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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没事吧,你说话呀,你流好多血啊。”安冲到夙的面前,跪地哭泣,语无伦次。
“你是夙的弟弟吧,我已经帮他止血,但是极有可能伤及内脏,你快些带他去找迟恒。”秦域一边帮夙处理伤口,同时将迟恒的具体地点告知安。
一旁的墨珏在不安中慢慢醒转,看着火把之下那些忙碌的身影,眼神锁定那个昏迷在血泊之中的人,半爬半跑地向那个方向前进着。
“寻?”看着已经泪流满面,伤痛欲绝到比自己更甚的墨珏,安更是无所适从,疑虑颇深。
“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你冷静点,快带夙离开,若非我不便出面,我断不会将夙交付于你。”秦域对着安略带吼叫着说着,语气与平日那种谦和有着天壤之别。
“好,好。”即便疑惑眼前之人是否真心相助,但眼下也只有那个老头能就夙一命,便急忙起身。
“我可否同行,虽然我什么都不是。”墨珏带着泪眼,诚挚相求。
安回头,不知可否,也不知如何拒绝。
“你别添乱了,行吗?就算担心也不该耽误救人不是。”秦域安抚着墨珏,转头催促安上路。
“李大哥,请你帮我照看好他们,若是出了差错,你应该知道。”秦域话中有话,虽只有半句,但分量却很足,神情严肃,那种忧虑一点不亚于安和墨珏。
实在搞不懂秦域的心思,但李未只得带着疑惑自动消失于黑幕之中,毕竟以后还是得仰仗秦域的各方力量。
“墨儿,这三年可好。”秦域忧郁的眼望着夙前行的所在,却以戏谑地口吻询问墨珏的过往。
连只有几面之缘的人都记得自己的长相,为何独独就是曾经相知的人认不出变装后的自己,墨珏那样在意的却是事实,也许在夙伤势严重的情况之下,无法认清眼前之人也是正常吧。
“我,很好,不劳你费神。”脑海之中全是夙浑身鲜血的模样,一如三年之前离开他时的模样。
“一人,很累吧。”
“不累,反而潇洒自在。”
“自在到又关心起旧情人的事儿?”
“,,,,,,,”墨珏不语,尴尬转头。
“好了,我不问还不行,只是刚刚安所言是何意?”
“安是谁,与我又有何干?”
“带走夙的人就是安,是他的……”墨珏皱眉,心微起褶,秦域继续道,“弟弟,却也不仅仅是弟弟,不知墨儿有何感想呢。”
“你够了,别那样叫我,你不是他,而今他怎样也已与我无关,抱歉,我失陪了。”墨珏强忍眼中酸涩,心中孤寂,转身,只想要落跑。
“你真的可以吗,还是留下吧,我不那样叫还不行。”
“抱歉,我该走了,再没有留下的理由,我有我的归宿,你也是一样,都有自己的家。”留下一地凄凉也带走一方寂寞,仿佛这次错过就是永别,似乎也就是永别,只是中间尚有插曲罢了。
“终是情爱困住世间一切痴人,望你走,原不过一份私心,真是可笑,可笑自己也是痴人一个。”秦域顾影自怜,习惯仍旧无法释然。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更完,下周周五、周六、周日续更,'无趣'
寻医求药,是生是死,就由下周再来
☆、归心离去
“起来,练儿,这与你无由,三年了,已经够了。”叶稳长吁一口气,满色已经不再苍白,三年了,他已经接受于水故去的事实,对于赵练他不想追究什么,三年之中,最痛的人是赵练,为了于水而活,用他的名字生存、厮杀、悔过,自始至终不曾原谅过自己,这对赵练已经够了,不对,是对现在的叶于水而言,已经足够了。
“不,赵练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于水,这三年,一直都是于水,一直都是。”赵练矢口否认,依旧跪在地上,祈求自己心的宽恕。
三年前,他的反常之举让他失去了送走心爱之人的机会,他不顾一切,在战场厮杀,身上刀剑之伤无数,却从未喊过疼痛,因为肉体的疼痛远不及心伤的万分之一。他以叶于水之名存活,将所有功绩皆归于水名下,晚上他从来不敢多睡,梦中的于水是那么鲜活地对他笑,总是用如花绽放的眼神凝视他,用宛若天籁的嗓音,低迷地对他说:练,你要好好活着,这是你欠我的。随后的眼中渐渐迷上嫣红的血色,愈发迷离、越发嗜血的脸总是让赵练瑟瑟发抖。那样的梦总是不停地上演,明明笑得那么幸福却总是在接近美满之时再临深渊。
