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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用什么手段……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住处,挑着灯笼迎接玲珑却是两个小太监。
是了,容烟可进不得宫来。
冉闵并不避讳地在皇宫里辟出一处宫殿给玲珑居住。这地方倒是和玲珑过去的居所有异曲同工之妙,距离皇帝的御书房不足百步,殿内的摆设华美之极,想是冉闵早已属意将这里作为自己的寝宫之一了。
抬起手臂任由太监们给自己换了常服,玲珑怔怔地望着烛火,今日是皇帝登基的大日子,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不用束发了。”玲珑挥挥手示意太监出去,独自坐在镜前自揽。
突然想起母亲曾半开玩笑地说,若是继承了外公的位子,自己大抵可以算是世上最美丽的国君了。一晃许多年过去了,这幅漂亮的皮囊虽然让自己吃足了苦头,却也令自己保住了性命活到了今天。
玲珑望着自己在镜中的脸,突然笑了。
刚才是怎么了,竟然还想起了“年老色衰”这四个字,其实恐怕等不到那煞星看厌了这张脸,便已经……
“你在笑什么?”
玲珑不由一惊,用一幅张口结舌的傻样子看着今日里刚“荣升”为国君的人:“将军……呃……陛、陛下你怎么来了?”
“不回来,你难道让我还继续在那里呆站不成?”冉闵似乎很喜欢玲珑此刻的表情,把人抱进怀中,用手指轻轻抚弄他的嘴唇。
“玲珑不敢。玲珑以为、以为……”玲珑咬住下唇,一想到冉闵的气息将自己紧紧包围着,头脑中就只剩下了一片空白,竟不知要说什么好。
“是皇帝登基又不是皇帝大婚,夜里宿在哪难道还有规矩不成?”
听到耳边的调笑,白皙的脸颊上登时满是红霞。玲珑心中一热,不由自主伸出手臂抱住冉闵的背脊,许久都不愿放手。
难得见到自家小狐狸这般动|情,冉闵不禁笑了。轻抚柔顺的发丝,高大的男人说得意气风发:“玲珑儿,如今我富有天下,你且说说,你想要甚么,呃……朕赏你!”
玲珑微微一怔,旋即笑着抬头:“玲珑却不敢胡乱向陛下开口呢!不过……陛下不觉得亲自为玲珑想一件称心如意的赏赐更有诚意一些吗?”
冉闵瞪大眼睛,用力刮了一下玲珑的鼻子:“说是不敢,我看你的胆子可比那些个狮子大开口的人大多了呢!竟敢劳驾……朕自己想!”
“那……若是陛下的赏赐令到玲珑满意,那玲珑也会让陛下更加满意如何?”这一瞬,蓝眸男子笑意盈盈,洒脱中极尽魅惑,让帝王都不禁为之心动。
几日后,一个紫檀木的长匣被摆放在了玲珑的桌上。
这时却没有人会想到,冉闵此生唯一费神找寻的一件礼物后来竟引来了一场轩然大|波!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卷了啊,这一卷不长,所以很快就要完结了呢,真是舍不得啊┭┮﹏┭┮
大家不妨猜猜冉蝈蝈送了神马礼物给小玲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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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四十三 章 。。。
辽西,龙城。
今日大燕皇帝慕容儁于殿上会见冉闵的使臣常炜。
慕容一族原先效忠于大晋,他们奉命与鲜卑之外的胡族作战,藉此来得到朝廷的粮草支援。八王之乱后,晋廷式微,慕容皝趁机自称燕王,从而创立燕国。他在挫败了赵国二十万大军的来袭之后,最终选择定都在了龙城,使慕容氏成为了称霸辽西的割据势力。
前年,慕容皝在狩猎之时不慎从马上跌落,身受重伤。缠绵病榻苦苦拖延了一年多,他终于还是在年前一命呜呼,临终前传位于第二子慕容儁。
慕容儁相貌俊伟,从小就深受其父器重。他博览群书,文韬武略兼备,又野心勃勃,在继任伊始便下定了要让慕容家入主中原的计划。
石虎去世后,他本想借机挥师南下,遇阻之后又让鲜卑第一神将他的四弟慕容恪率军火速支援,却终究因为冉闵锋芒太盛而错过了攻打赵国的大好时机。
此刻冉闵称帝的消息传来,殿上登时一片剑拔弩张,文武百官个个对着来使怒目而视,颇有些不屑的意思。然而常炜本人却不以为意,对着慕容儁躬身行了一礼之后,便不卑不亢站在大殿中央,笑盈盈等燕国方面开口。
百官左手边站出一人诘问道:“冉闵受石赵之恩方能有今日,可他却忘恩负义,篡位夺权,如此之人焉能称帝?”
