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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分不清心里这种急切的想见到一个人的心情是从何而来的。或许是在目睹这个人用血肉之躯挡在自己身前之后?或许在更早的时候?
长长地睫毛低垂着,嘴唇紧紧抿起。为什么他在目送着李农离去时的眼神里有那么一丝悲戚?
冉闵不得不承认,他极不乐意见到这样的表情在这张脸上呈现,特别是这表情还源于另一个男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那个属于自己的人。
“仲文来找你做甚么?”高大的男人身上似乎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玲珑只是笑,盈盈地笑。
“将军,你回来了。”蓝眸的男子顺手解去对方染血的披风,好似前一刻的浓浓忧伤从来未曾在他身上流露过。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不满再度涌起。早就认为面前的这个人从身到心,哪怕他后世的魂魄都是属于自己的,可是为什么他似乎从来就没有依靠自己的自觉呢?
印下一个绵长的带着惩戒意味的吻,望着玲珑唇角被自己咬出的血迹,冉闵心里的焦躁感才略微平复了一些。
“将军,可要用膳?”玲珑还是笑,温和的笑。
即使在衣带被猛地扯开的时候,这个最近在人前显得越来越放不开的人脸上却还是挂着笑,莹白的身子反而向着温暖贴了过去,让冉闵心中越发升起一股无名火来。除了笑,他就不能对着自己敞开一点心扉吗?
抱起人来,阔步走进卧室,粗暴地将人按在榻上,冉闵用力撕咬着白皙的颈子:“小杂种,才一日的功夫你便如此想我吗?嗯?已经都这样了吗?果然是个下贱的东西!”把濡|湿的手指递到玲珑的面前,他的语气里带着蔑视和嘲讽。
玲珑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身体的迎合也越发明显。他抬起双臂,想要去抚|弄挑|逗身上的人,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了手腕。
“啊!”被突然撑开的瞬间,玲珑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旋即又是笑,“难道将军就不想玲珑吗?”颤抖着却仍然执意用力打开身体,似乎被撕裂的疼痛并没有给他带来丝毫影响。
冉闵的动作很快,却偏偏每每停顿在关键的时刻。他无比怀念起把身下的人弄哭时候的情形,却不喜欢这一刻那淡淡的笑容。要不要给他一点谁才是主子的觉悟呢?宽大的手掌旋即按住了那俊秀的口鼻,才终于在蓝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恐。
满是红痕的身体开始挣扎,内部也翻江倒海似的收缩着,冉闵可以感觉到那脆弱的生命正在自己指间流逝。
刹那间,他却忍不住心软了,本可以再过一会儿才松开,手掌却不由自主的放下了。
玲珑剧烈地咳嗽起来,过了许久才用略微嘶哑的声音抱怨:“将军,你这般扮恶人,不累吗?”
“……”
“若是真的恼了我,又何必要小心护住我伤了的手臂呢?”
仿佛被玲珑的话正中靶心,冉闵略带恼怒地瞪了那个火眼金睛的人一眼,把人揽进怀中:“你一直在笑这个?”
“玲珑只是见到将军真心欢喜而已。”
“那你之前在忧伤什么?难道还有谁敢欺负了你去不成?”
能说是因为怎么也不可能得到你吗?玲珑在心中暗自苦笑:“这里上上下下都是将军的左膀右臂,唯有玲珑帮不了将军什么,只能默默地等待而已,所以心中难免有些感伤。”
冉闵一愣,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玲珑心中泛起疑惑,却没有再问。他仰起头用舌尖描绘起冉闵的唇线,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挑|逗:“将军,不继续吗?”
“仲文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冉闵今日却似乎有股不问完誓不罢休的劲头。
“李将军要我劝将军收手,莫要杀过了而已。”
冉闵略微瞪大了眼睛:“难得他也会有这些花花肠子,找你来做说客。你是怎么应承他的?”
“我没有应承他。”在冉闵惊讶的目光下,玲珑说得理所当然,“中原的汉人已经失去血性好多年了,若没有这场大杀,将军如何可以在这里迅速建立起根基?”
