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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皱着眉头听到这里,该不该明白的,都明白了,这贵君是用了药催产,他想不明白的是,嫡长女已经有了,现在就算生了个皇女也不是长女,而且凤后此胎的孕期要比他短,为什么贵君还要催产呢?“风儿,这似乎不属于调配御药误违原方。”
“轻罪已然当罚,重罪只可以罚得更重,大不敬,是十恶之一,所谓十恶不赦,不适用八议、自首、赦免,朱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陛下,臣所以为臣,并非生而为臣,不过既然当了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样子,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臣为了贵君这么做,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只是贵君在恋水国的事情,想来陛下也有所耳闻,若不是他那样凌厉的手段,又怎么会逼得臣背井离乡来此地,如今还飞来横祸,担此骂名,不过也好,臣到底是保全了自己的家人,臣认罪伏法,不过希望陛下可以容许臣帮助贵君生产,他用过了药,身体的情况只有臣最了解。”
“你去吧。”凯风挥了挥手,由着她了。
太后看着那人远去的样子,叹了口气,又问道:“风儿,你可知道为什么这贵君要催产?催产其实就是一场赌博,弄不好是要一尸两命的。”
“父后可记得,燃雪是什么时候生的?”
太后嘴角挂着一丝浅笑,说道:“哀家记得,当年尊亲王推算王君生产的日子,说是在冬季,又说着想过个风风火火的好年,所以才取得名字叫燃雪,大概是正月吧?”
“是正月二十八。”
“不过,皇帝现在为什么说起燃雪呢?”
“当时,贵君跟我说,他要剩下一个女儿,与燃雪婚配。朝日的律例,为了促进人口的发展,所以老妻可以少夫,但是老夫不可以少妻,夫侍最多可以比妻主大五十八个月。如今是三月多了。”
太后的身子由不得向凯风的座位前倾,“这如何使得?同姓不婚,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可是恋水国没有这个规矩,如果朕所料不错,他下一步,就是用他所有的东西换朕的成全,他不想让这个孩子姓邵,他要这个孩子姓澹台,如此一来就不再有同姓不婚的限制了。”
太后又调整了一下坐姿,平日里看着贵君,虽然觉得他奇怪一些,却完全看不出来竟然有这样的心思,燃雪已经四岁多了,这孩子居然敢在这个档口来了,贵君心竟然这般很,不要了自己的健康,也顺带搭上孩子的命吗?只为了这搏一搏?
凯风也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贵君,心思还真是细密,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反而成全了他。今日的两个人男人,都是为了阿心,她心里有些冒酸泡,不过转念一想就罢了,自己还有很多人,又何必为了他们伤怀呢?
太后沉吟了半晌,又见着凯风没什么动作,于是把手放在扶手上,又劝着凯风道:“无论他是怎么想的,这孩子,到底也是你的血脉,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找人去看看吧!”
“催产的药物形成的效果,如何能跟自然生产相同,只怕如今那道线还没什么变化,产公也不能下手,只能在里面干等着,那到底是个贵君,他们做事也是畏首畏尾的。”凯风不以为意的说道。
卢歌有些坐不住了,一心想进去看看,帮个忙也好,他的针灸如今已经是炉火纯青了,有他辅助,或许贵君的生产就不会那般难熬,偏偏凯风就是不说话,也不吩咐,仿佛那个孩子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对,应该说仿佛那个孩子跟她有血海深仇。
谷悦却沉默不语,他想的是这个孩子,里面只怕大有文章。如果贵君真的那般得宠,自他来了宫里,为什么从不见陛下去怡和殿嘘寒问暖过?如今看陛下不冷不热的样子,只怕这个贵君还真是到了穷途末路了。
☆、【29】苏裁缝进宫
凯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怎么不见凤后?这里的事情他知道了吗?”这话是问太后的,除了太后,剩下的每人会知道胡恪之的事情。
“哪里敢让他知道?他是什么性子的人,你还会不了解?心善也就罢了,又是个容易冲动的,哀家眼见着他最近管理后宫的事情有了起色,但是性子却没变多少,这个孩子又是在孕中,如何能够惊动他?横竖这个产房有血光,是他不能来的,还不如一早就断了消息,省的他自己想的太多。”太后喝了一口茶,也不问凯风对贵君的态度是什么缘故,只是回答着她的话。
凯风轻轻地点点头,“果然是父君想得多,也是了,这种事情不是该惊动他的,横竖现在后宫里面有着父君照应着,朕也放心的很。朕今日出宫,却没想到会在今日发生如此多的事情,有些累了,父后先容孩儿回去换了衣服,收拾一下吧。”
太后又看了看谷悦跟卢歌,说道:“你们也一起去吧?风尘仆仆的,也不怎么好,横竖有哀家在呢!”
