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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牡丹园外正遇到从屋里走出的花妈妈,花妈妈一眼便望见了她刻意用袖子掩着的茶叶,蹙了蹙眉。撇见那眼熟的罐子,立即别开了目光,冷哼了一声,道:“别以为那是好东西,送给妈妈我我也不见得会要,有客人点名找你,快点收拾一下过来。”
牡丹微眯双眼,目送着花妈妈离开。将手中的茶叶凑近鼻端嗅了嗅,舒了口气,望向那夕阳落下的方向,缓缓的摇着头道:“真是怪了,居然没强要了去——今天怎么所有的人都怪里怪气的!”
艳阳高照,时已近午。
初秋的天儿,晨晚风儿微凉,白天的时候倒还是极热的。
昨夜儿进温柔乡的公子哥们,来时穿着加衬的锦袍,清晨未起,此时起床走的,里衬基本上都脱了去,让小厮拿着,只着了一件外衫,多半还卷起了袖子。
在太阳还未爬到头顶的时候,夜间来的公子哥儿们七七八八的全离开了。温柔乡的姑娘们也跟着都起了,梳妆妥当后接二连三的全都向花妈妈的百花苑走去。
温小暖也在这三三两两的人群中,虽说她名义上是被王爷包去的人,不用伺候人,可是这一天一次的花妈妈的激情演讲也是必须得去的。
各色的衣衫,各种类型的美女齐聚在了这间香气浓郁的屋内,各种香料一掺杂,那种味道比汽油尾气还刺鼻,让温小暖一阵干呕。
她悄悄的移动脚步,走到了那唯一的窗边,推开了窗子,像缺水的鱼儿一样大口的呼吸着窗外新鲜的空气。
眼睛望着那通向花妈妈百花苑的长廊,长廊的尽头,隐隐出现一个穿着青衣裙衫的丫头,步子冲冲的向着这屋子小跑而来。
温小暖轻轻的勾起了唇角,虽然看不清那丫头的面目,但心底很明情的知道定是牡丹身边的,毕竟昨日那糕点,那香料不是白弄的。
若是在平日,温小暖这趴在窗边赏景的举动必会惹得花妈妈大怒,飞奔到她身边用唾沫腥子都能淹死她。然而今天,花妈妈只是轻微的皱了下眉,重重的咳了声,见温小暖没有听到,硬是把升起的怒气又缓缓的咽了下去。
不说她即将被王爷接走,得罪不得,光是昨日她那一番话儿,自己现在看她,总觉得她身上带了几分的鬼气。
目光四转,瞟过每一位姑娘,发现牡丹居然不在,再次的咳了咳,制止了几个指着温小暖窃窃丝语的:“谁见着牡丹了?”
“谁见得着她呀?呵呵,妈妈您难不成忘记了,牡丹她每日可都是要晚来片刻的。”一个粉衣被唤做知香的女子掩嘴轻笑着,她这一带动,身边几个明显和她是一道的都跟着捏着帕子笑了起来。
花妈妈哼了一声,黑着脸冷冷的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明日起,她再敢晚来。晚一刻钟,便掌嘴巴子三下。”
众女见花妈妈当真生气了,很奇怪的对视了眼,都安静了下来。
突然,一声尖叫声响起:“花妈妈,花妈妈,牡丹姑娘她,她出事了。”
花妈妈眉头一皱:“小紫,这么大声做什么?她又出什么事了?”
“花妈妈,这次是真的出事了。”被唤作小紫的丫环满脸的焦急:“今儿一大早,奴婢去伺候牡丹姑娘起床,掀开纱帐后,吓了一大跳。牡丹姑娘满脸通红,有些发肿,奴婢唤了她半天,也没能唤醒她。”
花妈妈心里一惊,脑中闪过的却是昨日牡丹怀抱着茶叶的情形,接着眼前似乎飘过了黑白两色,不由自主的向温小暖所站的地儿望去。温小暖已不在窗边,不知何时到了自己的身边,脸色苍白,神情紧张,低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她?姐姐才和我相熟。。。。。。都是我害了牡丹姐姐。”
接着,恍若清醒般的突然抓住小紫的胳膊:“快去请大师来做法事,不然就晚了,越快越好。”
小紫见她激动成这个样子,又嚷嚷着请大师,而不是叫请大夫,狐疑的望了她一眼。这庆春街上的那个萨满法师明根本就是骗人的,这个她也信?
