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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整个假期,哈利差不多都待在霍格沃茨里——确切地说,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如果再确切一点,就是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的床上orz)——但他仍然选择与大家一起,从冒着浓烟的蒸汽特快列车停靠的又冷又黑的小站,连滑带溜、磕磕绊绊地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哈利甚至能对卢修斯微笑,然后看着他比平时低了几度的嘴角和抿在一起的嘴唇,转身离开。
虽然一片漆黑,但哈利能感受到小路两旁的森林的气息。走着走着,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这是四巨头走过的道路。
哈利带着庄严甚至是膜拜的心情,一步一步,走完这条艰难的小路。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一千年前,四巨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建校地方,那种豁然开朗、欢欣鼓舞、惊喜万分、甚至是潸然泪下的心情。
城堡建在悬崖上,坐在小船上,那巨大宏伟的城堡,几乎是悬在头顶。
哈利的心中,再次涌出难以言说的自豪、骄傲和热爱。
这是霍格沃茨,这是他的霍格沃茨,这是他……这是他们……永远的家。
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为什么要让学生们走这危险、漆黑甚至是阴森恐怖的道路呢?是为了铭记,还是……
(无责任吐糟:莫非……巫师的品位与麻瓜正好相反?看看对角巷,想想翻倒巷,瞧瞧魔法部……给人的第一印象全都是脏乱差,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厚重的橡木门立刻轻盈地开了,霍格沃茨的大厅就展现在他眼前。
任何人、无论是谁,无论见过霍格沃茨多少次,都会被它的庄严和魅力震撼。从四位创始人开始,这座城堡,凝结了一代代巫师的心血,每一块砖头,每一面石壁,都深深的刻入了魔法、荣誉和爱。
已经上五年级了。今年会有折腾大部分学生的考试,不过哈利完全无所谓,最难不倒他的,就是考试了。
对了,上一学期,年终的第一名居然是张寻!大家对中国人无与伦比的考试天赋的敬佩,再次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哈利也在心中小小地慨叹了一下,往事不堪回首凌乱中。正在凌乱着,忽然感到大厅里的温度下降了一度,扭过头,果不其然,从他们背后的墙上蹿出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一边或淡然或欢快地招呼着老朋友,或者无意识地恐吓着新生。哈利与幽灵们轻车熟路地打着招呼。
“嗨,巴罗。”哈利笑着穿过珍珠色的、血迹斑斑的幽灵。1991年的他很怕这些冷嗖嗖的物体,但他现在不怕。
血人巴罗忽然停住了,他沉默地飘在哈利上方,严厉地开口说:“你不属于斯莱特林。”
哈利立刻警觉起来,不过他维持着微笑,做出不解的样子说:“难道你对分院帽的决定有异议吗,巴罗?如果有异议的话,你可以去跟它说一声,然后在新生分院仪式上,给我重新分一次。”
血人巴罗阴沉着脸,没有回答他,反而继续自言自语:“别装无辜。是你,把院长逼走的。”
哈利卷翘的头发卷成了无数个问号。
周围的温度好像突然又低了?
“巴罗。”原来是Voldemort从大厅里走来,他的嗓音很淡,看都没看巴罗一眼,却让幽灵感到一种久违了千年的寒意。
血人巴罗空洞无神的眼睛里出现一丝惶恐,瘦削的脸居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他嗫嚅着说:“对不起,斯莱特林教授。”然后立刻隐形消失了。
没错,血人巴罗是可以隐形的。
莫名其妙喋喋不休的巴罗消失了,于是哈利可以独自享受片刻宁静。
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了餐厅。四张分属资格学院的长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哈利看着Voldemort向教师席那边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连嘴角的弧度几乎都不曾改变,忽然一阵眩晕。
因为他想起了每天早上,沃德亲吻着他,说早安的时候,石榴石色的细长眼眸里,能将他吞没的笑意和温柔。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
哈利仔细地打量着每个新生,怀着善意的好奇。当他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不知不觉地又想起了沃德的长发。
教师席上,邓布利多校长与斯拉格霍恩教授坐在一起,相谈甚欢。
哈利在心中默默吐糟:邓布利多校长,斯拉格霍恩教授,你们有没有一点半点觉悟?你们两个放在一起,仿佛一支铅笔和一块橡皮,一条带鱼和一个鱼罐头。
哈利观察着教师席上“三教九流”各种各样的教授,打算来个一句话概括。
邓布利多校长,为老不尊却受人尊敬的爱尔兰老男人;斯拉格霍恩教授,精明圆滑像他的身材一样;斯普劳特教授矮墩墩、长指甲和粉红色耳套令人印象深刻;麦格教授,发髻很紧,脾气严厉;弗立维教授,拥有矮人一样的身高和妖精一样的尖细嗓音;……
至于未来的斯内普教授……哈利偷偷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后者正一脸受压抑的好奇,期待着新生的分院仪式——好吧,斯内普……教授,属于英格兰教授的典型代表,大龄,单身,毒舌,以教学为终生追求。
至于沃德……不,斯莱特林教授……更简单,一个词就可以完美的形容概括:脑残。
多么贴切的词汇啊,语言的功能是强大的,无限的。
不过看到Voldemort迈着平稳优雅的步子走上教师席的时候,哈利忽然觉得,脑残这个词……是不是有点苍白无力?
哈利正竭力挖掘着自己的词汇,沉浸在YY中不能自拔,突然被分院帽一声狼嚎打断了。
看来,分院帽又要唱歌了……
看来,分院帽虽然已经变得干净整洁,可是内在的属性根本没有任何改进。
比如他足以媲美核弹爆炸的嗓门……
哈利的思维瞬时呈放射线状,不断向外发散。他现在脸上的表情,绝对不能用黑线来形容,这个形容词(名词?)太缺乏说服力了……
随着分院帽又一声惊麻瓜泣巫师甚至让幽灵后悔留下来的高叫,哈利的手一颤,手中的餐叉一歪,在银质的盘子上划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然后哈利的手迅速回转,捏起魔杖对准耳朵,施了一个“闭耳塞听”,然后,自己的世界就清净了。哈利轻松自如地打量着四周,再次赞叹这个神奇美妙、富丽堂皇的地方。
如果屏蔽了分院帽的嗓音,哈利发现,这顶坐在四脚凳上的帽子长得真不错,虽然褪色开线,打着补丁,磨损得厉害,不过却仍旧能看出他是用最优良的布料制成,最精致的手艺制作。
奇怪?周围的人怎么都陷入了沉默?哈利左看右看,大家的表情都如出一辙——呆滞,马上就要流口水的呆滞……
该不会被堪比次声波的分院歌吓出了老年……不,少年痴呆?分院帽的歌声一向拥有使人灵肉分离的能力……
哈利为一探究竟,很勇敢地解除了“闭耳塞听”的咒语。
然后他陷入了与其他人相近的状态。
分院帽在唱歌,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根本不是分院帽的声音!分院帽内部安装了一个麻瓜的录音设备?
确实是……会使人灵魂出窍的歌声。
这个口音,不像英国口音那么古板苛刻,而是带着一丝甜美的圆润,像温软的晨风,像被晨风吹动的风铃。是个年轻男子的歌声,从甜美淡然的歌声中,可以听出一颗单纯执着、善良热情的心。
天籁,已不足形容。
“……格兰芬多承认:
我们必须信任,
赌上全部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