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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剂安定药,这辈子这里便是自己的家了。
时间送来的是他早已预料到的结局,纵然看到他妻贤子孝,看到他伤痕遍身,看到他心痛难忍,他也只希望就在远处看着,不想将他所拥有的一切破坏,虽然煎熬很痛,虽然他从不知道叶稳,这一代将才其实心中的人也绝不会仅仅是于水的母亲,藏在深处的挚爱是谁都不曾察觉的人,而这人便是孤影(顾影),也许顾影至今还在默默付出,只觉自己不过是一个平凡到无人察觉之人,可对于叶稳,他是那个比那位女子更让他愧疚与心疼之人。
“啊——”叶稳从梦中惊醒,而门外一人破门而入,慌张地冲至窗前问:“稳,你没事吧。”这个久违的,曾今在心中默念无数遍的名字,终于是在情起之时得见天日了,而这位硬汉,也是在黑夜中紧紧靠向这位不曾表露心迹的人,听到那声盼望已久的名字,心中的安稳是前所未有的。
夜送来的寂静与沉稳给予二人的究竟是久远的心动。
“影,影~”
顾影心中是何等的欣慰与恬静。
“影,我很怕,一把年纪却任然看不破生死之事。”
“傻瓜,即便是七老八十的人也无法参透的事,你如今也不曾到那年纪,不要自找烦恼了,于水定然不会有事的。”
“还好你一直都在,一直都在,若是连你都走了,那我这辈子将如何度过啊。”
“都说你傻了吧,虽你我主仆二十多年,可你也未必知晓我的过去,若是你到那是还愿意我留下,我自当不会离开的。”
“你的过去我自是早已知晓的,况且那都已过去了,不是吗?”
“你竟然知晓一切,何苦将我留在身边,甚至让我管理全府上下?”顾影眼中都是惊讶,而心中却是恐惧,这人原来对自己了如指掌,只是这些年明明不曾对自己有过多的关注,而自己竭力隐瞒的一切却已经早被知晓,这小丑般的人物原来形容的竟是自己。
“影,你知道吗,若不是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我早已为你寻一门婚事了,呵呵,我太自私了是不是,害得你年过四十却依旧孤寡一身,还好有赵练,只是现在他人在何处我也没能为你找来。你狠我吗,若不是我将你栓住,今日你也妻贤子孝了吧。”
“我怎会狠你,我庆幸还来不及,若非你将我留下,我都不知今日该何去何从了。”
紧紧相拥在深夜,因为只有夜才会给予他们安全感,而既白之时就是二人主仆明晰之时,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可是一刻的美好便是他们偷得的最为珍惜的幸福,即使这幸福迟来了二十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奔赴战场(一)
似水光阴逝去的无情让所有人皆心存空落,即便是原不愿留在墨珏身边的赵练也皱紧眉头向墨珏告别,只是事实远不如想象中的和谐,随着玉碎于地的声音清脆地击打在二人心上,墨珏终是忍不住了,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委屈与疼痛,要知道他的年龄实际只大赵练一岁,虽经历世事却童心尚在,这等委屈无人倾诉,今日终于得以爆发,也许并非坏事,奔流的泪水如涛涛江水,一瞬间赵练竟然心疼了,那明明是一张有着于水般的柔情与细腻的脸,一时竟慢慢地向他靠近,手轻轻地抬起,在即将抚上墨珏的脸时,却被对方夺走了呼吸。
“珏~你~~”赵练呜咽地反抗着,双手无助地想推开墨珏,确实无可奈何,唇齿间的磨合碰撞竟然完全没有让赵练厌恶,只是出于习惯地挣扎,难道只是为了对于水有一个交代吗?濒临窒息之时墨珏似乎是满足般地放开,而赵练内心竟然有了一丝不舍,毕竟这一去也不知何日才能重逢,至于于水之事也让他万般感恩于这个男人,虽至今无果,但潜意识中总觉得这人是值得信任的。
“对不起,对不起,练,对不起~~”墨珏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双手不住地敲打自己的头,泪水奔涌着,饱含有着极大的愧疚。
轻轻抬起墨珏的脸,默默地覆上他的唇,堵住他所有的愧疚,一个完全下意识的举动不仅惊吓到了墨珏,更是连赵练都吓到了,仅仅一秒的接触赵练便觉得有愧于于水,便悄然别过脸去,而墨珏却是相当满足地破涕而笑起来。
“练,你还是先北上吧,于水的事情我已经修书一封通知我我师傅了,他马上就会有好消息传来的。”墨珏祈求道。
“可是于水命在旦夕,我如何能其他与不顾。”
“莫非对你而言家国大义更加渺小不是?”
