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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悦不说话,其他人也都不接着说,一时间气氛有些冷掉,关于澹台侍君,每个人心中都有无数个问号,都得不到解答,又不好多说,那人俨然是君侍之中最神秘的一个。半晌沉默之后,芙煜被人带上来。
“跟你皇弟皇妹玩的开心吗?刚刚说让你去面壁,把任侍君心疼的,还以为你真去了,哪里知道你跟小孩子玩的开心着呢。”
“芙煜冲撞了侍君,害侍君受伤,又累侍君担忧了。”说着,行了一个大礼。
任侍君赶忙起来,用没有受伤的手背扶起芙煜,说道:“太女殿下没事就好,又何须这样客气?你皇弟皇妹本宫也好久没见了,太女殿下喜欢她们吗?”
“她们都很可爱,芙煜每次过去,都见他们伸手让芙煜抱着,不过三个多月,便有这样的本事,讨得人欢喜。芙煜很是喜欢他们,不过若是侍君有孩子,无论是皇弟还是皇妹,芙煜都会像喜欢他们一样喜欢的。”
芙煜的话让任平生瞠目结舌,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凤后跟淑君真的把孩子教的很好,自己虽然没有孩子,但这句话便足够温暖自己了,这才是一个太女应该具有的品格,孩子不是说有就有的,莫小侍的话时时萦绕在心上,自己羸弱的身体真的能够承受生产的痛苦吗?轻轻地点点头,笑笑,却没有说话。
一行人又闹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去。
任平生带着心事,往双子宫走去,选了远一点的路,经过了怡和殿,这里便是澹台侍君的住处,说不清自己来的目的,今日心头压了太多的事情,虽然得不到解答,总是觉得来看看也是好的。听过了不少的留言,很多事却想不明白,为什么澹台侍君会坚持让自己的孩子跟自己姓?恋水皇室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这样不是让她的处境很尴尬吗?为什么要让这个孩子娶世子?
经过了怡和殿,门口还有不少的守卫,任侍君往里面看了一眼,有个小厮正在扫着一地的落叶。
又到了长河宫,这里是尊亲王的住所,南贵君走后,她便一直跟随先帝的淑君住在这里,如今只有几个宫人打扫。他迈过门槛,无人阻拦,他踩着一地的银杏叶,经过一处又一处,有个好心的宫人上来解释道:“侍君,这里的摆设都跟尊亲王在的时候一样。”
“听闻尊亲王最爱银杏,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可不是吗?咱家亲王还用银杏做书签呢!您没见过吧,若是有兴趣,奴才引着您去书房看看。”
盛情难却,何况任侍君本就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尊亲王颇有兴趣,便随了宫人的指引。书房的摆设简单大方,跟一般的皇女不同,书房并不给人汗牛充栋的感觉,相反,只有三三两两的书,放的整齐又规矩。
留意到墙上的话,任侍君笑着说道:“阿公看起来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尊亲王跟陛下的关系还真是好呢。”
“这话倒是真的,几乎……形影不离,对,形影不离,陛下就是那么说的。”
随手翻开一本书,拿起来轻抚里面的银杏书签,尊亲王心思奇绝,居然就地取材,以叶子为书签,如此一来,书中都有银杏的味道,“这倒是显而易见的,你看那墙上挂着的还是陛下的画像呢!”
“您真是会说笑,那哪是陛下啊!那是尊亲王自己!”
书落,笺飞。澹台侍君身上所有的疑惑都在一瞬间解开。
☆、【75】长河宫受教
任平生的手轻轻颤抖,凝视画像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确实还是有不同的,即使用炭笔作画,即使没有任何的彩色修饰,还是可以看出差别,那人身上有着一股子不可名状的仙气,衣袂飘飘,举手投足间尽是不染纤尘的洒脱,眸子里面都是空灵的色彩,这种东西,是不会出现在陛下身上的。
原来澹台侍君中意的人不是陛下,而是尊亲王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的任平生有些退缩。尊亲王其人,他从未见过,皇家对双生女不喜,这个消息没有传出来也属正常,自己本来有所怀疑,虽说两人极好,又能好到什么程度呢?皇家的人总是凉薄的。如今算是明白了,这种来自血脉的东西,怕是浑然天成的,从出生便连接在一起,不能分割。
只是澹台侍君心中存了这样的想法,陛下居然容得下他,之前还给了贵君的位分,如此色彩鲜明的绿帽子扣在自己脑袋上,陛下居然硬生生接下来了!究竟是对尊亲王的感情太深,还是说陛下本来就不曾把澹台侍君放在心上,大有随他去了的意思?
