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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是宫里的姑姑教奴婢的,姑姑说守卫大哥这么冷的天,还在这么辛苦的做事,喝些酒暖暖身子,绝对不是贿赂,只是一点心意。”
说得真是体贴又全面,守卫拿在手里,心里还有犹豫的那袋钱,顿时觉得理所当然了,转身便离开地牢。
阿夏见身后没有跟着人,这才走到水牢边,拿着刚刚从守卫身上偷来的钥匙打开了牢门,一脚踩进去全是水,一个男子躺在水牢的石床上,紧闭着眼睛,旁边的男子见到突然进来的人,惊愕道:“阿夏,你怎么来了?”
“师父!”阿夏跑了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旁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南宫曜,男子的双手很冷,全身似乎没有一丝儿生命的气息,女子的眼睛里顿时涌出大滴大滴的泪珠儿,感觉到心在被刀割,一片一片,那刀很钝,残忍的痛楚。
赵季枝从阿夏的身后将女子哭泣的身体抱在怀里,说道:“阿曜没死,我用药暂时抑制住了埋藏在他心里的蛊毒,现在他这个样子就跟冬眠一样,并不是没有生命气息,只是有很缓慢很缓慢地生命气息,这样蛊毒就不会蔓延得这么快。”
“不是说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吗?张老头不是把师父的蛊毒封在他中毒箭的那道伤口里吗?怎么说发作就突然发作了?”阿夏焦急地问道,靠了赵季枝的怀里,泪如雨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阿曜的事情,你一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敢面对而已。”赵季枝沉沉地说道。
“或许夏侯炀可以救师父。”阿夏突然说道,想到云罗国国祭的时候,还有专门的祭司,那些祭司的能力她也见识过,夏侯炀还扬言只有他云罗国的人才可以替师父解除蛊毒。
“你是说云罗国的那个野兽人?”赵季枝脸上有一丝淡淡的担忧之色,说道:“他是不可能会救阿曜的,阿曜师兄跟他毫无交情,况且那样的一种人,谁也不可能会跟他有交情。”
“夏侯炀说只要我答应他的事情,他就会替我救师父,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一定要试一下!”阿夏很认真的说道。
“他要你做什么事情,夏夏,你不要相信一个野兽的话,他攻打夏国的时候,带进来的那些野兽在屠城,城里的一切活的生物幸免。”赵季枝冷冷地说道,那些事情都是他亲眼所见。
“那就没有办法救师父了吗?”阿夏蹙眉。
赵季枝用袖子擦着阿夏眼泪,说道:“丫头,你别想了,夏侯炀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救阿曜师兄的,他叫你答应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去做,就算阿曜知道了,他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他宁可死。”
“我记得张老头还曾经说过有其他的办法救师父,可是当时他吞吞吐吐的,任我怎么追问他都不愿意说出来。”阿夏淡淡地说道。
“他说的方法是甚至救不了人的,就算能救阿曜,但是……”赵季枝微微一怔。
“但是什么?”阿夏追问道。
“但是用一命换一命。”赵季枝放开了阿夏,见阿夏眼睛里明亮的光芒,急道:“这个方法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以用的。”
“什么方法?”
“丫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说出来,你肯定会去做的,到时候师兄一定会怪责我,我不能这么做,况且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曜师兄死,更加不可能看着你这丫头死。”赵季枝摇头。
“只要师父活着,我不在乎的。”她咬着唇,眼睛里的有着痛苦的光芒。
“你不在乎,你师父在乎啊,你这个笨丫头,这种事情想都不用去想,阿曜在你没有出现的时候,他活着就是活着,活一天过一天,就跟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自从你出现之后,我发现他变了,在他的心里,你是他的羁绊,所以他才会活到现在,只是现在人终于撑不下去了。”赵季枝心痛地看着她,缓缓而道,见到阿夏那张痛苦的脸蛋,水牢里的滴滴答答的水声还在耳边回响,男子笑呵呵地说道:“丫头,你每次哭,天都会下雨,很神奇啊,你就是上天派过来拯救南宫曜的,你让他过了十年不是行尸走肉的日子,有时候我发现我真是很喜欢你,比师兄更加的喜欢你,喜欢你调皮捣蛋还装得很无辜的模样。”
“人家本来就人见人爱嘛。”她吸了吸鼻子,抹着眼泪,喃喃地说道。
“臭美!”赵季枝轻轻地敲打她的脑袋,无奈地说道。
“我会想办法带你们离开这里的。”阿夏说道。
“这里很安全,你没发现这水牢的温度比外面低很多吗?这样可以保持阿曜体内的蛊虫子处于静止的状态。这可是大夏皇帝替我们挑选地方。”赵季枝说道。
“那个猥琐大叔?!”怎么可能?
