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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躺在了床上,只是原来的房间已被于水占了,也没有多余的空房,便只好与夙共挤一室,看着他眉头的汗珠滴答滴答地下落,湿了的青丝,迷蒙的双眼,无力的表情无一不让墨珏心痛。帮他宽衣解带,为他轻轻地擦拭来不及去除的身上的血渍,看着一条条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墨珏用手抚上,心深深地疼了起来,一时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独自忍受一切的人。
“好了吗?”夙温柔的问,是今天第一次用那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他还是那么不自觉地被感动地一塌糊涂,明明就三个字,抽泣声引得夙再次回头。
“真傻,墨儿以后我们不再欠赵练什么了吧?”殊不知问出这句话的自己才是最痴傻的人吧。
“不,不了,今日你累了,我们休息吧,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回风梧院,只有我们两个。”
夙不语,心却在流血,空洞的眼神将墨珏吓得半死。
“夙,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
“夙,你说话啊,再不说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墨儿,”夙不会流泪,即使有,那也是宛若雨水般自然的倾泄,他从不会承认自己的弱点在在这地方。
“你慢慢说。”
“对不起,我现在空有一身武艺,其他一切皆已尽散,都没了,都没了。”
“你才傻吧,你还有我,还有你师傅啊,先睡吧,不然如何养伤呢。”拥着一个接近崩溃的灵魂,和衣躺在床上,大家心照不宣,一切都已无所谓。
而另一个房间内,弥漫的让人难以言语的气息,连时间都为之禁止着。
微弱的气息,微启的唇放出的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水~水~~~”
赵练闻言立马起身倒来一杯清水,略抬于水的头,将水缓慢地送入他的喉中,只是他的咽喉收到的摧残太严重,连喝水都皱紧眉头,如此吃力。
赵练自责的心理越来越重,甩下茶杯便冲出客栈,肆意地咆哮着,引来街坊的声声咒骂,心想的确骂的好,为什么不打自己,为什么受伤的人不是自己,用拳头捶打着自己,却一点也不疼,仿佛麻木一般,只是想到于水还未脱离危险才怏怏地回到房间内。
时间越来越正常,几日都是双方无甚交集,墨珏帮夙平复心情,料理伤口,而赵练一心看管着于水,都不曾好好合眼一睡,即使于水醒着时只是对着房顶发呆,睡觉之时才会皱起眉头,面露难色。。
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令人不安,有几次墨珏都想问关于秦域一事,却害怕伤及夙而三缄其口,只是看着一直处于混沌状态的夙,他便觉得有必要将一切都问清楚。也许正印证了一句话,想什么来什么吧。
时隔三天,一个异常熟悉的人出现在墨珏面前,面带喜悦之色问候道:“小兄弟别来无恙吧,那位带路的现在可好啊?”
墨珏听出了戏谑之意,只是想不到一个衣冠楚楚之人说出这种言语居然也不失违和之感,竟然莫名地佩服起此人。
“秦兄此来有何贵干啊。”这时背后响起了夙的冰冷且拒人千里的话语,果然这两人的感觉全然不一样,夙的一切都没有伪装,言语和脸色高度地统一,不像秦域那般内外不一。
“卫贤弟这番话倒显得为兄失礼了,不过你的墨儿那么可爱,我就有点把持不住啊。”说着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让墨珏尴尬起来,无法想象夙接下来的举动会是如何,亏得他之前对他映象不错,转眼发现夙一直冷冷地盯着秦域,又在瞬间挡在墨珏面前,杀机暗起。
“为兄不与你开玩笑了,此次是请贤弟兑现当初的誓言的。”秦域一本正经地说着。
墨珏看着二人有点困惑了,迷茫于他们之间的誓言。
作者有话要说: 六级考完再更,,,
☆、兑现诺言