因为愧疚,因为那份尘封的情与债,他不再是他。
不知是上苍眷顾还是刻意缓刑,他得以摆脱那些莫名之人的追杀,终于他敢于面对现实,等了三年,他知道该给家里的二老一个交代,至少他该回去谢罪,以求命运的救赎。
他以副将身份衣锦还乡,城中上下无一不在欢迎,而呼喊的名号却是“叶将军”,他努力微笑示人,好在于水甚少出门才不至于被旁人看出了端倪。
回到叶府——昔日的将军府,第一件事就是跪在叶稳身前,以求谅解,才明白始终不肯放过自己的人就只有他自己。
“你这样,痛苦的人不仅仅只有你,还会牵连身边的人,老爷已经从于水少爷的阴影中走出,你又何必总是提醒别人的旧疾呢。”顾影双臂摇着赵练的肩膀,随手一个巴掌落下。
“爹,我~~”赵练心头一紧,恍然大悟,脱线的风筝无法掌握自己的目的地,而赵练失去于水之后便像极了那风筝,没有了方向,只有越陷越深的自责与愧疚,泪水终是奔流而下,三年来都不曾掉过泪,却在今日一发不可收拾。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真的,以后莫再为了于水而活,只要你平安,他才会安息。”叶稳宛如慈父一般,即便花白的头发时刻提醒着年龄,三年对他而言是治愈,对赵练而言却是炼狱。
“谢谢您,对不起,对不起。”
“傻孩子,往后有何打算呐。”叶稳总是渴望在赵练身上寻找到一丝于水的味道,曾今那样的相随,如今这般的自责,他都看在眼里,让他无比心疼眼前这个孩子。
“我,我尚无算计,只恐无法留在父亲与您身边侍奉了,军中到底不是我的归宿,回城途中已差人请辞,也不想因着自己而牵连更多无辜之人,尚不知该去何处?”
“怎么,练儿你打算离开吗?”顾影膝下唯一的这个养子,分别的这些年头,他终日提心吊胆,这细数等待赵练的日子,在偌大的叶府,若是没有叶稳,也不知该如何度过。
“爹,恕孩儿不孝,我,我有自己的理由。”赵练低头,完全不敢看任何一人的眼睛,沉默,烛火摇曳,氤氲的天伦氛围,却是别离的前奏。
“也罢,既然你主意早定,我们也不好阻拦,只是外面的世界鱼龙混杂,是战场也比不得的,若是有何困难,叶府随时为你敞开大门。”叶稳这时的表现远比顾影镇定从容,而内心终是不愿他离去。
“你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就大方地说出来,为父也不是量小与不明事理的人,你倒是好好说说。”顾影咄咄相逼,眼神犀利,却总也抓不住赵练闪烁的眼神。
“我,我不能说,父亲,孩儿。”赵练面色为难,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那些个事儿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现在得到了宽恕,所以理所应当地想着早日去见那个野小子吗?”言谈不再是以往的平和,如今的他被怒气所侵,只想弄明白赵练说走就走的理由,。
赵练如丧失气息般依旧跪地不语,死死盯着地上的影子,大喊:“不,不,我心中只有于水,只有于水,经过那一场生死,若是还坚定不了自己的心,那岂非禽兽,”二人皆被赵练的言语震惊,从未想过,原来他俩的情感已经那么深,“我,只是,只是不想累及旁人。至于原因,原因是,是。”赵练断断续续,被叶稳夺去了话语权。
“老顾,别逼他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已经老了,权且由他们去吧。”叶稳轻拍顾影后背,示意他冷静下来,却被用力地拍下,叶稳一怔,不知言何,只得退避三舍。
“爹,我。”
“还知道我是你爹啊,知道就老实地坦白。”
“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大丈夫直言明了,为何这般扭扭捏捏。”
“我不想,不想连累你们,不想再受生死别离之苦,我是罪人,是罪人,是我害于水的,一切都是因为我。”顾影紧紧抱住自责的赵练,安抚他躁动的心。“爹,我是不详之人,我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