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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小心!”眼见凌烈已因过剧的动作站立不稳,练无伤连忙提醒。
可以,已经晚了。
脚下的沙石承受不住来自上方的压力而松软下滑,纠缠的两人一同摔倒在地,并顺著陡峭的山势飞快的滚落!
一瞬间,天地万物都在眼前翻转,练无伤紧紧的将凌烈护在怀中,一面试图抓住沿途的草木以减轻下落的势道,忽然间後脑一震,磕在什麽东西上,顿时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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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多久,练无伤才悠悠转醒,耳边听到泠泠的水声,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正在一条小溪边上,头枕在岸边,下半身则浸在水里。而凌烈正伏在他的身上,兀自昏迷未醒,瞧情形,倒是没受什麽伤。
後脑还有些微痛,摸了摸,还好没有血迹。练无伤拍拍凌烈的脸颊:“凌烈,醒醒。”
凌烈只是因为承受不住剧烈的颠簸才昏了过去,他茫然张开眼睛,初还弄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等见了练无伤脸上的擦伤,这才恍然一惊,慌忙滚落一边,冲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又连累你了。”
想死,因为生无可恋,更是因为不想再连累无伤,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他活著一天,无伤就不会弃他於不顾!
练无伤叹了口气:“傻孩子,你我之间哪有什麽连累?凌烈,你不是我的累赘,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才会明白?”至少从你满脸依赖的叫我‘无伤’的那时起,你的快乐就成了我的快乐,你的痛苦也就成了我的痛苦,你是我的骨中的骨,血中的血,当你神采飞扬的笑时,我也知道了我在活著。
要说的话堵在心里,却拙於表达,练无伤只是紧紧握住凌烈的手,似乎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这层意思传递给他。凌烈几次用力想把手挣脱,却被握著更紧,更紧。
那一刻,水波好像也不再流动,静静的,静静的。
良久良久,练无伤轻声道:“起来吧,也该回去了,不然老爹要著急的。”挣扎著坐起身来,却不料被人从身後紧紧抱住。
“凌烈?”练无伤吓了一跳,“别闹了。”
紧紧靠在一起的身体没有任何空隙,练无伤甚至可以听见凌烈的心跳。被水浸透的衣襟起不到任何隔绝的作用,灼热的气息侵蚀过来,那是练无伤身上失去已久的少年的激情。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著,练无伤慌了,怕了:“放开我!”挣扎著想要脱离他的桎梏,反而被他拥的更紧。
“我爱你,无伤。”痴迷的双唇在练无伤小巧的耳垂与纤长的脖颈间徘徊,凌烈不住的喃喃低语:“无伤,我爱你,爱你……”
一声比一声深沈,一声比一声急切,一声比一声撼动人心。仿佛穿耳的魔咒一般,一点点烙印在心上。
挣扎的手,慢慢停止了动作,松开了,无力的垂到身侧。
似乎从怀中人的温顺中得到了鼓励,凌烈微一用力,拉开了练无伤的外衫,露出他略显苍白的肩头。光滑的肌肤蒙月光一映,呈现出牛乳一般的颜色,凌烈低下头,把吻痕印上他突出的锁骨,很自然引来他一阵轻颤。
“别怕,我不会弄伤你。无伤,你好美!”
发自肺腑的赞叹,没有更多的修饰词。所有词汇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表现力,面对心爱人梦寐以求的身体,充盈在脑海中的,也只有“好美”这两个字。
空气中弥漫著一种情色的气息,让人不自禁的沈醉。不知何时,两人已转为面对面的姿势,将头埋在练无伤裸露的胸膛上,尽情感受著他的气息,体会这从没有过的满足,凌烈忽然感到害怕:“无伤,你是在同情我吗?因为同情我,所以甘愿牺牲自己?”
虽是问句,却并不想听到回答。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只怕听到了徒增伤心:“可我不会放手,就这麽一次机会,我死也不会放手!”
