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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巧柔软的舌极尽其能地诱惑着。
纪飞扬差点要陷入他的予取予求,直到听见自己的喘息,突然羞得无地自容。她奋力将他推开,坐直了身体,“我累了,要是你这里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出去找地方住。”
程绍均在一旁看了她许久,终于说了句:“睡吧。”
见纪飞扬顺势就要窝到沙发上,又加了句:“到房里睡去,随便哪间自己选。”
纪飞扬也不客气,随便选了一间就进去了。
关门,上锁,吐气,平复心情。
一转身,发现不对劲,这间不是客房,而是……程绍均的房间!
那个死人!不知道提醒一下吗!现在怎么办?出去?那多尴尬!睡这里?明天要怎么面对他!
纪飞扬咬咬牙,心道:我不知道这间是你的卧房!今天不知道明天也不知道!哼!
房间的格局很简单,床、衣柜、桌椅,东西不多,看来程绍均也并不常来这儿。
纪飞扬不准备参观他的房间,径自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完才认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里没有换洗衣服。而卫生间里也只放着一套浴袍,明显是某人穿过的。
总不能这么光溜溜出去吧?
纪飞扬心一横,借一下好了,借一下又不死人!然后三下五除二穿上了那套几乎能拖到地上的浴袍。
房间里没有吹风机,纪飞扬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躺下了。今天真的太累,她才一躺下,闻着被子里久违的味道,竟然就安安心心地睡着了。
其实,如果纪飞扬愿意仔细看一下这个房间的话,会发现这间卧室的格局和四年前在S城的几乎一样,浴室里的小镜子甚至是她多年前买的、在床边的抽屉里有放着她以前的照片、而枕头底下有一部旧手机,收件箱里存满了发件人为“宝贝飞儿”的短信。
六 是因我逢赌必输(1)
已经是凌晨两点,夜晚最最寂静的时刻,便如同红尘最深处的河流里,曲终茶凉,杯酒散尽。
程绍均靠在床头,一手把玩着刚才从纪飞扬脖子里掉下的项链,闭着眼睛,放佛能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而那人也正喃喃念着他名字,一墙之隔的距离,却静得悄无声息。
纪飞扬在睡梦中皱着眉头,感觉到熟悉的气味萦绕鼻尖,纤长的手指紧紧抓住被子的一角。
“绍均,绍均……”
所有最最不愿意记起的回忆、最最想要用时光掩埋的伤痛,都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悄然复苏。
那个四月,校园里的桃花正开得旺盛,纪飞扬自从看到了程绍均行李箱里的戒指之后,经常就神情恍惚的,只要程绍均不在身边,她就会觉得害怕。
“绍均,你不要去了好不好?”程绍均一说要回A市参加朋友的婚礼,纪飞扬就粘着他不放。
程绍均环着她,低眉轻笑,“舍不得我,嗯?”
纪飞扬赖在他怀里,“不要去了嘛,说好了这段时间陪我写论文的。”
“飞儿乖,我答应了一定要去的,三天之内就回来,好不好?”
“三天?”
“对,一秒钟也不会超过。”
纪飞扬答应了。
而后的三天,纪飞扬事后想想,几乎花去了她的半生。
第一天,她和杜以欣出去逛街的时候差点晕倒在商场,杜以欣陪她去医院做了个检查。那个略有些肥胖的中年女医生带着惋惜的目光看着她,“小姑娘,都快一个月了,你现在还是学生吧?药流还是人流?”
纪飞扬一慌,不知所措地看着杜以欣,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杜以欣瞪了那医生一眼,“谁跟你说不要的!”拉着纪飞扬就出了医院。
自从上回程绍均出差回来,纪飞扬就一直住在他那儿,她原本对某种运动还是别别扭扭的,但那阵子总担心程绍均是不是真的另有喜欢的人了,在这方面就特别顺着他。很多次他要得急了,确实连基本的措施都没有做……
纪飞扬咬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地面。
杜以欣倒是开开心心地在一旁算日子,“再有两个月就毕业了,到时候办婚礼的话也看不大出来,飞扬还是漂漂亮亮的新娘子。要不这几天你们先去登记吧,程绍均哪天回来?要不要现在给他打个电话?不行!咱先不说!等他回来后你当面告诉他,啧啧,看他什么表情!”