想到这,便不再理她,把目光投向了花妈妈,见花妈妈脸色发白,竟是冲着自己点了点头。虽不知是什么原因,却也是微微的低下了头,转身跑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法师被请来了,又是洒神水,又是熏黑烟,又唱又跳的在牡丹屋子折腾了好一阵子。
除了温小暖殷勤的去询问情况,还把十分抢手难买的安神香拿出来给了法师们让他们折腾外;其它的人和牡丹平日里关系好点的,都是远远的绕着温小暖,紧跟着花妈妈身后进去看了一眼,便待在院子里等候;关系不好的,则是找了各种借口出了牡丹苑,或打着哈哈回屋睡觉,或者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处,暗暗诅咒着牡丹最好一睡不醒。
第十章:古蒙拉的习俗
不得不说的是,那些个法师们真的是平日里闲疯了,太多的力气没处使。从上午十点多一直跳到了太阳偏西,四点左右,整整两三个时辰的样子,才声音渐小,有了些许要停的意思。
温小暖若不是怕这些法师们多嘴,早就几两银子将他们打发走了。现在硬挺着这么一副娇弱的身子,‘茶饭不思’的熬过了午时,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还得不时的进去闻一闻那冲鼻的熏烟。几次下来,饥饿的感觉是减淡了,鼻子却是被呛得连花妈妈身上的浓香味也闻不出来了。
不停的打着喷嚏,流着泪水的温小暖站在众人前恨恨的瞪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几人,带着面具,穿着另类,做起事情来比小黑小白更像传说中的催命鬼——她这么进去几次都受不了,屋子里那个本没什么大事的人不知可被熏出什么毛病来吗?
要不然,安神香烧了也有好一会了,看看时辰,那牡丹也该醒了!十之八九的可能性,就是牡丹已经醒了,醒了后又被这场法事那股子呛人的浓烟给熏晕了。
正想着,屋内传出了剧烈的咳嗽声,牡丹被小紫掺扶着从屋子里走出来。刚才还微肿发红的脸现在成了一片黑。
“牡丹,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妈妈我了。”花妈妈奔着牡丹快步走去,摸了摸她那又肿又黑的脸,估摸着她这得几日见不得人,脸不由的沉了沉,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一锭锭的消失在眼前。又想到这不过是四五日的事情,总比赔了她这个人要好的多,便硬挤出个笑容道:“牡丹,你这刚醒,身子弱,起来干嘛?还不快去歇着去。”
说着,就半扶着牡丹往回走,到了门前,又被那屋内的烟熏的硬生生的退了出来。
一众姐妹随着花老鸨从温小暖身边挤了过去,温小暖也准备了几句问候词,这会儿看来是用不着说了。可是样子总是要做的,也便随着人流迈着步子向牡丹那儿走去。
才走上两步,袖子便被人扯住,一个清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姑娘,这银子可还没付呢。”
银子?还好意思提银子?
温小暖黑着脸拧过头,顺着那黑灰搭配的古怪服饰仰起头,迎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那笑意是淡淡的,却挺温暖,让人一看之下如沐春风;温小暖盯了他好一会,突然升起一股想揭开他脸上的面具看他真面目的冲动。
温小暖这么想着,手也确实的随着念头抬了起来。
对面的男子松开她的袖子,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眼中的笑意更浓,清润的嗓音中带了几分调侃:“姑娘,依我们古蒙拉的习俗,你若是揭开了在下的面具,就得嫁给在下做妻子的。”
温小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手僵在半空中,缓缓的收回。撇了撇嘴,扬了扬眉道:“做妻子,那就免了,万一你是个丑八怪,我可不倒了大霉了。”
面具男瞅了她片刻,眼中升出一抹兴趣,继而淹灭。
这个女人长得不错,特别是那双大眼睛,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很有灵气,可惜了,竟是个风尘女子——
温小暖自然是瞅到了他眼神的变化,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笑得却是更加的明媚,手也是快速的抬起,轻挑的抚过他脸上的面具:“若是本姑娘喜欢上了,是个丑八怪自然也是喜欢的,可是你吗?无论丑与不丑,本姑娘都看不上眼。银子?你我心知肚明,她们那些个人愚昧无知,信神信鬼的,本姑娘可不信这些——”
温小暖把抚过他面具的手在衣袖上擦了擦,很脏似的举起白皙的手指看了看,又擦了擦,哼了一声提步就走。没走出几步,又突然停下,回头扫了眼和那面具男同来的那几人夸张的忍笑动作,又冲着那仍于目不转睛望着她的某人嫣然一笑:“要银子的话,阁下您找错人了,找我们花妈妈去。花妈妈最喜欢阁下您这一型的了,只要您顺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