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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活不过三十
“简直是废物！”如沐一听破口大骂，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蠢货，玉美人昨天就被百里默的变态性行为给虐死了，好，既然是你这老匹夫出的主意，不如就让你去联系玉美人吧。”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田国栋大惊失色，这皇上不是让他去死么？
如沐森冷地瞥了一眼磕头如捣蒜的田国栋，心里一阵烦燥，又不能真的杀了他，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三朝元老，于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皱眉道：“滚。”
“是…是，谢皇上恩典。”田国栋死里逃生，磕了个头就一溜烟跑了，速度之快可比兔子，真难为他一把年纪。
如沐怒容满面看着门外黑暗如洞，心里烦愁更胜，这个慕容清明明就是趁人之威，大家心知肚明，可是不依着他的话，他肯定不会救袅袅，为了袅袅，别说是二城了，就是整个国家他都愿意送出去。
“来人，拟旨。”如沐厉声喝道。
“是，皇上。”
“给星月国的百里默修书，就说朕愿意将临城，苏城与杭城与他的守阳城交换。”
“不行”如烨邪魅狷狂的俊颜还着无比的疲惫走进了御书房。
“十三弟！”如沐惊叫起来，有点尴尬的笑道：“你回来了！”
“嗯”如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以前没撕破脸前，两人还表面上虚情假意的寒喧，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反而让两人有点尴尬了。
“你先下去！”如烨对着书记官冷冷道。
“是，皇上，十三王爷，臣告退。”书记官抹了抹汗退了下去，最近皇上心情不好，整个皇宫气压极低，每人都战战兢兢。
“不知道怎么回事，百里默一向眼红咱们南麟的临城与苏城，怎么这次却死活不换呢？”如沐愁绪万千，为了袅袅，他与如烨的恩怨，他都能置之一边。
“你这个笨蛋，有道是无事殷勤非奸即盗，作为一国之君，寸土必争，你倒好平白把两个富庶无比，占南麟税收十分之一的城池与一个守阳交换，有脑筋的人都会考虑其中的猫腻！象百里默这样老奸巨滑的人肯定会待价而沽，现在如果再加一城的话，他还是不会跟你换的。”如烨邪魅的眼里全是讥诮
如沐脸色白了白，棕仁里全是沮丧，他颓然地一屁股重重坐在龙椅上：“那怎么办？袅袅现在生不如死，我能不急么？本来想这么好的事百里默能不答应么？看来我考虑的的确不周到，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当国君，碰到有关袅袅的事就乱了分寸，这样也好，等袅袅好了，我将皇位还于你，希望你能保住南麟的百年基业。”
“你说什么？”如烨一把揪起了如沐的衣襟，气急败坏起来：“你居然不战而降？你以为我与你争皇位是为了这南麟的权势么？狗屁！”情急的如烨不禁骂出了粗话。
“那你是为什么？”这次轮到如沐不解了，他迷惑的看着如烨狰狞的面孔。
“为什么？为的就是证明！证明我才是最强的，证明给那个老东西看，当初他牺牲我是大错特错的！”如烨淡蓝的眸中溢满了痛楚，悲怆，凄凉与迷茫。
“老东西已经死了，你不用证明了。”如沐看着如烨这个从小背景离乡，心思敏感，缺乏安全感的弟弟突然从心里涌里无比的怜惜。
突然间他感觉到幸运，不久前他尝试到了爱情的滋味，现在又有了亲情的牵挂，还来心里有情是这么幸福，以前的自己就似一个行尸走肉，为了权势勾心斗角，所有的人都不能信任，也没有人亲近自己，即使是对自己俯首贴耳，表面上恭敬的人也都是为了自己的权。
连自己的妃子平时恩爱情长，关键时候就溜得无影无踪，要不是袅袅，自己恐怕已是一抷黄土了，死过一次的人才明白原来一切权力都是虚无。
“可是他的在天之灵正在看着，我要通过打败你来让老东西的在天之灵都不得安生。”如烨阴鸷的目光忽然愤愤的盯着如沐“从你挖了我母后的坟时，我就发誓一定要你身败名裂！”
