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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王爷!”
悲哀的氛围一下子被打破,夏流流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脸上湿湿凉凉的,流了泪。
有些莫名的哀伤布在泽黎的眉间,就好像那角落里的雾梦,还存着初春未成熟的苦涩,伤心的莫名其妙,没有理由……
泽黎也像是蓦地回过了神,他的神情格外得柔和,指腹轻抚,抹过她的脸庞,温柔得似要撷取她落下的泪珠。
沾叶一把抢过夏流流抱在怀里,怒目圆瞪,正欲发作,却听夏流流说:“沾叶,我不想你再违背我的话,抱我回房。”平静的语调中含着不可违背的命令。
沾叶愣了愣,冷下了脸,一言不发抱着她往回走。
夏流流是了解沾叶的,三个月的相处说短也短,但是对于夏流流而言,与他们日夜相对多少还是能感知的。
沾叶现在生气了,其实在聒噪娘娘腔的沾叶和现在这个沾叶之间选择,她宁愿选娘娘腔沾叶,因为那个沾叶不会这么得陌生疏远。
他安静的时候,总是那么可怕,因为这种时候山上都不会再有人开口说话了,整座山上连远处偶尔传来的鸟啾声都是刺耳的。
但他的面上始终保持着一抹笑,又冷又淡。
夏流流躺在他的怀里很舒服,不同于泽黎的怀抱,泽黎抱着她是很慌张,很没有经验,既想把她抱稳,又想拉开距离,所以走得摇摇晃晃的。
沾叶抱得很近,很稳,却没有要亲昵她的意思,没有任何杂念,就好像在抱着一块木头。
“沾叶,雾梦花是一种什么样的花?”
她以为生气的沾叶不会回她。
他却留了四个字:“水性杨花。”
……
夜里,沾叶一直守在她的床边,不言不语。
夏流流发觉这样的气氛不是很好,随意问道:“沾叶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沾叶勾着唇道:“至死方休。”
“沾叶喜欢我吗?”
“……”
“沾叶以后想要嫁个什么样的女人?”
沾叶看着她微笑不语,轻轻地在她的额上一吻,“王爷,早点休息吧!”
夏流流清楚的感到血气上涌,这算是沾叶的回答吗?
虽然沾叶之前也有很多逾越的举动,但那都是在玩笑,但是,在他偶尔正经的时候,该不会也是玩笑吧?是玩笑吗?
沾叶看着她,忽然扑到她身上娇嗔道:“王爷,你不知道人家最喜欢你了吗?你还这样问,你真讨厌!”
夏流流在心底叹了口气,沾叶,果然是变幻无常的沾叶。
……
后院亭台,依着一方小小的水池,池里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
“泽黎,你想告诉她什么?”声音淡薄清凉,全无白日里的半分妩媚。
“没有。”
“你只要留住她就好了,杀她的事是我做的。”
“你下得了手?她似乎很喜欢你。”泽黎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我们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一个残废,她不配。”冰冷的口吻,沾叶淡淡的不屑。
“是吗?随你,她的命与我无关。”泽黎亦是冰冷。
风过水面,吹皱一池春水,月光点点碎落在河影中,不远处,一个站立在池岸边的女人,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僵在夜风中,想离开,却久久不能自已。
夜尽天明,阳光温暖地洒遍万象生机,却始终有那么几个偏巧的角落洒不进去。
“沾叶,你可曾看到王爷?”泽黎面上焦急道。
沾叶微微讶异,那个女人不见了?
“泽黎,沾叶,我漂亮吗?”
夏流流忽然出现在门口,穿上了朝服,戴上了玉冠,坠了琳琅玉环,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王爷?”泽黎看着她的腿似有疑惑。
“怎么了?我的腿好了你们不高兴吗?”夏流流看上去很高兴,但又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沾叶看着她的表情,脸慢慢地冷了下来。
“你的腿早就好了。”语气十分的肯定。
夏流流理着衣服,漫不经心道:“是啊,我昨天晚上还去了近水亭呢。”
夏流流抬起脸来朝他们笑笑道:“你们知道我遇见了谁?”
“呵呵,我遇见了俩个我最亲近的朋友,他们在聊天呢!”
