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师妹心头娇吟一声,暗自响砰砰乱跳的道:“果然……果然这天下有人的眼珠子……就是蓝色的。”她脸色激动的红润起来,哪里还有半分方才意兴阑珊的模样,却是抬头煞是有趣的盯着场上的几人看了个遍。
史艾克被杨宗志问的脸色一僵,抬眼看着他这幅黑煤炭一般的怪异模样,忍不住却是心头酥软般的一颤,她讷讷的抖动红唇,道:“那……你……你……你赢了便想怎么样?”
杨宗志转头仿佛思虑了一下,才微笑着道:“嗯,我赢了的话,你便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众人都自听得发呆,忍不住思忖:这……这哪里算是赌钱呢?一个赢了便让另一个尽心陪着游玩,另一个赢了的话,却让这个又回答他一个问题,这不是小孩儿家之间的玩闹么?
史艾克的眼眸中忍不住透出一股失望之色,她咬住细细的洁白牙齿,哼道:“好呢,我今日一定要赢一赢你,也好……也好不让你将我总是看得轻了。那我们便来赌上这把牌九,看看谁的运道更好一些。”
杨宗志挥手一阻,笑道:“牌九我从来没有掷过,玩这个的话……我可不行。”
索紫儿在一旁听得芳心大急,额头上也忍不住透出匀细的汗珠儿来,她恍惚的摇着杨宗志的胳膊,怯怯的娇声道:“哥哥呀,我们……我们不赌了好么,紫儿……紫儿怕……”
杨宗志转回头来,对着娇媚的索紫儿露齿一笑,却不接话,索紫儿心头柔柔的发酸,暗自悱迷的道:“哼,坏哥哥,又对人家这么好看的笑么?你……你可一定要赢的哩。”
史艾克听说杨宗志过去没有碰过牌九这些赌具,不由得眼神一亮,整个人都散发出快慰之极的神采来,她哈哈大笑道:“喂,喂,黑炭头,那你还能赌些什么?嗯,我可首先说明,你不能要与我比试武功,你知道……你知道我定是打你不过……”
她话儿说到这里,忍不住便柔柔的小了下去,身边离的近些的听在耳中,不由俱都朝杨宗志仔细的打量,暗自惴惴不安的道:“就连号称天下少年第一的风九侠,也自认不是这黑小子的对手?那这人又是谁?”
杨宗志转头随眼到处看看,方才笑道:“这里风景如此美丽,打打杀杀的未免太过煞风景,嗯……”他沉吟了一下,又转回头来,轻笑道:“不如……不如我们就来场文比,怎么样?”
史艾克看到杨宗志这般写意的微笑,不禁心头又开始发紧,她傻瞪着双眸,讷讷的道:“文……比?怎么文比?”
杨宗志漫步走到酒楼的栏杆边,扶在上面,从这里向下望去,便可见到浩瀚无边的烟波湖面,湖边隐隐约约垂柳点点,他回过头来,哈哈笑道:“这样,我们就来数数,看这烟波湖边到底种下了多少株柳树,数量是个单数,还是负数?”
众人皆是哦的一声,心里都在想:“这烟波湖旁种植的垂柳,沿着长堤走下去,数量何止千万,这两人若是一株一株的去数,怕是数到来年也是数不完,这文比……可怎么能分出胜负?”
史艾克听得眼神一迷,忍不住开始神思迷惘:“风九哥说要和我一起数数道边的柳树,若是……若是他真的愿意和我一道徘徊在这风景出众的烟波湖旁,就算是让我数一辈子,我也……我也心甘情愿。”
那边静坐的四个人都细心的打量着场上的事态,那老者和叫秋云的夫人听了,只是相视一笑,却并不作势,那年轻人听了忍不住也替杨宗志着急,心想:“他这出的是个难题,若是我要去完成的话,定是……定是这般要数个几天几夜,倘若我运足轻功,目不暇接的数下去,最快……嗯,最快也需要三日时间。”
只有那少女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盯着杨宗志看,这么一看之下,她忽然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人除了样貌黝黑,无论身型气质,还是……还是说话时的那份语气,都与……都与自己心目中的那人神似的紧,她心头忍不住又有些期盼,却又更多疑虑。
杨宗志转回头来,眼见整个酒楼上鸦雀无声,众人眼神悄悄的盯着楼下,仿佛都在思量自己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才可完成。杨宗志轻轻的一笑,又道:“当然……这么数下去可能时日太久,咱们需得规定这个时间,嗯……这么着吧,咱们就定在一盏茶的时间内,谁要是先说出数量,并且说出自己的依据,大家信服的话,便算赢了,好不好?”
