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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手,是自己人!”伴随著一声大喊,小乙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这位是二公子的客人。”
小乙将练无伤拉回房间,这才告知事情发生的经过。原来昨夜任堡主同凤凰山庄的庄主聂云飞在水榭喝酒,半夜才归,路经表小姐长孙茜所居的院子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呼救,任堡主当即进去查看。这时跟在任堡主身边的,只有一名从小服侍他的老仆,这老仆见任堡主闯进去,挂念主子,便也跟了进去,但他武功低微,终究慢了许多。跨进院门的时候,正听见任堡主怒喝:“凌烈,你这畜生!”跟著是一声惨叫,紧接著一个人影破门而出,跃上房顶逃之夭夭。
当这老仆叫人赶到的时候,长孙茜和任堡主都已倒在血泊之中,长孙茜衣襟凌乱,看来是被人施暴不成,一怒杀死。任堡主则是一剑毙命。他们找到凌烈的房间,凌烈早已踪影不见,显然是畏罪潜逃了。
最後小乙道:“咱们昨晚在堡里搜了一晚,没发现那小贼,今天一早两位公子还有聂庄主便分头带人出去搜。二公子怕你惦念,叫我先回来。嘿,这小贼,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好东西!”
练无伤脑中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一个梦,一晚上的时间,天地都变色了,只有梦境才会如此离奇吧?怎麽会是凌烈呢?凌烈怎麽会杀人?“人不是凌烈杀的。”
小乙一呆:“寒山公子,你说什麽?”
练无伤不答,站起来往外走。
“你做什麽去?”
练无伤头也不回。 “去找你家公子!”
一定是弄错了!强奸不遂,杀人灭口?不,凌烈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自己绝不相信!
练无伤不知道任逍遥他们到哪里去了,只能站在降龙堡的入口等。等到日落时分,才有一行人马风尘仆仆的回来。
“无……寒山兄。”远远的任逍遥就看到了他,策马迎了上来,将他拉到一边,侧身一挡,避开了众人的目光。
“我有事求你。”
“为了凌烈?”
“是。”练无伤忽然感到一道凌厉的目光透过任逍遥向自己射过来,他认得,那是凤凰山庄的庄主聂云飞。很久以前,他也是远远看过这人一眼,这人冷冽的目光给他的印象极深。深深吸了口气:“我想见见那个目击的老仆。”
“你看到凶手了麽?”
“没有。”
“那你凭什麽断定那是凌烈?”
“因为老爷曾大喊一声他的名字。”
这就是证据。
“可我还是不明白,以凌烈的武功怎麽能杀死任堡主?”
“因为听家兄说……家父年事已高,前些年练功又走火入魔,功力只剩下不到三成……”任逍遥脸上充满愧疚,他离家太久,居然连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
在练无伤的不断要求下,任逍遥带他看了任堡主的尸首。“我想……这个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任堡主的胸口处有一道剑伤,练无伤只看了一眼就禁不住全身发抖。
天下的剑法在招式上大同小异,所区别者在於心法的不同,所以造成的伤处也有精微的差别。昊天门心法更别树一帜,若非嫡传弟子,旁人学也学不来。而这处伤痕,是昊天门人所创,决计不错。
“除了你和他之外,昊天门还有幸存者麽?”
没有!
所以除了自己,凶手只可能是凌烈!
