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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休息一下吗?”哈里森中尉透过机内通话器问道。
“好啊。”马洛伊打开机门,下了飞机。他向数码外看起来像是军官的人走过去;敬礼后互相握手致意,然后便向他提出了一个紧急要求。
“技巧是要靠得够近才行。”寇文顿说。
“是啊。”查维斯点点头。他们两人正小心翼翼地观察著城堡四周的状况。城堡周围有一片四十公尺长的空地,无疑是建筑师为了凸显主建筑而作的设计,但是对他们来说却没有多大的帮助。两个人慢慢地观察,从人工小河到他们头上的桥,还可以透过窗户看到恐怖份子所在的控制室里面。视野实在是太好了,甚至让他们想要直接冲进城堡内部的楼梯━━不过那里可能有歹徒持枪埋伏。
“他们不会让我们轻易过关的。”寇文顿说道。
“那也不能怪他们,不是吗?”
“侦察的情况如何?”克拉克透过无线对讲机问道。
“非常好。”查维斯回答,“马洛伊来了吗?”
“才刚著陆。”
“好,如果我们要进去的话,我们会需要他的。”
“分成前后两此行动,”寇文顿补充道,“但是我们必须先知道里面的情况。”
那名西班牙军官是个陆军少校,他立刻点头表示接受马洛伊的请求,并且挥手叫了一些人过来。这些人在得到命令之后又跑了回去,而马洛伊也走向机库━━他需要上洗手间。他看见南斯中士拿著两杯热饮回来。马格伊心想,好家伙,他等会儿也要来上一杯咖啡。
“那部摄影机挂了。他们朝它射击,它就玩完了。”丹尼斯说,“我们有一卷当时的录影带。”
“给我看。”努南命令道。
努南从仅有的十五秒画面中发现,那个房间的内部摆设与这里不同。儿童被赶到面对镜头的角落,可能现在还待在那里。虽然看到的东西不多,但总算有些收获。“房间里还有其他东西吗?譬如说音响设备或麦克风什么的?”
“没有,”丹尼斯回答,“我们只有电话。”
“我知道了。”努南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我会自己想办法。”此时电话铃响起。
“咦,我是保罗。”贝娄立刻说。
“哈罗,保罗,我是一号。灯光还是没亮,你们没有照我的话做。我再说一遍,立刻恢复电力。”
“我们正在处理中,但是找不到开关。”
“难道那里没有任何园区员工可以帮你们吗?我不是傻瓜,保罗。我最后说一次,立刻恢复电力。”
“一号先生,我们正在努力。请对我们有一点耐心好吗?”贝娄现在已是满头大汗。事情来得太突然,他有不好的预感。
“安德黑。”何内说道,他在挂断电话之前叫了伙伴的名字。
前园区警卫向角落走去。“哈罗,安娜,我带你去找妈妈。”
“真的吗?”小女孩问道。她有一双湛蓝的眼睛以及褐色的头发,皮肤苍白而细嫩。安德黑走到轮椅后面,握住握把,把小女孩推向电梯门口。“走吧,甜心。”他说道。
外面的电梯即使没电,也能利用电瓶的电力下降。安德黑把轮椅推进去之后就按下一楼的按钮;一分钟后,电梯门再度打开。城堡里有条贯通的走道,可以让游客从世界乐园的这一头走到另一头,拱形的墙上贴满马赛克。有一阵清爽的西风吹拂过来,安德黑推著安娜迎风走去。
“这是什么?”努南看著其中一部监视器的萤幕问道,“约翰,有人出来了。”
“指挥中心,我是步枪两么,有一个家伙推著一个坐著轮椅的小孩,从城堡的西侧出来。”强士顿放下望远镜,拿起步枪,把准星瞄准那名男子的太阳穴,手指轻轻触碰著扳机。“步枪两么已瞄准目标,现在锁定目标。”
“不要开枪,”克拉克回道,“重复一次,不要开枪。听到请回答。”
“收到,六号。不要开枪。”强士顿中士把手指移开。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妈的。”寇文顿咒骂了一声。他们距离那名歹徒不到四十公尺远,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小女孩满脸病容,显然是被吓坏了;她靠著轮椅的左边,试图转头看看在她身后的男人。那名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脸上有胡渣,身高、体重和身材中等,黑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世界乐园现在已经空无一人,到处一片死寂,以致于轮椅的橡皮胎在石头路面上的摩擦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妈妈在哪里?”安娜用在学校里学习到的英语问道。
“再过一会儿就可以见到她了。”九号保证道。他推著小女孩来到城堡入口,停在路中央。
安德黑环视四周。一定有警察在附近,不过他感觉不到任何动静,除了俯冲轰炸机的云霄飞车在动之外━━它的噪音对他来说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九号伸手去摸皮带,掏出一把手枪,然后━━“━━枪,他把手枪拿出来了!”强士顿急切地报告著,“哦,干,他就要━━”
━━子弹从安娜背后射入,笔直地穿过她的心脏。她胸口冒出一滩血,头向前倒下。这时,歹徒将轮椅往前一堆,轮椅顺著缓坡下滑。最后在平坦的中庭广场上停了下来。
寇文顿握著身上的贝瑞塔手枪,虽然不容易射中,不过你有九发子弹,这应该够了,不过━━“不要开枪!”无线电耳机中传来克拉克的命令,“不要开枪!不准开火!”
