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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那一人也消失,这天下再不是以前四国鼎立的局面了。
“顾流烟,若是雪国与大燕国交战,你会帮助大燕国攻打雪国么?“任逍遥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如今燕曦朝昏迷不醒,复燕会那些旧部虽然蠢蠢欲动,但最终还是要借助他顾流烟的力量。
顾流烟闻言一怔,湖蓝色的眸子一闪,既然无限的黯淡下去,“这个问……,他无法回答,如今这也是他最纠结的问题,效忠大燕是他的宿命,但要他与负清风为敌,他又如何能办到?他一直将她当做知己,当做朋发,他无法与她为敌的不是么?否则,他就不会任由她关着他,从而避开了雪国与焰国的交战,他已经逃避过一次,这次还能再逃避一次么?他能么?
“顾流烟,你暂时不必回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们两个快点儿醒过来,只要他们醒了,这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云追月轻叹一声,轻轻开口口这不仅仅是两国之间的斗争,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纠缠,解铃还许系铃人,一切都交给他们两个人罢。
“嗯,我会尽量拖延的,等到他们醒来。”顾流烟微微点头,忘了床榻上那抹白影一声,转身离去。
待房内恢复安静,任逍遥弟弟的叹息一声,“小风儿,你听到了么?快点儿醒来罢,这里的一切都需要你,我们更需要……
听到方才那一番话,负清风心中焦急起来,但她却还是无力睁开眼睛,不由觉得挫败极了口怎么办?若是他们再不醒来,雪燕两国真的开战了怎么办?到那时时局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时间一日日的过去,两国皆是度日如年一般,任逍遥雪倾颜云追月云天却雪阡陌四人轮番照看着负清风,每日陪她说话,喂水喂饭,她的气色已恢复如常,却还是不见醒来,日子一长,几人心中的希望也一点点的消失。
封国都城沣都
整个皇城都陷入哀痛之中,城中百姓皆身披缟素,家门外悬挂白色灯笼,门前焚香告拜,宫内更是一片哭声,殉葬的嫔妃们更是哭的凄惨。
看着那两排被强逼着自缢的嫔妃们,新帝慕梵音握紧了双拳,“国父,为何要有这种殉葬的仪式,这样不是太残忍了么?”那其中有一部分根本未曾被宠幸过,还有几名女子只有十几岁而已,这样的年纪根本不应该遵循着这样的仪式殉葬,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在他眼前消失,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皇上,且慢。”立于身旁的燕归来缓缓伸手挡住了慕梵音的去路,金色的眼眸微微敛下,声音情郎,不紧不慢,“先皇驾崩,尸骨未寒,皇上若要修改制度需在丧期之后,以表孝心。”
“等到丧期之后她们已经死了!”慕梵音语气焦急,转身望向了身侧那张淡然的面容,眸中满是不解,“为何国父看到如此凄惨的一幕竟无动于衷?难道,国父不觉得这样的制度很荒唐么?”父皇驾崩他很伤心,也想表以孝心,但也不必用活人殉葬这种方式,他一直都反对这样荒谬的制度,曾经一度上觐,却总被驳回。父皇总说,他乃真龙天子生前富锦荣华,死后亦然,何况这些都是属于他的东西他必带走。
人死如灯灭,又如何能带走?
