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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呼吸的时候,莫子攸邪气地笑道:“小柒,就算你染上艾滋又怎么样,我照样可以吻你,甚至与你做爱。不要反抗我,不然我会一直吻你,直到你放弃。”
“你疯了!”林柒忍不住吼道。
“呵呵……”莫子攸额头抵着林柒的额头,低声说道:“疯了又如何,你被我这个疯子抓住,你也无法做正常人了。后悔么?可是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我不会陪你去医院的,就这么等着好了,如果你觉得无聊,我们可以继续接吻。”
林柒心中火气爆发,抬脚踢他,又被莫子攸拦住,在大街上,他无视路人,将她紧紧困在自己的怀中贴着墙壁,他微笑,“看来你是答应了。”
“莫子攸,我不会陪你发疯的,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痛苦!”林柒咬牙抬头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这就是你的目的?!”
言不由衷的女人。明明担心却装作愤怒,明明感动却装作受辱。莫子攸看得太清楚,忍不住笑出声。
“小柒,如果我们一起死去,你就不会担心我的诚意和我的背叛了不是么?你看,我们还是一起死吧。”
他的嗓音低沉而优雅,像是暗夜的诱惑不能抵抗,林柒的眼中只有他眼中的深邃一片,如幽深的湖水,面上平静,水下波涛暗涌。他是说真的……林柒忽然有了这个一个感觉。
“为什么……”她喃喃问道。
“因为你是我的。”他温柔地微笑,“你以为我不在乎的东西就会随便交给别人么?小柒,我的命不是无偿交给你的,所以在我满意之前,你别想逃。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你已经把我当做救命稻草,为什么不试着相信我?”
他用手轻轻擦掉嘴唇上的血丝,温柔地说:“你已经别无选择了。”
是的,林柒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了。从她答应这个男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地放开她。这是一种直觉,隐隐地警戒着她,但她还是答应了。也许潜意识中,她是希望这个男人不要放开他的。
小时候,看到那个男人无情地抛弃他们离开,她便害怕如果有一天再次被亲密的人抛弃的话该怎么办?她是个胆小又自私的女人,幻想着能够找到一个与她不离不弃的男人共度一生。所以苏祈不行,因为他的心太深,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他能为了学业无视她三年,难保不会因为其他事放弃她。说什么是因为曾经的伤害,那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她根本无法相信他!
而莫子攸……他是个奇怪的男人。林柒自己都觉得奇怪,怕麻烦的她怎么会跟着这个男人。今天他做出这种事,给她的震撼是无法言语的。如果她还说自己不相信,是不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即使这样……你也不能这么做……”林柒无力地说道,“如果连你也感染上怎么办?别说和我一起死这种话,我不稀罕,我还指望你能够健健康康挣钱养我。”
“那你答应相信我了?”莫子攸执着于这个问题。
林柒扶额点点头。
“很好。”莫子攸满意笑笑,今天的目标达成,“那我们去医院吧。”虽然他觉得无所谓,但是如果不去的话,这个女人估计又得胡思乱想。
于是,林柒严防死守很久的信任防线终于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被莫子攸用特殊手段攻破。
许多年后,林柒在莫子攸的书柜里偶然发现了一本言情小说,里面描写的女主角不幸患上癌症,那位痴情的男主角用尽各种办法唤起她的求生意志。而令林柒无语的是,那些方法眼熟到林柒有种穿越的感觉,那时,她才明白,自己当年真的是太好骗了。
X X X
莫子攸去了医院。那位医生看到眼熟的两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林柒自己也知道这种事情真的很挑战人的想象力,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回到家,林柒疲惫地想要倒头就睡,却被那个男人拉住坐到他身边。
“拆开看看。”莫子攸掏出一个黑色的正方形小盒子放到林柒的面前。
林柒莫名其妙地盯着那个盒子,心中有了不太妙的猜想,“你不会是……”她觉得头很痛。
见林柒大概已经猜到且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东西,莫子攸也不恼,自己把盒子打开,里面的天鹅绒中插着一枚秀气的白银钻戒。钻石不算大,但是戒指的样式大方,镶嵌钻石地地方被设计成了百合图案,一眼望去很精美。
“你什么时候买的?”林柒睁大眼睛瞪着这个男人。今天虽然发生了很多让她崩溃的事,但是她刚刚还在苦中作乐地想至少没有被强迫买下戒指,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是买了!他到底哪里来的时间啊!
