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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一阵兴奋的微笑。“越快越好!”
少剑波微笑着看了看窗外的大风雪,战士们的视线也被拉到窗外。
“大雪!”少剑波道,“本来是我们行军中的敌人,但今天它却变成了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力量。依靠它可以发现敌人的踪迹,依靠它又可以隐蔽咱们自己的踪影,这就更有利于我们掌握军事上的主动权,便利于我们神出鬼没地打击敌人。”
战士们怀疑的神情消散了,顿时精神焕发。
少剑波又幽默逗趣地道:“当然啦!有一利,必有一弊,交这样一个生疏的朋友,就必得有点花费。咱们也别小气,花费就花费点吧!咱这位朋友不要别的,就是要咱们的力气和意志。”
战士们的笑声中,少剑波坚毅地抖动了一下肩膀。
“咱这朋友,”少剑波继续道,“又滑又刁,生性好陷人,好绊脚,又有点欺软敬硬。只要你有硬骨头,给它力气,它就会佩服你是好汉,它就会尊敬你。谁要是装孬种,它就越抽谁的后腿。”
大家被剑波这番有趣的比喻,逗的大笑起来。
“我们今天的行军中,要摸摸我们这位新朋友的脾气,从而想办法驾驭它,利用它多给我们些帮助。这就要求大家开动脑筋,寻找窍门,创造雪地行军战斗的经验。现在我命令,出发!”
战士们在旺盛刚毅的气氛中,冒着纷纷正盛的落雪迈入滔天倾地的大雪原。小分队的影子,在弥漫无边的林海雪原里,像几十颗黑点,蠕蠕前进。
在奶头山缴获来的许大马棒和蝴蝶迷的两匹善于爬山的好马,也加入了小分队的行列。
雪深过膝,直触胯下,身强力大的刘勋苍、孙达得,走在队伍的最前头,划雪开路,把新鲜的雪地,划上了两条辙沟,战士们踏迹前进。
孙达得开着玩笑:“嘿!这雪朋友真不好交!”
刘勋苍两条有力的腿,使劲划了两步,“嘿,这才得劲呢,在这儿练出来,再去走平道,可以飞起来!”
行了一程,少剑波回头看看,小分队刚走过的踪迹,已被涌涌的落雪差不多平平满满地覆盖了,再过半点钟就可以根本看不出有人走过。他愉快地喊道:“同志们!回头看看,我们的雪朋友多忠实呀!”
大家回头看了看即将平平无迹的行道,显出兴奋的微笑。
小董在前额上擦了一下汗,“朋友忠实是忠实,就是要力气要的太多了!”
“那才好呢!”杨子荣笑着说,“它怕你冷,叫你冒冒汗,这还不好哇!”
战士们在欢笑中行进。
天黑了!战士们的说笑声静下来。风也停了!牛皮欤B碾踏着地下的大雪,发出吱喳吱喳的声音。疲劳袭击着战士们的全身,并在向他们坚韧不拔的意志进攻。
在一个下坡路的地方,白茹没有顺着前面的足迹走,偏到队伍的一侧,走到一片倾斜四十度连一棵树也没有的地带。
这一小块地带全是铺着纯新的白雪,和白茹这个少女一样的纯洁,她爱上了它,她是那样愉快地在上面走着,突然,吱溜溜!白茹一个屁股蹲,顺着斜坡像一个小背包一样滑下去,一直滑了三十多米远,滑到排头刘勋苍的身旁,才被刘勋苍一把扯住。他扶起了她,一看没摔坏,大笑道:“你们看,白茹坐了汽车啦!”
引得大家哄笑起来,由于这一阵哄笑,驱走了若干的疲劳。后来战士们管滑下去都叫坐汽车,雪浅硌了屁股就管它叫坐硬席的,雪深没硌屁股就叫坐软席的。雪夜行军滑跤是家常便饭,每个战士都计算着,自己坐了几次汽车。
刘勋苍对战士们无数次的滑动,激动起他的老本领,他跑到剑波行进的旁边急促地道:“二○三!二○三!交雪朋友,学滑雪,苦练精练滑雪的硬功夫,我会,只要有滑雪具就成。嘿!要是咱们掌握了这门技术,那才快呢!”
