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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没有撒谎!”王峰并不意外将军一眼就看穿了永乐帝的想法,他更想知道的是将军对于元兵的态度。
“这些人撒谎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也没有说出他们真实的想法,对于他们来说,本就是游牧民族,就算是朱棣的八十万大军来了,他们最多是丢下鸡陵关远遁,远远谈不上灭顶之灾,要不是如此,他们怎可能在北方大漠同朝廷的大军抗衡这么多年,所以他们提出合作,肯定是有别的图谋。”
王峰听了严将军的分析,心中的疑惑算是消减了一些,但是却无法看的更加透彻。
“将军,那他们真正的图谋到底是什么呢?”
闫西山轻蔑的冷笑一声,抬起手来拍了拍王峰的肩膀,抬头仰望天上明亮的太阳。
“他们是想要乱了这天下,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趁机再次染指中原沃土,狼子野心,真是痴心妄想!”
王峰想了想,除了将军所说的这种情况,似乎再没有更好的理由能够让这些蒙古人如此不计代价的提供帮助。
“可是将军,朱棣势大,蒙古人远在漠北荒原,我们就这么些人,就算是真要合作,也不可能是朱棣的对手,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峰儿,他们需要的并不是我们,也不是我怀里的传国玉玺,而是拥有传国玉玺的建文帝,只有拥有了真正传国玉玺的建文帝登高一呼,这天底下自是会有人摇旗呼应,到时候我大明一旦发生内乱,这些蒙古鞑子就会见机行事,从漠北深处将他们这二十年来积攒下的兵力,倾巢而出的抢占我燕云地区,从而达到复辟元朝的目的!”
“哦!原来如此!既然他们的目的如此阴险,那咱们该怎么处置跟我回来的这些人?”王峰语气中带着杀意,脸上却是毫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面带微笑等在一旁的李察罕。
“不!”严将军笑了,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和他们合作,我们的任务是将传国玉玺送到皇上的手中,哪怕是我们利用了这些蒙古人的力量!”
闫西山抬手阻止了王峰还想要表达的反对,指了指李察罕他们。
“去吧!将他们叫过来,我和他们谈谈!”
王峰本来还想反对和蒙古人合作,可是却想不出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出路,只好低着头走到李察罕的身旁,冷冷的说道“我们严将军想要和你谈谈!”
李察罕极有风度的一笑,在王峰的带领下,缓步走到闫西山面前站住,双手抱拳,极为潇洒的行了一礼。
闫西山看着面前的这位青年,竟是觉得有些面熟,可是看对方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绝没有可能认识这个年龄段的蒙古人,可是李察罕的形象气质,举手投足的样子,却是让他想起了记忆深处的一个身影,却一时想不起来,那个模糊的面孔到底是谁。
“李察罕见过严将军!”
闫西山越看李察罕越像某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极为的危险,这个人自己一定见过。
“你父亲是谁?”
“家父是扩廓帖木儿!”
“扩廓帖木儿!”闫西山顿时虎目圆睁,显然是对于这个名字极为熟悉,甚至在语气中都透露出了一丝的惧意“王保保!”
李察罕点了点头,“对!家父的汉名确是叫做王保保,晚辈是父亲的幼子!我知道,将军是见过我父亲的,我听父亲说过,那是在洪武四年的漠北!”
“洪武四年!。。。。。。”。闫西山的思绪回到了三十年前的漠北草原,那是一片被鲜血侵透的战场。
那一年,明军占领大都后,常遇春的主力即南下保定、中山、真定做为取山西的北路军。
徐达的部队则在漳德一带,作为南路军。
作为徐达前锋的汤和部,自怀庆取泽州,形成孤军冒进的态势。
扩廓帖木儿迅派军南击汤和,在韩店大战,明军惨败。
对这次惨败,明史诸典籍均一笔带过,不做太多的评论。
但史料的蛛丝马迹可以看出这次的惨败对太祖来说实在是刻骨铭心。
叶子奇的《草叶子》中说,“分三路出讨,至漠北大败,死者先后约40余万人。”明初谋臣刘基在北伐之初“尝言于太祖曰:扩廓未可轻也。至是帝思其言,谓晋王曰:吾用兵未尝败北。今诸将自请深入,败于和林,轻信无谋,致多杀士卒,不可不戒。……自是明兵希出塞矣。”(《明史·扩廓帖木儿传》)
闫西山当年就是汤和部的副将,亲身经历了那一场惨败,对于王保保兵出入神的战术也是倾佩不已。
看着李察罕年轻的容貌,闫西山的记忆中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可是闫西山却突然想起一事,忙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李察罕似乎是猜到了闫西山会有此问,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晚辈今年二十有五!”
