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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添眼底愁苦:“念不好书,是因为小少爷貌比朝霞,我恋慕其色,每日里都千方百计的偷我爹的黑漆古箭,拿去讨好他,顺便带其去后山骑射,整日奔波,自然便没时间念书了。”
容紫寻思着,忽然笑的开心“你爹恼你,该是因为你偷了他的箭罢。”
叶添摇摇头:“谁知道呢,我爹临死的前几日,还告诉我别在翻箱倒柜的找剩下那几只古箭了,要射箭上军营里,一抓一大把,他不心疼。”
容紫哈哈大笑:“这样一说,你偷走的箭竟是古物。”
叶添点点头,“可不就是,很不禁用,箭头没几次便都碎了。”
“你爹拿鞭子抽你,当真算轻的。”容紫笑道:“那小少爷呢?”
“问他什么?”
“现在如何?”
叶添讷讷道:“长大了,做了官。”
“官居何位?”
叶添张了嘴,却觉舌尖发涩。
便闭了嘴,硬是将东南两省总督几个字咽下肚。
只眼望着天际发白:“待会天就亮了。”
容紫神思一阵恍惚,也未吭声。
叶添又道:“咱们这是上哪儿?”
“先寻个郎中,解了毒后,我便送你回城。”
***
灯火未尽,天已大亮。
夏念白略垂了眼帘,盯着手上公文,面色苍白。
这几日灵州流寇行军已抵达周安临县,所道之处便是打家劫舍,大肆抢夺,
致使桌面上周安各地的请战公文,竟有十多个。
虽说叶添早有应对计策,可为保万全,眼下集齐兵马,伺机而动,也算是未雨绸缪。
夏念白昏昏沉沉间,耳边吱呀一声,抬眼望去竟是舒璎端了黄铜面盆,推门入室。
待舒璎眼见着夏念白端坐与桌案后,难掩眼底惊悸,
“少爷,怎么还没睡?”
夏念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去将颜安叫来。”
舒璎搁下水盆,攥出了水中软帕,
“少爷,先洗洗吧,这么早,怕是颜副将还未起来罢。。”
夏念白面无表情,不再作声,
默认了一样。
舒璎见状,忙上前帮着其洗漱整理,待一切收拾妥当,便端了水盆出门。
自个儿绕到了后院儿,当地一泼,却听得人哎呦一声。
叶添苦笑着抬了给浸透的靴面儿:“我说舒璎,你倒也看着点儿啊。”
舒璎端稳了盆儿:“这大清早的,你在后院儿晃悠什么?”
叶添道:“走的后门儿呗。”
舒璎将剩下的半盆水泼出,“添少爷,您好歹也是个官儿,怎么还走起那窄小后门来了。”
叶添笑笑:“虽说是官儿,有你在,这儿不也跟家一样,自家人走走后门又又何妨。”
语毕,又颇有深意道:“而且,我就是喜欢走后门。”
舒璎翻了翻眼睛:“真是个怪人。”
叶添刚解了蒙汗药,腿脚还有些浮,“舒璎,这么多间屋,哪个是我卧房来着。”
“到底是走的久的人,竟连自己住哪屋也给忘了,”舒璎道:“少爷那间卧房你总该记得在哪里吧?”
叶添不可置否,“…恩。。这个倒是记得。”
“西侧在数三间便是,”舒璎嘱咐道:“回去的时候手脚轻些,少爷昨晚一宿没睡,现在刚躺下。”
叶添应了一声,便踮着脚尖,朝内宅深处走。
碧空萧瑟,院里的玉兰树渐染秋色 。
叶添刚转进了里院,打老远便看见了那人轻衣淡袖。
凭栏而立,影若标杆。
叶添缩了脖子,走的极慢。
只想着不要打个照面便好,眼睛却紧盯着夏念白的背影,
那如墨黑发,和他隐隐约约露出的那么一点如玉侧脸。
枯叶旋落,落在地上,给叶添踩一脚上去,叶片响声细微。
叶添紧盯着夏念白,见其未动,便低头去挑那脚尖的路,走了一会总觉得心里不安慰,待抬起头来,夏念白已然面对着自己,眸光倦怠。
叶添给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这该是我问你吧。”
“…回屋。。”
“这么小心。。”
“…若是真小心,也便不会给你发现了。。”
“你躲着我?”
