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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大官拿到我的字,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出去了,再无音讯。
对于他们做的事情,我一头雾水。小王爷一直没有出现,我也没有被继续押往边疆,而是被秘密的押送到了京城,关在了天牢里。
真的很有意识,我究竟犯了什么样的大罪,才会如此大费周章,将我送到京城的天牢里看管。难不成我也是赵成王谋反的嫌疑犯?
但是,我却一直在天牢里关押了六七天,就连赵成王这个主犯都已经开堂审理了,只有我这个不知罪名的人,还关押在这里。而且,关押甚是严密,比赵成王的都严密。
那天来的官员没有出现过,赵容也没有出现过。
没有结局的苦等,就像是一场凌迟,我被时间割的遍体鳞伤。而且,身体越来越差。起初我以为是天牢里伙食太差,可是,身体一天天的弱了下来,直到我再也站不起来后,我才明白,并非天牢里伙食差,我这是中毒!
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我死?我这样的小人物,天牢里一只手指头就可以碾的粉身碎骨,既然想要我死,干脆一点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下慢性毒药呢!
终于,半个月后,赵容出现在了天牢里,一身朴实无华的长衫,清冷的面容,他受瘦了,是那次的伤还没有养好吗?
他是误落在人间的天神,他该被供奉在华丽的庙宇上,受万人景仰膜拜,而不该出现在这样肮脏不堪的天牢里。让他出现在这里,是我的罪过。
那些狱卒见到赵容,都毕恭毕敬的“小容王爷,这里不是您该来的,您还是回去吧!”
赵容走到我的牢房门口,呵斥狱卒道:“啰嗦什么,开门!”
“小容王爷,您也别刁难我们,皇上有令,没有圣旨,谁也不能探视里面关押的这个犯人!”
“我说什么你们听不到吗?我让你开门,放我进去!”
“小容王爷……”
赵容抽出了身旁侍卫的剑,架在了那个狱卒脖子上“你听了,你若不开门,不用等到皇上处置你,我现在就让你脑袋搬家!”
那个狱卒吓出一声冷汗,最后战战兢兢的开了牢房门“小容王爷,您探视完,就快点出来吧,这里面脏,不是您这种高贵人待的地方!”
“你现在关上牢房的门就行了,我和他在一块,那也不去!”小王爷这样说,吓坏了狱卒,也吓坏了我。
“小王爷,您回去吧!”我只能用微弱的声音说,我可能快死了,在临时的时候能再见到他一眼,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我面前,将我抱在怀中,眼睛里满是泪水。这泪是为我流的吗?“子宇,无论什么样的苦,我都和你一起承担!”
“我不是子宇,我是阿福!”我用微弱的声音再次强调,为什么临死的时候,小王爷还是将我当做子宇?
“如果你真的只是阿福该多好!”
小王爷将我放到他的腿上,陪我一块呆在这间狭小的牢房里,狱卒急的团团转,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小王爷端起地上的饭菜,已经馊了,但却像是明白什么似的,却放进了他自己的嘴巴里。
“不要……”我沙哑的喊。
“不要——”狱卒一阵惊慌,跪倒在地上急忙磕头“小王爷,求求您,就放过小的吧,牢房里才饭菜你不能吃呀!”
