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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武功之高,走动间都无丝毫气息轻泄。
来人一步一步走向床榻,直至离床榻仅三尺之距方才站定,手掌猛抬,一掌直劈向冷言诺的天灵盖…。
掌势如风夹雷电,重击而来,无声无息,却绝对是致死一击。
冷言诺此刻因为痛,脑中的自我意识保护严重,所有心思都沉浸在保护孩子身上,对外界全然已经失去了感知。
南宫宇眸子倏然睁工,看着那一掌重扫而来,眸光寒凉,可是此刻看着对面显然已经对外界无知觉的冷言诺,好不容易将内力与那两股真气找到融合点,若是自己现在将内力撤回,那方才所有一切都尽数白费,明明他已经吩咐了数百名雪阁之人严守此殿,此人却能无声无息闯进来出手而不被人发现,武功到底是到了何等境地?而看那一掌之起的掌风,南宫宇便知,此人武功定然不在自己之下。
所有思虑不过一瞬,一瞬间,圣使带起冷言诺双掌不离突然腾空跃上床顶,倾然躲过那一掌。
来人看了眼南宫宇,一双在黑夜中闪着烁光的眸子微微一眯,强大掌风没有攻击到实质,竟无息消散于殿内,想来,来人也不想外面之人听到里面的动静。
眼看没有得手,来人又是一掌化无形如风,又似化风如无形,直击向冷言诺的腰际。
圣使眸光一寒,可是掌又不能用,千钧一发之际,干脆带着冷言诺身子一旋,直接以自身去迎那一掌。
来人似没有想到圣使会这般做,眸中出现一丝惊异,虽然惊异,便是手中动作却并没有停,直拍向圣使,那态度,分明就是拍死一个是一个。
窗户处似乎又动了,一股如雪似花般的气息拂在空气里,步步生莲,又带起一丝夜色中微凉的气息,如风般迅速的挥开那一掌。
黑衣人出掌间微愣。
南宫宇心微安,看了眼来人,与冷言诺安然落于床榻上。
来人没曾想掌风被化去,身子后退数步,看着此刻站在床榻边护着冷言诺与南宫宇的男子。
黑染的风华,倾世的玉颜,在微微晚风中惟玉生香,似兰生花,灼得渲人眼目,夺人心神。
慕容晟睿偏头,看着冷言诺,眸光很快的落到了冷言诺泛起一丝红艳血迹的唇瓣上,眸里泛起深深心疼,却不过一瞬移开,看向那黑衣人。
只一瞬,那黑衣人便感觉慕容晟睿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黑郁气息。
那黑衣人突然身姿起,袖中剑所出,直击向慕容晟睿,一时殿内剑色光影,拂乱一殿光华。
两人交手不下百合,却皆是无声无息,不伤及殿内一丝一瓦。
真正的高手交战就是如此,明明是如火如荼,万里浪卷,云霞纷飞却不露一丝气息,只像是一幅无声而动的画。
冷言诺迷迷糊糊,突然觉得好累,沙漠消失,阳光不再,世界突然一片晕暗没有尽头,心中一直想着需要自己保护的东西也忘了是什么,心中一根弦怔然一松,一松,便好似脱离的游魂般好似脱离了天地。
南宫宇感觉到冷言诺开始自我封闭的内力,猛然一惊,睁开眼看着冷言诺,那状态,实在糟糕,我的祖宗,你再如何也不能自闭内力,我的内力若是此刻被你推出来,我轻则走火如魔,重者经脉尽碎不说,眼看已经成功一小半,你这两条命可就真没了,偏头看了眼与黑衣人打斗的慕容晟睿,隐见其掌心翻起一抹微红,眼光一闪,终是没说什么,只是依旧不懈的继续用内力激复起冷言诺的心神。
殿外无人听到异动,却不知那里面有两人有生死徘徊,更有两人打得生死不分。
慕容晟睿打斗间如玉容颜也抹上一层沉暗,来人武功之高,连他都不得不提起了剑,更惶论,他心中又担心冷言诺,虽然南宫宇没说什么,可是他看得出冷言诺的面色越来越白,而南宫宇的汗也滴得越来越多,当下剑起,刮寒霜月,直朝那黑衣人的胸口而去。
黑及人猛然后退的,露在面巾下看向慕容晟睿的眸子里露出无限惊讶,似对来人之气度,又似对此人这武功间能与自己比肩而踵,然而来人情绪不过一瞬,出手招招狠厉不留言丝毫转机,每一招都是想要将慕容晟壑从冷言诺身边调开,可是每一招即使慕容晟睿多花一份内力去化解,也绝不离开床榻半刻。
