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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说道。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曹操同样举杯与刘协对饮:“但既然陛下如此看重于臣,那臣就却之不恭了。”
“如此甚好。”刘协轻扬嘴角,露出温和的微笑。“对了,朕听闻有一位与朕同一宗族的皇亲在曹丞相营中,不知是哪位?”
这么快就改口成曹丞相了呀。我托腮感概到。不过想想其实这丞相也不过就是个官职,曹操是不是丞相干的事情都一样,只不过是更名正言顺罢了。
就见的刘备听了刘协的话,便放下银筷,从座位上站起来,跪地对他拜礼道:“草民刘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设宴,不必多礼。”刘协微笑着挥手,刘备又是一拜才慢吞吞的站起身。这时,刘协又说道:“不知道皇亲是何人之后?”
“禀陛下,草民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
“哦?”刘协水亮的双眸微眯,放下了手中的酒筹:“那便是朕的皇叔了?”
“是。”刘备平淡的答道,丝毫没有因为刘协叫了他皇叔就飘飘然。
“曹丞相。”满意的打量了几眼刘备,刘协将目光转到曹操这边:“朕在宫中一个人常日无聊,不知道是否可以常叫皇叔进宫来多陪陪朕?”
待饮完杯中剩余的佳酿,曹操才放下酒筹,微眯凤目开口道:“陛下自己做主就好。”
刘协的双目顿时亮晶晶的,又对刘备说道:“那将来皇叔一定要进宫来多陪陪朕,一诉亲人间相思之苦才好。”
刘备点头拜礼,面无表情的退回到座位上。
短短的一个插曲,就能看出来刘协所处的地位无非是一个傀儡,哪怕是召自己的皇叔时常入宫也要问曹操的意思。只是作为当事人的刘协却丝毫不在意,而其它被宴请的人,多半都是曹操的部下,自然或是无所谓,或是还有些欣喜之色。而细细观察下来,唯有蹙眉握拳的车骑将军董承,冷面不语的刘关张三兄弟,以及……
看到文若如玉的脸庞染上淡淡的忧愁之色,我暗暗叹息,只希望又和刘协相谈的曹操,没有侧目看到。
或许是该找个时间,好好的再劝劝他了。
微饮一口清凉的佳酿,胸口又传来丝丝痛楚,只能无奈的放弃了剩下的半杯酒,抬头无聊的看着一片歌舞升平。
这刘协到底特意在圣旨里面叫我过来,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而很快,这位少年帝王就给了我答案。
“曹丞相,朕前些日子听宫人说御花园的兰花开了,不知可否像丞相借个人随朕去月夜赏兰?”
“陛下真是好雅兴。”曹操微笑道,目光却不由得投向从刚才开始就食不知味的荀彧。这刘备虽然是跟着曹操攻下了徐州,但也算不上是他帐下的人。而说起曹操帐下,那便只有荀彧是和献帝关系最好的了:“不过若是文若的话,这些天他代臣处理许都要事,已是辛劳,臣不忍让他再如此操劳了。”
在场的人微微一惊,曹操的话大有不让荀彧再总理内政的意思。可曹操微微转头望向荀彧愧疚体恤的表情却是那样的真,让人不由得认为言外之意只是多心。
荀彧举杯淡淡的一笑,开口道:“处理政事是彧的本份,并无何劳累。若是陛下有此雅兴,彧定然相陪。”
温润如他,话中之语却毫不留情的违逆了曹操的意思。坐在他对面的我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虽然知道曹操断然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真的迁怒于文若。只是这就如同种子一般,种在了曹操的心头,迟早有一日生根,发芽,最后结出来的,必定是浓浓的对违逆者的杀意。
因为曹操的阻拦与荀彧的顺应,宫殿中的气氛有些尴尬。有眼力的人都将头埋向案台不多言语,一时耳畔只剩下了繁华的丝竹之声。
“文若为朕、为丞相操劳,朕自然是不能强人之所难。”就在这时,刘协年少温软的声音传了出来,打破了宫殿中的冷场。而话中直接无视掉荀彧刚刚的表态的内容,让有些僵硬的曹操的脸上终于回温了些。
“不如让郭爱卿陪朕去夜寻幽兰,可好?”