“不,凌烈不是凶手。我知道他,他不会做这种事。”
任逍遥有些怜悯的看著他,但并没有出言讽刺,反而轻声安慰:“我也觉得凌烈性情虽然暴躁了些,但绝不致如此,这其中也许令有内情。无论如何,他现在人不在,只有等找到他之後再问个清楚。我们已经下了武林贴,请求各大门派帮忙寻找,勿以生擒为要。”
而练无伤只是摇头:“凌烈不是凶手。”
降龙堡在第二天正式宣布老堡主的死讯,并开始治丧。家不可一日无主,由聂云飞做主,推选出任自在为新任堡主。任逍遥志不在此,也无异议。只有小乙不服,唠叨著老堡主撒手人寰的太早,哪怕再过一两天,宣布了继承人也好。自然,很快就被任逍遥禁了口。
发丧这天,练无伤也远远的向灵堂拜了几拜,心中默默祷祝:“老堡主,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查处出害你的人来。”
他始终不相信凌烈是凶手,坚持不懈的寻找凌烈,这种寻找往往都是在夜间秘密进行。他不想再给任逍遥,看得出,家里横生变故已经让任逍遥心力交瘁。
但练无伤也没离开昊天堡,不知为什麽,他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似乎凌烈并没有离开这里,也许在单独的时候,凌烈就会现身。
但事实是,昊天堡大批人马找不到的,练无伤同样也不到。凌烈就好像融入江河的一滴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天晚上,他又来到凌烈的房间。这里在查找的时候已经被翻的天翻地覆,练无伤在推倒的桌案旁捡起几张纸笺来。那上面挺拔的字迹写著:“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其他的几张纸上也是墨迹斑斑,反反复复的,竟只有这一句。
练无伤握著纸笺,手不禁轻轻颤抖。凌烈,你当真爱那位表小姐,以至於不能自制,最终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
只是微微动摇下,练无伤很快又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不,凌烈是被冤枉的!
定了定神,他决心再到长孙茜的房间去看一看。从窗口跳出来,穿过回廊,一阵微微的风声让他警觉的躲在廊後。
一个黑衣男子快步走过,看了看四下没人,迅速的闪进一道角门。
这应该不是堡里的人,在全堡带孝之际,他不该身著黑衣。可是练无伤却觉得那身影好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又不是自己很熟悉的人。
也许他有什麽不欲别人知道的事,觉得穿孝服太显眼了。这样一想,练无伤情不自禁的跟了过去。
角门後面仍是一个院落,院落中心有一座假山,黑衣人竟然躲进了假山里,一晃眼,就不见了。
练无伤在外面等了好一会,等那黑衣人重又出现,离开,这才悄声来到山洞之内。
这里的山洞也只是普通的山洞,黑洞洞,空荡荡,什麽都没有。练无伤有些失望,他忽然想起以前师夫给讲过的江湖上的各种机关伎俩,於是伏在地上,轻轻敲了几下。
地下是空的!这个认知让练无伤大喜过望。他在四处摸索寻找,终於抓住某块突起的岩石一转──
“吱吱”声响起,脚下的地面裂开了一道缝。
只听下面传来人声道:“怎麽才走又回来了?”
练无伤更不答话,飘身而下。
下面是窄窄的几阶台阶,台阶尽头向里一拐,场面顿时开阔。这是一间密室,炉火熊熊,照的四处片明亮。密室被铁栅栏分成两半,布成监牢的格局,一个人静静的伏在栅栏里,蓬头垢面,衣襟褴褛,不知死活。还有一个是看守,听见有人进来正待相迎,却发现来人他并不认识。
“你……”
练无伤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剑柄一戳,点中了他的昏睡穴,从他身上摸出了钥匙。
“凌烈?是你吗?”
打开铁栏,练无伤的心跳也不由加速。这个人是凌烈吗?为什麽这样狼狈?为什麽他一动也不动?凌烈,你若还听得见,回答我呀!
轻轻的将那人翻过身来,练无伤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是凌烈,可他几乎认不出了!
他的脸色那样的苍白,沾满了血污和尘土,嘴唇干瘪。一探鼻息,微弱的几不可闻。
练无伤的心刺痛起来,是谁?是谁将他伤成这个样子?
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身体,凌烈开口发出破碎的声音:“我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
“凌烈,你清醒些,我是无伤!”
“无……伤……”凌烈慢慢张开眼睛看他,神色迷茫,显然意识还不大清醒。
当此险境,不能再耽搁了,练无伤一咬牙,扶起凌烈:“振作些,我这就带你出去!”然而一抓凌烈的手腕,却让他大惊失色。
凌烈的手软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