“为什么不能吃?以后,他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他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吃的喝的,一定会先进我的口,再进他的口!”说着,小王爷便舀起一大块馊饭,放进嘴巴里。
我发誓,如果我现在能动的话,一定将他的嘴巴撬开,抠出这些米饭。可惜,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容将这些米饭吃进肚子里。
无论狱卒怎样央求,最终,赵容还是和我一起留在了牢房里。
他一直抱着我,要来了水给我擦脸,我一直注视着他温柔的目光,我不知道他这目光,究竟是给我的,还是给找子宇的!这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刻,虽然,这种幸福有可能是偷来的,但是,我却希望,永远不要醒过来。
但是美梦总是短暂的,不到一个时辰,圣旨便到了天牢里,皇帝要见我和赵容。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到皇宫这么威严的地方吧?可为什么对于这个地方,我没有一丝恐惧呢?反而觉得很熟悉。
皇帝高高在上,我和赵容两人都跪在他的脚下。这就是九五之尊,可以左右我们的命。
三人共同保持着沉默,我想说话,可惜,我现在太虚弱了,说不出来,而赵容,则是从一开始便沉默不语。
皇帝一个人默默的不知道翻阅着什么东西,很长时间,终于开口了:“容儿,你想怎么向朕解释?”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切都是你看到的样子!”赵容这样说。
突然,皇帝手中的东西飞了下来,直直砸在赵容身上。“容儿,我对你如何,难道你不明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皇帝气愤的问道。
“这些年,圣恩浩荡,您给了容儿名利,财富,您让容儿能立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容儿愿意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第六章 劫天牢
“这些年,圣恩浩荡,您给了容儿名利,财富,您让容儿能立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容儿愿意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朕不要你赴汤蹈火,也不要你死,朕只要你,朕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朕一直在耐心的等着你,可是你呢……”皇帝看向倒在地板上的我,满目仇恨,我真伟大,竟然,让皇帝这样的大人物仇恨,皇帝继续说道:“可是你呢?你为什么背叛朕?”
“您要容儿的命,尽管拿去,可是,容儿的心已经有别人了!”
“为了他,你甘愿欺君?两年前你让朕将赵子宇交给你处置,本以为你会杀了他,可是你呢?瞒天过海,偷天换日,这就是你对朕的忠心吗?”
“容儿任凭皇上处置!”
“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吗?”皇帝愤怒的大吼道。
声音还未落下,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便冲了进来“容儿,皇上,你要杀容儿,就先杀了我吧……”
“王叔,你这又是何苦?”
“何苦?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您就忍心看着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还不如跟着容儿一块去了呢!呜呜……容儿这么多年,对皇上您,对大宋江山,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从未有过半点懈怠,您怎么就忍心让他去死……皇上呀……”
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皇帝的腿痛哭,原来,这就是老容王,赵容的父亲。
老容王这里还没哭完,便听见外面有人喊“太后驾到——”
说着,一个端庄的中年妇女在众人簇拥下走了进来“皇上,赵成王叛乱刚刚平定,您怎么能诛杀功臣呢……皇上,你这是要让百官心寒呀!你怎么对得起大宋江山的列祖列宗……”
“母后,您怎么也跟着一块起哄……”
“哀家怎么起哄了,容儿是哀家从下看着长大的,你要真的杀了他,哀家也不活了……”
整个场面乱作了一锅粥,各色人物粉墨登场,自太后来了,皇后带领着后宫的妃子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全都聚集来了,整个大殿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最后,皇帝无奈,只好将我们暂时关押到天牢里。
我脑袋很乱,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是知道我此时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这里很安心。如果就这样死在这里,也很不错。
我听到小王爷和我说话:“子宇,就算你的样子变了,可是,你的声音却一点没变,第一次听到你和我说话,便知道,我们又相遇了。两年前,我洗去了你的记忆,改变了你的容貌,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个新的身份,活下去,可是,你知道这两年来,我有多想你吗……”
“在遇见你,我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可是我害怕,赵成王谋反,势必会牵连到很多人,你也一定会被皇帝察觉。我想让你离开,可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感觉到大颗大颗滚烫的泪落在我的脸上,手背上。原来我就是赵子宇,原来,赵容心里思念的那个人就是我。
后来,模模糊糊间,我知道有人来了,听动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人物,应该是老容王。
“容儿,皇上说了,只要你能将这瓶药喂给他,便放你一条生路!”
“父王,孩儿对不起你,恐怕不能在您身前尽孝了,若皇上真的要杀子宇,那么我也无论上天入地,都一定会陪着他”
“容儿,你这又是何苦呢?子宇从小在容王府长大,我也心疼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