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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样。”
“还有些什么事?他们要怎么到机场去?”丁问道。
“奥斯特曼先生有架私人直升机,屋后两百公尺处则有个起降场。”
“飞行员呢?”
“我们已经把他们找来了,在那边。”阿特马克指著另一边说道,“歹徒还没跟我们要求搭机离开此地,不过这是最有可能的方式。”
“谁跟他们说过话?”贝娄博士问道。
“我。”阿特马克答道。
“很好,队长,我们得谈谈。”
查维斯走到厢型车旁,与小队成员一起换装。太阳刚下山,为了今夜的任务,他们在防弹衣外面穿了绿色的连身迷彩装。武器已经分发下去并装好弹药,而所有枪械的保险也都已经关上了。十分钟后,整组人来到树林边缘,每个人都拿著望远镜在观察屋子。
“我猜这地方是小径的右边。”荷马看著屋子说道,“一大堆窗子,狄特。”
“没错。”德国狙击手答道。
“老板,你打算把我们摆在哪儿?”荷马问查维斯。
“两边远一点的地方,正好可以对直升机起降场形成交叉火网。准备就绪后,就用无线电跟我报告。”
“不管我们看到什么,都会通知你的,少校先生。”韦伯向查维斯确认道。于是,两位狙击手便提起步枪盒朝警方停车的地方走去。
“有没有房子的设计图?”查维斯向阿特马克问道。
“设计图?”这位奥地利警察问道。
“简图、地图、蓝图之类的。”丁解释道。
“啊!有,在这里。”阿特马克把查维斯带到他的车旁,房子的蓝图被摊开放在引擎盖上。“你看,有四十六个房间,地下室还不算。”
“老天,”查维斯随即说道,“还不只一个地下室?”
“有三个,两个在房子的西翼,分别被拿来当作酒窖和冷藏室。东翼的那个则没有使用,可能连下去的门都被封掉了。城堡是十八世纪末建造的,所以外墙以及部份墙壁内部的建材是石头。”
“我的天啊,这真是一座坚固的城堡。”丁若有所思地说道。
“所以才叫城堡啊,少校先生。”阿特马克告诉他。
“博士?”
贝娄走了过来,说道:“就阿特马克队长告诉我的情况看来,这些歹徒到目前为止都还很冷静,没有提出什么歇斯底里的威胁。他们给了个期限,要求在午夜前动身前往机场,否则就要开始杀害人质。他们说德语,有德国口音。对吗?队长?”
阿特马克点点头道:“是的,他们是德国人,不是奥地利人。我们只知道其中一个人的名字━━伍夫冈先生,这通常是基督徒会取的名字,但在我们的语言中不是个姓氏。此外。
在我们所知道的罪犯或恐怖份子当中也没有这个名字。还有他们自称是赤色工人团的成员,但我们从来没听过这个组织。“
虹彩部队也没听过。“所以我们所知有限,对吧?”查维斯对著贝娄问道。
“是的,丁。”心理学家继续说道,“这意味著他们并不想死,他们在这场游戏中极为冷静,而且所提出的威胁也是当真的。他们到现在连半个人都没杀,这表示他们相当聪明。
他们很可能会提出另外的要求━━“
“你怎么知道?”阿特马克问道。歹徒一直没提出什么要求,这本来就让他觉得很惊讶。
“天黑以后,他们就会跟我们连系了。看到没,整栋建筑连一盏灯都没开。”
“是啊,那又怎样?”
“那表示他们觉得黑暗对他们有利,他们会善加利用。还有,他们要求的期限是午夜,天黑后就离期限又近了一点。”
“今晚是满月,”普莱斯看著夜空说道,“而且也没什么云。”
“是啊。”丁抬头看著天空,感到些许不安。“队长,你们有没有探照灯可以提供给我们使用?”
“消防队应该有。”阿特马克说道。
“你能不能请他们把探照灯送过来?”
“能……博士先生?”