任平生稳稳心神,让自己不显得那么惊讶跟慌张,“听闻尊亲王的画艺天下奇绝,不知道这画是她画的吗?”
“哪是啊?这画是陛下画的。朝日原本是没有炭笔的,只是因为陛下自己酷爱用炭笔作画,所以下面的人为了讨得她的欢心就变着方的做画笔了。这画原不是挂在这里的。”
“哦?是吗?”
“侍君殿下有所不知,这里原本挂的是一副陛下跟尊亲王相处的画,自打尊亲王走后,陛下便把画取走了,后来听说赏给了澹台贵君,哦,不对,是澹台侍君。”
陛下竟然为他想的那么周全吗?一幅画两个人,是谁又不是谁呢?自己到底是个后来的人,对此居然一无所知。想来凤后他们关系亲厚也是应该的,关于尊亲王的事情,自己只是从民间流传的话语中知道分毫,却不曾亲眼见过,而她是陛下最亲厚的人啊!想到这里,一根钢针扎在自己的心里。陛下的过去,太多人参与,唯独没有自己,少顷,又暗下决心,必然要陪她到尽头,方不辜负自己的心意。
说不清道不明,又不能直接去问去说,这件事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十分难过,若是真的不在意,又何必眼巴巴的去把那幅画送给人家?若是在意,为什么每次说起澹台侍君又是那样的表情?陛下,您的心意到底是什么呢?所有的幽闭,到底是一种保护还是一种惩罚?任侍君想不明白,陛下的心机深沉,他参悟不透,每每都想着只要她心中有他便好了,每每又不能释怀,贪恋着她的全部。
任平生冲着宫人点点头,“阿公辛苦了,想来在这个长河宫里面也呆了许久吧,她们走后,阿公,你们也是寂寥许多了。”
“陛下前些日子说了,星河公主过些日子便搬进来,不能让这里白白空置了,先帝的淑君去后被追封贤太君,这里好歹也曾经是贤太君的住处,贤太君是星河公主的生父,这样安排总是好的。”
“恩,陛下考虑周全,是我等万万不及的。”
“侍君,您来宫中不久,奴才多嘴说一句,这长河宫便是一个小后宫的缩影,外边传言中尊亲王如何的得天独厚,受尽万千宠爱,只有宫中的老人才知道,那种宠爱是怎么来的,如果否极才能泰来,这世人看到的都是泰来,不是否极,侍君聪慧,奴才也不是傻子,之所以单独把您引到这里,便是要跟您说一嘴,这宫里的事情,都不过一个忍字。忍了久了,就不需要忍了,忍得久了也就不觉得是在忍了。”
任平生本以为这人是个多嘴多舌的奴才,却不成想他是故意把自己弄到这里说这样一番话的,不觉多看他一眼,“阿公有这样的心思,又何必屈居在这寂寥的长河宫中?”
“任府的管家是家中阿姊,公子对其多有照顾,奴才感佩于心,说起来,几年前休假,也曾往府中去过,得见公子一面。早闻公子入宫,阿姊特来书信,要奴才多多照应,只是宫中之人总有规矩在,一直没得机会与公子亲近,今日偶见公子,特意请公子到此,话中之意公子明白变好,切记不可多说多问。”
任平生不曾想到还有这样的缘故在其中,自己临行之时,管家屡次欲言又止,自己只当她是不舍,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想来自己入宫之后一直没有过单独闲逛的时候,今日之事还真是巧合。“如此,便辛苦阿公了。”
“奴才不敢。本就是人微言轻,说不得什么的,想来阿姊也不曾奢望奴才能帮上什么忙,只是这宫里,奴才呆的久了,有些事情还是看的明白的。公子初来乍到,若是能把奴才的话放在心上,也是有益处的。这宫中,宁可得罪君子,不要招惹小人,避其锋芒,韬光养晦,公子才会有自己的出路啊。”
“烦劳阿公提点。”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任平生自然高看他一眼,宫里的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比比皆是,想要一个真心提点自己的人还真是少了。自己入宫也就是半年多的光景,很多事情还是看不明白的。
“公子,你可知道尊亲王曾经命悬一线?”收到任平生惊讶的目光,阿公去一旁搬来书房中的紫檀木椅让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