赵练一时语塞,却实在放心不下于水。
“练,若是你不去,那我便押你北上,虽说我是一介草莽,但是什么是大义与责任我尚且分得清,我陪你北上,不管你是否愿意都必须去。”一脸坚毅地看着赵练,眼神是那样地致命,赵练犹豫再三,最终也只得妥协。
那爽朗的笑声再起,活脱脱如于水一般,只是墨珏看到赵练痴迷的眼神之时却觉得异样地揪心。
这绝非对自己的沉迷,而是,而是一个自己都不愿意提及的存在,脸色的阴沉打破了赵练的沉思,二人之间的尴尬就如此般僵持了半日之久。
“大当家,你若是再次离开那这寨中兄弟可如何是好啊?何况你的伤,仍需好生调理啊。”长期跟随墨珏的杜涛劝说道。
“这寨中事务有我二弟帮衬,况且我并非一去不返,多则不过是半月而已,我会在出货之前赶回来监督的。”墨珏解释到。
虽从小便知这位略显霸气的人是一个决定一出便不愿更改之人,但出于关切仍然劝告墨珏,而结果却是可想而知的。
连日奔波,虽然体力消耗甚大,甚至伤口隐隐作痛,但思及赵练赴任在即便硬生生忍下了疼痛。若是平日这位虽是山匪出生,却衣食无忧的少寨主(今日的寨主)怎会忍受这般的痛苦,密密层层的汗珠从脸上滑落,眉头微皱,显露出一丝醉人的魅力,而前面的男子却不曾回眸一次,仿佛身后的不过一个随行的小丑,可笑至极,只是那日如清水般的吻又算什么,冷哼一声后便又是快马加鞭。
阳光倾洒下,温暖的有点不似早春的清寒,一个伟岸的身影,一个纤瘦的身影;一个孤傲的身影,一个凄凉的身影;两个暗自神伤的背影,只是他们都未瞧见彼此的孤寂后暗含的深意,而赵练更是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于水一事压至心头,而肩上又背负着墨珏之恩,远方是父亲与老爷的重托,年幼之时的噩梦,至于其他,也不明究竟为会何而冲动,为何而心思杂乱。
日薄西山,而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停下之意,不过尚也庆幸这夜色将近,任谁也不会察觉出自身的变化了,这也是相当符合自己的性格,尤其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他只想以最好的状态出现罢了,这就是墨珏,一个像墨一般如珏般纯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于水是不管了吗?亲?
☆、奔赴战场(二)
注定是一场疲惫的旅途,暮色侵蚀之下不得不停马驻足,只是荒郊野外连一处破败的草房也寻不到,只得在大树之下将就一夜,只是刚刚痊愈的赵练是否能经受得住春时的寒气呢,眉头紧皱,生起柴火为他取暖,竟忘了臂上的伤已经愈发脓溃,带来了蚀骨般的疼痛,一任汗水流淌着,嘴角不觉地扬起,若是今日不曾跟来,那这个整日活在锦衣玉食之中的人该如何应付这等光景呢,也怪他身边不曾带上一两个有能耐的,唯一一个随从也不得不待在山寨上养伤,似乎是两人的相依并肩,让这位本就童心未泯的大男孩痴痴地笑了起来,抬头正对上赵练揣测的目光,便羞怯地将头埋在胸前,平日大大咧咧的男子今日的儿女之态在火光摇曳的苍天之下显得那般吸引人,连赵练都看得发呆了,相顾无言,这夜两人心思各异,一个在进入梦境之时才倍感手臂的骨痛,一夜无眠。而另一人思及刚刚的失态以及于水的不见踪影,耽搁的时日让他不得不赶赴战场,责任与责任的交战又怎会有一番好梦。
“珏,你无事吧。”赵练起身之时便瞧见墨珏一脸苍白,满头大汗的模样,着实被吓得不轻。
“没,没事,,我,我没事的,我们赶路吧。”墨珏吃力地证明自己没有什么,努力站起来,却不甚再次瘫软下去,幸亏赵练身手敏捷,不曾让这位逞强的笨蛋摔个屁滚尿流。
“我没事的,我,我们走吧。”墨珏辩解到,“刚刚不过是不曾吃些食物才会这般的,放开我吧。”
“你莫瞒我,若是真的不适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