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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万佛寺相见之时,这两人之间也并没有任何暧昧的气息呀!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决定先将这事丢诸脑后。拐过一道曲廊,她被忽然蹿出的一个灵活身影惊了一跳,险些没尖叫出声。
那人身手倒也灵活,一把捞住她,笑吟吟的伸手捂了她嘴:“是我!”
荼蘼定睛看时,却见那人容颜清俊,举止洒落,却是她三哥季竣灏。她气呼呼的拨开他的手,恼怒道:“三哥,你想吓死我呀!”
后头的一群丫鬟也被惊得人仰马翻。慧纹才回一神,便不由怒道:“三少爷,您这可太过了!”一群丫头忙叽叽喳喳的跟着后头,却将季竣灏好好的数落了一番。只是言语之间,都是轻嗔薄怒,夹带秋波无数,说是嗔怪,倒不如说是要在季竣灏跟前卖弄风骚。
荼蘼听得哭笑不得,季竣灏倒实在,哈哈一笑之后,便对众女深深一揖:“诸位姐姐在上,竣灏不慎唐突,明日当赠一份厚礼,以平众怒,众姐姐觉得如何?”
最近有点不舒服,郁闷的人生啊!
正文 40 抉择
40抉择
打发了众丫鬟,季竣灏便拉了荼蘼,一路回屋。慧纹知道兄妹二人必有话说,送了茶后,便知趣的退了下去。荼蘼歪头瞅了她三哥一眼:“三哥,你又想干嘛呀?”
季竣灏一笑,问道:“荼蘼,你敢确定那个冼清秋就是玉郡主么?”
荼蘼心中念头一转,她适才随口一句,本来倒不碍什么事儿,但被她三哥随口接了一句女扮男装,才弄得一家大小均觉颜面无光,因此此刻也并不肯再那么肯定,只道:“我看着他们长的,真的是一模一样,一点差别也没有呢!”
季竣灏微微眯眼,喃喃道:“这天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倒也不是没有……”
荼蘼赶忙点头赞同:“可不是呢,三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找二哥……”她口中说着这话,心里头可绝没有一丝去找季竣廷的意思。
季竣灏摇了摇头:“别了,二哥看着温和,其实最要面子,不如都装着不知道也就罢了!”他平日看来虽大大咧咧,却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今儿犯了错,心里也自有数。
荼蘼乖巧的点头,却又拿眼看他:“三哥,你是不是又在动什么坏心思了?”她可不觉得季竣灏来找她就只是为了确认一下冼清秋是不是就是玉郡主。
季竣灏嘿嘿一笑,低声道:“荼蘼,你说,咱是不是一家人?”
荼蘼怀疑的瞄着他:“那是自然的!”
“既然咱是一家人,你说,如果冼清秋确是玉郡主,我们是不是该为二哥出口气?”
荼蘼怔了一下,这才明白她三哥的打算,迟疑了一下,她道:“可是现在我们并不晓得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呢?”她其实是可以肯定那两人的确是同一个人的,只是此刻说这个话实在并不相宜,她虽说也很想出这一口气,但更怕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季竣灏却不在意,伸手抵唇,轻轻嘘了一声:“你别嚷嚷,这事就交给三哥去办。我们先查一查,若不是,此事自然作罢,若是,我们当然不能善罢甘休!”
荼蘼沉默了一下,这件事情,其实不止是季竣廷,一家子谁不窝了一肚子火。熙国公冼家固然清贵,清平侯府倒也未必就差了。这门亲事原也是冼家自己求上门来的,结果却弄出这么一出来,搞的季家颜面大失,却让人怎能甘心就此罢休。点了点头,她认真道:“三哥,你去查罢!这事,我们好歹也要折腾一回,断不能让二哥受这憋屈!”
虽然她如今实在不愿做这出头鸟,更不想弄出事情来,坏了她一家平安的百年大计,但是我不欺人,人却欺我,好歹也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了。
季竣灏嘿嘿一笑:“这还用你说!”言毕起身就要离开。
荼蘼却又忽然想起什么来,忙伸手扯住他的衣袖:“三哥,你若查出什么来,可千万记得要告诉我,不许一个人偷偷将事做了,否则以后我可再不理你了!”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害怕季竣灏把事情弄得太大,搞到将来无法收拾。她三哥的脾气一贯就是有仇报仇,有来有往,这具体的行事,只怕还得让她来谋划一番,以期做到不动声色,却能将这口气出了。
季竣灏也不多想,爽快的应了一声,匆匆的出去了。
荼蘼在房里坐了一会,闷闷的叹了口气。年纪小自有年纪小的好处,可以装傻、撒娇,让人不设防,但同时带来的坏处便是全无自主之力,不管做什么,总要依侍别人。她苦笑了一声,不再多想这些,长大不是一天两天,而且若是真长大了,面临的又是嫁人的问题了。
次日,荼蘼用了早饭后,便往书房去。照例,今儿是要学习琴棋书画、礼仪礼节的。因为在段夫人屋里磨蹭了一会,她到书房时已经不早了。金麟早已坐在书房内,静静看书。
荼蘼过去,对他行了礼,唤了一声:“金先生!”