虽然父皇常说他生性仁厚,但不合适做帝王,该狠得时候不够狠,帝王绝不能心软,而他根本做不到。他明白,若不是焰国废长立幼酿成大祸,若不是他生性仁厚受百姓爱戴,若他不是长子,父皇不可能将皇位传与他。而他也从未想过坐上这帝王之位,他不喜欢每日对着那些批阅不尽的奏折,后宫永远争斗不断,朝堂之上尔虞我诈你争我斗,皇宫的禁锢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喜欢的是自由,哪怕只有清风白云相伴,只要自由。只可惜,他错生与帝王之家。
“天道如斯,各安天命,人不为之,生与死不过一念之间,何须烦扰?”燕归来淡淡的开口,金眸安然,没有半丝波澜。
“联就知道国父一定会这么说慕梵音闻言叹息,看到远处白绫上那渐渐僵直的身影,缓缓阖上了眼睛,转过身去,“国父,是否有话要与联说,到养心殿去罢。”
“是,皇上。”燕归来闻言微微一怔,金眸中掠过一抹涌动,随意消失无恒,步伐轻慢的跟在那抹清瘦的身影后朝养心殿而去。
他的确有话要告诉他,只是他怎会知道?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但是,这么多年了
罢了,一切随机应变罢。他要是也只不过是天下太平而已。
两人一前一后在身后宫人的簇拥下朝养心殿而去,到了殿门口,慕梵音缓缓停止脚步,“你们都退下,将门关上。”
“是,皇上。”一众宫女太监立即行礼,躬身退了下去,关上了大门。
身后的光亮消失,慕梵音缓步朝桌案旁走去,亲自倒了两杯茶,“老师,过来坐。”
听到这声老师,燕归来微微一怔,走到慕梵音身旁坐下下来,接过他递过来的白玉杯,微微颔首,“多谢皇上。”
“现在只有我跟老师两人,老师不必拘礼,梵音也不再是皇上,只是想跟老师说说话而已。”慕梵音轻轻抿了一口茶,优雅的放下了白玉杯,“老师,我们认识多久了?”
“十年了。”燕归来轻轻的饮着茶,眉眼未抬,缓缓道。是啊,已经十年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封国十年了。
“除去老师在外征战的时间,梵音一直与老师在一起,老师应该很了解梵音才是,你知道我不喜欢深宫高墙之内的生活,也知我对皇权无意,父皇一向最听老师的话耐说道此处,慕梵音缓缓侧身靠近了燕归来,”只要老师说的父皇都一定肯信,父皇这次会立梵音为储君,也是老师的意思罢?”十年了,不止是他了解他,他亦一样了解他。他明知他不是做皇帝的材料,还是禀明父皇将皇位传给了他,他的目的他早便知道了。
因为他的初衷是好的,因为他是他最敬重的老师,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只当那时没看到那一幕,没听到那些话。这些话放在他心里已经很久很久了,迟疑过很多次,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告诉父皇。
他知道一旦告诉父皇老师来封国的目的,他的处境便危险了,虽然老师的轻功很好,但若是事迹败露,父皇要捉拿他,他必定不会反抗。就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治罪。说到底,他的目的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更是为了顺应天命,为了天下苍生,他怎会揭露他呢?
也就是他会如此想了罢,若是换做父皇活着其他人定会认为老师是通敌叛国的罪人,是封国的罪人,可他不这么认为,或许是他教导有方。若是真的追究起来,他设下的局,投下的心机多么让人恐惧,在封国盘踞十年之久,但到最后他成功了。
老师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幸之他是个好人,若是坏人,这天下恐怕没有什么不在他的算计之内了。
燕归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迎上那双略带迷离的眸,眼前的少年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他说这番话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这么年来,师父只来过一次,那次似乎有人在偷听他们谈话,但他寻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只猫在夜色里穿梭而过,那时仅以为是一只猫,现在看来,那时的确是有人,而且这个人便是眼前的这个人,相识十年,他做了他十年的老师。
原来,他早已知道了。七年来如此多的时间与机会,他都没有揭露他,间接的说明他已经认同他了罢。对于这样一个心怀博大的少年,他突然觉得自己狭隘极了,在封国盘踞十年只为了倾人国,而他非但没有揭露他,反而替他掩瞒这么多年。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再瞒你了。”燕归来轻叹一声,一口饮尽了杯中已冷去的茶水,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化开,“梵音,你怪我么?”
“怪?”慕梵音微微一愣,眸中满上复杂的幽光,半晌之后,轻轻摇头,“老师也是有使命在身,顺应天命,造福苍生,梵音怎会责怪?对梵音来说,这天下姓什么都无所谓,是谁做皇帝也无所谓,只要天下太平,人民安福,比什么都好。”
“梵音生性仁慈,心底善良,是封国百姓之福,看穿人间浮华,不在乎帝王之权位,看来,我的确没选错人。”燕归来微微勾唇笑起来,金色的眼瞳漾起幽幽笑意,软化了冷厉的面部线条。
“既然话都已说开了,老师可否将事情完整的告诉梵音,当年你与那位老者所说的凤星是何人?那位老者又是何人?与老师是何关系?这些,梵音早就想知道了。”说到此处,慕梵音平静的情绪有了起伏,七年了,这些疑问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