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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员外您不仅相貌堂堂、器宇非凡、玉树临风之外,还挺风趣的嘛!好!看在您的份上,那这笔交易就成交!不过嘛……”
张员外眉心一拧,忧心地问:“不过什么?”
惊堂木优雅地端起置在桌上的酒杯,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尚处在神游之中的张公子。
“不过……您的公子,似乎对惊某挺有“兴趣”的,要不要我好人做到底,陪他“玩玩”呢?”
虽然人胖归胖、臃肿归臃肿,但终究是在商场上打滚半辈子的张员外,耳尖地听出了惊堂木话中的不悦,吓得他的背脊登时一阵冷意直窜上心头,连忙打哈哈地笑着说:“这酬劳我晚上就差人给您送到府上,惊爷真的很抱歉,因为突然想起还有要事没有处理,您就慢慢用,我这会儿还得赶着回去,下回有空再好好招待您。告辞了!”
张员外一边说,一边揪着正踩在老虎尾巴上却毫无警觉的笨儿子,火速地逃离快要发怒的惊堂木。
看着张氏父子急切切地奔离酒楼,惊堂木低声啐了一句。
瞅着满桌子名贵的菜肴,筷子却是连动也没动过一口,惊堂木吩咐店小二将所有的菜全数打包起来,顺道雇了辆马车,在所有人惊奇的打量目光之下,迳自走回家去。
咦?为什么大伙儿是以惊奇的目光打量着?
这不是废话吗?
有谁见过这昌州第一大酒楼,有客人要将菜肴打包回家的?
就连店小二也都是头一遭看见哪!
所以,也怪不得店小二会将那些菜肴全包成丑陋不堪的鬼玩意儿了!
三个月后——
新官上任,喜气连连。
县府衙门外放起了长串的鞭炮,大肆庆贺新县官到昌州就职,那葱绿色的官服,这回穿在新县官身上,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魁梧的身材,有着刚毅的外表,而且还是上回科考的状元郎呢!
欢欣鼓舞迎接新县官到来的衙役们,不约而同地在内心祈祷着——
老天爷啊,您这回可得派个能镇住那块“惊堂木”的人才好,要不然没过多外,咱们“又”得再迎一次新县官了!
这官场上的人,说多并不多,说少也挺少的;就怕昌州再这么接二连三地继续换县官,总有一天会没有人选可换的。
这一州之内,竟无一位县官?
这像话吗?
唉!希望这次真的是最后一个县官了。
而且,老是要他们这么迎来送往的,说不烦……是骗人的。
简直是……烦透了!
第二章
在昌州城郊的一座宅邸中,也燃起了一长串的鞭炮。
鞭炮声劈哩啪啦地响个没完没了,整座宅邸中所有的人,全都同样欢欣鼓舞地在庆贺着。
“耶!赢了!赢了!”
所有的仆人们,全都手舞足蹈地欢庆新县官的到来。
唯有凉亭中的男子,披垂着长发,懒洋洋地问着在身旁伺候的婢女:“小招,大家在庆祝什么啊?”
小招哼了一声道:“还不又是那件事!”
“又来了个新的啊?”
“是啊!算一算,这是第六个了!”
惊堂木气定神闲地对小招说:“可不关我的事!”
“你确定吗?惊、堂、木、大、老、爷?”小招冷冷地望着他。
惊堂木翻了翻白眼,抓起自己的一缕秀发,放在手里把玩着。
唉,怎么他家中的仆人和婢女们老爱跟衙门里头的衙役打赌啊!惊堂木嗤笑了一声。
至于他们在赌什么?
还不就是赌那新上任的县官能不能撑过半年的时间?
惊堂木目前的战况是三胜一败,加总起来只有五个,至于那缺少的一个,是因为第二任时来了个七十多岁的老县官,他在任期内寿终正寝,为了顾念好不容易活到古稀之龄的老人家,因此那回就作废不算罗!
至于那一败嘛!
