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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劲,但眼看着杨过危在旦夕,张无忌心痛如绞,眼泪忍不住倏倏地落下。
杨过冲他叫道:“别过来!”他全身上下都是刀片,鲜血流了一地,那些血,都是黑色的,望之可怖。张无忌仿佛又看到光明顶大战那天晚上,地上,全是血……那场大战,让他看淡了所有的生死,但是,他可不想杨过死!!!
他奋力地想爬过去,却被忽必烈一把抱起,张无忌伤心气愤之下一拳向他胸口打去,忽必烈笑笑,只当做小狗挠痒般满不在乎,点住他的穴道,把他放到床上,说:“无忌,你放心,我会给杨过留条全尸的。我会将他的尸体带回哈拉和林,吊在城门口七天七夜!哈哈哈哈!”一想到能杀死神雕侠,为蒙古一雪前耻,兵力和汗位唾手可得,忽必烈一脸欣狂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在张无忌面前撕下斯文有礼的面具,露出蒙古人嗜血疯狂的一面。
“杨大哥……”看着杨过渐渐不再呻(和谐)吟,气息也慢慢地弱了下去,张无忌颤抖着,这辈子都没这么心惊过,大声叫道:“杨大哥,杨大哥,你不要睡着了!不要睡!!!”但杨过已经不能再应他,连抬眼看他都做不到!恐惧,一点一点地漫上张无忌的心,心口那道伤口,撕裂般的疼痛!
“杨大哥——”足足喊了一刻钟,张无忌把嗓子都喊哑了,那边的杨过气息全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房间里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张无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杨过,死死的,就这么盯着。
“别看了。”忽必烈冷冷地扶张无忌坐起,抬袖替他擦着脸上的眼泪,见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整个人像是呆傻了一样,只是那些眼泪却怎么擦都擦不完。他心底一阵恼怒,站起来对一个布阵者说:“去,看看他死了没有。”那人一低首,领命道:“是!”
那人走过去,凑近查看杨过的气息,忽然隐约听到“啵”的一声响,心里一惊,反射性地向后一躲,但已经来不及!罩住杨过的那张网“崩”地一下完全爆裂开来,挂在上面的暗器打着旋儿哧啦啦地激射而出,站在旁边的那些人“哎呦喂呀”地全都中了暗器,倒在地上!
杨过一跃而起,按住那个离自己最近的人,伸手往他怀里一掏,掏出一个瓶子。杨过想都没想,直接拔掉瓶塞,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了嘴里。
“杨大哥……”张无忌和所有人一样目瞪口呆,杨过身形一展,已经掠到床边,伸指点开张无忌身上的穴道,看到张无忌无力站起,心中恼恨自己缺了一臂,这时候居然不能抱他!
那边的忽必烈终于回过神来——想必是杨过仗着自己内力深厚,暂时压制住毒性,等到别人来查看的时候再鼓足气撑开那张网。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人随身携带解药的?!不及思索这些,忽必烈叫道:“来人啊!”门外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看来来的人很不少。
杨过把手中的空瓶子一扔,直直砸向忽必烈的脑门!忽必烈闪身躲避,杨过迅速背转身矮下腰说:“无忌!”张无忌见他没死,又惊又喜,身上的力气好像又回来了,赶紧爬上他的后背,杨过半刻也不耽搁,身子一个腾空,“桄榔”一下从屋顶破顶而出!
刚一露头,“嗤嗤嗤”的飞箭就迎面射来,杨过想用袖子把它们甩开,但再次提气就发觉剧毒刚解,真气运转不灵,一口气哽在丹田提不上来!这时候身子停在半空,如何去避?!张无忌眼见两人都要被射成筛子,咬牙勉力聚起体内涣散的真气,伸手一捞,把迎面而来的五支箭接住,一吸气,大喝一声反手把它们掷了回去。
那边墙头“哎哟啊”的几声惊叫,几个蒙古兵纷纷跌落。就缓得这么一缓,杨过已经稳住身形,几乎是追着那几支箭奔到了墙头。后面“嗤嗤嗤”的破空声不断,下面就是街道,杨过也顾不得有什么埋伏,直接跳了下去!
“啪”,杨过单膝落地,抬眼一看,一大群蒙古士兵已经拿着长枪、盾牌包围了他们!
爱欲情殇
铜墙铁壁,群狼眈视,寒风肃杀。
明晃晃的铁枪上映着杨过渗人的眼神,诸多蒙古士兵站在原地,看着被他们团团包围却依然毫无惧意的杨过,心底都打了个寒颤:这个就是……杀死我们大汗的……神雕侠!
