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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义无反顾地遵循了自己的意味逃出皇宫,就应该在心底里同样把那个人的身影彻底刨除,可是为什么……她总会时常想起他,想起他的霸道,他的*,还有他偶尔露出的温柔,他总在耳边同自己轻语的暧昧神态,许多许多……秀锦陡然心里咯噔一响,眼神再度警觉起来。
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见他沉默不语只拿眼瞧着自己打量观察,秀锦张嘴,十分生硬地说道:“放——开——”
“如果我不放开,你又有什么办法?”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子渐渐往下倾,那种拿定她毫无招数对应的样子实在是可恶至极,像极了当初强迫她就范的殷丰荣,秀锦越想越气,她绝不能够让自己再次陷入到这种被迫的场景里,她绝对不想重温当初的事件!
“办法——肯定是有的!”她恶狠狠地咬着牙根说道,办法?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不要说她还是人!她的目光瞬间变得极为锐利,头忽然往下,一张嘴那宛若陶瓷般的皙白牙齿就像是突然觉醒的狮子,一下咬在他的肩膀上,只听一声低呼,他骤然抬头,一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猛地将她的身子朝桌子上按去,但秀锦不甘示弱,同样伸出尖利的爪子紧紧攥住了他的衣服,不让他把自己从身上拽开,那牙齿咬得生疼,可秀锦的心底里却有一种发泄的快意!
她是人,不是兔子,她会反抗,会疼,会痛,这些人所有的感知她都有,她不想再被人所掌控于手掌心中,那一年的日子里或许有过快…活的时刻,但更多的却是带给她无边的寂冷与苦楚,她无法继续在那个囚牢里继续生活下去,她只想活得更像是一个人而已!重新来到这个小镇,眼前生活逐渐走上正轨,她不想,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她现在的生活!
那一口的劲道几乎是要咬下一块肉的架势,他大抵是看出她的决心,也不再同她胡闹,男人的力气终究是占了上风,把这只急了的兔子还是推开了。
秀锦气喘吁吁地咧着嘴笑了,冷冷地哼声,过了半晌,遂转身坐到椅子上,用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饮入,似乎才稍稍缓解了适才那一番举止过后的体力消耗,她到底是女子,若是比蛮力究竟是比不过人高马大的男子。但她也没能让他讨好,硬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服,咬得凹陷进去,想必里头一定也给她咬出个印子,怎么说,她也不算亏了。
“你这女人!”他嘶了一口气,许是真的被秀锦给咬得疼了,目光里的笑意全无,露出凶狠的暴躁之意。
秀锦笑得开怀,头一次用蛮力扳回一句的感觉还真是愉悦!
“你说这个办法怎么样?”秀锦很少有过这样的时候,却发现这样肆意竟是如此的令人激动,从前她被压迫到极致的时候也有过想要奋起反抗,那时候的她仍是带着一丝血性的,可谁能想到即便单纯天真如她,也会被这皇宫给慢慢耗尽,看得多了,做的多了,也无法逃脱被一层层剥去外衣只剩清冷孤寂的躯壳。
而现在,她终于寻回了最初的自由!
心里想说的话能够自由地从嘴里说出来,想要做的事情也不用再受到谁的约束,这就是她想要的!她不想勉强自己了!
秀锦很畅快,她看到眼前和那个人这样像,吃了瘪的样子就仿佛是在同那个她一直以来都不敢真正表达自己心意的人对峙,并且还胜利了,这种感觉可能别人是不会懂,但秀锦心头却是有种不可思议的淋漓畅快!
