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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虽然对佛图澄有些微词,但还是深信他的神通。他对着释道安颔首道:“那便有劳了。”
释道安连忙领命而去,带领诸弟子念诵起祈福的经文。
这一日,直到正午已过,大军才向西南缓缓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滴福利,双更神马的(*^^*)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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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七 章 。。。
许是因为出发得晚了些,大军第一日只走了二十里便就地安营扎寨了。
玲珑觉得手脚已经俱不是自己的了。全身又是酸痛又是麻木,说不出的难受。他草草咬了几口干饼,胸口突然泛起一阵恶心,险些又将饼吐了出来。
胡六问他要不要喝些热汤。玲珑闻着帐外传来的肉味更是难受不已,连忙摆手推辞。
“六哥,将军现在哪里,可要我前去侍候?”玲珑饮了几口凉水,才觉得略微好了一些,急忙问起冉闵所在。
“将军正在和李将军喝酒。”胡六皱眉道,“不过我看你还是早早歇了吧。明日一早拔营,我们走在大军的最前面少说也要走上四十里,我怕你挺不住。”
玲珑摇头道:“我累得过头了反而睡不着了,不如去看看将军有何差遣。”
胡六见说不过他,只得指了冉闵的营帐,又细细交代了在军营中走动的暗语,才放了玲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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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曾(冉闵的字),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何必要如此执迷不悟,争这么个先锋官的虚名?”李农双眉紧锁,一脸不悦地看着冉闵。
冉闵自顾自地撕下一条腌肉放入口中,嚼了几下和着酒咽了下去。他啧啧嘴,微笑地看着李农:“我就不明白了,就是我不争这先锋,让你得了去,又有什么好处?”
“至少我不像你,断不会冲在前头去和晋军自相残杀!我起码还懂得保全自己的道理!”李农怒道。自从石虎宣布南征以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想要说服冉闵,让他不要在这场战争中出头了。
“自相残杀?嘿嘿,光凭你这句话,到了陛下面前就是个死字!”冉闵面色一寒,“你既然当他们是自家人,怎么不反赵投晋去?”
李农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家上下数百口人都在邺城,我怎敢妄动?”
“嘿!”冉闵笑道,“那便是了,既已做了大赵的将军,吃着大赵的俸禄,你还说什么自相残杀,不觉得可笑吗?你觉得他们是自己人,我冉闵可不觉得!不管是胡人汉人,只要敢挡在我面前,我便教他粉身碎骨!”
李农见说不动冉闵,只得闷声道:“你可知朝廷上下都说你什么?”
“不就是说我去攻晋那是去狗咬狗吗?比这难听百倍的话我都听过,要是句句都放在心上,那还不如早早一头撞死落个耳根清净。”冉闵不以为然道。
“你也知道羯人存的是让二虎相争的心思!”李农怒道,“自从降了赵,有哪一次汉军不是被派到最前面?羯军哪一次不是踩着我们手下兄弟的尸骨得的功劳?羯军越打越多,我们却是越打越少啊!就算是我求你,为了这三千儿郎的性命,还是暂避锋芒的好!”
冉闵不悦道:“今日我请你喝酒,不是来听你说道理的。且不论我若是怠战,这三千弟兄有没有活路,哼哼……晋廷腐朽,也还不足以让我冉闵为他退让。”
李农急道:“我不是为南朝着想,我是为天下汉人子弟……”
“不必多言!”冉闵截口道,“今日只饮酒,不谈国事!若是你再犯了我的忌讳,便是兄弟也没的做了!”
李农还想要辩解,却听到帐门口轻响,不由收住了口。
“将军,玲珑给您送酒菜来了。”玲珑招呼一声,得了冉闵的许可,便端着一壶酒、两碟下酒菜进了大帐。
李农在看清来人之后不由一皱眉头。
他与冉闵的交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如此浅,事实上他们二人可以说是莫逆之交。同为汉将,父辈又都是乞活军的将领,他与冉闵在许多事上都会互通有无。只是他们相交得极为隐秘,不为人知罢了。
冉闵突然收下了郑樱桃的人,对此李农并不看好。
身边有个皇族的眼线毕竟不便,更何况身为外将却私通后宫,这可以说是犯了皇帝的大忌,生生把一个把柄交到了皇帝手中。只不过冉闵为人孤傲,向来又有自己的主意,他不便多说,想来左右不过是个暖床之人,便将这反对搁在心里未曾道出。
玲珑偷眼看坐在冉闵身旁的那员大将,只见他神色间颇有些恼怒,不由心中一凛。
莫不是打扰了他们议事吧?
