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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e的耐心,或许已经所剩无几了!
“你就那么想摆脱我们吗?”
“我们?”
“我,还有歪歪……”
“或许吧……”看着昌明的脸,望着他的胡须,我说:“或许,我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呢?本来我就给不了你们幸福!”
想起More,我身体的血都快被思念榨干了!
又补充道:“你要的是歪歪,我已经给你了!”
“左晗!你怎么这样?难道你对歪歪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有又怎么样?我给不了他未来,给不了他幸福……我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我跟你跟他……我做不到!”
看着昌明,我说:“昌明,让我自私一次。给孩子找个好妈妈!在他懂事以前,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带着他的妈妈去乡下看他!再接他回来住!”
你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多么麻木不仁。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不是孩子的妈了?歪歪长大要是知道一定会恨你!”
“他不会再见到我!”我说着,口气如此坚决。
昌明一脸惊愕,看着我。
“你不管他了吗?这和抛弃有什么区别?你……你的心真的这么硬?”
“……”
呵~我惨笑。
“本身,我就不是一个好女人!昌明,做一个洒脱的人吧!不要让我畏惧你。”
“畏惧?我让你畏惧?你是要我去做一个跟你一样无情的人吗?”昌明笑,惨淡的笑。说
“你走了,跟More一起,再不会回来了,是吧?”
“我也不知道……”
我说:“答应我一件事,让大家觉得,我们像正常夫妻一样离婚。”
“正常夫妻一样离婚?”
我点头:“像正常夫妻一样,真实相爱过,又因种种而离婚。不要让歪歪觉得他的存在……只是一个意外,没有任何意义。能答应我吗?”
昌明看着我,点了头,说:算你心里还有孩子。
他说什么,已经无所谓,不过我放心了。
打着一支烟,吐出细长的烟雾,他说:“我们还能再见吗?”
“不知道……”犹豫着,我说。
昌明,你会是我心底里永远的朋友!不是哥哥,不是丈夫,不是爱人。仅仅是朋友,不,是故人。你将会是我心里永远怀念,珍藏着的故人!有关一段过去的回忆……
他伸手,替我擦去眼角的泪,又凑近了些,我挡住他。
“不行……昌明……”
女人的眼泪,男人是否真的如此无法抗拒?甚至与美色堪比,还胜一筹?
“昌明,不要误会……”
可他没有打算放弃,我又挡住了他!
“求你!求你!求你……我知道,过了今天你就不会再见我了!你连歪歪都不要了,又怎么会见我呢?!求你!求你!你就把我当More吧!你就把我当女人!我求你……”他像喝了迷药一样,有些无法自控!
他疯了吗!我开始推搡他,可就在这时他抓住了我的胳膊!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
“昌明!你再这样,我要喊啦!”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虽然绷紧着嗓子,声音还是又大又僵硬。
他居然拿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出声!恐惧顿时席卷而来!我挣扎着,只感觉他的手只是固执的想要控制住我,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往我的腰身而去!他要掀我的衣服!
啊!天哪!我挣扎着!
“嘭!”一声
不久,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昌明,怎么啦?没事儿吧!”是他爸。
在他松手的间隙,我推开他,跑下床,迅速整理着衣服,打开了房门,客厅的光线扫进来,照亮了我和昌明混乱了卧房,也照亮了我蓬乱的头发。
“你们,没事儿吧!”
“爸……”我拿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说:“没事,不小心打碎了床头灯”
眼眶里的液体,不停的打着转。
“哦,真的没事?”老人往里面看去,看着昌明问道。
“爸,真的没事”
他爸才放心的说:“哦,没关系,待会他妈来清理清理,出来吃早餐吧!”
逃命似得离开了那扇房门!又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看着镜子里蓬头垢面的清瘦女人,吓得断了魂的可怜样儿,我想,决不能继续再待下去了!今天,必须走!送走昌明的父母就走!去找More!我要去找More!想到昌明有可能变成魔鬼,我浑身就直打哆嗦!这里,一天都无法再呆不下去了!
I’M LESBIAN!
