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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多数的联邦调查局干员一样,而他对这种情形多少有些嫌恶。他从未见过克拉克,只听过他的名号。摩瑞局长对他十分尊敬,不过也有所保留;他曾经暗示过克拉克曾有对犯人动刑的记录,而对联邦调查局的人来说,不管多有效率,这都已经超出了灰色地带,就算是罪恶滔天的罪犯,也不能这么做。
“相信那些英国警察吧,他们真的不错,约翰,他们已和爱尔兰共和军交手过多次,知道如何跟他们‘沟通'。”
“查克,你说的是。”声音里带有些许半信半疑的口吻,“好啦,只要这里有任何消息,我一定马上通知你。”
“好。约翰,如果我们这里有任何发现,我也会再跟你连络。”
“嗯,再见。”
贝克心想自己是否该在这场谈话之后去洗把手。有关虹彩部队及其行动的相关简报他也听过;就和许多联邦调查局干员一样,贝克曾经是海军陆战队的军官,从辟地哥基地结训出来后,就立即被网罗到调查局——他对这些人以军事手法来处理事情的作法表示钦佩。不过这和联邦调查局的作风大相迳庭……像他们就绝对不会违背法律。这个约翰·克拉克是个真正的硬汉,是个曾经干过间谍的前干员;而丹·摩瑞在告诉他这件事时,是带著称许和不赞同的复杂心情。不过管他的,他们是同一国的,而这个俄罗斯人的案子还可能跟攻击他家人的行动有关,所以这案子还掺杂了个人因素;贝克必须认知到这一点。
查维斯在看了一整天的运动员拚斗和流汗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这几个礼拜是挺有趣的,不过他想念佩琪和小查维斯;一直到今天,他都还没什么机会见到他们,不过在这里确实是蛮快乐的。这里的比赛即将结束,运动记者们已经开始在计算奖牌数——美国队表现不错,而澳洲队的表现则特别出色,尤其是游泳项目——澳洲预期将可以在这项目的奖牌数上称王。再过三天就要进行马拉松赛,这一向都是奥林匹克竞赛的压轴好戏,再接下来就会是闭幕典礼和熄圣火仪式。已有马拉松的参赛者在巡视比赛路线,以便了解上坡和转弯的情况。在预期的观众热情欢呼声中,他们都不想输,不过比赛一定会有输赢。查维斯认为自己够壮,不过他绝对跑不完这二十几哩的路程,因为军人虽然知道如何跑步,但不可能跑那么远。在硬底的路上跑这么长的距离对脚和脚踝简直就是谋杀,就算有现代运动鞋的避震效果也一样。没错,这些人一定非常强悍;丁想著想著就躺上了床。
从点燃奥运圣火的开幕典礼算起到今天,比赛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就好像整个澳洲的国家精神和力量都投注到这个工作中一样——一如美国打算登陆月球那般。每件事的安排都完美无缺,而且再次证明了他来这里简直是毫无用武之地。奥运的安全防护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澳洲警察都很友善、积极,而且人数众多;而支援他们的澳洲SAS部队,则几乎可以和他手下的军人等量齐观,还有与虹彩部队使用相同战术无线电的全球保全人员在背后支援。
这家公司看起来还挺有组织的,也许该请克拉克和这些人谈谈;多听听别人的意见总是好的。
在这段期间,天气是唯一令人无法忍受的部份,因为燠热难当,使得中暑病患众多,小小的医护站几乎是门庭若市;虽然没有人因此而死亡,不过约有一百人必须送医;至于经消防队急救或陆军医疗队处理而复原的数目,则更是有三十倍之多,这还不包括那些坐在护栏下,试著让自己凉快一下的人。他倒是不担心这热浪——查维斯从不怕流汗——但他也和到奥林匹克运动场的人一样,会踱步到喷雾系统下偷个凉。电视公司的人对这套系统作了报导;这对设计和制造系统的美国公司来说,还真是个好消息。他们甚至还提到了在德州高尔夫球场上以及其他地方安装的系统,因为那里也是酷热难消。从华氏九十五度降到八十度,确实是非常舒服;这和淋浴有点类似,每到下午时分,整个走道就挤满了人,大家都想暂时逃离刺眼阳光的毒手。
