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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卫长轩顿觉得颜面无光,可还是依然强词狡辩,“本世子怎么会找你呢,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子?”
梁晓晓委屈地眼泪直流,连着给玉琪磕头,“求太子殿下做主,给民女一个公道。”说完,从袖口拿了半截皱巴巴的纸出来,“这是那天立下的契约,只因民女上门讨要说法,他们便要抢回这契约,要不是民女吃了这一半,估计现在就被他们抵赖了。”
冷意晴没想到这梁晓晓还是个聪明的女子,那半张契约依旧清晰地印有卫长轩的手印,所以他根本没办法抵赖了。
“卫卿家。”
“微臣在,”卫容连忙应了玉琪。
“此时前因后果你也了解了,卫长轩心术不正,心怀不轨,本宫念及他现在重症在身,便从轻责罚了。”玉琪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于他来说,最要紧的是取得民心,因为民心才是根本。
卫容高兴地带着两个儿子连连磕头,可是玉琪接下来的话让他有苦难言了。
“卫长轩不仅不信守承诺还打人,所以本宫现在勒令卫家给梁晓晓一万两白银供起赎身安家。”
“多谢太子殿下。”梁晓晓这才止住了眼泪,笑得比哭还难看。
玉琪断完案之后本要离去,可是他刚跨出椅子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便扭头问刘茂道,“刘茂,你说卫长轩这病还有得医吗?”
“这个……这个要看怎么医了,要是保守一点呢,吃药试试看,要是想彻底根除,只有净身才是最理想的办法。”
刘茂说完,卫长轩整张脸都吓白了。
玉琪轻声一笑,极为好奇地问卫容,“卫卿家,你打算怎么办呢?”
卫容被吓得满头都是汗,“微臣自然是想保住犬子的性命了。”
“那好,那就净身吧,”玉琪的话和那圣旨无异了,要是卫长轩不照办,那边是藐视东宫太子了。
“谢殿下做主,谢殿下做主,”卫容不仅要把苦水吞下去,而且还得谢过玉琪。
由于刘茂医术已经得了认可,所以卫容等玉琪下楼后,拦住了要离开的刘茂,“刘御医,还劳烦您动手了。”
“那好吧,”刘茂犹豫了一下才应道,看向冷意晴的眼睛里是报了仇的快乐,冷意晴感激地点了点头。
百里修拉着冷意晴下楼,刚到一楼的时候,就听到了卫长轩的惨叫之声,接着一样东西从楼上掉了下来,一只黑狗闻到了血腥之味,跑来把那肮脏之物给叼走了。
“也就阿猫阿狗地不会嫌弃卫长轩了,”百里修难掩幸灾乐祸之色,随后,转身对冷意晴说道。“卫长轩这是活该,他千不该万不该打你的主意。”
“这是你和刘大夫串通好的吧?”冷意晴到现在都未能改变对刘茂的称呼。
“也不能说串通,而是他和我一样,只想为了你好,所以卫长轩注定要断子绝孙,以后他想不想再成为男人,还得刘茂说了算。”
哎,冷意晴心里轻轻一叹,反手紧紧地握住了百里修的手,和他一起步行回了清心苑,这一小小的动作让百里修窃喜,这说明她不仅知道刘茂对她的心思,而且能淡然处之了。
既然卫长轩这件事情有玉琪出面,卫家就算有怨气也只能自己吞了。
隔了一日,就是玉凌公主和张小刚的大婚之日了。
这一日,冷意晴起了大早,伺候百里修更衣之后,两人顾不得吃早饭便去了张宅,一进门就被里面精心布置给震住了,冷氏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晴儿,来,帮娘看看,穿那件衣裳好?”冷氏双手各提着一件衣裳,难以决定。
一件是暗红明纹曳地裙,一件是苏绣大红开襟裙,两件俱是喜庆之色。
“岳母,依小婿看,还是选这件吧,”百里修指着那件暗红明纹曳地裙帮冷氏拿主意,“这件衣裳看起来更加稳重,符合您作为婆母的身份。”
“那好,就这件,”冷氏拿着衣裳回屋了。
张小刚则是一身大红喜袍,把他衬托得脸色十分红润,看到冷意晴两人来了,露出一丝羞怯,“你们快来帮我看看还有哪里不妥的。”
说完,转个身,让冷意晴两人好仔细看一遍。
“大舅哥,不用转了,好看,而且很帅。”
冷意晴听了百里修的话,忍不住侧头望过去,这家伙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
“看我做什么,”百里修邪魅地勾起嘴角,微微仰头做苦思冥想状,“晴儿,你说我要是装上这喜袍肯定比大舅哥更帅更好看,是不是?”