只是瞬间夙的眼中便无一丝情绪,澄澈的透明般的眼眸转向秦域,微微颔首,嘴角轻轻地上扬起来,随后是浅浅的笑声从冷若寒冰的人口中传来,眼神依旧是不动声色地看着秦域。
秦域也不恼,就安安静静等待夙的进一步动作,他一直高看眼前这位冷若冰霜之人,不仅仅因着他过人的天资和绝美的容颜,更因为他一年前放弃风策府的所有权势、钱财,却只因鲜为人知的原由,却又在一年时间中将自己的影响扩大到可以影响其家族的地位,只是他终究是被秦域高看了,真正相交之时才发现原来神乎其神的冷面剑客并不冷,只是那种神情是天生伪装的外衣,他的神色举止之间透露的正气其实远在所谓“正义化身“的风策府之上,而他自己与之相交反而显得有种高攀之意了。
夙不经意的一个转身牵动了墨珏敏感的神经,看到墨珏的反应,夙只是略微点头表示安慰,径直走向了他的卧室,而此时桌上已然多了一件凝聚一年多心血的象征之物——木印,是昨夜他心腹之人连夜为其送到的,只是日后怕是这些人的去留皆不在自己了,隐隐有些许的伤感,只是夙终究不是过分感情用事之人,至少事无关墨珏那他的理智往往是超乎寻常的。毫不犹豫地将物件收起,送至秦域面前,只是在触及秦域的一瞬间,夙眼中恍然飘过的一丝不舍被秦域瞥见,而秦域似乎擅于读心之术,这也是他初次见到一个玄衣冷面之人时便认定是传言中舍名弃利、自立门户的冷面剑客卫枫夙的原由,只是今日的那份不舍反而显得他也非无情之人了,毕竟舍弃任何一件长久拥有之物人都是会有感情的。
“若是卫贤弟日后有困难之处,秦某定当舍命相助,今日之事便当是秦某欠你一个人情何?”秦域的话毫无破绽可言,如此圆滑地将自己的行为粉饰无疑,只是他似乎被那种眼神欺骗了,以至于低估了这个人生之中难得一遇的对手。
“秦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这辈子我不会再涉足这些个俗事,秦兄只怕是要失望了。”夙的话语犀利中带着无奈,却有着坚不可摧的力量,着实也让秦域一时语塞。
墨珏似乎吃了哑药一般,乖巧到不出一语。
秦域却在这是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言的墨珏,笑着说:“看来卫贤弟有佳人为伴,便不要这江山天下了,好一个情种。”
此言一出,墨珏顿时面红耳赤,以至于连如何回击都忘了,倒是夙一脸镇定地说:“这世间最美不过佳人美酒,只要这孤独的江山天下又有何乐趣。”
墨珏一听更是炸毛起来,“你他妈才是女人呢。”
秦域不禁失笑,“墨儿确实言之有理,他的母亲确实是女人,只是你的母亲莫非是男人不成?”
墨珏语塞,气结于胸,只能作罢,而夙也被话逗乐,浅浅一笑。
“既然卫贤弟有美人相伴,那在下就告辞了,只是若你有需也莫要与我客套,只管到离院寻我便是。”秦域此话全然是诚心之言,只是入夙之耳时便成了赤裸裸的挑衅,转身之时又回首,“卫兄看在你我兄弟相称的份上,我权且好言提醒一句,你莫再回风策,更不要与你所救之人再有瓜葛,我言尽于此,后会有期。”而真正想说的却是:希望我们不会再见。
而那些肺腑之言在夙的耳中刺耳难耐,却也不难发现其实也言之凿凿,只是于秦域而言,他只是竭尽所能不伤了眼前之人罢了,也许是惺惺相惜的知己之间的相互怜惜,抑或是只是单方面对空有一身才华却无人能懂人表示的无奈,所以才会希望有一个人,至少有一人能理解自己,但是谈何容易,智者的路注定孤独,而卫枫夙很幸运,他找到了放弃孤独的良药,而于秦域,卫枫夙便是唯一的一剂药,但却是毒药,也许只有离得远,甚至不见才不会发觉自己傲视一切、看透一切,却看不穿自己,旁人亦走不进自己的悲戚,也只有经历过才会懂得这种痛苦其实远胜过生死离别的悲痛。
作者有话要说:
☆、筵席终散
没有艳阳也不见半点的阴冷,春是真的到了,而别离的时节也至,只是再次挥手,总是不免有人心悦有人愁。床榻之上依旧难以下床的人时刻牵动着赵练敏感的神经,即便是一丝过重的呼吸声也会让他回想起之前满身伤痕之人,即便是外表的皮肉开始愈合重获心声,四肢经脉的重创不以月计恐是见不得好转的,而面对墨珏二人的辞行,赵练心知为他二人做到此等地步已是赵练今生最大的福气了,因着于水的身子他竟也不曾好好谢过墨珏,尤其是那个让他一直又敬又厌之人,不过也好在赵练不知各中真相,只当是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