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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澈淡淡地笑着,“只不过,不想打扰那般如梦如幻的画面罢了。”
如风抬眸望去,的确,他们那般简直太过美好,如风不禁想,是不是上天总是见不得美好的事物,越是美好的上天越要得走,这样,遗憾才会让人世间的人留念?
冥想之间,却见无欢朝着他们招手。
两人迈步而去。
来到凉亭,无欢命丫鬟上来将石几收拾好,又命人拿来茶水糕点。
“听闻此次中秋,明皇司马逸要来贺兰做客,可是真的?”南宫如风看向轩辕澈。
轩辕澈道:“的确,信上还说这一次,明皇要带一个特别的人来,并且嘱咐朕,必须让他的无双公主和霆王一同进宫。”
“二哥要来,我如何也得进宫,霆野也一同去吧。”无欢看向轩辕霆野。
轩辕霆野摸了摸无欢的头,“当然,明皇邀约赏月,实乃荣幸。”他取出一根缎子,将无欢的黑发束好。
中秋到了,无欢和轩辕霆野在皇宫中见到了明皇司马逸,司马逸在信上说会带一个特别的人来,起初他们以为会是风后,没想到却不是。
在明皇司马逸身侧立着一位老者,老者一身藏青衣衫,看似道服,灰白的长须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想到仙风道骨这四个字,两袖清风的姿态使他愈发神清气爽。
当夜,明皇司马逸并没有就寝,而是带着老者去了霆王府。
西林阁内室,跳动的灯火映出房内的几个身影。
司马逸对老者俯身伸手往内室一指,“请。”
四杀忍不住惊讶,这人究竟是谁,竟能让明皇这般尊敬。
“丫头,想不到命运的钥匙还真让我们再次相遇。”老者一步入内室便开口对无欢说道。
无欢眉头微蹙,听这语气,像是与她非常熟悉一般,可是她从没有见过他。
“既缘非缘,朗朗乾坤路,茫茫人海间,丫头的凤蓝玉是否还在?”老者锊了锊长须,笑得和蔼慈祥。
无欢大惊,能知道她有凤蓝玉的除了当日在孤月宫中的人以外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当年在她还是慕容清舞的时候,以出神入化的武功,救下还是襁褓的她以及张玉清,并给了她那块蓝色石头之人。
无欢立刻便要跪地拜谢,却被老者扶住,老者拉她坐下,非常熟练地伸手掀开她的衣袖,替她号脉。
不过须臾,老者放开了无欢的手,在纸上开着药方。
无欢刚想开口问他的尊名,却在看到药方的那一刻再一次怔住。
老者的字怎么会?怎么会那么相像?
她抬眸对上了老者的眼,不确定道:“张秋生张神医?”
是的,药方上的字竟和《张秋生医行经》的字迹一模一样。
老者眉目微咪,笑得灿烂,一手锊着长须,一边点着头。
司马逸上前对无欢说道,当日,他的心被冥夜一掌震碎,必死无疑,却被张神医所救,他之所以知道冥夜的心脏在右胸这还是张神医相告。
张秋生说,他曾替冥夜号过一次脉,就是那一次,让他发现冥夜的心脏与常人不同。
“丫头,若想要孩子,必须按着我开出的方子进行调养,还必须做一件事,不知你是否愿意?”
“什么事?”无欢心下欢喜,无论何事,她都要去尝试。
“废去武功。”张秋生直接明了道。
无欢看向轩辕霆野,见他双眸泛着喜色之光,心理自然明白,“我愿意。”
这一辈子,能有幸遇见张秋生来为自己治病,她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所有的医者都无法诊治的病症,却在张秋生手上成为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那一夜,曾经是天山之巅的月神之女,废去了无上的神功;
那一夜,冷汗遍布全身,疼痛蔓延了她的全部神经,唯一支撑她的是轩辕霆野满头的白发,她闭不了眼,她满是心疼,她一定要为他做点什么。
明皇司马逸和神医张秋生并没有急急离去,为了方便照顾无欢的身子,便一同在霆王府住下。
初冬,白雪纷纷而落,这一个冬季,因着一条惊人的消息,让整个王府里喜气连连,每个屋檐房梁皆添上了大红的灯笼。
霆王妃怀孕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大结局十
初冬的喜悦并没有因为无欢的怀孕而长存多久,只因为这个季节离一个人的离去越来越近了。
这个人,便是那个人中之龙的男子。
没有任何人能接受这样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战神轩辕霆野身上却又笃定的事实。
更何况是爱他至深的无欢呢?