金麟点了点头,这才抬起眼睛:“今儿想学什么?”
“学棋罢!”荼蘼想了一想,却是挑了个最为省力的东西出来。
金麟神色不便,只是眸中却隐隐的掠过了一丝笑意。这个徒儿,其实并无心向学,却无疑是他授徒期间最为轻松的一个。她其实什么都懂,但她的家人却似乎觉得她什么也不懂,让他这个居于其中的先生,很是享受了一回不劳而获的轻省。
摆上棋枰,二人对面坐下,慢慢的下起棋来。金麟的棋艺无疑是极高的,荼蘼在第一日学棋的时候便发现了。她伸手拈子,叮的一声落于枰上,双目却带了几分好奇的看着金麟。从他初来没有几日,她便发现这位先生有些古怪,可是直到今日,她也没能发现更多的问题。
金麟微微一笑,跟着落了一子,然后才提点一般的说了一句:“分心可不是好事!”
荼蘼应了一声,却索性不再落子,只好奇的望着他:“先生真是个奇怪的人!”
金麟不答,却取过棋枰旁的茶盏,优雅的拨了拨浮茶,轻轻啜了一口,这才道:“你又何尝不是一个奇怪的学生!”
荼蘼听着,不觉噗哧一笑,顽皮道:“那可不正是一对古怪的师徒!”金麟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二人却再不提刚才的话语,似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
荼蘼也不再下棋,只是拿了黑白棋子,随意的间隔摆放,布置成了一个个黑白的棱形。金麟便在旁静静看着,半晌问道:“怎么,今儿心情不好?”
荼蘼沉默了一下,轻声问道:“先生当日坠马,以至不能科考,心中可曾遗憾?”
金麟顿了一下,淡淡应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荼蘼抿了下唇:“我讨厌天命!”我讨厌天命,我既重生,定要一切重来,定要反转乾坤。这一世,季水柔不求富贵,不要荣华,只求一生安乐,阖家团圆,到来日,安享天伦。
有些轻微低烧,郁闷,怀孕的日子,真是郁闷。
关于更新,等过完这段日子,会加快一些进度的!
闷闷的爬走!
正文 41 人算不如天算
41人算不如天算
从金麟的书房出来,荼蘼瞧着时间尚早,便索性拖着慧纹直往季竣廷的院子走。季竣廷的院子离她的居处并不远,绕过一条游廊很快便已到了。
季竣廷好竹,十五岁后,便求了季煊,重修了院子,植了大片大片的修竹,命名为“幽篁居”。此时正是冬春之交,院中翠竹已隐隐的透出碧色来,愈发觉得清幽挺拔。
拐过弯,迎面走来的恰是季竣廷的书童德泰。
德泰瞧见荼蘼,忙过来行礼。荼蘼便挥了挥手,问道:“德泰,我二哥呢?”这一整日没见着季竣廷,她难免猜度季竣廷可能不在府中。
德泰忙应道:“二少爷正在书房温习功课呢!”
荼蘼听得一怔,心中没来由的便觉有些不安。季竣廷从来也不是甚么刻苦之人,但却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加之领悟力又极佳,故而一路轻轻松松的却也得了个才子之名。自打她爹决意让他参加四年后的会试,而将他送了去白鹿书院后,他学的便愈加的轻松,一日到晚也少见他拿书的,今日怎么却她这么一想,不觉更是担心,因撇了德泰,一路急急的往季竣廷的书房奔去。到了书房外头,她也不敲门,一伸手,推了门便冲了进去。
季竣廷正聚精会神的看书,忽然听得门响,旋即便是步声促促,不觉一怔。待抬眼却瞧见是荼蘼,不觉一笑,放了手中书,起身笑道:“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荼蘼抿了下唇,一声不吭的走到书桌后头,踮起脚尖,翻了翻他刚刚放下的那本书,果真是本《四书集注》。再将桌上翻了一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