常炜像是早料到对方会有此一问,向着慕容儁一抱拳,朗声道:“石氏先杀我祖皇帝,又害我高皇帝,还想妄想驱策利用吾皇,这般虚情假意,如何算得上是恩德?当今胡人暴虐酷乱,涂炭苍生,吾皇奋剑而诛之,拯救黎民于水火,功劳威震宇内,可以说是受命于天,如何不可称帝?”
那人又问:“听说石祗去年出奔投靠张举之时,带走了传国玉玺。又听闻冉闵欲为自己铸金像却屡屡不成。如此不祥之兆,何来的受命于天之说?”
常炜摇头道:“当日诛胡之时,在邺城的羯族无一落网,敢问玉玺从何流落襄国?这不过是石祗求救之时故意抬高自己的说辞罢了,传国玉玺的的确确就在吾皇之手。至于铸金像之事,更是无稽之谈。吾皇手掌乾坤,集万千大业于一身,何须去铸什么金像来证明自己?此乃不法之徒妖言惑众罢了。”
慕容儁见常炜始终谈笑自若,气势盖过了自己的臣子,不由暗自着恼。他命人取来干柴在大殿上架起一个柴垛,又派了侍卫手持火把站在两旁,这才淡淡道:“来使若是再要故意诓骗,就莫怪寡人水火无情了。”
常炜笑道:“自常某人束发成年以来,便是对贩夫走卒也从不口出虚言,更何况是对大王?我所说句句属实,君若不信便速速将我处死罢,反正我死后事实必见分晓。”
朝上众臣见状都劝慕容儁杀死常炜,慕容儁却蹙眉叹道:“自古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他这般行止却也是人臣之常情,还是放了罢。”
退朝之后,慕容儁屏退左右,独独留下了弟弟慕容恪商议。
这位正值壮年的大燕皇帝此刻却有些心中戚戚:“四弟,你如何看?”
慕容恪思索了片刻方道:“恐怕那传国玉玺是真的落在了冉闵手中了。自古得玉玺者得天下,无玉玺者即使称帝也不过是个‘白板皇帝’。如今冉闵势头正旺,这事有些难办啊……”
“先有匈奴,再有胡羯,这会儿又冒出来个汉人皇帝,难道说命中注定我鲜卑一族就要被阻隔在这中原沃土之外?”慕容儁不由仰天长叹。
“皇兄不必担忧,照我看冉闵这中原之主也做不了多久了。”慕容恪微笑道,“他腹背受敌,内外交困,胡族四处为祸,汉人又多不团结,加上石虎也没给他留下多少家底,不过是徒有一枚传国玉玺罢了。”
“此话当真?”慕容儁不禁面露喜色,“不过……冉闵被称为中原第一战将,不知四弟若是与他相抗,胜算能有几分?”
慕容恪笑道:“若论勇武,臣弟应当与他不相伯仲,即使相差些许也不能左右战局。此其一也。中原之地如今可以征用的汉人兵源已经寥寥无几,诸多堡垒各自为政,断不会都归心于他。而我军在辽西经营多年,兵强马壮,人多将广。即便以两倍之兵胜不了他,那么五倍,十倍呢?吾军人数何止大他十倍?此其二也。再者说打仗打的是粮草、是国力,经过多年战乱冉闵府库之中能有多少存粮?而我大燕立足北方,多年来劫掠到的中原人力物力无数,粮仓中的军粮三年都未必用得完。此其三也。有此三条,已经可以保证大燕立于不败之地了。更何况……”
慕容儁一听心中不由大定,笑着问道:“何况甚么?”
慕容恪神秘一笑:“更何况冉闵还在为我慕容家送来援军呢!”
“此话怎讲?”
“杀胡令出,中原胡人惶惶不可终日,为免灭族之祸,不都来投我大燕了吗?皇兄仔细算算,光是这几个月我们已经得了多少人口牲畜了?”
“四弟言之有理啊!”慕容儁不由大喜,“不错,他冉闵驱胡回原籍,四处杀掠胡人部落,可不正是支援我大燕嘛!哈哈……哈哈哈哈……”
兄弟二人相视而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