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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先生才是真正品性高洁之人!”
萧怀素抬头看向风霄,眸中闪着莹莹的笑意。
这话倒似乎有些暗示的意味,风霄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莫不是眼前的小女子也能洞悉他心中所想,这他却是不信的。
宁湛又对萧怀素道:“师尊要在府里住上一段日子,你且先为他安排一个苑子,要清静些为好,不要让人打扰到师尊的休息。”
“行,我立马让人去安排。”
萧怀素点了点头,“那还请先生在这里暂坐,我让人收拾好了苑子再来请您过去。”又对宁湛使了个眼色,“你先陪着先生,我去去就来。”转出门去便让人沏了上好的茶水糕点奉上,又吩咐代儿给收拾个清静的苑落,想了想却是往宁远的苑子而去。
知道宁远腿疾复发她心下也有些不安,明明都要痊愈了,却因为风霄的到来而起了这样的变故,当真是让人有几分郁郁。
虽然这怪不得风霄,但也是因他而起,萧怀素想着心里也多了几分不适。
到了宁远与袁氏的正屋前时,白涟漪正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她一脸疲惫之样,萧怀素赶忙迎了上去,“我公公如何了?”
“哎!”
白涟漪叹了一声,“我已是尽力,可这次好不容易要好了,侯爷却又这般……虽则是缓住了,可今后他年纪渐长却也免不了这份病痛,辛苦了那么久,当真是一朝尽弃!”说罢也有几分泄气的模样。
萧怀素听了之后不由皱起了眉头,“当真是不能根治了?”
“不能!”
白涟漪摇了摇头,“原本是能够治好的,眼下却是……”
“罢了,你且先去歇息吧!”
萧怀素拍了拍白涟漪的肩膀,正要往里而去却被她给一把拉住了,“眼下别进去,我看侯爷他们似乎有话要说,你去不太方便。”
“这……”
萧怀素微微犹豫之下还是退回了脚步,又对守在门口的丫环道:“待会与夫人禀报一声,就说有什么事情随时来知会我一声,等侯爷好些了我再与世子一同来探望。”
“是,少夫人。”
丫环听了萧怀素的吩咐,这才曲膝一礼相送。
“你师尊来得也是不巧,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白涟漪与萧怀素住得近,俩人自然一同往回走。
“不怎么办,领了罚之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白涟漪摊了摊手,“这事已经悬在我心上那么些时日,如今能有个解决的办法我也是乐意的。”
萧怀素侧头看向白涟漪,“可这样你就要离开师门了,当真舍得?”
白涟漪有些落寞地低了头,片刻后又抬头道:“舍不得也没有办法,我更舍不得季书呆。”
“行了,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好。”
萧怀素安慰地拍了拍白涟漪的手,“有什么事情也别一个人扛着,记得还有我。”
☆、第【269】章 出走
风霄的到来的确是很突然,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众人猜测不一,但到底不敢在这位高人面前露出什么不满与不敬来,等着年夜饭开席,他自然也位列在主位的席桌上,就坐在宁远身旁。
因是团圆夜,也就在厅里架了个云锦八扇屏,以鸡翅木为底座,分了男女而坐。
姜姨娘与易姨娘难得地被袁氏赐了座位,得以一起上席,这也是看在她们俩人孩子都大了的份上,袁氏特意给的体面。
萧怀素安排的菜色荤素搭配得宜,倒是兼具了各人的口味,得到了一致的表扬与夸赞。
席间,白涟漪扯了萧怀素的衣袖小声说着话,“原本是好好团个年,但我却没什么兴趣了。”
“若是累了,待会你就先去休息,也不定要陪着咱们一起守岁的。”
萧怀素偏头看了白涟漪一眼,又往她碗里夹了一个香菜肉元,“吃吃这个,我让人先浸了蜜汁的,味道不错。”
“吃什么都没味。”
白涟漪瘪了瘪嘴,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都想要痛哭一场了。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自从她身为大夫以来,接下的病人就从来没有治不好的,当然那种必死之人她也不会接。
可眼看着宁远要好了,如今却出了这一出,病人永久地留下了这个隐疾,让她如何心安?
当然她也不是指责自己的师尊来得不是时候,也不能一味地怪袁氏没事找事地非要任性地比一场,也许怪就怪她自己倒霉吧。
想起之后要挨的那一顿鞭子,她是如何都笑不出来的。
“若是季书呆在这里就好了!”
