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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挥刀的莽汉,一边痛呼着,一边用左手拍打着右臂的痛处。
“二弟,别动。”那土匪头子一把握住了他的左手,目光转向那已从马车走出站在眼前的温小暖,看着她依旧风轻云淡的神情,心里已把她当成了真正的高手。不仅不敢在动手,说话间已是带着敬畏,拱了拱手道:“是我兄弟三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公子,多谢公子您手下留情。”
第十五章:不能随性而为
温小暖维持着带笑的神情,压住紧张的心跳。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句话也未多说,接着冲着那车夫摆了摆手,转身先回了马车,并悄悄的用眼神示意那车夫快走。
手下留情,她已经使出了最大的力道了好不好。
赶车的汉子上了车,在他鞭子挥动下,马儿再次奔跑了起来。温小暖从被风吹开的帘布向后望着,见那三人虽站在原地,却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心才渐渐的平缓下来。
接着,她从袖中掏出那袋从那个土匪老大身上得来的沉甸甸的钱袋,在手中掂了掂,心里乐开了花,这次这东风林倒也算没白来,收获不小。
后来的一路倒是没再遇到什么事儿,两人因共同患过难,便由先前的生疏变得热络起来,称呼也由刚才的大哥,公子,变成了李大哥,温贤弟。
出了东风林地带,温小暖便掀开了帘子和那赶车的车夫聊了起来。得知这车夫李关原也做个书生门弟,因颇具生意头脑,就做点生意,在临县也是小有名气的富贵之家。后来因得罪了临县城中某位有权有势的大富人,不肯低头认错。
后来只要他卖的东西,那人便会命人低价在侧销售,导致家中布料,杂物积累,再也卖不出去。最后欠了一屁股的债,卖了存货,铺子也抵了去。一家人便沦落到了如今这种地步。
聊天之时,温小暖对那个欺人太甚的大富人打心里觉得厌恶,便左问一句右问一句套出了从李关的口中套出了的那人是哪位,并把他划入了她真正即将下手的第一位幸运之家。
而李关说前面的话时很是气愤,后面几句时却多有叹息,颇有后悔之意。
温小暖心里琢磨着哪日去光顾那位大富人家,一边把玩着刚才伸手扯下的一朵红色的花,一边不经意的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那姓张的仗财欺人,本就是他的不是,李大哥您何需后悔?”
李关没想到这相识不到半日的温兄弟倒是知他的心意,眸子一亮,回头望向他。却在此时,眼前浮过在家里的操劳的妻子,正卧榻不起的老母,穷的连学堂都上不起的孩儿,若非自己意气用事,争那个面子,那时肯低头认个错,她们怎会跟着自己受这份罪?
想着,想着,鼻头一酸,终究是低头轻叹了一声,没有再回答温小暖的话,掩饰性的揉了下眼,转脸向前指了指道:“温贤弟,长安街就在前面,这街上有家客栈又便宜,又舒适,老板人也好,我带你过去。”
温小暖将他的神情看在了眼里,想到了他应该是连累了家人和他一起受累,心中有愧,才会生了悔意,便也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就着路边的物什东拉西扯的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自己是个孤儿,在她那个时代只有个疼她的师傅相伴,做事情向来随性,没有什么顾忌和牵挂。直到那一次,她中了人的激将法,出了事,连累了师傅他老人家。。。。。。
从那时起,她才知道,有时候做事情不能只依着自己的心性而为,还有很多事情是必须考虑到的。如果你不没有能力保护你所在乎的人,那么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忍。。。。。。
到了李关口中所说的那个客栈,温小暖掏出路费,他如何也不愿收。说既然是兄弟相称,如要真把他当成哥哥的话,就甭提银子的事。接着还告诉了温小暖他家的住址,并说,只要温小暖不嫌弃他家破落,随时欢迎他到他家久住。
温小暖心里挺感动,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手却是伸到袖中掂住从那土匪身上得到的那沉甸甸的钱袋。掏到一半,突然想到如果直接给他,依这李关的性子,定不会要。
正蹙眉想着办法,下车之际突的没站稳,扯住了李关的衣衫,在他紧张的直道小心的时候,顺手换掉他腰间的破钱袋。
两人又说了些话,看着他赶车走远以后,温小暖并没有进客栈,而是默默记下此处后便沿街逛了起来。一是怕李关发现后会寻来,二呢,为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个活计。如果再用那些顺手得来的钱财,师傅他老人家估计会气得从棺材中爬出来找她算帐。
天色尚早,温小暖就这么随意溜达着,跟着拥挤的人潮,听着满街的叫喊声,感受着这街道的热闹的气氛,心也从恍惚中逐渐的真实起来。
这里,就是以后她要生活的地方,空气清新,民风质朴,似乎也挺好的。
“抓小偷,抓小偷。”一个尖锐不合拍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温小暖的思路,她偏头循声望去。
前方的行人自动的亮出了一条道,有个满脸泥泞,穿着破烂小孩子正费力的跑着,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里满是焦急,还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着。透过三三两两的人群,可以看到后面紧跟着撵来的是一个壮汉,追的很快,边追边大声的喊着,捉小偷,捉小偷。只是看衣着,是普通的麻木衫,应该并不是什么有钱人。这小孩子也太没眼光了点,偷银子也不该找个这样没钱的下手呀!