“什么事?”贝娄答道。
“歹徒说如果我们在午夜之前没有达成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会开始杀害人质。你认为━━”
“是的,队长,我们必须认真地看待这个威胁。如我先前所说,这些家伙是认真的,他们训练精良而且纪律良好。不过,我们反倒可以利用这一点。”
“怎么说呢?”阿特马克问道。丁代替博士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们先满足他们所提出的条件,让他们自以为已经掌控了局面……直到情势转而对我们有利。必要时,先满足他们的骄傲和自我反而对我们有利。”
在佛胥纳手下的监视下,饱受惊吓的员工做了三明治,然后送到各处给他们吃。可想而知,奥斯特曼的员工们根本无心进食,但他们的客人们却正好相反,吃得津津有味。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汉斯和佩特拉心想。主要的人质在他们的严密监管之下,而他的走狗也在同一个房间里,大家都相当合作。
吉哈特·丹格勒坐在访客的位子上,老板就坐在他对面。虽然他已经通知了警方,但此时他就像他的老板一样,心里正纳闷著此举到底是好还是坏。再过两年,他就可以自己出去闯天下了,甚至还能得到奥斯特曼的帮助。他从老板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让他能更快更明确地去追求自己的志业……但是他亏欠这个人的有多少?在这种状况下他又该做什么?虽然丹格勒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但他至少比奥斯特曼年轻一点,体格也好一点。
有一位秘书正小声地啜泣著,泪珠从她的脸颊滚落;一半是因为恐惧,另一半则是来自愤怒━━这件事残忍地破坏了她平静舒适的生活,所以她的心情非常低落。这两个人是有什么毛病?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凭什么这样子来侵犯这些平凡无辜的人的生活,还威胁到他们的生命?不过她能怎么办?她什么也不能做。她的专长是转接电话、处理大量的文件、记录追踪奥斯特曼先生的金钱流向。就因为她是这么能干,所以薪水很高。而奥斯特曼先生也很慷慨,对员工永远是和颜悦色。她在奥斯特曼的第一任妻子死于癌症之前就已经开始帮他工作;这些年来,她目睹奥斯特曼陷于丧妻之痛,但却无从著手来帮助他缓和心灵上的巨大伤痛,直到遇见了乌莎·冯·普林兹之后才重拾笑容。
这些盯著他们,把他们当作一群无生命物体的家伙到底是谁?他们就像电影里所经常出现的情节一样,手上都拿著枪,但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她、吉哈特和其他人都成了其中的一个角色,只能坐在这里等著这场戏落幕。就是因为她对于这整件事都那么地无能为力,所以只有在一旁暗自垂泪,以表达对佩特拉·多特蒙的无言抗议。
荷马·强士顿身上穿著伪装服,这是一件连身衣,上面缝了一大堆布条,好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丛灌木或是一堆树叶或一陀堆肥……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像一个带著步枪的人。他的步枪已经架好在脚架上了,而枪上瞄准用的望远镜也已经掀开了前后盖。他在直升机起降坪的东边选了个仔位置;从这里,他的火力可以涵盖从房子到起降坪之间的整片区域。他枪上的雷射测距仪告诉他,从他藏身的位置到尾后有两百一十六公尺,而从直升机的左侧驾驶舱门到他这里是一百四十七公尺。他卧倒在一块乾爽美丽的草地上,空气中传来的阵阵马匹味,则让他回想起在美国西北部度过的童年。好了,他按下无线电的发话键。
“队长,步枪两么报到。”
“步枪两么,这是队长。”
“我已经到位,一切就绪,房子里面没有动静。”
“步枪两两就位,一切就绪。我也没看到任何动静。”韦伯上士也立刻回报他的位置,他离强士顿有两百五十六公尺远。强士顿转头看看狄特,发现他的德国同行还真是选了个好位置。
“哈罗。”强士顿的身后传来一声招呼,他回头便看见一位奥国警察正以不大标准的匍匐前进姿势爬过草地朝他接近。“来。”那警察边说边递给他几张照片,然后又迅速退了回去。强士顿看了看那些照片。唔,很好,是人质的照片……可惜不是歹徒的,但至少他已经知道哪些人不是他的目标了。他收回步枪,拿出绿色涂装的军用望远镜,然后开始缓慢而规律地扫视整栋建筑,从左到右走一圈之后再重复一次。“狄特?”他在无线电上呼叫道。
“什么事,荷马?”
“他们有没有给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