轩辕霆野在替她解噬魂媚丹时正是大雪纷飞的深冬。
而今,已是初冬,离深冬不远了。
很快,深冬便会到;很快,他便会死。
他的寿命最终将被皑皑的大雪吞没的丝毫不剩。
面对愈来愈近的深冬,面对一日又一日的逝去,轩辕霆野再也不能如往常那般在无欢面前隐瞒他身体的极其不适。
原本隔三差五的流鼻血,俱变成一日两次。
西林阁里的内室,躺着再不是她,而是他。
尽管房内熏着张神医调配的药香,却也掩盖不住房内长期以来的血腥之味。
纱幔依旧在飘,斑驳的阳光依旧星星点点的洒下,轩辕霆野却在此刻陷入了昏迷。
满是血的白帕,红得让向来镇定自若的她害怕了,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帕子,虽然极力的控制着内心的无限恐惧,但她瑟瑟发抖的手却泄露了此刻的情绪。
隐忍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她不敢眨眼,生怕自己一眨眼,泪水便会如滔滔江河涌流不尽,她更怕自己一眨眼,眼前床榻上的人便会消失离去。
如果时间能定格,那么她希望就这么定格吧。
尽管她很痛,尽管她伤心,但是他却仍然活在她的生活里。
然而,宿命又是何其残忍,命运的钥匙一旦开启,又怎能容忍他人主宰一切?
所以,时间永远不可能定格。
所以,她的爱注定这般撕心裂肺。
艰难的移步,将鲜红的帕子放置玉盆洗净,盆里的水绯红得可怕,浓浓的血腥之味,呛得她更加痛苦。
这是他的血啊——这是他的生命啊——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在她的指尖一日又一日的流逝着,无能为力,招架不住。
南宫如风推开了门,渡步走了进来。
榻上的轩辕霆野陷入了昏迷,紧闭的眼、惨白的脸、紊乱的呼吸、这让一个原本英俊邪魅的男子宛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失去了任何活力。
褪去了一贯的儒雅,他大步上前,在榻边坐下,抓起榻上之人胸前的衣襟,将轩辕霆野狠狠地摇着,“轩辕霆野,你不是一向很厉害吗?你倒是起来啊……起来啊……你看看你的妻子,还有你未出生的孩子,他们都在等着你呢,你怎能狠心这样对待他们?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无欢上前阻止着南宫如风的动作,瞪着他:“如风,你疯了吗?”
南宫如风抬眸看着无欢,放下了轩辕霆野,道:“对,我是疯了。”
向来温柔的男子,看着心中心心念念的女子,这一刻,他真的觉得他要疯了,被命运所逼。
如果榻上的男人能醒来,那么他愿意用所有的生命来成全他所爱的人。
只因为,他受不了看着无欢痛苦。
这时门被人推开了,一声‘吱呀’不大不小的打破了房内充满哀伤的氛围。
从金色的晨光中走来了一位老者,这人便是张秋生。
张秋生给轩辕霆野服下了一颗丹药,对无欢道:“丫头,这是我用了好些日子才研制出的丹药,虽不能救他性命,但却能暂缓他的病情,噬魂媚丹的毒性极强,以至于他日日失血,老朽只能争取在他没有流血的日子,想出办法续他性命,若是过了这个冬季,即便神仙也无用。”
两人一怔,张秋生讲的话是何意?
是不是真的有办法救他性命?
无欢倏然跪在了地上,对张秋生道:“求神医救救霆野,无欢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
张秋生连忙扶起她,对她道:“丫头,若是能救老朽又岂是见死不救之人。”
只是噬魂媚丹这种极烈的毒药,它的毒性早已随着血液流淌全身,中毒之人若开始流鼻血,接着后期便会陷入昏迷,若出现昏迷状态,说明这离毒发之期不远了。
无欢再一次失落,张秋生的言下之意已经说明,对于轩辕霆野的毒他无能为力,那又为何对她说要尽量想出办法续他性命呢?
这种希望过后的失望叫她几乎昏厥,但是她深深地提醒着自己,自己不能倒下,自己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她不能让孩子再出任何事了。
张秋生走了,南宫如风也跟了出去,房内顿时只剩下她一人。
她缓缓地坐在榻边,没有流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