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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氏小心去瞄夫人的神色,后者果然是呆住,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似乎都没有感到似的麻木的说:“再去……找找。”
金老爷从夫人手里接过项圈,这还是他给儿子特意打造的长寿环,顿时两眼一黑,不等再找出什么东西就晕了过去。金夫人急忙唤人来拖老爷回房休息。她不曾想过李小芸有这般大的胆子和能力,再加上大家都认为金浩然受了伤,必然在房里好好养伤,那头没动静,便不会有什么事情。谁曾想竟是搞了乌龙,没人敢进屋打扰少爷,少爷却根本没在屋子里躺着。
蓝氏悔恨不已,她就今个没盯紧,便出了这件事情,难逃其责。
金夫人没闲工夫追究谁的责任,她只是想确定看是否还可以找到关于她儿子的东西。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一个脚环无法说明问题。
良久,碍于天色昏暗,再加上大火来的突然,将所有东西都烧成灰烬,竟是什么都寻找不到。
蓝氏试图安慰金夫人,说:“明个让人出去找找吧,那么大的一个人,不可能一会就……就烧的什么都没了吧。脚环兴许是少爷自个脱下的。”
蓝氏说着说着不自信起来,这脚环曾经有个扣,后来老掉就做成了死扣。但是她说的也没错,一个大活人若是被烧死,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变成灰烬。以前听说也有烧死过人的,但是至少是身体烧焦,或者烧的面目全非,像是他们家这种情况太少了。说明这里面有问题!大火时间并不长,却将人烧成灰烬,看来这纵火之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的村姑。
蓝氏都能想到的事情,金夫人自然早就想到,只是她如今只关心她的儿子是否还活着,其他没时间较劲。夜色就是这般漫长的过去,次日金老爷告病在家,他接连写好几封信函送至衙门和郡守大人家,拜托他们帮忙寻找失踪的儿子。
金家先是一场大火,之后傻儿子失踪的事情瞬间被传至东宁郡各个角落。坊间传闻什么的都有。起初在金家人示意下,风头转向李小芸纵火烧死他们家独子后逃脱。过了几日,又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流言,说李小芸待无血缘弟弟的感情感动上天,天火收了强取她之人。
老百姓最喜欢听八卦,而且越邪乎反而越有人相信。没过多久,在白嬷嬷和王管事的推风助澜之下,第二个流言竟是成了西菩寺庙里主持卜出来的卦……西菩寺京城主寺可是给太后娘娘常年礼佛讲法的存在呀,他们家说辞必然更有说服力度。
随后,金浩然踹死小丫鬟致其流产的事情也被爆出来,金夫人形象顿时大跌。更甚的是,当年死了闺女的那户人家居然将金夫人告到官府,闹腾的人尽皆知。
最后,官府认定死者的卖身契在金家手里,所以不予受理这起案件。但是还有很多人,对敢于揭发官家丑行的这户普通人,产生莫大的同情情绪。金县令官威一落千丈……
李桓煜听到这些传闻,知晓白嬷嬷和王管事在背后出力保小芸,顿时对他们二人都尊敬不少。若是单纯为了他,他或许都难生出多少感激之情,但是涉及到小芸,他便会觉得感动。
小芸为了他什么都可以承担下来。
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控制不了情绪的失手杀了想要轻薄小芸的傻子……当时小芸呆住的表情,但是依然是不忘立刻保护他,疯了似的抢下他手中的匕首。他的胸口处涌上一股暖流,他一直放在心里的小芸,果然也是惦念他的,否则干嘛宁肯自个去坐牢也要保他平安。
弄死金浩然,李桓煜一点都不后悔!他的明眸处闪过一抹锋利。前几日他刚刚同灿哥儿通过信,他会陪他去前线,不图前程似锦,只希望可以变成可以保护小芸的人。
李桓煜渐渐明白,这世上唯有位高权重才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别人才不敢欺负他和小芸,此次金家没有明摆着对付他而是专攻小芸,还不是看在他义父在京城正处于上升期么?
权利……
李桓煜咬住牙口,他一定不负小芸舍命相救的苦心。
他定会前程似锦,待日后拼下军功,带着小芸骑着高头大马日日去金府门前晃悠,气不死他们,哼!李桓煜心中虽然有计较,却依然有难免孩童心性。光是杀人放火怕是都难解心头之恨,这群人仗着有几分权利便想对他的小芸强取豪夺,害的小芸那日可怜悲壮的跪在东宁郡府门外,任人围观,郡守一家却连个面都没露。
日后,这户人就算请他们去,他们都不会登门了。
今日欺小芸之人,日后定血债血偿!