几个人应了声,也就退了出去。
“陛下,我等先告辞了。”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凯风由着他们去了,自己也回了水月宫,说是回来换件衣服,凯风收拾妥当之后,不怎么放心胡恪之,这宫里人多口杂,总是有那么几个不安生的,虽说上次惩罚了一个小厮,只怕这些人还是不会记得教训。苏裁缝她让人去请了,只是没有跟他们坐在一辆马车上,只是跟着进了宫,正在水月宫门口候着。
凯风带着苏裁缝,到了凤藻宫,让他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又是一地的行礼声,“给陛下请安。”
胡恪之似乎不太舒服,脸色也有些苍白,也没梳着什么发髻,头发散乱但是整齐干净,他只是斜倚在床边,看着凯风进来,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来了?几时回的宫?”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今日吃的不香,还是出了什么事?早上的事情,朕总是不想惊动你的,是不是还心有余悸?”凯风担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了一下他的脉,看不出有什么大问题。
胡恪之无力的笑笑,说道:“只是不知道今日怎么了,胃口似乎不好,吃什么就吐什么,没有一个消停的,本来想着出去走走,也折腾的没什么力气了。说来也奇怪,我带着芙煜的时候,似乎没有这么辛苦,可见这个孩子是个磨人精,要是个皇子,我必然宠着他,要是个皇女,我就要好好教训了,怎么可以如此折腾我呢?”
凯风扶着他躺下,俏皮的说道:“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的盼着一个女儿,到了你这里,竟然是儿子得了便宜。”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是皇宫,如何比得了外面?这历朝历代,能有你跟尊亲王那样亲厚的姊妹又有几个?我自认是没有多少好福气的,但是总是希望这自己的孩子不要互相敌对才是好的。”
凯风握了握他的手,说道:“就是你孕中总存着这些心思,才会弄得如此狼狈,要是不想那么多,此刻也就不至于这样了。”
“你这个当母亲的难道就见得姊妹之间的斗争了吗?”此话一语双关,凯风如何听不出来?
“朕早就说过,你那个弟弟,不会进得宫来,这次选秀一共就进来那么六个人,朕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不是谁都行的,就算一门可以出两个君侍,也不能是现在出,你那个弟弟,如果真的合适,朕会为他指婚的。今日且不跟你说这个,朕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听看?”
胡恪之听到是好消息,眸光有一瞬间的闪亮,随即又暗淡下去,什么好消息呢?不过是在民间有了什么经历了吧?看她笑容满面的样子,胡恪之有些失落,宫,自己是出不去的,倒是不怎么想念家人,只是那个裁缝铺,自己心里惦念的很。虽然胡恪之心里不怎么感兴趣,还是顺着凯风问道:“什么好消息能让陛下如此高兴?”
“不是让朕高兴,是让你高兴,因为你高兴了,朕才可以高兴。”凯风说完就对着外面的人喊道,“进来吧,凤后等着你呢!”胡恪之听她这么说,也坐起来想看看是什么人。
“草民苏氏见过凤后。”苏裁缝虽然行了礼,却不是典型的跪拜了,只是做了个揖。他们是师徒,苏氏又对凤后有养育之恩,所以,如果在民间行这种礼是完全说得过去的,但是在宫里嘛,还是有些不合规矩的。凯风一再强调胡慈要跟凤后行礼,此刻却不勉强苏裁缝,只是带着笑意看着床上的人。
他因为激动或是感动吧,竟然笑中有泪,慌忙的说道:“赶紧给师父搬个椅子坐着。来人,把凤藻宫的侧殿收拾出来,给师父居住。”等他都安排完了,才想起凯风来,自己的这一串安排从来都没争得她的同意,这宫里岂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