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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的清五浑身抖了三抖,王爷可没与他说是谁啊,而且,就王爷那爱王妃爱得死里来活里去的,看着王爷为了王妃…。还会找小妾?
寒霜差点憋不住,这世上若是王爷都找小妾了,那她可真不相信爱情了。
而马车旁路过之人闻听冷诺这话,纷纷心中赞叹,这是哪家女子这般大方,夫君纳了小妾,竟在这般温柔问候,处处周到,还亲自来接,真是……。
若不是因为马车虽然低调,可是自有其奢华精贵,旁边的男子都想上前一问这是哪家娘子,回家让自家妻子学学。
“哎,婆娘,你好好学学,看看人……哎哟…我说你扭我耳朵作甚。”一男子揉了揉被自家妻子捏得发痛的耳朵,不敢再妄言了,只是又看了眼马车方才离开。
“小姐啊,你可真是磨人。”寒霜笑道。
“就是,王爷可就你一人啦,爱至心尖尖了。”清王立马抢白,生怕冷言诺怀疑他家王爷的忠贞。
冷言诺自然也将那些人的对话听在耳里,又见清五如此紧张,立马轻声一笑。
正在这时,身边起来一缕淡淡的风,清二传来声音。
“王妃,王爷让你别等了,贵客已经到了,王爷让你直接回去。”
什么?冷言诺脑袋懵了懵,慕容晟睿这厮闹什么,敢情让她遛大街呢,思忖半响,算了,回就回吧,总好比在床上。
随即清五又驾马车返回。
马车行了一段时间,冷言诺突然又让马车停下。
“清五,你回去告诉王爷,本王妃在这街上逛逛,这满满一车礼品就说是百姓送的。”冷言诺笑着一拍马背,清五就在这般茫然中驶向锦华流芳。
“小姐,如今身在南国,你又如此出名,四面又是郡狼环伺,就我一个人,寒霜可不能保证护得你周全。”寒霜搞不懂自家小姐要弄哪出。
“行了,那么罗嗦。”冷言诺话落,便拖着寒霜直接穿进一家制衣铺。
“老板,你们这里可有天蚕锦。”冷言诺原本一进店铺,就吸引了无数目光,此时掌柜又见冷言诺开口就要不俗之物,再一看其,气质尊华,非常人能比,眉宇疏朗,毕竟阅历百事,上前微微一礼,含笑而语,“小店是这帝京城最大的制缝铺,只是,天蚕锦实属难得,通常为宫中御用之物,所以,还请夫人见谅。”掌柜阅历几十年自然一眼看出冷言诺是已婚妇人。
“哦。”冷言诺点点头,也不责怪,“那可有其他上等的可以做衣衫的好料子。”
寒霜心中咯噔一跳,好奇不已,难道,小姐要给王爷做衣裳?
“有有有,请夫人随我来。”掌柜的话落,亲自引着冷言诺上了二楼。
刚要上二楼,突然楼上下来一个小厮,看了眼冷言诺,方都对着掌柜耳边低语几句。
明显看到掌柜微微一抖的身子,冷言诺仿若不知,开口道,“掌柜请吧。”
掌柜这才回过神,对着小厮摆了摆手,对着冷言诺和风善颜一笑,“夫人请。”
“小姐,你是要给王爷做衣裳吗?”寒霜终于反应过来,可是小姐会做吗,打架还行,阴人也行,算计也不错,这做衣裳么…。
“不过,小姐我跟着你这么久,你可从来没…,真是重夫轻霜啊。”寒霜嘴里升起一股淡淡的醋意。
重夫轻霜?冷言诺一阵错愕,这词用得…。
“你要是听话,我也给你做一身。”冷言诺笑着一拍寒霜的头。
寒霜闻言心中一暖,摸摸额头,面上一喜,小姐真是太温柔,她发誓,她刚才一定是想多了。
冷言诺与寒霜一直由掌柜领着上了楼梯。
“夫人,这里面都是我店最好的料子。”掌柜引着冷言诺与寒霜在一间屋子处停下,对着冷言诺一笑。
冷言诺看其一眼,面上也只是淡淡一笑,因为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见掌柜退了下去,冷言诺朝身边的寒霜使了个眼色,抬手推门,既然有人如此想见她,她又何必躲。
门开,露出里面欣长的身影。一袭青色长衫,却抹不去多日里处在那个位置练化出来的威仪与霸气,在天慕第一次见南木宸时,她觉得那又幽深若海的眸子里似水平面般波光粼粼,于她也会轻佻笑言,如今,深沉,内敛,不动则威仪四露,气息尊贵而浑然天成。
“我以为你会拔头离开。”南木宕看着站在门口一袭淡红衣裳的冷言诺,轻声开口,一开口,却发觉这声音似过了千万年似的空古而悠远回荡在房间里。
相识那那么久,他从来未见过她着红色衣裳,如今,她当真就像一朵娇艳的花。
她面上的变化那么明显,以前她姣姣如月珠,鲜妍如画,而如今,却是画中瑰品,色如朝霞光,整个人虽然清清淡淡的站在那里,却依然可见其眉目间的愉悦。纤纤玉姿,空谷幽兰,灼灼其华,而且虽着高领遮了玉颈,可是那明显的红粉还是或多或少露了出来,他虽未娶妻,可是身国皇室子女哪个没有被专人教仪过。
只是,她却不是他的。
南木宸一瞬不瞬的看着冷言诺,原本幽深而平静的眸光里突然就升起一层雾。
冷言诺刚要抬脚进屋,感受着南木宸不一样的眸光,脚步微停,抬起头,“不知,太子今日找我有何事?”