“总之在这里。师兄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等到张老头找到解毒的万全之策再说,不过要在十天之内找到方法,还实在是有些困难。”赵季枝淡淡地说道。
阿夏咬咬唇,说道:“季枝师叔,我带来的烤鸡可以凉了,怎么办,你再不吃就成冷的了,到时候就不好吃了。”
赵季枝吃此,无奈地笑笑,走过来打开食盒,阵阵香气萦绕鼻尖,顿时他脸色一变,全身竟然无力,男子一脸震惊地看着阿夏,说道:“丫头,你又在玩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点点软骨散而已。以师叔的体质,一般的软骨散对你根本起不了什么效果,所以我就换了一种,正好拿师叔试食。”阿夏说道。
赵季枝扶着墙,说道:“你也知道你师叔也泡了很多年的药池,这点小毒只是一时迷倒了我。若是别人这药效会持续两天,而我只要十分钟就可以了。”
阿夏抬手,喃喃地说道:“能对付师叔,十分钟就够了。”
“你!”赵季枝脸色微沉,看到阿夏从身上拿出一根极细的针,正在给南宫曜放血,南宫曜的血呈现着淡淡的红色,而且流得很慢,而且那丫头的脸上有着凝重的光芒,让赵季枝有种不好的预感。急道:“你这丫头到底想要做什么?”
“师叔不愿意跟我说的方法,我知道的,在天山的时候,我逼张老头说出来了,只是当时师叔和师父全不知道而已。如果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阿夏也是愿意去试一下的,就是将蛊虫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一命换一命嘛。阿夏泡了这么多年的药池,身体应该去师父的身体要好很多。”女子缓缓而道,割开了自己的手指,指类鲜血的血液滴在了南宫曜的伤口上,女子的表情平静,就好像在做一件及其平常的事情。
赵季枝咬牙,气呼呼地吼道:“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做,我说过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的,何必要用自己的身体来引?”
他看着女子的脸上有着大滴大滴的汗珠,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从南宫曜割开的伤口处似乎爬出来一条血淋淋的肉虫,瞬间便钻入了阿夏的伤口里。男子刚刚还流着淡红色的血,此时已经是一片鲜红之色。
阿夏见大功告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小事一桩而已,师叔干嘛这么惊讶啊?”
赵季枝全身的毒药药性已经散除,一把抓住阿夏的手,看着她手指上的伤口,放在嘴边吸着,吼道:“到哪儿去了?”
阿夏淡淡而道:“在我的身体里啊,现在很安静,师叔不必担心了,师父这么多年来受蛊毒的侵袭,帮我好好照顾师父,我先走了。”
“丫头,你站住,把你那血蛊虫给老子引过来!”赵季枝急道。
阿夏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道:“就不,现在在我这身体里了就是我的,你别妄想了,而且好像已经钻入了心脏里哦,你想要的话,莫非是想把我的心挖出来?!”
赵季枝脸色一沉,气呼呼地吼道:“丫头,你这是自存死路!谁叫你把血蛊虫往心口里引的啊?这下除非能解毒,外人是不可以从你身上引渡过来的!你当真是想要把我气死!”
“师叔。”她眼睛里的泪痕还在,调皮地笑意渐渐隐去,换上无辜的表情,说道:“师叔,你别生气啦,人家不会有事的,等师父醒过来了,你别说我的事情,还有,你就说你找到方法,所以就把师父身上的毒给解了,现在没事了。”
“死丫头!”赵季枝气愤不已,握紧的拳头都在颤抖,吼道:“随你的便,老子不管了。”
“我回去让皇上放了你们。”阿夏站了起来,朝牢门外走,突然站住说道:“万一我没有说服皇帝大叔,那么师叔你就自己逃。你这么厉害随便用的药粉就把守卫弄倒了,都不会见血。”然后很不小心地忘记了锁门,就走了出去。
赵季枝握紧的拳头打入了墙内,墙头便深深地嵌入血淋淋的血迹。男子的拳头流出血来,他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