如果,能跟More远走高飞那该多好……
都整理好了,送昌明的父母去机场。
他们的怀里,抱着歪歪,我的心。
抱着的,我的心……
机场里,昌明奔走着,办理各种手续。
“让我抱抱吧!”
“是,是,应该让你抱抱!哈哈!别太牵挂了!过年过节的,两口子回来看看!保证给你们养的白胖白胖的”
笑不出,看着歪歪,只希望他还在我的肚子里!那样就谁也拿不走了。一想到这,泪水夺眶而出。
“孩子,别这样!知道难为你了!可是孩子放在我们这,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我们以为,昌明都跟你商量好了……这……”
“不不,没事,我没事……昌明的确跟我商量好了,我们的确是商量好了……我只是……”
“只是舍不得?我们理解!但是,我们也是为孩子好哇!你们小俩口要是老不在身边,孩子多孤独啊,又没人看管,怪可怜的!”
不,如果歪歪和我一起,More和我会好好照顾歪歪的!会把歪歪照顾的好好的!More会把最好的都给他!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对不起,对不起……歪歪!歪歪!宝贝儿!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天底下最恶毒的母亲……”我的心里,一遍一遍的追着,喊着。
“这孩子,要是这样,咱就不带走吧!怪可怜的!看着我心里揪着疼”昌明的妈妈说着。
我惊讶的抬头看着两位老人。
“好了,可以登机了!”昌明来了。
他看到了这一幕,扶着我,好像怕我会晕倒似得。在他眼里,我总是这么柔弱吗?
擦干泪,我说:“爸、妈。歪歪就交给你们了……”
两位老人从手中接走孩子的一刻。我语塞,锥心的疼。
推开昌明的手,在我儿子的脸上,附上最后一吻,最深情的一吻。
机场里挥手告别!
“爸妈,一路顺风!”
“歪歪……”
“歪歪……”
挥着手,泪眼中,我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这个世界上,我谁也不欠,可是歪歪……突然后悔!好像立刻追上去把孩子夺回来!
“别这样,左晗!”
我看着他,这张可怜的男人的脸,我知道,我不能。从我出院第一天回到他家,我们在一张床上度过的第一个深夜里,我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听到他在我身边自卫的声音,一个男人在他老婆身边自卫的声音,我就知道了,我们的婚姻只能走向不幸……
对不起,昌明!
虽然不是我的错,甚至我们都不知道是谁的错。除了对不起,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何必拿你一辈子的“我爱你”换我一辈子的“对不起”呢?!
昌明!命运让你遭遇了我,可是何时,你才能看透从而摆脱命运的枷锁,再不受命运的勒索呢?
昌明!这是一场单恋!从一开始,它就是一场失恋!从始至终!
“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我要走了!”我说。
“对不起……”
惨淡的笑,我说:“不必,反正也是你的孩子”
他看看我,偏过头去,不屑跟我争辩。
“你去哪?我送你!”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打的去。”
“是去More那吧!我送你!”
“我要自己去!”我说:“谢谢!”
我的激动,说不清是因为刚刚送走歪歪还是马上要见More。都有!还有一种错觉:是More在等着我远走高飞的错觉。
我说:“你就告诉我,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就行。好吗?”
昌明看着我,点点头,说:“你去吧!”
不愿逗留一秒钟,听到这句话,我就转身。就算拖着疲惫的身体,可还是恨不得绝尘而去!
就在此时,却又被拉住!
“还回来吗?”昌明有些颤抖的声音问。还是同样的问题。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那里面是层层迷雾。看着他满眼的期望和深情。
甩开他的手!我大叫到!:“NO!I’MLESBIAN!I’MLESBIAN!!!”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开始指指点点并交头接耳。
看着他,我说:“我是同性恋!你明白吗!I’MSORRY!”
他闭上眼,痛苦的表情带着面部的五官,随着痛苦的加深而越来越扭曲着挤在了一起。丢下他独自一人,我知道他站在那里,要多傻有多傻。可是,如我所说,I’MLESBIAN!所以!昌明,SOSORRY!
出了机场,拦下的士:“桂林北路!麻烦快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