闻言,南木宕眼中的雾光忽散,唇角扯开一个许久未见的笑容,“以前你都是唤我全名。”语气里竟多了些亲近之意。
冷言诺没有搭话,而是走至一旁桌边坐下,刚一进门,门便在身后合上。
“如今我在外不在宫,唤太子难免不便,我只是想不到,你当真就这般信了他。”南木宸语声突然微沉。
信了他?慕容晟睿,冷言诺好笑,“南木宸,你这话也太奇怪。”
“难道你不是已经信任璃王到了生死交脱。”
“我信任我的夫君有何不对”冷言诺反问,语气里同样微微沉了沉。
“你的夫君?”南木宸一愣,随即轻笑了,带着丝讽刺的味道,“你又了解他多少?”
“哟,难道你比我还了解?”冷言诺突然冷笑,饮了一杯茶,“那洗耳恭听。”她才不担心这茶里有问题,如果面前这个是楚浴染她倒是坚决不会吃这里面的的一食一物,不过对像既然是南木宸,那又另当别论,南木宸再如何,也断然不会做这等下作之事,因为他的身份,他的经历,他自小所受那些教育,决定了这一生中某些事情,他决不会去做,他可以明目张胆的打,抢,却绝不会暗里做一些下作的手段,于他而言,是违心之感。
“璃王自幼身中寒毒,却能仅凭六岁之龄在蓝家翻云覆雨,可说独自撑起整个璃王府,尤其是当年天慕先皇驾崩,各国虎视眈眈,小国也蠢蠢欲动,再有楚浴染身为南朝后裔,在那里稍一动手,想必对天慕才最是致命一击,可是他却被慕容晟睿暗中钳制,仅凭一己之力,带动璃王府,生生使得周国不能所动,天慕繁华依旧。”南木宸话落,看了眼冷言诺。
冷言诺点点头,又喝一口茶,“继续。”他的慕容晟睿的确很本事。
“璃王心思聪慧,智谋滔天,算无遗策,你可知,当年我南国的番王之乱,他又掺了多少手笔,他之心旁人永远无法看透,那样一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如炼狱而出的人,你觉得他会当真就这般爱你宠你,他处处心机,步步谋划,他的目的就这般单纯?天机之言,想必你也早就知道,得你得天下,你的命数原本就是与我南国相连在一起,或不是…。”南木宸轻叹一声,“若不是十二年前,天命断了一断,我又岂会没有亲自走一遭…。”
“南木宸,有些事情晚了就是晚了,听你说完这些,我竟然发现原来我的夫君如此厉害。”冷言诺放下茶,心思几起,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原来十二年前天命是断了一断的,那不是正是她穿越来之时吗,那这天机之言…。不管这天命是归结于之前的冷言诺还是自己,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已经呈了这天命。
南木宸却瞬间眸光如定的看着冷言诺。
“我知道,他处理了你许多守在锦华流芳的暗卫,南木宸…”冷言诺语声微重,“明人不说暗话,我不喜欢被你监视,就像你不喜欢我的拒绝一样,我只想说,凡是伤我害我,伤他害他之人,我必诛之。”冷言诺又道,“天命之说,你又何必当真,那天机老人活了那么些年,想必偶有糊涂不是,算错一两个,正常。如若不然,我又岂会嫁给璃王,还与他相爱之深呢。”冷言诺说得自然而然,说到慕容晟睿时,眉目间的轻悦还是刺痛了南木宸的眼。
“冷言诺,天机之言,从来不假,天命更不会乱,如果有人妄图乱这天命,那必是毁生灭世之势。”南木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