“什么?不对啊!”闫西山在心中暗暗算着时间,越想越是不对,李察罕二十五,那就是说在二十五年前的今天,在洪武十三年,王保保一定还健康的活着,要不怎可能生出来李察罕这个幼子。
可是当时从西北传来的消息称,在洪武八年,王保保就病死在了阿尔泰山。
这难道是一个阴谋?
闫西山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想。
“王保保还活着?”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93 不算机会的机会
闫博是在清明后第七天,离开北京城的。
就在当天,朱棣下令出兵陈朝,由征夷将军成国公李能任主帅,新城侯张辅为右副将军,二人率领四十万大军从京师出发,西平侯沐晟为左副将军,带领所部二十万人自云南进发,丰城侯李彬为左参军,带领所部二十万自贵州入广西。
浩浩荡荡的李能大军坐船自京杭大运河,一路向南。
闫博也是一路向南,却走得陆路,由于是白走夜休,速度比日夜兼程的官船要慢了不少。
闫博心急自己老爹的安危,不惜重金买通了一个跟随李能部队送粮的押粮官,带着二十个兄弟,以贩运私盐的幌子,搭上了一艘运粮船。
自从三十年前,王保保据称死在了阿尔泰山之后,元朝的所有主力部队都被消灭,一个个部落担心会被明兵扫荡,自觉的逃到了大漠深处,明朝的官兵就再也没有参加过大规模的战争。
太平盛世之下,难得有几场可以练兵的实战,虽然有了后来的靖难内战,可是建文帝并不想百姓受苦,一直没有组织起一支能够抗衡朱棣主力部队的军队,加上朱棣准备充分,两者之间实力差距又大,朱棣几乎是摧枯拉朽般的就从自己亲侄儿子手中夺取了父亲朱元璋打下的明朝江山。
多年未战,斗转星移,能征惯战的老兵不再,军营中除了李能这些老将之外,多是些没有经历过生死战场的新兵蛋子。
这些新兵蛋子不思保卫国家,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往自己口袋里捞钱。
所以,我们的少帮主闫博只是花了点钱就买通了一艘运粮船的主事,可是由于运粮船并不大,只能乘坐下二十人,而那主事又不敢联系其他的运粮船主事,闫博只好带着玛利亚和十八个兄弟坐船南下,王麻子和李大嘴则带着其他的兄弟走陆路,快马加鞭的朝着金陵而去。
田一亮和小五子则在金陵城中藏匿,等待着闫博一行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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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保还活着?”闫西山大吃一惊,李察罕所说太令人无法接受,当时为了证实王保保是真的死了,朱元璋特地派了五支不同的队伍前往阿尔泰山,结果传回来的信息都是王保保死了,不但他死了,他的老婆也一同随他而去。
李察罕看到闫西山在提到自己父亲名字时的惊讶表情,心中油然而生了一丝自豪,看来自己的父亲在三十年后的今天,依然能够让这些汉人色变。
“我也有三年没有见过父亲了!”李察罕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三年前,我离开大漠的时候,父亲的身体已经很差了!”
望着西北的方向,李察罕眼神中泛起了一丝亮光。
“那就是说,当年王保保是假死了?”闫西山还是不肯相信王保保这个在大元帝国最后阶段,让明兵一次次折戟的拥有着汉人名字的蒙古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呵呵!”李察罕轻笑了两声,将思绪从万里之外的大草原上收回,看着闫西山说道“那只是父亲大人做的一个局而已!”
闫西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喃喃说道“难怪太祖皇帝一直不肯相信王保保的死讯,一直让我们留意北边。”
李察罕露出一丝苦笑,“还是你们的太祖厉害,能够将我们天下无双的铁骑打败,父亲看大势已去,整个蒙古人的命运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要是他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