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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花了半个小时检查整个营区,却到处都看不到这位俄国朋友。好吧,亨利克森心想,波卜夫杀了胡尼卡特,然后就溜掉了,但他能溜到哪里去?他大概骑马到州际公路,然后搭了便车,或者走去公车站搭车之类的。到地区机场不过二十五哩,而那个混蛋现在可能已经跑到澳洲了;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约翰?”他问基尔格,“波卜夫知道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对‘计画'了解多少?”
“不多,布莱林好像没有完全对他说明吧?”
“是的。好,那胡尼卡特知道什么?”
“该死!比尔,他几乎知道所有的事!”
“好吧,那么我们假设胡尼卡特和波卜夫昨晚一起骑马,而现在胡尼卡特死了,波卜夫则不见踪影。所以,有可能是胡尼卡特把‘计画'内容都告诉波卜夫了吗?”
“我猜是的。”基尔格点头。
“所以,波卜夫知道了,于是就拿了福斯特的左轮,射杀了他,然后逃之夭夭。”
“天啊,你认为他可能——”
“是的,他可能;妈的,任何人都可能。”
“不过我们在他身上注射了B疫苗啊,这还是我亲自进行的!”
“噢,嗯。”比尔·亨利克森忽然想到威尔森·基林今天就要展开第一阶段行动;他必须立刻通知布莱林。
两位布莱林博士都住在顶楼,可以俯看整个跑道;跑道上现正停著四架湾流五型商用喷射机,而亨利克森刚刚告诉他们的消息并不怎么令人愉快。
“有多糟?”约翰问道。
“有可能非常糟。”比尔不得不说实话。
“我们还有多久——”
“四个小时不到。”亨利克森回答道。
“他知道吗?”
“有可能,但我们无法确定。”
“他可能跑去哪?”卡洛·布莱林问道。
“该死,我真的不知道——中情局、联邦调查局,都有可能。波卜夫是个训练有素的间谍。如果换作是我,我会去华盛顿特区的俄罗斯大使馆把事情和盘托出。他在那里说话会有人听,不过时差和官僚习性对我们有利。卡洛,苏联国安会的效率并不高,他们会花上好几个小时去查证他所说的任何事。”
“好。那我们要继续吗?”约翰·布莱林问道。
亨利克森点点头:“是的,我是这么认为。不过我还是会打电话给威尔森·基林,要他多加注意。”
“我们能相信他吗?”约翰接著问。
“我想是吧!是的——我是说没错。他已经和我们一起工作了好几年,各位,他是忠于‘计画'的,如果我们不能相信他,那现在计画早就砸锅了。”
约翰·布莱林靠回椅背:“那你是说我们可以放轻松罗?”
“是的。”亨利克森确定地回答,“听著,即使这整件事无法完成,我们仍旧没有曝光,对吧?只要我们用B疫苗代替A疫苗,就成了拯救世界的英雄。如果没有人大嘴巴,就不会有人追查失踪的人,而且总有方法处理。目前没有任何具体证据指出我们做错了事——除非我们没法在几分钟内消灭证据,对吧?”