来人无奈,神情间略显焦急,使计引开慕容晟睿,根本就行不通,最后直接提箭腾空一跃,带起一道银光彻凉向慕容晟睿当头飘下。
慕容晟睿突然不动,仿若山石俱裂而来伋然不岿动的天地,任那狂石来袭。
黑衣人见此,微喜,手中动作加快,一剑,直直劈下…。
剑至头顶毫厘之距,慕容晟睿突然动了,横空一个弯折,两双修长手指突然捏住那泛着森凉银光的剑尖,轻轻一弹。
“轰鸣”微声响,又似没响,来人身子后退数步。
“噗”男子本该闷哼,却并有发出声音,显然那剑身扩散的后劲让他受了内伤,然而来人不死心,提剑再上,慕容晟睿却于此时衣袖一拂,看似如雪似兰气息拂动,实则袖内暗光微闪,来人大惊,慌忙后退。
衣袂飘飞,殿内黑光飞舞,杀气必现。
来人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往后退数步,一个猛冲,微子一纵,集全身内力于掌向慕容晟睿而去。
慕容晟睿抬手一接,两相内力掌中震动,明明是怒海滔天,杀意绝绝,深浪狂卷,却依然无声无息不被殿外所察觉。
无声无息之后,黑衣人又是一声闷哼,看了看慕容晟睿,又看了看面色越来越苍白眼看已经危在旦夕的冷言诺,眸底一丝明悦之光闪过,身子猛然一转,自窗而出,依旧无声无息。
慕容晟睿并不追,须臾,风起,慕容晟睿抚了抚胸口,方才那一掌,他亦受了内伤,却只是一抚,急速回头看向冷言诺,坐于床榻边,扶着冷言诺的身子,手抚向此刻毫无血色的脸与额头,面色一片阴寒,然后抬起头看向南宫宇。
“别这样看着我,是她自己本身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痛到极致,便进行了自我封闭,我的内力现在还卡着,若不是用尽全力,好不容易与那股真气接洽,不然早就被击断而出,一切都徒劳无功。”南宫宇看了眼慕容晟睿传音入秘。
慕容晟睿将冷言诺扶正,自己也脱了靴子上了床榻,坐于冷言诺身后,双掌运于其后。
“你要做什么?”南宫宇微急。
“死马当作活马医。”慕容晟睿的声音此刻不复往日的温润带起微凉比天慕雪夜更寒得让人心彻骨。
“你方才已经受了内伤,不能再动用内力,否则她没死,你倒先去见阎王了。”南宫宇反对。
“她若是死了,我做这一切都白费,还管见不见阎王,就算要见阎王也一定有她陪着。”
“你…。”南宫宇只能干气着,此刻也不能上前对着慕容晟睿破口大骂。
慕容晟睿却不管,内力开始自掌中运出。
“你的内力因为曾经身中寒毒关系,此刻于她完全是背道而驰,没用,你如果真想帮忙,将你的内力护在她的肚腹之上,再想办法唤醒她的意识,否则再这样下去,她没活,你没死,本使就当真是被你们两口子玩得没命。”南宫宇语声极不客气对慕容晟睿道。
若是平是何人也不敢用这般口气与慕容晟睿说话,纵然南宫宇与慕容晟睿关系不一般,可是对着这位一看就像是天子神祉降临的男子,那温润雅致间便是睥睨天下的气热自不容人亵渎,可是此刻,慕容晟睿竟然点点头,当真很听话的照着南宫宇所做。
南宫宇心中突然好圆满。
慕容晟睿已经无暇去顾及南宫宇的表情,所有注意力都凝落在冷言诺身上,那样子,似乎目光就粘生在了冷言诺身上似的,看得南宫宇圆满的心突然一空,神伤黯然,因为他也看到了慕容晟睿在靠近冷言诺之时,指尖极轻微的颤抖。
与慕容晟睿相识这般多年,他何曾见过他如今这般样子,此时此刻,也不是那锦高琉璃的皇上,更不是曾经淡然于世的璃王,他也不是他的师弟,于他来说,是救他妻子孩子的大恩人,所有他无言无语,认真听语行事,这样一个男子又何曾低过头,而今,他只是一个希望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好好活着的普通男子,如此简单。
因为,他只要,他的目光所及处,都,好好的。
因为慕容晟睿将内力运行在外面保护着冷言诺腹中胎儿,南宫宇显然不再像之前那般束手束脚,内力突然回润,猛冲进冷言诺的本源内力深处,他此刻最要做的就是先解除曾经袖渊在冷言诺身上所下的封禁,将其体内另一半内力引出来,让其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