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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见夏念白冷了一张俊脸,坐在一旁发呆,继续道:“皇上圣明,明朝秋毫,将那些个言官处以苔刑,至于边总督嘛…”
王正看一眼夏念白,“因大学士杨桃极力保他性命,便判了个降官三级,发配东南。”
夏念白一惊,“东南?”
王正点点头,“正是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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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白心里五味陈杂。
仲廷玉贪赃枉法,于朝野上排除异己,已不是什么秘密。
眼下这状况,想来又是个忠臣碧血含冤发配,将边舜降至此地,估摸是仲廷玉碍于言官压力,实在不好动手,便利用职权弄到自己人的地头上,借刀杀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王正道:“吏部已经下了公文,过些日子,朱润之朱大人便会调任周安都指挥使司,那晋安的空出的官职吗,自然就由边舜来补上。”
夏念白微微蹙眉,“何日上任。”
“估摸也就十来日的事,”王正笑笑,
又道:“这个边舜,可是很让尚书大人头疼。”
夏念白听其话里有话,只应了一声道:“降也降了,罚也罚了,再者说眼不见为净,兴许过些日子,尚书大人便忘了这个人。”
王正又是一笑,“夏大人,尚书大人记性可是好得很,叶添的事情,尚书大人还念着呢。”
夏念白看了王正一会,屏息凝神,动也不动。
王正给夏念白瞅的心里发毛,暗暗的想着,这样一个人本是白璧不染的人,只可惜沾了尘…
想要不同流合污,已是不可能了。
夏念白半晌又开了口,冷眼如水,
“王大人,边舜的事,你叫尚书大人放心便是。”
王正看的明白,缓慢捻须道:“夏总督,果然不负尚书大人一番苦心。”
***
王九快马加鞭,眼看离那家客栈越来越近。
待到了招牌下,王九勒绳急停,下马后,脸马都顾不得拴,便直奔客栈大堂而去。
柜台后的店小二早晨才见了王九,这一会又见着了,便是二话不说,伸了一根手指,指了指脑袋上,
“这位客官,楼上右转,第三个屋便是。”
王九生怕晚了误事,忙赶几步上楼,待推开门板,屋子里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四下里打量片刻,王九悻悻的转身,
这一回头,却对上一双寒星似的凤眼。
王九吓的退了两步,靴跟绊在门栏上,险些摔在地上,“你是谁?”
容紫打量了一下王九,沉了脸,眸光冰如寒雪,
“你是晋安城来的?”
王九立定了身子,警惕道:“话是没错,可你是谁?”
容紫嘴角噙了一丝怪笑,“那我知道了。”
王九道:“叶添是住这屋么?”
容紫冷冷睨他一眼,“那又如何?”
王
九拱了拱手,“在下王九,奉命来找叶添,是有急事相告。”
容紫狠狠看一眼王九,转身而去,
“他一早入城了。”
“入城了。。”王九瞪了一双眼,“…这可忒不巧。。”
***
待叶添抵达总督府时,已是天色不早。
阴云一团团的铺在空中,如万丈暗色罗锦。
叶添立在门口思忖半晌。
心里头寥落的很,只能想着如何将再次去灵州的话说明白,但凡有年头触及其他,心就越发的像是空了一块似的。
叶添站在府门口,直到周遭的人马脚步声越发热闹起来。
这才下定了决心,厚着脸皮入府。
未走上两步,便跟门口侍卫撞个正着,
叶添忽然生了心思,抬手拦了那人,
“总督在哪?”
侍卫一见是叶添,忙恭声道:“回叶参军,总督正于思补堂召见京城来官。”
叶添道:“劳烦给通报一下,就说是。。叶添求见。。”
侍从闻言,登时僵了一张脸,连话都忘了回。
话说这总督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叶参军是夏总督自京城带来的,关系好的非同寻常,怎的今日竟如此生分。
叶添看得懂侍卫的心思,开口道:“京城来了人,冒然觐见总归有所不妥,通报一声,不失规矩,也省得唐突了大人不是。”
侍从点点头,
“叶参军想的周到,卑职这就去通报,还劳叶大人稍等片刻。”
语毕,那人便转身而去,脚还未来得及跨入思补堂,去见迎面出来个精瘦老者,衣着华贵,边走边朝这边看,
笑意吟吟的,冲着那侍卫道了句,
“若是我没听错,你方才说的可是叶大人?”
