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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的彩砖,本身就非常具有考古、历史和文物价值,只可惜,跟他们今天的其他发现比起来,这彩砖又笨重又不好运输,首先那独木桥就过不去,否则的话,桑布说什么也要搬一块走。正可惜呢,一位正在主宫殿遗址中间靠后位置发掘的战士,他手里的小型方便铲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啊!桑布队长,快来,这里有发现!”
桑布闻言精神一振,快步赶到他的位置:“我看看,是什么?”
他跳下那战士挖出的大坑,仔细观察刚刚那小方便铲所接触到的东西,在把表面的黄沙清掉以后,一个长条形的石匣子露了出来。那石匣子上有着一个直立的人像,他的形象有点像古埃及的法老,头上的上方还站立着一只鹦鹉,脚下踏着云端,手里持一根法杖。
一看见这人像,颇有西域考古经验的桑布就知道,自己找着大家伙了。他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激动地伸出双手去,想把那匣子抱起来,结果,一下没抱动!
“咦!”桑布不由得小声地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疑惑之情!他气沉丹田,伸出双臂抱住石匣子的两端,吐气开声:“起!”
法老人像与打不开的石匣(2)
还是没起来。桑布纳闷了。这看上去不大的石匣子怎么这么重,这就算是一块整石头,自己也给它抱起来了呀,这是怎么回事?
桑布又试了两把,实在是抱不起来,只好招呼旁边的战士也来。两人一人一头,一起发力把这石匣子往上抬,两人把手搭在石匣子底部,同时吐气开声:“起!”
结果很让人意外,两个壮汉竟然没把这个看上去只有一个方枕那么大的石匣子抬起来,它还是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
这时桑布警觉了,别不是什么机关枢纽吧!他拿起方便铲,把周围的沙子小心翼翼地铲开,就见那石匣子底下果然有东西。
是巨石,青色的巨石,在石匣子下方,与其连同一体,似乎是有人把巨石的上端用什么方法造就了一只石匣子,并没有把它同底部分开,而是连着的,这样,底下重达数吨的巨石就使桑布他们无功而返。
桑布一看,这巨石还不知道有多大,因为到目前还没有挖到它的边缘,这真是“一力降十会”,没有大的起重机,这块石头出不来,石头出不来,那石匣子也就别想带走。面对不知多少年前的古人想出的这个防盗法子,桑布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以这里目前的情况,别说起重机那样的大型器械,就是一辆微型车都过不来。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不行!绝对不行!桑布的心里火辣辣的,他知道,越是这样用特殊手段收藏的东西越是好东西,说不定能直接解开这座城市潜埋沙下千余年之谜。这个石匣子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可是,这块巨石也不是目前他们这点人力能解决的,况且,他们临来之前,也没有带电锯这样的切割设备。
那石匣子之上有一把锁,也是石制的,那把小石锁的制作之精令人惊叹!桑布仔细研究来研究去,没有看出门道。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快,注意边边角角,看看有没有钥匙,石头什么的!”
旁边围着他看那石匣子的四名战士一听这话,连忙在自己的脚下仔细查找起来。令人遗憾的是,直到大家把这座宫殿遗址上的沙子整体挖掉了40厘米,依然什么都没发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渐渐向西方倾斜,如果这个时候不开始往对岸运东西,那一大箱黄金珠宝只怕在天黑前运不完。桑布很明白这一点,但他就是不死心,这时王聪走了过来:“桑队,该收队了!”
“嗯,你领着他们两个先分批往对岸运,记着,一次别拿太多,怕那桥承受不起,要是桥出了问题,麻烦就大了,别贪心,一点一点地带过去!”
“呃!”王聪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完了他又回头:“桑队,你们也得快一点儿,这么多东西。就凭我们几个,运不过来!”
“知道了!”桑布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也心急了!
太阳西斜,阳光照射到了对岸的崖壁上,那土黄色的悬崖壁在夕阳的余晖中染上了橘色的、红色的光芒。要在往常,绝对要封杀不少菲林的,可惜眼下,没有一个人有心思抬头看一眼。
“那!那是什么?!”