目光随着那个穿着破烂的小孩子,发现他倒是很机灵,知道自己腿短跑得不快,便利用人多摊多的优势,左转右转,让那汉子追他不上。
在某种意义上讲,这小孩子倒算是自己的同行,只不过一个是偷来自用,一个是偷来济人。当然,她这两天,偷来的银子倒是用上了不少,得赶紧想办法补回去,要不还叫什么侠盗,也不过同这孩子一样,是个小贼罢了。
正想着,目光瞥见那小孩被一个青衫男子给拦住了,那壮汉随即追了上来,用一手拧住了那小孩耳朵,另一手抓紧了他的手臂,嚷嚷要去官府。
行人自动的列开道来,待那汉子扭着那孩子走过身边后,又都跟在了身后,十之八九都是打算去凑热闹的。
第十六章:似曾相识
而那个青衫男子在拦下小孩后本打算离开,不知怎的,也跟在了人群之后。恰巧和没有什么目的也跟上去的温小暖走在了一起。温小暖侧脸瞅了他一眼,正对上他无意瞟来的目光,不由的一怔,这张脸是陌生的,但是这一双如水般的眸子,却好熟悉。
“这位老弟很面善,不知是否曾经见过?”那青衫男子也是微微蹙眉,问出了和温小暖心中一样的疑惑。
他那温润的嗓音如小溪流水般,在耳边响起,让温小暖脑中浮过的身影定格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为牡丹驱邪的面具法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看样子,他是没认出自己来。只是,他居然没有戴那个面具,不是说谁揭开他的面具看了他的真实面目就得嫁给他做老婆的吗?这是怎么回事,是被人揭了面具啦,还是和自己说的那些都是谎话?凭她的直觉,十之八九都是假话,亏她当时傻傻的居然信以为真了。
不过,这人长得还真是人如其声,肤白唇红,眼若江水,面带微笑,用她们那个时代的话来说,就是文质彬彬,用这个时代的话来说,就是谦谦君子。
在他眼神逐渐带上了疑惑的神色时,温小暖呵呵一笑,压着声音道:“看来小弟我真是长了一张大众脸,经常有人说我很面善。”
大众脸?那面具男明显的愣了愣,估计是没听过这么新鲜的词语,紧接着哈哈一笑,道:“老弟你人真风趣。”
风趣?温小暖心里一阵恶寒,再风趣也比不上老哥你风趣,昨个儿还是带着面具向众人宣示着谁也不能给揭掉,今个儿就主动的跑到她面前来称兄道“弟”。
温小暖懒懒的嗯了一声,便不再看他,装做很有兴趣的往前方人多的地方挤,远远的把那个虚伪的面具男抛在了人群之中。
随着人流没走上几步,便停了下来,因为前方的路被停下的众人给堵住了,原来这临县的知府衙门就在这长安街上,这才走了几分钟便到地方了。
那些人都拥挤在衙门口,没能进入,因为有仆役把那些拥挤的人群拦在了外面。温小暖这会儿正处在人群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看看里面的情形,抬起脚尖也根本看不到那麻衣汉子和那小孩的身影。想听听声音也被周边的那些凑热闹的人,你一句他一句的掩没了。
温小暖来到此处本就是随意而为,一见这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