“一点不错!”少剑波兴奋地道,“掌握了滑雪技术,那时大雪就像成了我们汽车的公路,火车的铁轨,飞机的天空,兵舰的海洋。下决心掌握这门技术。”
黎明前,风消雪停,一股清冷,压盖上身来,伴着一夜中和风雪搏斗的疲劳,战士们忍受着饥寒和疲劳,艰难地前进着。少剑波不住地看着夜光指北针,掌握着前进的方向。
有时前面为了选择一下便于行走的道路,队伍稍微停一下,哪怕是半分钟的时间,战士们就要蹲一蹲,解解乏。只要战士们一蹲下,便卧在雪坑里呼呼睡着,哪怕是一分钟,战士们也睡得那样香甜。白茹的尖嗓子马上就会呼唤不止:“起来!起来!别睡,睡着容易冻坏。”
真的,此时如果谁要睡上二十分钟,就会把你冻僵,那时谁也别想能用自己的力量再爬起来。
战士们艰难地走着,欤B在脚下吱喳吱喳的叫喊声,随着疲劳而沉重的步子,更加厉害。
汪汪,突然传来小狗的惊吠声,犬吠驱走了每个战士的困倦,全体战士不约而同地以警惕探索的目光向吠声望去。远处有孤灯微弱的光亮一闪,战士们顿时一阵紧张,都清醒了。
少剑波急带着小分队向着孤灯奔去。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里没有大股匪徒,但这个情况是可喜的。逼近时,原来是一所孤零零的小茅屋,屋檐只有人头高,屋里喷出了诱人的酒香肉香。四周再没有什么情况,只有一只小黑狗,在草垛根下,望着这群客人冷叫。
推门进去,只见两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夫妇,满脸惊恐,眼眶饱含泪水,直瞪着四只眼睛,望着突然进来的生人,一声不响。
炕桌上摆着酒壶,锅里煮着肥肉,腾腾地冒着热气,满屋喷香。
少剑波根据眼前这些情况,已断定了这里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他先安慰了老夫妇,当老夫妇确信剑波不会害他们后,便吞吞吐吐诉说了这里发生过的一件事。
在两天前,这场大风雪刚刚来临,这里来了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穿日本鬼子的军用大衣,带着一支匣子枪,女的身穿一件棉皮袍,冻的哭哭啼啼。这是十三年来两位老夫妇的家里第一次来的生客,也是第一次有人光临他的茅舍。
原来十四年前,老夫妇的两儿一女,被恶霸勾结日本宪兵杀死了,他们都是反满抗日先进爱国的知识青年。从这以后,老夫妇便隐居在这绝少人迹的林海里。他们养鸡养兔捡蘑菇,来苦度着这失去了儿女的晚年生涯,风雪鸡兔伴随着他俩消磨余生。
“这两人一进门,”老头子叹了一口气,满脸皱纹,浮出无限凄冷的表情,“那个二十五岁上下的女人,冻的满身乱颤,哭哭啼啼,看样子是怀着满腹心事,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那个男的就不然了,三十七八的年纪,贼眼贼神,气势汹汹,进门就要酒要肉,杀我们的小鸡,煮鸡蛋,一坛子山枣酒,喝的精光精光。天天醺醺大醉,不说人话,说他是共产党的探子,并说共产党就是共产,到了哪里共到哪里,粮米菜蔬,田地房产,鸡狗鹅鸭,衣服被褥,烧酒大烟,什么都共,就连年轻的女人也共……”
说到这里,老头子长叹一声:“唉!这还成什么体统,长官,这些没人性的共产党一定要除灭。”老头子脸上泛起了一阵恼怒。
少剑波为于急于了解情况,所以决定不忙于解释老人对自己党的误解,因此用一种同情的声调道:“老大爷说下去,这个恶鬼哪里去了?”
“这两天那个男的软一会儿,硬一会儿,不知向那个女的要什么东西。那个女的一直是愁眉苦脸地说:”找不着他!什么也不能给你。‘说得模模糊糊的,也弄不清是啥东西。今天半夜大风雪停下来,那个男的就逼俺老两口起来给他煮肉温酒,说他吃了要走。
“那女的刚穿好衣服,就大骂起来,说什么东西被男的偷去了,变脸变态地向他要。那个男的却洋洋得意地说:”没拿。‘两个人就厮打气来。最后那个女的说:“你不给我,我告诉定河师傅!’那个男的听到这话最初一愣,可是立即又变得那么凶,朝着女人脸上狠狠揍了一个耳光,还破口大骂:”臭娘儿们!不识抬举,不给你个黑的,你不知我的厉害。‘骂着,一把抓住了女人的乱发,拖了出去。那女的在屋里时还挣扎,可是一到门外,便高呼:“救命!
救命……‘我们老两口便跑上去解劝,还没等我开口,被那男的一脚把我踢倒,直骂我:’老杂种,多管闲事!‘等我爬起来,他已去远了。停了不多时,那男的满脸杀起地返回来,那女的可不见了。他回来端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