也就是第五任的县官,本来还想说此人真是了不起,居然能在这“惨无人道”的职位上,鞠躬尽瘁长达十个多月,惊堂木还打算要是他能撑到过年,就送他个大红包聊表安慰之意。
也算是一则英雄惜英雄的佳话。
天晓得惊堂木的崇拜之心还来不及唤起,这第五任县官竟然闷声不响地辞职了。
“唉!”惊堂木面色凝重地噗了口气,端起一杯小招方沏好的龙井茶,搁在唇边细细地品味着清新的茶香,还有……
作为一个天之骄子的百年孤寂!
于是,不甘孤寂的惊堂木便放下茶杯,对着站在鞭炮碎屑中的婢女勾勾食指,“小进,你来一下!”
大老远匆匆忙忙跑来一位黄衫女子,对着惊堂木恭敬地福了福身,“少爷,您有什么事情啊?”
“你去打听一下,这次的县官是什么出身?背景又是如何?他为何会转调来昌州,还有……”
惊堂木的话还没说完,名叫小进的女子便截去了他的话,“早打听好了啦!喏,全都写在这张纸上头了,就等少爷您问话呢!”
惊堂木吓得愣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怎么这回如此积极勤劳啊?每次不都要我问上两、三回,你们才肯帮忙打听的吗?是天下红雨,还是飘六月雪了?该不会是出门时撞坏脑袋了吧?”
“呸、呸、呸!少爷您才撞坏脑袋了哩!”
“要不然是怎么一回事?”
小进哼了一声,忿忿不平地道:“少爷您有所不知,这回那群混蛋衙役们可是跟咱们下了大注!”
“赌多少?”
“三万两!”
“那不刚好是我给你们所有人半年薪俸的总和?”
小进大声地喊着:“就是啊!所以我才说咱们下了大注!”
“喔!”惊堂木了然地点了点头,继续喝他的茶。
“他们说啊,这回来的是个状元郎县官,咱们家惊大少爷也不过就是一个小举人而已,怎么能跟状元郎相比?他们还说什么这次铁赢定了,问咱们敢不敢下注赌大一点?”
惊堂木不发一言地拿起一块花生糖送入口中,等着听下文。
“咱们实在气不过,就答应了他们。所以,少爷您看在咱们半年薪俸的份上,对付这个新官时可不能手软啊!”小进软声细语地哀求着惊堂木。
“说完了啊?你的故事怎么就这么短啊?才刚好够我吃一颗花生糖而已耶!”惊堂木不满地说。
蓦地,一记粉拳用力地往惊堂木头顶上揍了过去。
惊堂木痛得出声大叫:“好痛,痛死了!小财、小宝,你们怎么不帮帮少爷我啊?”
两个年约十三、四岁,有着一模一样长相的男孩子,相互对看了一眼,又一致地接收到小招与小进威胁的眼神后,便一个往左瞧着正绽入新蕊的红樱,一个往右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鲤鱼。
小招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开口:“差点忘了要紧的事情!少爷,林老爷刚才派家仆送了封信要给您,说是有要事想请您帮忙。那封信我给您搁在书房里,您快去看看吧!”
随即,小进也顺手将写有新任县官消息的纸张塞入惊堂木的手中,笑里藏刀地又在他耳边送上一句:“不、许、输、喔!”
惊堂木进到书房,取出林老爷派人送来的信,约略浏览了一下。
原来是灌溉田地的水源纠纷,看来过几天,他得亲自去查看了。
接着,惊堂木打开小进塞到他手中的“敌情机密”。
啐!什么敌情机密,这种毫无文采可言的标题,真亏小进想得出来哩!
看完那写满一大张宣纸密密麻麻的内容,惊堂木忍不住笑了出声。
老天爷啊,您老人家怎么能够容忍这种笨蛋活在世上啊?
这第六任县官明明是学富五车的状元耶,可以一辈子高官厚禄享用不尽,怎么会笨到拒绝娶丞相女儿这椿如此完美的姻缘,而且还会笨到状告朝中元老枉法循私的罪行?
简直是笨得可以!他冷哼一声。
怪不得这个状元会被皇帝老子一贬、二贬、三贬、贬了又贬、继续再贬,一路从一品大官贬成了九品的芝麻小官。
哼,照他看来,干脆贬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