“干!”查维斯在寇文顿旁边大骂。
“是的,”寇文顿说道,“真的很干。”他收回手枪,看著那名男子转身走回城堡内。
“我瞄准目标了,步枪两么已经锁定目标了!”强士顿又说。
“不准开火。我是六号,不要开枪。他妈的听到没!”
“干!”克拉克在控制中心愤怒地大喊著。他一拳重重地打在桌子上。“干!”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贝娄拿起电话,虹彩部队指挥官就坐在他身旁。
“这是给你们的警告。马上恢复电力,否则我们将再杀害一名人质。”一号说道。
第十五章 白帽子
“当时我们真的无能为力,约翰,一点办法也没有。”贝娄说出其他人不敢说的话。
“现在该怎么办?”克拉克问。
“现在我们只能恢复电力的供应了。”
他们从监视萤幕中看到,有三个人跑向那名小女孩。其中两个人戴著西班牙警察的三角帽,而第三个人则是海克特·威勒医生。
查维斯和寇文顿是在近处看到了这一幕。威勒穿著白袍,跑到小女孩身边,停下来查看她那尚有余温,但却一动也不动的身体。从她垮下来的双肩看来,那小女孩是凶多吉少了。
子弹直接贯穿小女孩的心脏。威勒医生对警察说了一些话,其中一名警察将轮椅推离中庭广场,经过两名虹彩部队成员藏身的地方。
“等一下,医生。”查维斯喊道,一边走过去查看。此时,他记起自己太太的肚子里正孕育著一个新生命;当佩琪在客厅看电视或读书时,这个小生命也可能正在动著或踢著。小女孩的脸看起来很平静,就像是睡著一样,他的手不禁抚摸著小女孩的柔软秀发。“是怎么一回事,医生?”
“她的病情相当严重,可能已经到达末期了。这些小孩来到这里时,我都会事先了解一下他们的身体状况。”威勒医生咬著嘴唇,抬起头来。“她可能快死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威勒医生的母亲是西班牙人,父亲是德国人,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全家移居西班牙。他认真读书,成为一名外科医生,而谋杀儿童这种行为就等于是否定掉他以前的所有努力,使他的所有训练和学习都变得毫无价值。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愤怒,但他现在懂了。“你会杀掉他们吗?”
查维斯抬起头,眼中没有泪水,手仍放在小女孩的头上。小女孩的头发不长,是在最近一次化学治疗之后才留起来的。查维斯心想,小女孩应该是活著的,而他竟然眼睁睁地看著小女孩被枪杀,一点忙也帮不上。“会的,”他告诉医生,“我们会杀掉他们的。彼得?”
他向寇文顿挥手,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向医生的办公室走去。他们的步伐非常缓慢,心情也十分沈重。
这样就可以了。马洛伊看著夜鹰式直升机上未乾的油漆,心中想道。上面的字写著:警察(POLICIA,西班牙文)。“准备好了吗,哈里森?”
“是,长官。南斯中士,该走了。”
“是,长官。”机工长跳上直升机,系上安全带,看著正驾驶发动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