“美得你,”冷意晴娇嗔了一声,心里泛着甜蜜,她之前承诺过百里修,只要张小刚和玉凌顺利成亲,那么她和百里修的事情也不会太远了。
“反正你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我百里修吃定你了,”百里修在她的耳畔轻声耳语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搅得冷意晴忍不住缩了脖子,怕在下人面前失了体面,她急忙走掉了,和不远处的丫鬟说道,“你把这龙凤烛的底座拿去擦擦,我看上面都是灰。”
“大小姐,奴婢已经擦过了,”无故遭殃的丫鬟略显紧张地回道。
“再擦擦,今日会来不少宫中的嬷嬷,要是咱们做得不好,肯定会被传到太后耳朵里去的。”
“是,”丫鬟这才拾起抹布又把喜堂上的东西里里外外地擦了遍。
百里修作为男方宾客一起去接新娘子,冷意晴也借此得了闲,小憩了一会儿。由于公主出嫁算是较为盛大的事情,所以一行人还得绕城一圈,让百姓们跟着同乐。
冷意晴无所事事,第一次仔仔细细地逛了张宅,居然会在后院发现了一个地窖,而且看样子像是冰窖,是用来夏天藏冰之用的,现在空着倒是很凉快。
百里修还真会选宅子,要知道京城要是热起来,没冰可是难过得很。
“小姐,快点,迎亲队伍快到街头了,咱们得却门口迎着,”阿萨找到了后院,拉着冷意晴就往外走了。
到了门口,果然是锣鼓喧嚣,越发逼近了,紧接着张小刚骑着白色骏马徐徐而来,显得格外潇洒不羁,后面的一定镀金八抬大轿正稳稳当当地跟着,还有那白莲丫头,笑盈盈地伺候在侧。
冷意晴从未觉得日子可以如此美好,不由地眼眶发红,感动地想哭了。
“小姐,擦擦,”阿萨连忙递上帕子,说道,“小姐莫要让那些嬷嬷们看到了,肯定是说风就是雨,到头来说我们晦气了。”
明明自己心里很清楚的,可还是差点犯了忌讳,冷意晴自嘲地摇了摇头,恢复常色迎接。
萧枫越过张小刚先行抵达,到了门口,大声喊道,“请新郎官下马,踢轿,迎新娘。”
张小刚满脸幸福,连踢轿的腿脚都舍不得使重力,只是轻轻一碰,算是行了礼仪了。
很快,就有穿着紫红色衣裳的媒婆上前,撩开轿门,将玉凌背在了身上,然后,和张小刚并肩上了台阶,跨门而入。
“跨火盆,跨过晦气,日子红红火火。”
进正堂的那么一点距离居然放了三个冒着火的铁盆,里面的火苗不是很大,全当做个样子,但是媒婆却是满脸阴雨地跨了两个,在剩下第三个之前停了下来。
“媒婆嬷嬷,怎么了?”张小刚轻声问道,前面不走,后面抬着嫁妆也只能停下来了。
“我说张公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媒婆问得就是眼前的火盆。
张小刚和玉凌定下亲事的时候,就已经把京城的婚嫁给摸了透,所以这厢回答起来也是没什么压力的,“这不是跨火盆嘛。”
“哪有这样的啊,三个,居然有三个火盆这么多!”媒婆惊讶地嚷了出来,这让后面的人听了纷纷窃窃私语,好奇地探头要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媒婆这么一嚷,倒是让张小刚一怔,俊朗的面容显得疑惑不解,“这是我成亲之前问了人的,说是三个火盆才吉利,媒婆嬷嬷您……”
“那是寻常人家,我们公主金枝玉叶怎能和那些粗鄙之人相提并论,”媒婆不削地翻了一个白眼,甩下一句话,“马上给我撤了它。”
“那好吧,”张小刚为了赶吉时,便吩咐丫鬟把火盆撤了。
“慢着,”玉凌的声音在细细地议论声显得格外的突兀,轻柔却让人倍觉压力,“胡嬷嬷,就按寻常人家的办,跨第三个火盆。”
“可是公主……”
“到底是你嫁还是本宫嫁?”
“公主这话说得,当然是您嫁了。”胡嬷嬷的脸色略显讪讪,“奴婢这也是为了您好。”
“我知道,所以为了讨个吉利,还是跨了这第三个火盆吧,免得以后突生灾难,你也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