莫子攸神秘一笑,却不回答。
此时,在不远的某处高级住宅中龚晓哲破口大骂:“莫子攸你个混蛋!没良心到Q我的戒指!”
旁边的刘晴晴有点忍俊不禁,“算了,亲爱的。反正你每年给我买了那么多个,送给莫少一个也无妨。”
“MD这个男人绝对把我当做冤大头了!亲亲,以后你别理他了,和他断绝关系吧!他竟然还有脸说借去品评几天,这都多少天了,他连还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好的好的。”刘晴晴无奈地敷衍道,莫少也真是,干嘛每次都喜欢欺负她老公呢,虽然看他炸毛的样子确实挺有趣的。
左手无名指上被套上那颗钻戒,林柒有些发愣。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忽然有点担心地把它取了下来,“算了,我天天丢三落四的,这东西这么贵,丢了我会心痛的。”
“丢了再拿一个就是了。”莫子攸懒懒说道,将林柒取下来的戒指又套上去,嘴里低声嘟哝道:“反正是免费的。”
“诶?”林柒没听清楚,下意识问道。
莫子攸没想告诉她这戒指的来历,嘴角一勾“这是为了让你熟悉的热身,过段时间我们就去把真正的戒指买回来。”
真正的戒指?就说和结婚有关的那个戒指?
“不要。”林柒拒绝,“在没有确诊之前我不会答应的。”
虽然已经答应这个男人信任他,但是信任归信任,现实是现实。她不会在这种情况未明的时候,和他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
三个月后和半年后的两次检测,如果可以确定她没有感染,也就说他也没有感染,那他们再谈结婚的事。
莫子攸耸肩,这下子得继续等下去了。
于是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林柒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为了避免平时和朋友亲人的接触,她对外宣称自己去外地旅游了。不过方若不太理解她这个万年宅女为什么突然要出远门,林柒只好说自己是被莫子攸强迫去的。而母上和林柒那头就比较好解决了,林柒就说自己在努力读书打算考公务员,为了不分心这半年就不回去了,一向支持她读书的母上没有二话就答应了。同时,她无奈答应跟着莫子攸去他的新居居住。
听说这是他老爹为了他结婚准备的,莫子攸说反正迟早也会住进去的,提早一点没问题。
那所房子在郊外,不算太大,但是装饰的很温馨。从窗口望去,是一片绿色的山坡。
林柒开始刻苦精心学习。考公务员可不是一个谎话,她是真的认真思考过了。在这个社会,如果没有一技之长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去考公务员。反正她是对写小说有阴影了,打死不去写了。
莫子攸对她这一举动不置可否,在他看来怎么都OK拉,反正他能养活这个女人。
三个月后的第一次去医院进行血液检测,得到的结果是没有感染。林柒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放下了一半,见莫子攸还是一副没事的样子,林柒忍不住叫道:“你还真的不在乎啊!我们好歹算是死里逃生了一次啊!”
揉揉林柒的头发,莫子攸笑着说:“其实没什么区别。不管怎么样小柒你都的在我身边。”
“切。”林柒对这人的肉麻已经在长久的磨练中产生了抗体。
忽然,林柒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被判刑了?”她觉得奇怪,如果那个女人被判刑,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她这个受害人?
“她进了精神病院了。”莫子攸嘴角邪笑,显然其中还有内幕。
林柒皱眉,“怎么回事?”虽然她觉得那个女人不正常,但是没有这么快就进精神病院吧,那她不是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以为她的行为至少会被判个故意伤人吧!
莫子攸抱过林柒,下巴在她的肩上蹭蹭,“判个十几年,总有出来的一天。可是关进精神病院想要出来却没有那么容易……”他恶意地笑笑,“她的一辈子就在那个地方渡过吧,现在她离真疯也不远了。”
耳边冷漠而得意的话语让林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