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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惷心荡漾,惷光灿烂的陈嘉儿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发生了什么,你写下来吧。”
林梓涵忧伤的望了眼窗外的瓢泼大雨,执起笔却不知如何解释,就算她们是好朋友,也不能代表她就能接受一个未知的灵魂,这么扯淡的事情,若是搁自己身上,怕也会不屑的鄙视那人一番,恐怕是穿越剧看多了吧。
现在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多么讽刺的痛在心口难开啊。
于是,林梓涵在忧伤很久,挣扎很久之后,提起笔,潇洒的写下了五个字。
“我要换衣服。”
陈嘉儿绝倒,无可奈何的拿出一套同样花花绿绿的衣服,林梓涵不配合的用眼神表示了对她独一无二的穿衣风格的鄙夷之后,在陈嘉儿同样你穿不穿,你不穿就裸奔,裸奔也比你这非主流造型强悍许多的威胁下,弱鸡的接过衣裳,并以她的巧手扯下衣角,做了个迎风飘扬的面罩。
林梓涵坐到镜子前,她闭着眼睛,许久都不敢睁开。
“你还是别看了,其实也没那么…只是我一下子……”陈嘉儿越说底气越不足,同样作为女子的她怎么能不晓得容貌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而林梓涵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终于缓缓的睁开双眼,在看清楚镜子的那一瞬间,林梓涵的心沉了沉,眼里的光芒像十月的日光迅速的萎顿下去,周身的景物都在这一瞬间失了颜色。
尔后,她展颜一笑。
“你看我多牛,连自己五十年后的样子都提前知道了。”林梓涵坦然的笑,提笔在白纸上写下这一句让陈嘉儿既开心又难过的话。
既然自己不能选择,那么就开心的接受吧。
林梓涵从来都是如此的从容。
这也正是她真正喜欢和佩服的那个钢铁不屈的女子。
窗外电闪雷鸣,百里郊外的皇家校场外的森林里,一支沉默的队伍正用刀剑开路,大雨倾泻,独孤墨站在一棵大树下,手中握着一枚血红色的镯子,电光闪过,镯子散发着妖冶的光芒,镯身冰凉,一如此刻独孤墨的心。春寒陡峭,大雨打在身上,独孤墨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他身上有多处伤口,由于之前处理不及时,留下不少隐患,每当变天时,都会隐隐作痛,但此时此刻,他已经感受不到。15077306
“主子,你先回吧,属下在这守着便可。”
独孤墨摇摇头,目光坚定如山。
“可是,主子你的身体……”
银魂知道林梓涵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他亦不会觉得可惜吧。可是主子的身体看似坚如磐石,他却知道,潜在的危险有多么的可怕,若不是主子身体,他可能早就一死以明己志了。
“无碍。继续扩大搜索范围。”他还是不相信,不相信她会不告而别,她一定是遇到危险了,他不能放过一寸土地,不能浪费一点时间,他怕晚一步她的危险就更多。
“是。”
银魂虽无奈,却不得不听从主子的命令。
彼时,正近初春,姚家别院内却花开正盛,淡粉青紫,娇兰碧黄,轻盈花瓣被风卷起,温柔落地,辗转成泥。姚子谦一袭白色水袍,袖角压一层浅蓝色水纹滚边,如清波荡漾,水样年华,孜孜不倦的风流浪漫。
院外,倾天暴雨,雷鸣电闪。11gim。
院内,风清,水秀,花深,云淡,细细看去,才发觉,那偌大的院子,竟是连片的琉璃瓦盖成,琉璃瓦上雕刻青天之色,白云舒卷,一片世外风光。
只见姚子谦饮一壶淡茶,人比花还艳,微垂的眼睑含笑。俯仰间尽得风流。
有女子轻盈的莲步移动,裙角散开,一如满池的莲花生香,子婧有一刹那的静寂,这一抹如花惷光里,难以言明的鲜妍明媚。梓梓而璨知。
修长的指尖在咀郎弦环鳎迮桃月摇
姚子谦轻轻抬手,宛如天诋之神。
“如公子所料。”
男子婉然一笑,那笑容竟辨不出悲喜,他手指一划,一颗棋子刹那成灰,自桌上纷落而下。
“本公子竟不知如何是好了,也罢,落得自在。”
子婧娉婷而立,看着公子虽然笑容清朗,那眉宇间的郁结却显而易见,那女子真当如此之好,竟让这二位如此优秀的男子,用情至此。
公子只怕是……
“真当自在?”