飞扬觉得心里一阵紧似一阵的闷,低声道:“欣欣,你说他真的会跟我结婚吗?”
“傻丫头!”杜以欣笑道:“上回小然然过生日的时候,谁喝醉了说要送你座城池当聘礼的?”
“可我就是觉得很不安。”
杜以欣感叹:“待嫁女儿心呐!”
那天晚上纪飞扬给程绍均打电话,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又没有说出口,担惊受怕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来电显示是A市的电话,纪飞扬还以为是程绍均换了个号码,接起来一听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纪飞扬纪小姐?”
纪飞扬一听这嗓音,心都纠起来了,战战兢兢道:“嗯,我是纪飞扬……请问您是?”
“我是绍均的父亲。”
所料不差,一种莫名的恐惧其上心头,纪飞扬缓缓说道:“伯父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那边说道:“原本我不想打这个电话的,但是纪小姐,你得体谅一个做父亲的。我们就绍均一个儿子,好不容易他从国外回来了,却又因为你连A市都不怎么回。你们家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地说,绍均将来要娶的女孩子绝对不是你这样的,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明白。”纪飞扬低低应了一声,只觉得从身到心都冰凉冰凉的。
想让纪飞扬彻底死心似的,程闻又说道:“我看过你的照片,和几年前的谢家大女儿是有些像,绍均是个固执的孩子,过些日子他就知道自己喜欢的不过是个影子。眼下谢宛结婚了,他也是该收收心了。纪小姐,希望你做个明白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枚戒指是他送给谢宛的,难怪,说起那张结婚请帖的时候他的神情会那么奇怪。
这么说,他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纪飞扬握着手机的手轻微地颤抖着,低低说了句,“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他的。”
程闻听她这么说,语气缓了缓,“当然我们程家也不会让你吃亏的,毕竟你跟绍均也那么多年,我下午就叫人汇比款过去,你自己说想要多少吧?”
纪飞扬狠狠地咬着唇,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却还是固执地拿着话筒说道:“对不起程老先生,我想您有所误会,绍均是你的宝贝儿子,但我也是爸爸妈妈疼爱的女儿,不是用钱就能买得到的!我是因为喜欢他才跟他在一起,可以交换我感情也只能是他的感情。不管他是真的对我好还是把我当做谁,至少这些年,在我看来,我们之间是公平的,谁也不欠谁!”
她挂上电话,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胸口堵得连呼吸都困难,只能靠在墙上静静地呼吸。
好像就在不远的之前,她坐在程绍均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又啃又咬,“说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程绍均喜欢她这样跟自己吵啊闹的,抱着她的腰,将那双漂亮的腿分开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低头深深地吸吮她的锁骨,“胆子大了敢咬我,啊?哪有这么逼着人问的?”
纪飞扬不依不饶,“那你到底要不要跟我结婚?”
“你说呢?”
“会!”纪飞扬亲亲他的嘴巴,“我打赌你一定会娶我的!”
程绍均抬起她的屁股往前一挪,沿着她的耳垂亲上去,“你用什么赌?”
“我的一辈子!”
程绍均微微一愣,目光中似带有明亮的光,他捧着纪飞扬的脸庞,随即低笑着俯下身,极尽温柔道:“宝贝儿,那我怎么舍得让你输。”
那一刻,女孩几乎听见了命运对她许下的诺言。
它说纪飞扬,你要相信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
于是她相信了,这相信的结果是,把自己输到一文不值。
纪飞扬打了程绍均的手机,先是无人接听,再是被按掉,最后是关机。
整颗心就像是一点点死过去。
未曾尝试过人间疾苦的年纪,任何苦难挫折,都能让她产生消极避世的心态。就在同一天,她注销了手机号码,扔光了所有朋友的联系方式,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沉沉的颜色。
第三天,正是程绍均说好要回来的日子,一宿没合眼的纪飞扬缩在被子里,听到家里电话铃响起来,才慢吞吞地走去接电话。
母亲从外面打回来的电话,“飞扬啊,你舅舅到机场了,我还在超市买菜呢,你快去接一下。”
纪飞扬恍惚想起来舅舅说要来S城的,哦了一声,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