泽黎的脸色愈发得难看。
“你们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呵呵,真不凑巧,我听到他们要杀我呢,哈,真好,我不配,你们已经对我仁至义尽了。”
夏流流看着沾叶又恢复一成不改的笑脸,她也笑了。
“原来,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残废,是累赘。”
“是啊,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王爷,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沾叶漫不经心地玩着指尖,毫不在乎。
夏流流脸上笑容凝住了,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就这么毫无忌惮地要她死!
泽黎面无表情,扣在背后的手,指尖紧扎在掌心里。
“我真后悔认识你们。”夏流流闭上了眼睛,或许她心里是有恨的,因为她对他们是付出了信赖和感情。如果死了,能回去吗?
沾叶微微抬眸,一举手,便掐住了夏流流的脖颈。
修长的手曾为她拧过毛巾,曾稳稳地托住她,曾温柔地抱过她,现在竟要杀了她。
沾叶的手越收越紧,夏流流感到窒息,想要奋力挣扎,却发现浑身无力了。
泽黎背过身子不去看她。
沾叶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他将夏流流掐到身前,附耳道:“其实,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叫我恶心!”
心中有什么被狠狠撕开,浑身一用力,夏流流猛然睁开眼睛。
沾叶松开了她,笑得愈发苍白。
胸口的血不断流失,染深了他的碧色。
一根簪子扎在他的心口。
夏流流缓缓蹲下来抱住他,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淡漠的表情。
“为什么?”
为什么要激怒她?为什么要给她机会杀他?
沾叶扯了扯嘴角道:“因为,我要你手上沾满鲜血,我要看着你堕落,我要你,咳!变得肮脏,这只是第一步,皇宫,权力,美色,它们会叫你更加肮脏,下贱,这样,我就,可,以……”
许久,夏流流没有流泪,只是推开沾叶的尸体,拍拍身上的灰,抬着高高地下巴,冷漠道:“泽黎,送我回宫,我既往不咎,你,依旧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
沾叶,他不该小瞧她夏流流,就算她进了皇宫,得了权力,沉溺美色,她或许会肮脏,但她不会下贱。
“流流,别难过,他们都瞧不起你爸爸,记住,永远都抬着自己的脸,不要低下去,我们不可以自作自贱,永远都不可以!”
永远都不可以,因为,她是夏流流。
“皇上,流夏王回来了!”女官常枝急声通报。
“真的吗?皇妹她都恢复了?”
夏流流见到眼前的流月很吃惊,在她的印象中,女皇帝该是威严庄重的,可是却笑眯眯的待她,亲密的搂着她,关心地问候她,完全没有君臣之礼。
走到内室,流月避退下人,忽然转身搂住夏流流。
“小夏儿,姐姐对不起你,都是姐姐太没有才保护不了你,你已经为姐姐承受太多了,姐姐终有一天会打败流琅的。”
如果她没记错,流琅该是她同父异母的二姐,要说到真正的嫡出皇子那该是流琅才对。
可是皇母将皇位传给了流月。
流琅的夫宠很多,是个色女人,如果当时让她当了皇上,那么她将会是女帝史上荒淫无道的皇帝之一。
先帝却是有眼力,但是她仍然偏心的将兵符交给流琅保命,使流月面对今天这样的困境,更使其妹流夏为其一次又一次挡毒,最终丧命。
夏流流能感受到流月深深地信赖,她不敢告诉流月真正的王爷流夏已经死了,她怕她会支撑不住。
“姐姐,会有那么一天的。”
马车到了流夏王府,夏流流疲倦地揉揉眉心,吩咐道:“回去吧,告诉皇姐我已经安全到家了。”
车夫称“是”便离开了。
夏流流往府里走,路上仆人皆行礼问安,她只是微微点头。
“王爷!”
眼前这个女人神色十分激动。
“你……”夏流流迟疑道。
“王爷,你总算回来了,属下离非见过王爷。”女人恭敬地行了跪拜之礼。
“行了,离非,我们都认识了多久,还用这样吗?”夏流流试探道。
“王爷,就算是一起长大的,我还是您的影卫,永远保护您!”离非信誓旦旦道。
听这语气离非该与流夏很熟,还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感情一定很好。
“好了,离非,起来带我回房,我累了。”
“是,王爷。”
“离非,你信得过我吗?”夏流流出声问道。
“王爷何出此言,离非今生今世命都是王爷的。”
“离非,我,失忆了。”
……
“……王爷大致就是这样,离非今日会不离您左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