“罢了,你这家伙,知我莫过你了。”
“是子婧的福气。”
“如此,准备药浴,三天三夜,切勿让人靠近。”
子婧一怔,药浴,是要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吗?呵,真真是……若我有你这样的福气,穷其一辈子恐怕也不会有人以此相待了。
姚子谦已微笑转身而去,白色长袍在透明的风中卷起一片午夜淡淡的迷离香。
郊外,大雨形成一片朦胧的雾幕,一身浅色水裙的建宁执一把蓝色碎步伞,站在离独孤墨十步之远的地方,她静静的望着无声寻找的大部队,嘴角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笑里,不知是苦涩还是什么。
连她自己也快要分不清。
独孤墨似乎并没有留意一旁的建宁,眉头紧蹙,雨水顺着额头滴落下来,衣裳已经全然湿透,而他恍若不知,一直保持着那样一个张望的姿势。
他明明心里知道那个女子不是林梓涵,他明明自己才是那具身体的主人,为何他要视而不见,难道男人真的只爱一副好皮囊吗?
那么,就算要回那副身体,只有七、七四十九天寿命,只要与他在一起,便也值得了。
她已经习惯了十五年的追逐,习惯了他冷淡的姿态。
习惯了这近乎执念的喜欢。
习惯了一个人这寂寥毫无回应的爱。
她轻轻的走过去,未带起一片尘土,雨水顺着伞沿落下,在她周围形成水幕,女子虽然姿色平平,但那眸子中却有一丝坚定的神采,让她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独孤墨感觉身边黑影压下,头顶的雨幕突然被挡开,他木然的回头,看见一张冻的有些苍白的小脸,突然记起十年前的某个夏夜,他贪玩赌气进山打猎,林梓涵一路跟随,那时候她才五岁,一路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衣服被树枝挂坏,小脸蛋也被荆棘弄伤,而她始终挂着微笑。不久,天色阴沉,下起暴雨,将二个孩子隔在山下,于是二人在一方石壁下坐了整整半夜,那时怕疼怕黑,爱哭爱闹的小林梓涵,趴在他怀里,睡得香甜,她小小的身体软软的,还带着香甜的幼儿味道。
那是他第一次抱她,那时的她,小小的人儿,摘了一片叶子挡在他头顶。
儒软的声音说道:“墨哥哥,给你遮雨。”
独孤墨小小年纪,已然一张寒冰脸,他冷冷的看了一脸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
“这么小的叶子,能遮雨吗?真是傻。”
“那涵儿给墨哥哥去摘一片大大的叶子来。”
独孤墨还沉浸在回忆中,女子的声音传来。
“墨哥哥,给你遮雨。”
独孤墨眼睛里有一丝痛色,建宁其实是故意的,他们的回忆那么多,她不信她抵不过一个出现不过一年的女人,如果没有她的身体,墨哥哥会朝她看一眼么?呵。
“你怎么来了。”
“你不能淋雨,回去吧。”
“本王得找到她。”
“墨哥哥,你知道她不是林梓涵,这样对我不公平。”
“建宁……对不起。”
从来没有说过对不起的墨哥哥,那样骄傲冷峻的墨哥哥,那个记忆中的男人,还是他吗?
“你爱的到底是不是林梓涵?她不属于这里,她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妖女。墨哥哥,如果我把这个件事告诉了其他人,你以为她能活着走吗?”
“建宁,本王知道你是谁,至从她消失了,本王才明白,本王爱的究竟是谁,是她,是她的灵魂。她那么特别,本王早知道她不是林梓涵了。”
“可是,她不爱你,她走了,她根本不在乎你会不会难过,她的世界不是在这里,你还不懂吗?只有我,只有我会对你不离不弃,只有我。你爱那个皮囊对不对,我会要回来的,我会要回来的,我不会让你爱上别人,不行,绝对不行,叶曼雯死了,又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还霸占了我的一切,你觉得公平吗?墨哥哥,对我公平吗?我从出生起就注意是你的,就注定爱你爱一辈子的,我不要其他的女人出现在你身边,我不要,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让她回到你身边。就算是毁了那具身体,我也不要。”
建宁异常的激动,她扔下伞,雨水或着泪水掩面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痛苦。
为什么十五年的等待,却还是还来这么讽刺的结果。
本来他对她心动了的,本来他是属于她的,就是那个妖女,那个妖女魅惑了她的墨哥哥,那个妖女夺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