嘶吼般的语气,与其说是宣告,更像是野兽负伤後的哀鸣。
迷乱的吮吻著那白皙的胸膛,想在这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烙印,想让他永远记住自己。哪怕自己已经不在他的身边,哪怕自己存在的痕迹都被抹煞了,那偶尔滑过心头一丝微痛,也要让他知道,曾经有个人,绝望而又幸福的爱著他!
无伤,我的无伤──
轻轻的啜泣,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凌烈,你哭了?别哭。”
练无伤无措的看著身上的少年,伸出手想为他擦拭脸上的泪痕。不想看他哭,这会让自己心痛!练无伤想不明白自己在干什麽,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他们同为男子,又分属师徒,他们这种行为叫做……“野合”,一定会为世人唾弃,为天地不容。可是,他真的很想给这少年慰藉,哪怕付出自己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出於同情,我只知道,倘若今天换了是别人,就算他再悲惨十倍,我再同情他十倍,也绝不会委身於他……”
即使是同情,你也是不一样的!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再为别人付出同等的感情。
其实爱与怜、情和义的分别,又有谁能真正分得清呢?
双腿被毫无预警的分开,突如其来的动作练无伤大骇:“你干什麽?放……放开!”
这是怎麽回事?那种地方?怎麽可能?从未有过的体验所带来的强烈的羞耻与恐惧让练无伤怕极了,挣扎著想要逃开,奈何却被牢牢地压住,动弹不得。
“现在想逃已经晚了……无伤,我爱你!”
伴随著低沈的誓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霎时席卷了练无伤的全身。
好痛,好痛!
冷汗顺著脖颈流下来,手掌深深抓入地面,扭转,将附在上面的草皮连根拔起,却不能冲淡自身所受之万一!
然後,手被凌烈握住,放在嘴边吮吻,他喃喃的似乎在说什麽,可是昏昏沈沈的自己却已听不清了。
身体开始随著上方少年的动作而前後摆动,每一次,都是新一轮疼痛的开始。
恍惚中在想,这就是悖德的代价吗?要受到木舂之刑的惩罚?倘若这真是惩罚,那麽他很庆幸,因为受苦的是自己而不是凌烈。
多可笑,明明是这个人让自己疼痛,自己却还在维护著他。
也许,真的有一点情意在里头吧。
透过朦胧的泪眼,依稀可见少年炽烈的脸庞,於是情不自禁伸出颤抖的双手,将那脸孔拉近,然後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无伤?”少年先是惊讶,随即配合著,让这一吻更加深入。
两具躯体终於重叠在了一起,验证著彼此之间的契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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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可以说是太阳在一天中最凶悍的时候,不信,你听听树上的知了,正不停嘴的一声声叫著:“热死了,热死了──”
练无伤不适的偏过头去,抬起一只手以遮挡阳光的灼晒,慢慢的张开了眼。
这……不是老猎户的家麽?脑子还有些混沌,四下打量,房间里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练无伤支撑著坐起身,甫一下床,两条腿酸酸软软的,竟然支撑不住坐倒在地上。
股间传来的剧痛提醒著练无伤曾经发生过什麽,他的脸一下子红了,原来两个男子间的欢爱竟是要这样!
“无伤!你醒了吗……你怎麽随便下地?”凌烈一脸神清气爽的走进来,一见房内的情形顿时俊脸变色,连忙抢上几步,打横抱起练无伤,将他放回床上。
“我不要紧。”这样自然亲昵的动作让练无伤有些羞赧,而凌烈紧张的态度又让他不禁好笑,自己几时这般柔弱了?
凌烈紧张的态度不改,握住练无伤的手:“无伤,你这两天千万不要随意下床,你……那里流了好多血。”
练无伤的脸又不自觉的红了,这孩子说话这麽这样没遮拦?然而见凌烈一脸焦急诚恳的神色,知他关心自己,也不好责备。而自己动辄就脸红,简直便如世俗小女儿一般,可也太小家子气了。当下定了定神,问道:“是你带我回来的?”记得昨晚他们从山坡上滚下来,落到山溪里,怎麽醒来仍在老猎户的家中?
凌烈道:“昨晚到後来你昏了过去……对了,你叫得那麽痛苦,又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