冉闵沉思了片刻:“不错,唯有仇恨,才能让他们为我所用。只不过这连年的战乱已经破坏了中原的根本,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恢复得过来的了。若是给我十年,哪怕是三年……唉……”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冉闵心里明白,在这个内外皆困的时候,要赢得三年的平静无异于痴人说梦。难道只有走那条路了吗?李农的建议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天下……天下……又岂是说放手便可以放手的。
千古美名,这个砝码到底有多重呢?
“怎么,你不求我饶过你的父族?”冉闵放下心思,笑着刮玲珑高挺的鼻子。
“将军怎么忘了。玲珑才没有父亲哩!那些个胡人死便死了,玲珑只在意将军一人而已。玲珑但求可以一直伴在将军身边。”
“哈哈哈哈……好!好!若是将来得了平静,我真想带你游遍这大江南北。”冉闵闻言大笑起来。
玲珑心中一突,大江南北?天下一统要是多远之后的事呢?可是若是真的南北合一,以冉闵的身份又怎么有可能去四处游览?一股深切的不安涌上心头。
“好!将军到哪里,玲珑自当相陪。”玲珑说得斩钉截铁。
“那本将军现下想去观那巫山的云雨,不知玲珑儿意下如何?”手指滑过胸前的红豆,引得身下人一阵颤抖。
“啊!将军……慢些,慢些!”玲珑似乎根本没有出言反对的余地。
“之前可没见你喊疼啊?”毫不留情地出入,冉闵享受那犹如毒药一般的欢愉。
“不要在那里,将军!别!唔……啊啊啊……”玲珑喘息着想要合起腿,却被冉闵抓住了双足扛在肩头。身下仍是激烈的进出,攀上极乐的感官让他不由胡乱呼喊起来。无奈双手还被牢牢制住,身体最多只能反弓着躲避更深入的侵略。
“玲珑儿莫急,厚积方能薄发嘛……”手掌顺着白生生的大腿抚上那流泪的地方,冉闵笑着一把扣住顶端。
“将军!”
身下是不间断的尖叫,略有些别扭心思的某大将军终于心满意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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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曾,你真的决定了?”李农脸上不禁露出惊喜之色。
冉闵面无表情地点头:“给建康送去密信。只要他们答应我的要求,下个月十五,我就归降。”
“永曾,你可知道你此举救了多少百姓的命啊!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可以将胡人驱逐出境外,天下终于可以一统了!”李农几乎激动得不能自已。
几日前向冉闵提起这个主意的时候,他本没有抱多少希望。
北方的情况不好,强敌环饲,粮草奇缺,这一点他们都清楚。若是可以得到南朝的援手,局面就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被打开。不过是接受南朝的赦封而已,虽然必定会被加上一定的束缚,但是将来的情形又有谁可以未卜先知呢?即便是真的成了一方大员、听调不听宣的王爷,对于冉闵来说也不失为一种出路。最重要的是,这些年的乱世终于可以结束,老百姓安居乐业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千古的功业!
这可是名垂千古的功业啊!想到将来的史书中会怎么写今日这一笔,李农就无法抑制地兴奋起来。唯一的障碍大概就是那份天下分明已经半数落到了手中却要生生放弃的心情了。好在冉闵不是一般人,面对天下苍生和个人得失孰轻孰重的选择时,他终于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李农恨不能冲上去抱住自己最亲密的兄弟,告诉他,他没有选错!
“官员的任免、军权、赋税,这三条决不能退让。至于封号……随他们商议吧!”冉闵呼出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逍遥王爷,简直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竟然就要在转瞬间变成现实。闲下来了也许可以教他一套完整的刀法?
正月十七,几匹快马飞奔着出了邺城向南而去。
不久之后,冉闵和李农率军讨伐张贺。石鉴却秘密派宦官招张沈,要他趁着邺城空虚的时候入京。不料报信的宦官本是冉闵的眼线,将此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