对于这一部份,他们其实已经有过详细的讨论。所有“湿婆”病毒的容器都放在离焚化炉只有几分钟路程的地方;至于测试的人体,则早已化为灰烬——虽然有人证可以指证曾经发生过的事,但只要有人泄漏,就表示他们也曾参与这场大规模屠杀,而且他们本身都会有律师协助处理约谈的过程,或许到时候日子会不太好过,不过没什么能击倒他们的。
“好。”布莱林看了看他太太,他们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为了对大自然的爱,他们两人不惜忍受分离的痛苦,花时间和投资金钱来做这件事。不,他们不能回头,即使这名俄罗斯人已把事情说了出去,但他谈话的对象能阻止”计画“的进行吗?这机会并不大。生化学家丈夫和科学家妻子互相交换了眼神,然后同时看著这位保全主管。
“叫基林继续,比尔。”
“是的,约翰。”亨利克森站起身,然后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好的,比尔。”基林中校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按照计画进行;东西上路之后再打电话通知我。”
“好。”威尔森·基林回答道,“还有什么其他事要我做的吗?你知道的,我有自己的计画。”
“是什么?”亨利克森问道。
“明天我就要飞往大堡礁潜水。”
“噢,好啊,别让鲨鱼给咬了。”
“谢谢你的提醒!”电话在笑声中中止了。
好了,比尔·亨利克森想道,就这么决定了;他知道基林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在历经了毒害生物的生涯之后,他加入了“计画”,也知道所有的行动,如果他泄露机密,那他们就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是如果那个俄国人没有逃掉的话,那一切就更完美了,但他对此能做什么?向当地警察报告胡尼卡特被谋杀了,然后指证波卜夫是嫌疑犯?这样一来,波卜夫反而更可能泄露他所知道的事,然后他们会说他是个行为怪异的前国安会官员,曾是地平线公司的顾问——老天啊,这家伙曾经策画欧洲的恐怖攻击事件!别傻了,这人只是个有想像力的杀手,试图捏造一个故事,好让自己脱罪……这样做有用吗?有可能。亨利克森如此认为,这套说词也许行得通,然后他们就可以把这个俄罗斯人抛诸脑后。是的,波卜夫可以任意编造说词,不过他有确实的证据吗?一点都没有。
波卜夫拿起了一瓶联邦调查局干员到街角酒店买回来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喝了四杯酒,看起来有些醺醺然。
“那么,克拉克,我们现在只能等罗。”
“是的。我们只能等。”虹彩六号同意。
“你有问题要问我?”
“为什么你会打电话给我?”
“我们以前见过。”
“在哪儿?”
“在你赫里福的家。我曾经用另一个身份去帮你修水管。”
“我才在想你怎么可能见过我。”克拉克说道,顺手喝了口啤酒,“从铁幕那边出来的人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你不会想现在就杀了我吧?”
“我是有过这种念头,”克拉克看著波卜夫的眼睛回答道,“但我猜你还有很多话没说。如果你胆敢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的妻子和女儿还好吧?”
“是的,我的小外孙也很好。”
“那就好。”波卜夫提高了声调,“那次的任务真是令人不快,但在你的工作生涯里想必也有过一些令人嫌恶的任务吧?”
他点头:“是有一些。”
“那你应该了解我的立场。”
老兄,才不是你想的那样,虹彩六号心想,但他却开口说:“是,我想我知道,迪米区·阿卡德叶维奇。”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谁告诉你的?”
答案倒是让波卜夫吃了一惊:“萨吉,尼古拉耶维奇和我是老朋友了。”
“啊!”波卜夫忍住一阵晕眩。他自己的单位居然背叛他?这怎么可能?他注意到克拉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你的档案在这里。”约翰说道,同时递给他一份影本,“你的评价很好。”
“还不够好。”波卜夫还未从看到一份自己从来无缘得见的档案的惊讶中恢复。
“嗯,这世界变了,不是吗?”
“是的,而且完全不像我想像的那样。”
“我倒真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你给葛拉帝的钱到哪里去了?”
“在安全的地方,约翰·克拉克。一谈到钱,我所认识的那些恐怖份子就全都成了资本主义的信徒,不过他们现在已经都不再需要钱了;这都得谢谢你的手下,对吧?”这位俄罗斯人以夸张的语气问道。
“你这个贪心的混蛋。”克拉克半带著微笑说道。
比赛准时展开,当跑者在运动场内绕行第一圈时,旁边的观众不时地为他们加油打气,然后他们就消失在通往雪梨大街的隧道里,大概要两个半小时之后才会回来。同时,比赛的实况也会出现在场内巨大的萤幕上,以便让运动场内的观众得知比赛的进度,而在斜坡和廊厅里,也挂了无数部的电视以播放实况。电视转播车跑在领先的跑者之前;目前的领先者是肯亚选手裘莫·尼瑞利,紧跟在后的是美国选手爱德华·伏莫,再来是荷兰选手威廉·德胡斯特,这三人相距不到两步,比次集团领先有十公尺之远,现在他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