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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远,现在他们刚过了一哩。
和多数人一样,威尔森·基林在旅馆打包时仍然继续看著电视转播;他已经预租了一辆车,这位前美国陆军中校告诉自己,他就要到全世界最佳的潜水地区,而这世界对美丽海洋的污染也即将划下句点。他把所有衣物都塞进行李箱;在病毒飘洋过海散布到他的家乡时,他会在澳洲潜水,完全不清楚病毒散播的情况,不过他倒是很想知道在“计画”的第一阶段会死多少人。电脑的预测是六百万到二十万,不过基林认为这个数字有点保守。数字当然是愈高愈好,因为如此一来,A疫苗就将成为全球人类极度渴求的东西,并加速他们的死亡。
纽约比雪梨晚了十个小时;克拉克、波卜夫、苏利文和查森坐在这间保护严密的小房间里,看著奥运会的电视转播。他们其实无事可做,所有人都觉得很无聊,尤其是他们没有人对马拉松有兴趣,而领先者的步伐又怎么看都是一样的。
“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跑步肯定不好受。”苏利文说道。
“的确。”克拉克同意道。
“你有跑过这样的距离吗?”
“没有。”约翰摇了摇头,“不过我的确曾经有死命地想逃跑的经验,主要是在越南,而且那里也是见鬼地热。”
“你到过越南?”波卜夫问道。
“大概待了一年半,在第三特战大队(SOG)。”
“你在那里做什么?”
“主要是观察和报告。还有些真正的作战、突击、暗杀之类的事,干掉那些我们不喜欢的人。”约翰想起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三十年了,他把自己的年轻岁月都耗损在一场场的冲突里,如今自己已到了耳顺之年,还能做什么?而波卜夫所言有可能是真的吗?它听起来如此虚假,只是伊波拉病毒的威胁仍历历在目。他记得自己曾为此飞遍了大半个地球,也记得传开的消息差点动摇了国本——他记得美国所遭受到的恐怖报复;然而他最记得的是,他和丁·查维斯一起躺在德黑笺的民房屋顶,引爆了两枚精灵炸弹,取走该为此负责的人的牲命,而这也是总统新政的第一次展示。但如果这件事成真,如果波卜夫口中的“计画”正如他所描述的那样,那他的国家该怎么办?这算是法律事件还是什么?这样的人会被送上法庭吗?如果不会,那又该如何处置?这种程度的犯罪行为根本无法规范,审判必将变得杂乱无章,而消息的走漏则会造成整个世界的动乱。这样的事,居然只是一家公司就可以办到……
克拉克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思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变化;他是采取了行动。但却无法真正接受;这庞大的思维复杂度已非他能力所及。
“迪米区,为什么你会认为他们正在干这档子事?”
“约翰·克拉克,他们是德鲁伊教徒,把自然当上帝般崇拜,还认为动物属于这块土地,但人类不是;另外,他们还说想要恢复自然,而且愿为此杀光所有人类。我知道这太疯狂了,但这都是他们亲口告诉我的。我在堪萨斯住的房间里还有录影带和杂志在宣扬他们的思想,他们认为自然厌恶人类对她所做的一切。但是地球没有心,也不会说话,但他们这些人确实相信这种事。这真是令人吃惊。”这俄罗斯人作了结论:“而这对我来说,就好像是发现了一个疯狂的教派,他们相信只有全人类的生命才能被当作给上帝的奉献;就是这么一回事。”他边说边不断地挥舞著手,表达他的挫折感。
“我们知道这个基林的长相吗?”努南问道。
“不。”查维斯说道,“没人告诉我,我想威克森中校应该知道,不过我不想问他。”
“天啊,丁,你认为这整件事有可能吗?”这位联邦调查局干员问道。
“我猜再过几个小时就会真相大白了。不过我的确曾经碰过,而我了解约翰,也曾和他一起除掉肇祸的首恶。但在技术方面,我得问问佩琪,因为我对生化学是一窍不通的。”
“老天爷啊。”努南说道,然后注视著泵浦室的入口。他们当中有三个人刚到休息区去喝了杯可乐,然后就坐著看守那扇监色的门;人们来来往往,但没有人真正去接近它。
“提姆?”