这一晚查维斯的最后念头是,他不介意擦个防晒油作隔离。在这里,到处都有标语警告人们臭氧层破了洞;如果因皮肤癌致死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验,所以查维斯和他的部下们每天早上都会像其他人一样,一定在身上涂抹了厚厚一层才出门。嗯,再过几天就要回英国了,到时候他们褐色的外表在苍白的英国人中间将会十分显眼。在英国,只要超过华氏七十五度,街上的人们就会像是要挂了一般——这让丁想起了有一首老歌这样唱道:只有狗和英国人会在日正当中时上街。查维斯想,以前的人想必比现在更吃苦耐劳多了,接著便坠入了梦乡。
波卜夫约在晚上六点时帮“奶油”上了马鞍;太阳再一个小时就要下山,而他的马吃吃睡睡了一整天,对他的造访一点也不嫌恶——而且他又拿了颗苹果给他,于是它就像工作了一整天的男人,喜欢那第一杯啤酒般地享用著食物。
杰若米,胡尼卡特的马,比“奶油”小上一号,但看起来却更有力。这匹马有著怪异的外表,在它淡灰色的皮肤上,从后臀一直到脖子都覆盖著浓密的毛,而且还均匀地布满深褐色的方形斑块。难怪像是“铺著毛毡的爱帕卢沙”,这俄罗斯人想著。这时福斯特·胡尼卡特出现了,他肩上挂著大型西部式的马鞍;随后,他把马鞍架上马背,低身将系马带安好。
波卜夫注意到他的最后一个动作是挂上他的柯特手枪,然后将左脚踏上左边的马镫,翻上马背——这匹叫杰若米的马一定很喜欢让人骑乘,因为它看起来就像是正在调整背上的重量,然后昂扬地抬起了头,耳朵打了个转,等待著骑士下达指令。只听喀拉一声,这匹种马便走出了马房,朝波卜夫和“奶油”走来。
“它是匹好马,福斯特。”
“它是我所有的马里面最好的一匹。”猎人表示同意,“爱帕卢沙马是一种极佳的全功能家畜,它们来自内兹佩尔塞印第安部落。内兹佩尔塞人捕捉这种纯种西部马——它们原本是西班牙征服者带来的马,但是逃脱后在野外生长——而且知道如何驯养它们,使它们恢复原有的阿拉伯根性,于是就成了爱帕卢沙马。”胡尼卡特俯身拍了拍马颈;这匹马似乎蛮喜欢主人这种草莽气息。“爱帕卢沙马是这里最好的马种,它聪明、稳定、健康,不像阿拉伯马那么容易晕眩,而且还非常漂亮。以单一角度来看,它们或许不是最棒的,但整体来看,却是最佳的全能驮兽。杰若米是匹最佳的追猎马,我们花了许多时间在高地上追逐麋鹿,它甚至还帮我找到了黄金。”
“黄金?”
胡尼卡特笑了起来:“我在蒙大拿的农场里找到的。那里曾经是牧牛场的一部份,不过那里的山谷对牛来说太陡了。那里有条从山里流出来的小溪;有天下午,我让杰若米去溪里喝水,结果就看到了一些闪亮的东西。”胡尼卡特伸展了一下身子,“那是黄金,一大块黄金和石英。迪米区啊,我那时才知道在我的土地上有著不少的宝藏;至于蕴藏量有多大我还不清楚,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不重要?”波卜夫转头看著他的同伴,“福斯特,过去的一万年来,人类都是为了黄金在打打杀杀啊。”
“再也不会了,迪米区。这一切都会结束,永远结束。”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波卜夫要他解释。
“你对‘计画'一点都不了解?”
“我只知道一些,但还不够了解你刚才讲的事。”
我的天呀,这猎人想道。“迪米区,我说老兄啊,这星球上的人类即将玩完了。”
“但是——”
“他们没告诉你吗?”
“没有,福斯特,这一部份没有,你能告诉我吗?”
真是该死,胡尼卡特又骂了一次。奥林匹克运动会就要结束了,他现在跟他吐露实情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况且这个俄罗斯人了解大自然,知道骑马,而且他当然是帮布莱林工作的,他的能力值得肯定。
“它叫作‘湿婆'。”他开始讲了,然后一讲就讲了几分钟。
对于波卜夫来说,这是发挥专业本能的时刻。他的情绪在听到这些话时完全保持冷静,甚至在脸上堆起了微笑以掩饰心中的恐惧。
“但我们要如何散布它呢?”
“啊,你瞧,约翰有家公司叫全球保全——老板的名字叫亨利克森。”
“啊,对丫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