史艾克正自甜蜜无匹的遐想一片,听着这个声音却又浑身机灵的一抖,她喃喃的低声道:“一盏茶……一盏茶……你……你便只愿意和我一起呆这么一小会么?”
她横过小脑袋,眼眶已经微微湿润,眸子上仿佛漫入了水汽,与这楼下的烟波湖面倒也相似,她冷笑道:“哼哼,这分明是个无解的赌局,我倒要……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数个数量出来。”
杨宗志皱眉道:“怎么?你这么快便放弃了么?这可不是我过去认识的那个可……可……咳咳!”
索紫儿转头看过去,见到史艾克此刻眼波红红,紧紧的咬住她细细的唇皮,那模样……那模样便好像自己在金顶山小屋上,被哥哥不理睬之后,便与她现在这样子一模一样,索紫儿娇嫩的小心思,忍不住也柔了一柔,暗自对这个先前飞扬跋扈的风漫宇生了些可怜同情之心。
史艾克细细的倪视杨宗志,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看的也越来越不清楚,她心头一横,又哼哧道:“你可别先得意,我虽然说不出究竟来,可也没有输,你若是现在说不出柳树的数量,那……那咱们最多算是个平手,那这赌局……便要这么不死不休的一直赌下去。”她说到这里,便忍不住心头活络了起来,暗自觉得这……说不定也是个好机会。
杨宗志叹了口气,回头望着楼下壮阔的湖面,回头笑道:“好,我便来说一说,嗯……这烟波湖上一共种植了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株柳树,那数量自然……那自然是单数了。”
酒楼上的众人一听,不由得一齐哦的轻叫出声,众人心头惴惴,不明白他这么短短的功夫,怎么能如此笃定垂柳的数目,要说他过去自己暗暗数过一遍,众人又都觉得不太可能,哪有人会没事可做,跑到这么秀丽的风景边,却是数着柳树玩呢?
史艾克听了,顿时茫然的呆住,她讷讷的道:“你……你这数量没凭没据,谁又能确认一番,我方才若是说五万株……十万株,没人可以认定,那可也由得我自己说出来。”
“你要凭据么?”杨宗志哈哈笑了起来,伸手一指对面酒楼里一个朱红漆的巨大柱子,笑道:“那不就是凭据么?”
众人一道转眼看过去,见到原来那朱红柱子上,此刻竟是题了一首七言诗,上面小字写得密密麻麻,索紫儿凑身上去,娇声依稀辨认道:“一面镜湖烟波起,二万垂柳碧枝落,人生惬意难归路,夕阳醉影独一株。”下面有一个草字落款,写得是——曾凡二字。
众人看的心头暗自恍然,这曾凡是南派有名的抒情诗人,原来他也曾在浏览过这烟波湖,来到烟波楼上,甚至还在烟波楼上留下了自己的墨宝。
史艾克细细的念了好几遍,忍不住又将那句“夕阳醉影独一株”刻画在心底,暗自悱恻难禁的想道:“我这些时日……这些时日何尝不也是夕阳醉影独一株呢,要不是每日想着念着这个坏家伙,我为何要拼命的假冒他的名字,坏事作绝,只为了逼他出来和我相见?”
史艾克只觉得心头一时激荡,忍不住脆声道:“风九哥……你……你……”她依稀转眼看去,见到窗外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杨宗志的背影直直的垂落楼面,影子蔓延开,便到了自己的脚下,她暗想:“我……我可不能这么没用,让他总是看的轻了。”
史艾克勉强抑制住自己的心绪,又抬头欢颜的道:“好呀,这首诗确实是作的不错,但是……这诗句里面可没有什么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数量,你又作何解释?”
那老者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他身边的年轻人忍不住站起来,抢着接口道:“这诗句里面不是写得分分明明的么?这曾凡来到烟波湖,细细的浏览过一遍,不觉天色已晚,夕阳照射下来,拉开他长长的身影,他自觉人生不得意,始终郁郁不得志,便自嘲的将自己也比作一株垂柳,和身边的柳树林凑在一起,正好两万株,那……那曾凡现在不在此地,那柳树的数量减去一株,不……不正好是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株么?一株不多,一株也不少!”
第三百一十七章 喜事 之五
楼上众人听得心头恍然大悟,原来这一万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