也许……她很早就想这样做了,只是在那个封闭的囚笼无法做到,可在这个宽敞明亮的新世界里,她又怎么可能还勉强自己委曲求全?秀锦想罢,眸光从男人气恼不已的面上挪开,一边轻轻笑着一边冷静地说道:“你要和我谈的事情就是这种事吗?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想不到……你竟这样牙尖嘴利,和传闻里的……”他似是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突然止住声音,但话语已经清晰地传到秀锦的耳中,她当即扭过头来看向他,眸光里神色复杂,像是在探视他心里边到底清楚了多少事情,男人见她这般,似是嘲讽般地冷哼了一声,才继续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和你一样,但是我比你再好一些的地方是我随时都可以从这个小镇里出去……而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想要换地方继续重新生活的话,确实十分艰难。”
秀锦眉头紧紧皱着,心里升起一丝隐隐的不安,他说的话正是秀锦如今所担忧的地方,她无处可去,或者说,即便有地方,依着她目前的状态也必须是万分小心,这运气万一不好遇到一些抢匪盗徒,那她就……
她轻吸一口气,淡淡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觉得……我真的会安心呆在这地方吗?与那里有关的人,哪里是那么好逃脱的?”他的目光里泛着一丝冷意和莫名的恨意,声音缓缓,“我一直派人在皇城打听消息,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汇报给我,堂堂的贵妃娘娘从宫里消失……这样重大的事件情,我怎么会不知道?”说到这,他似乎是故意停顿下来,露出来的那双深沉莫测的眼眸直勾勾地锁住秀锦。
而秀锦的模样,却像是早在预料之中,晓得他迟早有一日会说出来那般,脸色不变,眸光丝毫不畏惧他的步步紧逼,冷静作答:“知道了又如何?我早就说过,即便是你知晓我的身份,我也没什么好惧怕的。况且你而今,也不过是猜测罢了。”她说罢,忽然嘴角轻轻扬起,好似一只狡黠的猫儿那般,眼神里带着定点讽刺的笑意,道:“人生不过一死罢了,我豁出这一切走到这一步心里早就有数了,倒是这位身份不明的公子,你似乎比我更忌惮被人发现。说起来,你的命……应该是比我值钱的多吧?”
男子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他忽地上前走过来,一把将秀锦饮茶的手攥住,她手中茶杯砰然落地摔在地上砸出巨大的声响,而人被男人用蛮力狠狠地抓过来,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转念一想似是想到什么,人也不挣扎了,倒是呵呵地笑起来,眼神挑衅十足地斜睨着他,“怎么,果然是被说中了?”
他的气息急促,像是一头充满愤怒的蛮牛,目光里满是冷厉的光,就好似千万把尖锐的刀刃朝着秀锦娇弱脆薄的身子射过来,似要令她满身窟窿,但秀锦早就已经伤痕累累,怎么会在意这点威胁?曾经那个男人的可怕比眼前的人要来得剧烈恐怖的多,在尝试过那样的压迫力后,秀锦已不再惧怕任何的压力。
她冷静地等待着他的怒气喷发,但最终他的怒意还是被他给强自控住了,逐渐消退,目光里的怒色散去,留下一层辨不清的微微冷光,但他的眼仍是紧紧锁住秀锦的不放,那种压迫感从表面化作了心理上的压制,然而对于秀锦而言,她依旧嵬然不动,稳如泰山般让他居然寻不出一丝漏洞来反驳。
这个女人……果然传闻就是传闻,怎能当真,眼前的人哪里像骄纵跋扈的贵妃形象?男人心中想罢,不打算继续挑拨她,便将自己的来意直接开门见山地透露:“既然你晓得我已知你是当今贵妃,那么你应该也猜得出来……我今日特特地来找你的原因了。呵……我倒是不晓得你为何会从皇宫里头一个人逃出来,总之,如今皇上已经下达了通缉令,一定要把你捉回去。这个消息……算不算是好消息?”
他最后的那一句话仿佛是要反击她之前的挑衅,而秀锦在听到他的话后脸色陡然一白,但很快的,她就逐渐缓解过来。秀锦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门口背对着他,声音很轻很轻:“这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即便你不说。”
身后的人传来一声冷笑,“这么说,还是我热脸贴了你的冷屁股?”
秀锦陡然听到他这宛若孩子般稚气的回答,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笑,随后慢慢转过身来,眸光带着些许忧伤同一丝浅微的谢意张嘴说道:“不管怎么说,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还是很感谢你的。但既然连你都选择了这个小镇,听尤莲说她还未来的时候你就住在这里了,想必是有段时间了,那这样说来的话……这小镇应该还算安全。所以你不走,那么我也不会走。”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男子面具下的眼眸闪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他朝着秀锦走了几步来到她的身边,大大方方地瞧着她道:“你倒是镇定,同传闻里……差的真多。”
“劳您费心,毕竟传闻是从别人口里传出去的,怎么可能尽然真实?”她就像是过来人一般地说着话,若是换做从前秀锦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日就会像大姐姐那般这般的明事理。
秀锦突然就响起容嬷嬷曾经说过的那些话,皇宫……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