无意之中一抬头的一名战士,看着对岸那高高的崖壁上一抹碧色失声叫了起来!
桑布等人闻声,回头看见他那惊讶的表情,再顺着他的目光朝对岸望去,果然,那对岸的黄土崖上射出一道绿光。
这段绿光直直朝着这边射过来,落脚点在桑布等人的身后,现在这情景就好像有人在他们头上斜斜地牵了一条绿光闪闪的荧光带。他们的目光跟着这条带子,落在了中间三座宫殿遗址的稍前方。
桑布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道光,但这并不妨碍他下达在那光点的位置开挖的命令。这种只有影视作品中才看到过的镜头同时也提醒了他们,按照那些常见的寻宝故事的既定发展路线行事应该没错。
但他们没有收获,挖下去两米还是什么都没有,桑布有点儿泄气,依然没有停止挖掘。但忽然,他一拍脑门:“哎呀!真是猪脑子!快住手!住手!别挖了!错了!错了!”
大家带着纳闷的眼神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他。他那张黑脸,反正也看不出什么来,只不过听语气有点儿不好意思:“嘿,辛苦大家白忙活了!那地震造成这块地方抬高了大约50厘米,因此那条光带照的地方应该已经往前靠了大约60多厘米,我们要往后一点挖。”
大家带着恍然大悟的神情继续开挖,这一回没过多久揪出来状况。桑布首先觉得手下一沉,他忙停下来一看,一个小小的木头匣子露了出来。
这个木头匣子与前一个石匣子上的雕纹一模一样,这一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两者之间的关系,那里面肯定有一把打开那狭长石匣子的钥匙。
木头匣子没有上锁,桑布把它报到手里,轻轻地掀开上面的盖,在那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一吹气,那里头的钥匙就会被吹走似的。
匣子盖被打开了,一抹亮眼的黄色刺得众人都禁不住眯了一下眼睛——那是一把黄金打造的钥匙,静静地躺在匣子里。似乎想向人们述说些什么。
桑布用颤抖的手拿起了那把钥匙,他原本想着石匣子上的是石锁,应该会是一把石头钥匙与之配套,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发现一把黄金钥匙,那钥匙的形状与西域地区曾经出土过的铜钥匙、木钥匙都差不多,但尺寸要大上一倍。
桑布一手拿着黄金钥匙,一手抱着那木头匣子,疾步走到了石匣子的所在,他拿钥匙的手抖得厉害,实在忍不住,他给了自己一巴掌,好容易才镇静点儿。虽然此时他的表现与平日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没人会笑他,因为不要说他了,就连那些对历史、考古什么都不懂的战士们在这种情形下也是一副激动不已的神色。
此次发现,在桑布来说,是可以留名史册的壮举,在这些战士们来说,虽然他们还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有多大的价值和意义,但任何人,只要见了这么多古老的、有着独特魅力的黄金艺术品,都会为之目眩神迷的。
桑布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在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后,用比较稳定的右手,握着那把黄金钥匙,插向那石锁的锁眼!
就在此时,一声枪响,打断了桑布接下来要做的事!
连环机关与枪响(1)
凌宁的气早就消了,她只是刚开始没转过弯来,后来转过头一想,凭她的聪明劲儿早就想明白了,轻轻地啐了一口:“哼!大男子主义!”只不过女孩子固有的矜持让她一时拉不下脸来去示好。当然,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外边那群男人已经做出了不让她跟过去的决定。
这边一头扎进古塔之后,她本来也是出于赌气的心理,对着一面墙上的壁画发呆想心事,这一下把心事想通,她忽然觉得自己呆呆盯着的那壁画有点儿不对。
到底是哪儿不对她一时半会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这面墙正对着她的壁画内容是太子须大拿带着妻儿走进森林的内容。凌宁仔仔细细把这幅壁画里的人物看了一遍,终于发现问题在哪儿了?
是手,太子须大拿的手。他虽然牵着自己的妻儿向森林走去,一只手却背在身后,而且,四指蜷起,食指伸出,这种处理方式与其他任何一处“太子须大拿”故事壁画中的完全不一样。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