看此时冉闵和李农坐得极近,一见自己进来便鸦雀无声,想必是在密谈什么,若是因此迁怒自己便不好了。
玲珑款款走到冉闵近前,托起手中的木盘道:“玲珑不敢轻易打扰将军,只是得了外间的大哥的吩咐,因恐将军的酒菜不够,便托我前来送酒。”
“放下罢。”冉闵见这恼人的话题终于结束,不由松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这李农事事都好,为人正直,计谋无双,对自己又推心置腹。只有一点,就是这从娘胎里带来的士大夫脾性恐怕这辈子是改不了。
分明投了胡人,却还妄想着和晋人和平相处,他觉得李农的想法未免有些不切实际。在这个谁拳头硬谁就做主的乱世里,什么正统观念在冉闵看来不过是一堆狗屁。先求自保,再伺机而动才是真英雄所为。
见李农不再言语,冉闵拍拍他的肩头道:“来来来,我们再饮几杯。”
李农却不举杯,侧过头去闷声道:“末将不胜酒力,还请正印先锋官大人自便吧。”
冉闵见状不由轻笑起来,一指玲珑道:“你看,李将军不愿与我对饮,这可真是扫兴。”
玲珑微笑道:“不如让玲珑来敬将军一杯?”
他举起酒壶,斟满了冉闵的酒杯,双手托起酒杯却并不递给冉闵,竟然一仰头倒入了自己口中。
“玲珑祝将军马到成功,凯旋而归。”因为口中含着酒液,玲珑的声音有些含糊。他跪在冉闵身旁,微微张开嘴,将自己的双唇送的冉闵口边。
冉闵不由一怔,旋即明白了玲珑的意思,立即扣住玲珑的后脑低头覆上那红艳的双唇,一口气把酒液和着津液一并吸入自己口中。
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冉闵松开全身微颤,柔若无骨的人,任由玲珑跌坐在自己腿边。他啧嘴对李农笑道:“你说他们是怎么想出这许多香艳的花花肠子的?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陛下要舍后宫三千佳丽不顾,单单被那郑樱桃迷得五迷三道了。”
李农脸色微微一红。他自幼受得是最正统的教育,一辈子也没乱过规矩,因而虽有耳闻却实在是无法当面对这男子间的亲近视若无睹。
他只得向冉闵抱拳道:“今日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行军,末将先行告退了。”言罢也不看冉闵,自顾自地向大帐门口走去。
冉闵心中暗笑,这老实人也有被自己“惊走”的一日,在李农背后扬声道:“你且去罢。你放心,今日所说之事我心中自有分寸。我向来将自家兄弟的性命放在第一位上,你也应当明白。”
李农身形一顿,嗯了一声,挑开帐门走了出去。
冉闵看着酒杯,低头思索起来。
李农不过是敢于对自己说出心中的不满而已。
自己的手下心中有哪一个不是怀着和他一样的心思?
冉闵皱了皱眉头,那龙骧将军孙伏都想拿自己做马前的卒子却要看他有没有这份能耐了。一个个都当老子是好糊弄的不成?
他自顾自地又饮了几杯酒,觉得味道似乎没刚才好了,才低头看向仍旧伏跪在脚边的玲珑。
“小杂种,起来为我斟酒。”
玲珑见冉闵没有怪自己打断议事的意思,连忙一骨碌站了起来。他斟满酒杯,复又含在嘴里,凑到冉闵唇边。
一连几次,兴许是被酒气沾染,玲珑的两颊早已满是红晕,一双蓝眸弥漫着水雾,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几缕头发,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