侍从今早跟着一起迎接京官,自然知道此人便是王正,忙躬身抱拳,
“回王大人,正是。”
王正脸上有种难以洞察的情绪,转向叶添,
“既然如此,那这位。。想来就该是叶添叶参军了?”
叶添跟着拱一拱手,正想应一声,却在目光触及王正身后的人,臊的说不出口了。
思补堂内檀香浮动,堂外夕照洛晖,光华暗转。
夏念白听得门外声音心头一紧,便自思补堂而出。
停在王正身后,一双黑若点漆的眼睛里完全容不得其它人。
四目相对,叶添瞧见夏念白轻皱了下眉,只想着伊人敛眉众生醉,
但对望,已是两相疏离。
44、解释 。。。
王正看的明白,捻须笑道:“既然叶大人有事求见,那卑职便先告退了。”
语毕又跟夏念白拱一拱手,便随着侍从去专门安置外地来官的寅宾府歇着。
夏念白沉了一双黑眸盯着叶添,半晌未语。
那眼神极冷,冰刀一样,直插进叶添的心窝里。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辰,叶添立在一处,颓丧的垂了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脑子里却想着夏念白这般光景,该是真的气极了自己。
叶添却很是高兴。
若当真如此,那证明夏念白还是很在乎的。
念及至此,叶添深吸口气,猛的抬头,正欲说话,却发现眼前空荡荡的,没个人影。
也不知夏念白是什么时候进的屋,连招呼也没打,
害自己在外头站了老半天,傻子一样。
叶添理了理衣襟,进了思补堂,鼻子里暗香隐浮,正是那熟悉的檀香味儿。
犹豫了一下,叶添堆了笑出来,
“…念白。。”
夏念白眼底变了一下,终是什么也没说。
“念白,昨个晚上…是我不对。。”叶添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靴,声音越发的轻,话还未说完,手心已尽是薄薄一层细汗。
夏念白眼前闪过那晚上跨坐在叶添身上的小倌,极冷至艳,又想着叶添涨红了脸吼自己出去,忽然就觉得有些厌倦,不想说话。
叶添立在他对面,许久不听的动静,虽脸上露出了悲苦之色,心里依旧是有些高兴的。
“念白…我跟那人,不过是…“
夏念白忽然开口,“无须解释。”
叶添抬头,“要解释。”
夏念白神色决绝,“没那个必要。”
“那…你没恼我么…”
“没有。”
叶添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反倒问不出口了。
夏念白的确是觉得没必要。
只不过很是厌倦罢了。
因眼瞧着叶添睡了个小倌,自己就要跟着后头吃醋,大吵大闹,实非男儿所为。
反正事已至此,倒不如以后留意些,将人看紧了,方为正事。
可叶添却不这样想。
先头那丁点喜气散的干干净净,只剩了一腔清苦,难以自制。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夏念白始终从容的盯着叶添纷乱眼神,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
叶添指尖冰凉,似是笑了一下,“回来的快又怎么了。”
夏念白并未想太多,只淡淡道:“方才那位大人,你可知道是谁。”
叶添叹口气,“不知道。”
“那人便是王正。”
“王正是谁?”叶添垂了眼,浑身提不起劲。
虽嘴上跟夏念白说着话,可这脑子里头却另有一方小天地。
想着夏念白关心的,到底不在自己身上,
昨晚上的事,他甚至连提也懒得再提。
夏念白微抿了唇角,“年前你我自北疆凯旋而归,回京时你叫我与城外驻营三十里,当夜给仲廷玉送银子的事,你总该记得。”
叶添漠然点点头,“自然记得。”
夏念白继续道:“转日过来的人,便是王正,他此番前来,却是特意为了…”
叶添实在没有心情,便开口打断了他:“我过两日还要去趟灵州。”
夏念白一愣,“为何要去灵州?”
叶添道:“阎立已死,为表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