“…。并没有。”叶添声音越发的轻。
夏念白默不出声。
叶添逃一样的跑入身侧偏房,却听得外头音色淡漠。
“那不是你的卧房,是库房。”
叶添绷着一张脸出来,觉得尴尬,便看也不去看夏念白,径自回了自己屋。
之前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也是困乏难耐,不一会便睡下了。
晌午。
容紫带了一千灵州将士,于周州边缘同灵州大军回合。
待道明来意,使其折返。
容紫派人带总督信函一封,直奔灵州,假予阎雄实给阎立,促其生分。
又暗中指一人快马加鞭,给阎雄通风报信。
谎称阎立欲置之死地,需即刻策反。
37、毒杀 。。。
夜阑珊,孤雁北望。
阎雄正于屋子里踱步。
给阎立禁足了大半月,虽说是好吃好喝,时不时也有轻歌暖舞,可阎雄还是愁苦万分。
却不是因为生活单调,最主要,这阎立翻脸翻的也太快。
好歹也是亲兄弟,不想同大平议和说便是,犯不着做的这样绝情。
赌气一样坐在梨木文椅上,阎雄抬眼瞧着房梁发呆。
软风轻抚,门板响声细微。
阎雄不予理会,只想着兴许是风声作祟。
有人于门板外四处看了看,又轻叩两声。
低低唤了一句:“徽王…”
阎雄猛的坐直身子,瞪一双虎目,静了片刻。
“徽王…”门外声音微弱柳丝。
阎雄起身急走几步,轻推了门板。
话说那阎立虽然禁足自己,可也只是在府门口以精兵日夜把守。
到了夜深人静,翻墙而入,却也不太难。
毕竟,自己在灵州根基颇深。
晃进屋的人反手合上门,自深黑的衣襟内掏出一张纸来。
阎雄迫不及待的将纸拿过来,“谁给的?”
“回徽王。。是容公子。。”
阎雄盯着手里那页纸,脸黑的锅底一样。
信上寥寥数字,说的却是那阎立此番定是要排除异己,需先下手为强。
一边的人躬身立定,半点声响也没有。
“靖王哪里,最近什么动静?”
“回徽王,靖王身子不爽利,整日吃药也不见好。”
“谁他娘的问你他好不好了!”阎雄嚷道。
那人一抖,双膝跪地,“小的知错。”
阎雄冷冷道:“靖王最近,可有调兵,或者召见将首。”
那人垂了眼,沉思片刻,毕恭毕敬道:“先前靖王出兵三万,这徽王也是知道的,近日里却没什么调兵迹象,今早上倒是有个事,说是抓了个细作,靖王非常生气。”
阎雄一愣,“细作?大平的?”
那人摇头:“小的可巧也见了那人,给捆的结实,看上去,好像是灵州人。”
阎雄大惊失色,而后又恼怒万分:“灵州奸细,这分明就是暗指我的人么!”
那人忙道:“徽王息怒,小心隔墙有耳。。”
阎雄强忍了怒火,“我明明啥都没做,细作之事也该是他自唱自演,弄这一出来,就是为了给我定罪。”
深吸了口气,又道:“我还奇怪,这点小事,却也不至于将我囚禁于此,原来竟是这两年他看我势大,便生二心,欲除我而后快。只不过之前苦于没有罪名可定,这样一来,罪名也有了,他想怎样处置我都顺理成章。”
那人跪在地上,半点声音也没有。
阎雄恨恨道:“还是容紫聪明,早就看出其中猫腻。”
地上的人忽然抬头,“徽王,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阎雄道:“那是自然,他不仁,自然不能怪我不念兄弟情谊。”
“前些日子您大败东南总督,这灵州将士哪个不敬佩徽王骁勇精战,所以恕小的斗胆直言,这拥您为王的人绝非少数,”地上的人抬眼,阴阴一笑,“且此一番出征大平,尽是靖王的亲信,这留下来的,大部分可都是您的人啊…”
阎雄转身,慢踱到桌案处,将手中纸张凑近那明晃晃的烛火,
“此事容紫早也替我想好,与其明着刀剑相向,不如暗中使手段,也落的好看些,省得遭人话柄。”
火苗吞噬着白纸,阎雄脸上火色明暗不休,煞气横生,越发让人胆战心惊。
“此一番,便是先发制人。”阎雄嘴角噙了一丝冷笑,
“这样,你待会去找那个伺候靖王喝药的丫头。”
***
“去…将阎雄那兔崽子。。叫过来,咳咳咳。。”阎立面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