郭爱卿?我端着酒杯思考到,平日里虽然没在意过朝中有那些官员,但也从没从情报中看见过有姓郭的人呀,而且想想三国演义中曹操帐下也不曾有个和刘协走的近的姓郭的人,莫非是罗贯中又直接改写历史无视掉了什么人?也不对呀三国志中也不见又过呀。
却就在我冥思苦想不得其解的时候,发现整个宫殿的人都朝我望了过来,眼中或忧或喜,或是幸灾乐祸,而再看发现曹操也微眯双眸,一脸狡黠的看向我,我这才明白了一个很苦逼的事情:
原来中枪的是我这个姓郭的呀!
跟在刘协身后步入御花园,我尽力轻扇折扇来压抑住内心的忐忑不安。这刘协看上去纯良无害,对曹操也是恭敬有加,但若他是真的温和至此,今夜的举动却步步为营,先将注意力移向文若,再出其不意的点我相陪。曹操能阻拦第一次,却不好阻拦第二次。
然后最关键的是,我不明白,他找我的理由。
就在我冥思之时,一股淡雅的幽香传来,才想起这献帝借的理由是赏兰,也就放松了心神,四下望去。
月色之下,暗色犹存。训了多处,却是寻不到一丝兰花的影子,唯有这香气犹存,沁人心脾。
“可惜是这黑夜,虽然兰香四溢,却寻不到半点兰花的影子,真是枉费了朕的雅兴来赏兰。”这时,刘协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到。我悄然回头看看,果然那些一开始跟来的太监都退了下去,在这御花园中,唯独剩下了我和刘协两人。
“幽植众宁知,芬芳只暗持。自无君子佩,未是国香衰。白露沾长早,春风每到迟。不如当路草,芬馥欲何为!陛下,依嘉看来赏兰本就是赏其暗香,赏其品质。不见又如何,君子之香,已深入赏花者之心。”
却见刘协听了我的话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我暗暗心惊,刚才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呀,可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学着之前看过的跪地大喊“恕罪”的时候,却见刘协又笑了起来,而且不似之前那般仿若僵在嘴角,是真正的低声笑了起来,声音清脆的让人也为其感染。
月色之下,他身上的黄底黑线的龙袍有些宽大的压在他的身上,上面的双龙腾蛇乘雾,却没有丝毫肃杀之气。
或许是我忘了,刘协他只有十七岁,他,只是个孩子。
不由得心中也生出了对他的怜惜之情,却听他的笑声渐渐低沉,最后竟是带了丝哭腔:
“朕记得,朕的皇兄也曾经这样说过。”
他的皇兄?我马上想到那个被董卓废掉的刘辩。被废帝为弘农王之后没过多久就被迫饮下鸠毒,死时年仅十五岁。
“朕的皇兄是一个很好的人,却不适合当皇帝。可是父皇却偏偏立了他为帝,朕就想着要尽毕生之力助皇兄打理朝政,可那董卓却不仅废了他,还把他杀了。朕的这个皇位,是必须踩着皇兄的鲜血才登上来的。”
若是董卓不杀刘辩,也无法让朝野震怒,更无法达到他死后让汉朝四分五裂的局面。
只是,这些事情,必须要让一个孩子来承担。
这乱世,或许就是残忍至此。
看着刘协泛着泪光的笑脸,我心中更是不忍,神出鬼似的竟掏出丝巾,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滴,柔声说到:“陛下,都过去了,别哭了。”
刚说完,我就怔在了那里。自己在干什么呀这可是皇上不是路边抢不到糖的小孩子,这种行为,万一他治我个大不敬之罪岂不……
刘协也是被我的动作怔住了,良久,竟又低声笑了起来,说道:“文若说的没错,奉孝果然是个很温柔的人。”
我默默的冷汗一滴,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上次文和来找我的时候话的句式也是“文若说奉孝……”,敢情这已经成了大汉朝流行的队形了么?
不过这么快就把郭爱卿改口为了奉孝,到还真是让我不由得起了戒心。
“陛下,你叫嘉来,究竟是所为何事?”也无心再等待他的铺垫,我索性单刀直入,直接问道。
“奉孝。”刘协使劲眨眨眼,再睁开眼时已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泪光。他随意的走到亭中坐下,微笑着说道:“朕希望你能为朕效力,保住这汉室天下。”
“嘉现为司空军师祭酒,不正是在为陛下效力么?”我合扇作鞠,恪守礼仪道。
“奉孝,朕没有在开玩笑。”他听我这样说,渐渐敛起了笑容,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开口道说道。
又是一作鞠,我见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