白涟漪重重地叹了一声,又为自己倒了杯果子酒喝了起来,对着萧怀素惨然一笑,“怎么今日喝这个酒也不甜了。”吃进嘴里都是满满的苦涩。
“这酒自然是甜的,不过吃东西也与心境有关,你的心都不静不宁,如今哪能品出酒香?!”
萧怀素摇了摇头,收了白涟漪那壶果子酒,又让代儿拿了一壶老白干过来,亲自给白涟漪满上,“今儿个喝这个吧,劲儿大,难得是过年夜,就是醉醉也无妨。”
“人生难得一回醉嘛,干了!”
白涟漪豪气万千地撸起了衣袖,当真是一杯一杯地喝了起来。
萧怀素也由得她,有时候一个人心里的郁闷得不到排解那自然会呕气伤肝,还是发泄出来得好。
女眷这边也就只有萧怀素与白涟漪交好,再说白涟漪也不是对谁都这般亲近的,武安府上的其他人对这位会使一手利落银针且功夫高强的女大夫可是又敬又畏。
即使此刻有人蠢蠢欲动想要一探究竟,只怕也是不敢开这个口的。
“今儿个难得这般高兴,妾身敬夫人一杯。”
姜姨娘左右看了一眼,不禁倒了满满一杯酒站起身来对着袁氏敬酒。
平日里的袁氏本是滴酒不沾,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对姜姨娘的敬酒倒是不拒,自己满了一杯,仰头就喝了起来。
搁下了酒杯,袁氏淡淡地扫了一眼姜姨娘,她知道姜姨娘是想要试探她,不过这些小把戏她根本看不上眼。
她心里的挣扎与矛盾这些人都不会懂的,唯有醉去,或许她才能够得到暂时的解脱。
“夫人好酒量!”
姜姨娘见袁氏这般模样,自然也跟着喝了下去,只是狭长的凤目一转,划过些许闪亮的微光,心中自有一番计较,又对马晴雯使了个眼色,这才又坐了下来。
果不其然,姜姨娘刚刚坐下,马晴雯又开始给袁氏敬酒,袁氏来者不拒,倒是表现出难得的豪爽气概。
萧怀素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担忧,劝袁氏道:“今儿个虽然是年夜,大家高兴着,可婆婆也要注意着自己的身体,少喝些得好。”
“我知道,醉不了的。”
袁氏浅浅一笑,白皙的脸蛋映上了一抹红晕,倒是有种别样的风情与美丽,一时之间倒是让在座之人都看呆了去。
而隔着屏风那一头,宁远的面色却不是太好。
女眷那里的敬酒他当然听进了耳朵里,也是他刻意留心着那边的动静,所以对袁氏这样的变化很是担忧。
今日从城外回府后,袁氏虽然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可宁远总觉得她的心却不在这里,他亦发看不透自己的妻子了。
原本想要一番详谈了解一下,可却被袁氏推拒了去,以至于眼下他都憋着一肚子火气,只能将这忿忿之情发泄在了酒桌上。
袁氏饮下多少杯酒,宁远也是当仁不让。
“父亲,您的腿疾又复发,眼下不宜过多的饮酒!”
宁湛看在眼里也有几分焦急,却不明白宁远是在呕什么气,只能好言相劝。
席桌上还坐着宁沣与宁泽,听到宁湛这一说,兄弟俩个自然要对宁远表达出一番关怀,劝了又劝,可是依然无法阻止宁远这番我行我素。
“父亲这是怎么了?”
宁沣不由有些责怪地看向宁湛,压低了嗓音道:“今日之事我虽然没过问,可自从你师尊来了之后这府里就不太平了,你看父亲这样……”说罢目光又隔着屏风扫向了女眷那桌,轻哼一声,“夫人也有些不对了。”
当然袁氏有点什么宁沣是巴不得的,可他又还没有了解到其中的原委,也不知道这样的契机能不能为己所用,心下不由琢磨开了。
今儿个事情他们也是知道得一知半解,谁叫萧怀素下令封了园子的,所以对风霄到来后发生过什么他们根本不清楚,只知道这一来一回地出了趟门,宁远的腿疾又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风霄之故?
所以他这样说道,不过也只是为了探一探宁湛。
宁湛虽然对宁沣有些不喜,但也知道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风霄是自己的师尊,他尊敬有之,断没有去斥责的道理。
想到这里,宁湛不由抿紧了唇,目光跟着向女眷那方转了过去,果然见着袁氏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萧怀素虽然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