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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百寻面色沉至更沉。
夜色凉沁,薄雾渐浓,微微月辉落下清霜。
花府周近数条街,不闻人声,而花府周围,五千兵马将花府一人一物围得没水不漏,飞鸟不进。
成枫手却是一招,“搜。”一字落,身后兵将整装迈步。
花千尧眸光一瞬间自潋滟变寒凉,指尖轻动,一道无上罡风扫向门口。
生生使得成枫与李若风后退数步。
“凭你们…”花千尧轻声嗤笑。
“这才是真正属于花公子的手断与威力,果不其然。”成枫突然笑,并不觉得自己被掌风击败而有丝毫颓废。
花千尧连眼皮都未掀一下,手却在空中一划,一划,似有无数黑影落下,更似有无数身影落向远方。
夜色中只听他道,“他不来,我不准。”
花百寻微退一步,似对着暗处说了什么。
……。
烈国圣宫里,一道黑影入了圣宫尊者的殿宇。
另一边,冷言诺一关上殿门,便对着宛香传音入秘了什么同,宛香闻言身子猛然一僵。
此刻,冷言诺坐于床榻上看着与自己同样盘膝而坐的圣使,那一瞬间,那眸光似乎穿透千山万水般的掠向圣使,下一瞬,手一拂,在圣使猝不及防中,撩开那块泛着微光的紫玉流金面具,看着南宫宇一如往昔的剑眉星目,浩渺如月,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道,“开始吧。”
南宫宇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有轻叹,又似乎没有,而殿内,同样也似温华气息游来又似梦般而没有。
“如果先把孩子…。我活的机会或许…。”南宫宇第一次语声犹豫。
“南宫宇我不后悔。”冷言诺不待南宫宇话落,打断南宫宇的话,“我知道如果没有孩子,照那札记所说,我活的机率至少会有五成,可是…。”冷言诺闭了闭眸,“如果没有孩子,我还如何活下去。”语声极轻却如重石击落于心,夜风起,轻划纱窗,温华气息涌动,洒一殿月光。
南宫宇眉心紧蹙,似乎这一刻是他此生下过的最深重的决定,“如果你不幸死在今夜,我要如何安葬你?”话出,嘴角却含着一丝笑。
冷言诺同样一笑,这一笑不如往日明媚,亦不清丽绝彩,相反有异光突闪,楚浴染拼着生命危险将她送出来,也不过是给了她三成活的机会,她体内的真气游走在身体四周,随着每一天孩子的成长,她迟早一天不是走火入魔,便是爆血而亡,这几日看似平静,面色如常,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每怀孕的反应之后,接踵而至的便是刮心凌骨的万丛噬咬与忽冷忽热的烧心灼感,那种感觉——让她想疯。
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她想,她早就疯了。
“挫骨扬灰。”良久,冷言诺说了四个字。
南宫宇面色微怔,而后一松,挫骨扬灰?不是绝情便是多情……
“我已经命人准备一切,开始吧。”南宫宇双掌对上冷言诺的手掌。
冷言诺微笑,鬼星临世,那就看她是不是这般好运吧。
“砰。”殿门却在此时被人从外面撞开,撞开那一瞬间,南宫宇衣袖轻拂,殿门又合上。
“姐姐开门,你不可以这么冒险。”宫月大声敲门,身旁站着宛香与秋明。
而此时殿门口也落下身着圣宫素衣的两男子,守在门口,“请月公主不要打扰。”
“姐姐,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你不可以这样。”若不是她见宛香神色不对,逼问出来,她怕是以后都……
“月公主,或许小姐真的能有更好的法子……”宛香面色焦忧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有一旁的秋明只是看着天,没有说话。
宫月对着宛香大吼,“不过是置诸死地而后生,背水一战,但凡有任何差池,那便是两命消殒,真若是上好的法子,姐姐为何没有告诉我。”
宛香一怔,一怔间,另一道身影穿过宫月与宛香面前同样去敲门,“姐姐,你不能这般做,你…。”
“月儿,晟阳。”
殿内突然传出冷言诺清丽如环击的声音,尾音轻落带出长长的轻叹与唏嘘,“不要阻止,成功了,便是两条命,不成功,也不过是死得早一点而已,没什么不同。”
慕容晟阳敲门的手一顿,似想到什么,手终是缓缓顺着门滑下。
“我去云山找圣尊回来。”宫月话落就要抬步离去。
“月儿,你觉得圣宫之事能瞒过尊者?”冷言诺反问,“此事他亦无能为力。”