“什么事,丁?”
“你有逮捕人的权力吗?”
联邦调查局干员点头道:“我想有吧,这项阴谋来自于美国,而且主谋又是美国公民;嗯,我想我有权力,这点应该无庸置疑。我还可以再狠一点,先绑架他,然后再把他弄回美国;美国法院才不会介意这种人是如何入境的。”
“那我们要怎么把他弄出澳洲?”查维斯想了一下,然后打开行动电话。
克拉克拿起保密电话,大约花了五分钟,丁的加密系统才能搭上线。最后传来电脑拟人声说:“线路已安全。”接著是两声哔声。“喂?”
“约翰,我是丁,我有个问题。”
“说吧。”
“如果我们逮到了这个叫作基林的家伙,我们要怎么把他弄回美国?”
“好问题,让我来想办法。”
“好。”线路恢复沈寂。合理的作法是打电话回兰格利,不过局长早已不在办公室了;这通电话被转到他家里。
“约翰啊,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艾德·弗利是在床上接电话的。
克拉克花了五分钟时间把他知道的事都告诉局长。“我要丁守在那里,然后——”
“天啊,约翰,这可是真的?”艾德·弗利问道,听起来有点喘不过气。
“如果这个基林带著装满病毒的罐子出现,那我们就知道了。”克拉克回答道,“到时我们要怎么让丁和他的手下以及这个基林回到国内呢?”
“这让我来处理。你的电话几号?”艾德·弗利记下约翰的电话,“你知道这事多久了?”
“不到两个小时,那个俄罗斯人现在正和我在一起,我们在纽约市联邦调查局一处安全的地方。”
“卡洛·布莱林和这件事有关吗?”
“我不确定,但她的前夫肯定有。”克拉克回答道。
弗利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你知道吗,她曾经打电话来问我有关你们的事,而且还问了不少。她是催生电子系统无线电的人,当她和我谈话时,就好像她曾经听过虹彩部队的简报一样。”
“她不在我的名单中,艾德。”约翰指出,因为谁可以得知虹彩部队情报的名单是他亲自拟定的。
“好的,这我也会注意。现在让我想想,待会儿再告诉你。”
“好的。”克拉克放回话机,“有个联邦调查局的人跟著在雪梨的那一小队。”他告诉其他人。
“谁?”苏利文问道。
“提姆·努南。认识他吗?”
“他过去待过人质救援小组,是吧?”
克拉克点头:“没错,就是他。”
“我听过他,他似乎非常精明。”
“是啊。他在赫里福救了我们的小命,也包括我妻子和女儿。”
“那么他应该能以又快又合法的方式逮捕那个叫作基林的混蛋。”
“告诉你,我从不担心法律执行的问题——通常我是执行政策,而非法律。”
“我想中情局办事的方法是和别人有些不同,对吧?”苏利文面带微笑问道。
“是的,没错。”
基林背著背包离开了旅馆,拦了辆计程车往运动场驶去。距离马拉松赛结束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发觉自己正不由自主地看著挤在人行道上的群众。澳洲人似乎非常友善,而他在这个国家所看到的一切都令人十分愉快,但他却想起了此地的原住民,还有卡拉哈利沙漠里的布希曼人,以及这世界上许多和他们类似的民族。这些人的生活和正常人相去甚远,因此要感染上湿婆病毒的机会也就少很多;而且这种人不可能对自然造成伤害,就算他们想,人数也不足以多到造成伤害,不过他们也不像“计画”里的成员,会崇拜树木和雷电。这些人会造成问题吗?也许不会。布希曼人或许会扩散,但他们的民族性不会有多大的改变,数量也不可能增加太多,当然也就不致于造成多大的伤害。澳洲的原住民也一样,在欧洲人来到之前,他们的数量原本就不多。所以“计画”不会议太多人留下来,不是吗?对于这位退休中校来说,让“湿婆”把那些过著与自然为敌的生活的人清扫乾净,确实是件很舒服的事,而街头拥挤的人潮当然也合乎被清除的条件。
计程车停在体育场外的固定停车地点;他付了车资,另加为数不少的小费,然后下车往那巨大的混凝土建筑走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