李桓煜边走边想着来到小芸的院子,这是白氏寻找的一户郊外庄子,藏着李小芸。
李小芸坐在窗棂处,裁剪衣裳。白嬷嬷说要送桓煜去漠北,她趁着这几日帮李桓煜赶几件新棉袄带着。远处的暖阳落在她墨黑色的长发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李桓煜的眸底瞬间温和下来,他大步走过去,目光又落在李小芸裹着白布的指尖处,心口泛起了难忍的疼痛。那封自请罪责的血书……字字都是他的小芸的血迹。
☆、vip43章
李小芸一抬起头;便见透过窗户看到李桓煜站在树下发呆。天气渐渐寒冷起来,他身上披着雪白色的貂皮棉袄,映衬着一张洁白如玉的脸庞越发晃人眼目。
阳光下的俊朗少年,就是曾经她带大的小不点呢。岁月如梭,她扬起唇角,轻笑着。有时候会想象这孩子穿上军装的模样;虽然心里隐隐有些许担忧,但是考虑到跟着靖远侯府嫡长公子军帐下;似乎还是不错的选择。至少金家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敢轻易找上去吧。
李小芸手下打了个结;迎向他去,说:“干嘛在冷风里站着,进来吧。”她本能的拉住李桓煜的手掌;忽的又被反握住。
李小芸无语的回过头,对上李桓煜一双清明的目光,故作高冷的说:“十指交叉才攥的牢。”
“是么?”李小芸懒得同他争,反正两个人也不会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她纵着他。
想到此处,她不由的伤感,碎碎念道:“军营不是家里,刀剑不长眼,你莫要任性。”
李桓煜低着头恩了一声,拉着她进了屋子来到桌子前面,小心摸着那一件件棉袄,开口道:“傻小芸,你手不疼么,别弄了我看着心酸。”他的指尖上下揉搓着李小芸完好无损的那只手的手心,声音轻轻柔柔,说:“郡守大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居然敢让人轰你。瞧我日后让他丢了顶戴花翎。哼!”
“人家同你没关系,干嘛就要帮咱们。桓煜,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我受苦,不过这世道未必凡事都黑白分明,你到了军中必须忍着脾气。”她忧愁的目光落在李桓煜桀骜不驯的脸庞上。这孩子的野性似乎是天生的,明明并非大富大贵人家所出,却满身傲骨,未必是福气。
“我知道,我不会得罪欧阳家的两位公子的。再说灿哥儿跟我打了好几年,现在感情倒是好的,我们都是喜欢直来直去的人,他说军中他罩着我。”李桓煜扬起下巴有模有样的安慰李小芸,说:“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世道唯有权是根本。我若是真混成欧阳家大公子那般,怕是连家里人都要顾忌我三分。”
李小芸一愣,倒是明白他为何提起欧阳家大公子。原来欧阳家大公子也是个怪胎,他年龄都二十多岁了却接连拒绝了好几门亲事儿。本是和骆家大姑娘有口头婚约,如今竟是躲在漠北边境处不肯回家,不顾及同骆家决裂,也要拒绝这门婚事儿,甚至做好被靖远侯驱逐出门的准备。
但是结果呢,靖远侯还是向着自个家亲孙儿。
李桓煜不屑的扬起唇角说:“那金夫人就是骆家女吧,还是旁支骆家。如今靖远侯府不认他们主家骆家大姑娘的婚约,我看骆家人也无所谓,还不是上赶着巴结靖远侯府,维护欧阳大公子名誉,主动澄清并无口头婚约么?若是我此时有这等本事,就算是你都嫁入金家,也能洞房时把你抗出来,谁人敢说。到头来还是位高权重才是根本,犯不着如此憋屈么。”
李小芸嘴巴张开,本能的想要反驳他什么,又似乎找不到言语。
李桓煜忽的贴近他,右手拉住她的手放在自个胸口处,脸颊红润道:“小芸,我就要走了,你可别忘了我。记得随时都想我……我给你写信好么。”
李小芸脸上一热,尴尬道:“你……怎么都成。我哪里会忘记你呢。”
“就怕什么玉哥儿缠着你,你都没空想我了。至于小土豆,我带他一起走。李兰的儿子跟着我,她不敢待你不好的。”李桓煜说的认真,李小芸无奈的笑了。
小不点真是心眼小,连李兰都信不过么。不过也是,李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