宫月咬了咬唇不甘心,“那我去找父皇,父皇他很爱你的啊,你是他的女儿,你从回来至今还未与他真正详谈过,他若是知晓你怀孕,定然会极欢喜的。”
“他知道的。”冷言诺只轻落一句,便冷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只管守住圣殿,谁若敢踏入一步,绝不留情,记住,是任何人。”冷言诺话落,看了眼南宫宇,“正好看看你这个圣宫圣使的本事。”
南宫宇这次没有嬉言,面色终于前所未有的认真起来。
殿外,也终再没有人出言,宫月静静的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两眼,足尖一点,奔向远方夜色中。
她知道,她的父皇武功高强,那般宠爱自己,也定然更加宠爱冷言诺,这般多日,他看似无所谓,可是会三不五时的问她关于姐姐的一切,那面上流露出的仁爱之情她看得到。
两股真气纠缠体内,其中一股既然是父皇的,那父皇一定会有办法的。光是圣使怎么行,她不是笨人,虽然冷言诺一直没说,但是她感觉得到姐姐的身体一定产生了变化,看圣使最近对她寸步不离就知道。
思及此,宫月的脚步加快,在宫门口都未停下,直运足内力越过宫门,若不是护守宫门的将领看出是宫月,想来乱箭早已经射下。
而暗处蓝枫如一黑夜中一抹青影,紧紧跟随。
“父皇,既然当年是你给姐姐体内所下锁宫之术被圣宫尊者用真气所逼,那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宫月直接落在御书房,边说边用手推开门。
然而看清眼前场景之时,又快速的转过了身。
只因为御书房内,清妃此刻正衣衫半解的坐在烈皇的大腿上,二人面色微红,眉梢眼角都挂了一抹春意,不用想也知方才屋内发生何事。
宫月纵然大胆洒脱如斯也还是被震得心神动了动,她毕竟是女子。
而烈皇看着飞快转身站在门口的宫月,又看着转瞬出现的侍卫太监,眉宇微蹙,清妃迅速的笼好自己的衣衫,面色红红的搂紧了烈皇的脖了不敢抬头。
“月儿,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也不经通报就擅闯御书房。”看似责怪,可是语气却不轻不重。
“是你自己做事没找对地方,怪谁。”宫月福如心至的竟然还想着反驳,而且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的脑中竟然闪过蓝枫的身影,头微微低了低,猛然想到自己所来的目的,方才转身道,“请父皇去圣宫。”
烈皇此刻对着门口已经围过来的护卫与太监摆摆手,看着宫月,“去圣宫做什么?”
“姐姐她…。”宫月开口间又看了眼清妃,那意思不言而喻,姐现在要与父皇说正事,你可以退下了。
其实她对清妃没什么好恶感,因为自己母妃本身就是个善柔的性子,不争宠不善妒,而这清妃娘娘自人入宫以来,也很是守着规矩。
在遇到冷言诺与璃王之前,她曾经也向往着这种一生一世独此唯一的爱情,可是最令人羡慕的姐姐给她希望的姐姐,如今分飞飘离,两相遥月,于她之心也是复杂的。
清妃接受到宫月的目光,又看了眼烈皇,方才起身,行至一礼,退了下去。
路过宫月身边时,对其微微一笑。
宫月微微点头,不见喜恶情绪。
“姐姐怀了你的外孙子,父皇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
“月儿…。”烈皇一声长叹,对着宫月招招手,“有些事不是父皇不想,而是天意难为。”
宫月急声道,“天意难为,难道就让姐姐冒险吗?”
烈皇从座位上起身,明黄龙纹衣袖微微扫过桌面,“看天意。”
宫月面色有些颓败,又是天意,心中不悦,下一瞬飘出了皇宫。
我才不信姐姐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受上天这般对待,贼老天,你若是敢再让姐姐受苦,我一定灭了你,宫月对着幽静苍穹愤声怒瞪。
空中蓝枫现身于宫月身旁,手壁搂住宫月的腰,那是一个一切都会好的意示。
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圣宫宫殿之外便站满了人,南木宸从始至终倚在花丛中没有言语,似乎他的到来就只是为了装点这庭院花开花落般。
殿宇内冷言诺与圣使皆是生死一线,楚浴染给她的那本札记上记载着,可以化解锁宫之术的就是每一代修练守阳功的圣使以自身内力引导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