兵未动,气先衰,杨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声对身后的张无忌道:“无忌,捂住耳朵。”张无忌依言照做。
杨过气凝丹田,陡然仰首纵天长啸,啸声如有形质,直直撞倒蒙古士兵的胸口,马上便有人经受不住而腿软欲倒。声音初时清越,愈往后愈气势汹涌,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直撞得他们胸口阵痛,骨头酸软,仿佛听到雷声隆隆、狂风阵阵,身子摇摇晃晃,魂魄都欲离体而去!
杨过啸了大概有一刻钟,背后的张无忌发出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闷哼,他知他现在的内力提不上,于是不敢再啸,好在那些士兵都已经被吼得东倒西歪,杨过背着张无忌纵起,踩在他们肩膀、头顶,疾驰而去。
忽必烈奔下楼来,远远地看见一袭黑衣掩入夜色,又急又气,再加上刚才杨过的啸声,胸口气息一片紊乱,想要开口下令追击都开不了!
杨过一路狂奔,专门挑黑暗静僻的地方跑,跑了不知多久,身后的张无忌手一滑,再也勾不住他的脖子,往右边斜倒。杨过一惊,赶紧在一条小巷子里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张无忌怎么了,当即愣住——张无忌脸色煞白,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而在他背后,赫然插着三支羽箭,整个后背都是殷红的一片!杨过不及惊呼,低头看到张无忌左边小腿上也插着一支箭,这支箭直接洞穿了他的小腿,露出滴着血的箭头!
“无忌!”杨过抱住他,痛心疾首地问:“什么时候中的?!是不是刚刚出屋顶的时候?!”此时张无忌意识已近浑浊,闭目趴在他脖颈上喘息,全靠他支撑才能勉强站着。杨过伸掌按住他心口,缓缓地送了一口真气过去,张无忌本来迷迷瞪瞪的,此刻精神一振,缓缓地睁开眼来。杨过松了一口气,说:“你再坚持一阵,我陪你去找大夫!”说着又背起他,略一思索,按着记忆中经过的一个医馆奔去。
“大夫,大夫,开开门!”杨过狠狠地拍着门。“谁呀?”一个青衣男子“吱呀”一声开了门,看到浑身是血的杨过和背后中箭的张无忌,诧异地张大了嘴巴:“你们……”
杨过急切地道:“大夫,我朋友受了伤,劳烦您救治!”那大夫迟疑了一下,点头道:“那你们进来吧!”
昏黄摇曳的灯光下,那大夫让张无忌趴倒在床,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露出光洁的后背,上面那三支羽箭狠狠地叼住皮肉,显得愈发的触目惊心。唯一庆幸的是——箭上没有淬毒。
杨过的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那些疼痛比之前作用在他身上的刀片还厉害。
那大夫仔细地看了看那几支箭,皱眉道:“这箭带着倒钩,要拔恐怕不是闹着玩的。正巧这几天麻沸散也用完了,唉!”
看着张无忌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杨过心痛已极,拿过一个枕头塞在他脑袋下,低头问:“无忌,一会我用内力助你拔箭,你还撑得住吗?”张无忌唇色惨白,低声应道:“嗯……”
那大夫在张无忌嘴里塞了块纱布,防止他惊叫时咬到舌头,然后剪去羽箭的后端,烧红了一把小刀,转身向杨过点了点头。杨过掌按张无忌后心,那大夫手起刀落,一道银光下去,一下子把一个箭头剜了出来!
“唔……”张无忌往后一仰,想叫却叫不出来,双手紧紧揪住了头下的枕头,青筋暴起!
那大夫也不停留,紧接着利落地下了第二刀、第三刀,一口气把那三个箭头都剜了出来,趁张无忌还没完全感到痛苦之前,马上均匀地在伤口上撒上一层金疮药,等伤口的血渐渐止住,再以无比娴熟的手法迅速地将伤口包扎好。
剧痛过后,张无忌只能趴着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身(和谐)下的枕头濡湿了一大片。杨过心情沉重地看着他腿上的箭,飞扬的剑眉都皱到了一起。
那大夫看了半响那支箭,不知如何下手。杨过拿过剪刀,“咔嚓咔嚓”地剪掉了羽箭□在张无忌腿外的部分,那大夫惊奇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张无忌只觉左腿被人轻抚,一股舒缓的暖流流过,让绷紧的肌肉松弛了下来,然后中箭的地方猛地被人一按, “啵”的一声,那支箭已经飞离了他的身体,与此同时,一股尖锐无比的疼痛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