“对不起，我挖了薄太后的坟也是迫不得以！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说，我怕被世人痛骂！”如沐突然泪流满面，无力的瘫软在那里。
“什么事？”如烨疑惑地看着神态怪异痛苦莫明的如沐。
“我还挖了母妃的坟！”如沐忽然掩面而泣。
“你说什么？”如烨失神地大吼“你挖了清妃的坟？”如烨的脑中显现了一个腼腆优雅的女人，那个女人脸上总是淡淡的笑，笑得羞涩，她是除了母后外唯一对自己和善的女人，不象别的妃子表面上对他好，背地里想着办法整他，她总是温温柔柔的，虽然不靠近他，但也从不害他。
“是的，我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我们都活不过三十岁。”如沐木然的坐着，眼中全无光泽。
“什么？”如烨忽然觉得这些日子，祸事不断事事不顺，听到如沐这么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应该知道咱们南麟从开国到现在每代只有皇上一人是活过三十的，其余都是未满三十就死了，所有的臣工都以为是那个当皇上的人暗中使计杀了其余的兄弟，就连现在南麟也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大臣们都认为是我杀了咱们的兄弟。”如沐眼神迷茫，淡然苦笑。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如烨淡淡一句惹来如沐更是笑得苦涩。
“其实是因为夏侯祖先是遭了诅咒，只要有了男女之事后，没有人能活过三十。”
“不可能，那老东西不是活到了五十多？”如烨咬牙切齿的恨道。
“那是因为老东西不是我们的父亲！”如沐闭上痛楚的闭上了眼睛，泪一上滑落下来。“你一直以为你是痛苦的，是被抛弃的，其实留在南麟的皇子又有哪一个是好过的？”
“什么意思？”如烨从如沐身上散发的无尽悲哀与痛楚中似乎发现了一丝不敢去想象的东西。
“老东西为了活命，并不敢亲近女色，可是他也是正常的男人，长年的压抑让他变得多疑，变态，为了让夏候家传宗接代，他让自己的兄弟与宫里的妃嫔行欢，以留下众多的子嗣，但又怕宫妃与那些兄弟从此藕断丝连，就把那些生过孩子的妃子下阴缝合起来，有时看着某个妃嫔性起，又将线拆了，用玉势作乐，寻欢作乐后又缝合起来，如此几次嫔妃们怎么能受得了，所以都早早香消玉殒了。”如沐想起早逝的母妃，心痛悲愤的泪流满面。
此时如烨呆呆的愣在那里，皇宫里一向黑暗，妃嫔们之间的斗争也是层出不穷，往往好多的妃子都年纪轻轻却死因不详，老东西的妃子死得虽然很多，但总想是妃嫔之间的斗争引起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原因。
“那。清妃…”如烨颤抖地问，他甚至不敢说出完整的话，他难以想象那么一个清淡羞涩的女人，总是笑容满面的女人，总是那柔弱的女人会经历这么惨无人道的酷刑。
“呵呵”如沐如受伤的幼狼哀哀凄嚎，“要不是我年幼，母妃早就寻死了，否则怎么能以这么孱弱的身体支持这么没有人性的折磨十年！十年！我从懵懂不懂事时经常看到母妃煞白着脸在床上痛得打滚，到知道了原因后无可奈何看着母妃越来越虚弱地痛楚，我的心就似在油锅里煎着。终于我长大了，我有能力了，我在十五岁那年，我杀了他，哈哈，他当时正将母妃绑在床上，折磨着母妃，母妃痛苦的大叫，流着血泪，而我当时就门口，你知道么？那天本来是我的生日，十五年前母妃受尽苦痛生下了我，十五年后的同一天，母妃还在为着我受尽比当初百倍的痛！还要为我蒙受无比的羞辱与无尽的苦难！让我情何以堪！…。那老东西兴奋的叫嚣着，母妃叫得越痛苦，他越亢奋，终于在他最后用力那瞬间，我忍无可忍拔出了刀一下割掉了他那恶心的玩意，肮脏的血流了母妃一身，我一脚踹开了他，把母妃抱了起来。母妃涣散的眼神全是爱怜，我永远忘不了，忘不了母妃最后的眼神…。呜呜呜。”
“别说了！”饶似如烨这种视人命为无物的男人也听不下去了，虽然他对女人也是冷情绝性，但好歹也是给她们一次痛快，但这种惨无人道，令人发指的变态是人都难以承受，何况那个女人的温暖的笑一直也是如烨心中一丝的暖阳。
忽然如烨僵在了那里，他猛得抓起如沐，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声音嘶哑如劈：“我母后也…。”
如沐深深地看了眼如烨，看着如烨淡蓝如水的眸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