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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毕,孙权累的往椅上一座,扶着胀胀的发痛的头部,他叹了口气,又恢复了往日那平静淡然的语调:“罢了,子敬你莫在意,是孤失态了。只是这种假设,孤实在是不敢去想却不能不去想,因为孤继承的是父兄的基业,所以孤必须要清楚——
在江东百姓与兄长创下的基业面前,公瑾他会选哪一个。”
这个问题问的鲁肃头也晕晕乎乎的,直等到孙权摆摆手让他退下后他才反应过来,想着刚才那种假设。
说实话,他也不敢确定,公瑾,他到底会选哪一个。
曾经,鲁肃自认为算是最了解周瑜的人之一了,可自打先主公去世之后,周瑜就变得不一样了。那缟素的一天他回来还是迟了一步,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后来他就坐在墓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却没有掉一滴泪,谁拉都拉不走,直到最后他晕倒在雨里。而等周瑜醒来之后,鲁肃就敏感的感觉周瑜不一样了。即使他仍旧是风华绝代的面庞,意气风发的笑容,举手投足间都是令世人羡慕的温润如玉,绝世无双,可却不知道在哪里已经出现了裂痕,让当初的完美逐渐演变成凄艳,直到燃烧起最后的生命之火将一切消失殆尽。
舒城的桃花仍旧粉嫩柔美,却再也见不到那树下的两个少年,迎着落花对饮,舞剑,拨弦。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暮色已降,夜风将起,一身形曼妙的女子身披锦貂金线披风,手端檀木茶盘,上方一杯茗茶。虽说营中出现女子极为不合时宜,但显然士兵们对她格外的宽容。就见她走到一帐前,对着守帐的士兵点点头,便抬手纤指将幕布撩开。帐中,因风摇曳的烛光下,面冠如玉的男子正坐于案台后审视着地图,神情严肃。听着门口有声音,抬头一瞧,正望见女子明若灿星的双瞳,原本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音中带着温柔问道:“小乔,军中苦燥,你不在府中,何苦跑到这来?”
闻了周瑜的话,小乔粲然一笑,把手中茶放到周瑜身旁,而后半嗔半笑道:“周郎军务繁忙,无暇回府,那妾身便只能是妾身来见周郎了。怎么,妾身来了,周郎不开心?”
许是小乔歪头的样子过于俏皮,此刻忧心如周瑜也不免勾起了嘴角。他揉了揉小乔的头,半响才道:“过几天我就要动身去夏口,因为军情紧急,所以本不打算回去见你。待等了大胜之日,再回来与你抚琴相合。”
“妾身之前说周郎自负周郎还不信,如今这仗还未开打,周郎怎就确定是大胜而归了?”
“这是军中,你这么说可算是扰乱军心。”话虽是这么说着,但周瑜脸上却本分责怪都没有。
“那就算你大胜而归,怎就保证能回来而不是继续征战。”小乔瘪瘪嘴,一脸的不情愿:“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找姐姐住吧,再拉着尚香一起,不在这给你添麻烦。”
“越说越没规矩了。”周瑜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倒也知晓小乔这样的用意:“尚香拜托你来的吧,她的性子怕是也闲不住。嫂子最近自那之后一直久居柴桑,你们去与她一起也好,省的她一个人寂寞。”
达到了目的,小乔的笑容又扩大了一圈,其中的灿烂让周瑜觉得舒心无比。初次在宛城见乔家姐妹时,大乔端庄娴静,小乔俏丽可爱,都是难得的倩丽佳人,所以未过几日,伯符便来找他半认真半调侃的说道:“公瑾,你说自古美人配英雄,那乔家姐妹有倾国之恣,配予你我兄弟二人,岂非天作之合?”
……孙伯符你自己犯蠢别拉上我。
“不是不是,公瑾其实我是这个意思。”见周瑜黑着个脸不说话了,孙策连忙摆手:“我问过乔公了,大乔小乔她们俩感情可好了,这不是反正都需要娶个女子回来,不如正好这样……嗯她们……然后我们……”
孙策虽然还没支吾出来个什么,不过周瑜到已经明白了他打的算盘。他揉着额角,看着还在支吾着的孙策,最后还是将满心的吐槽压了下去。
真不是他留情面,只是他觉得槽点满满他已经找不到落脚点了。
然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大小乔愿意,孙策周瑜也愿意,一拍即合,乔公也乐得自己两个宝贝女儿嫁给当世英雄,而这事也自是被后事传为一段佳话。
又寒暄了几句,小乔便开开心心的离开了。周瑜不放心这么晚还特意吩咐了几个士兵跟着她,直到把她送到城中的尚香居住的地方再回来向他禀报,结果被她一句“倘如劫色的话夫君比妾身更危险”给顶了回来,暗叹小乔果然是和尚香走的太近了好好一俏丽佳人如今都成什么了……
帐中又恢复了平静,周瑜回到案桌后。他眼前是夏口的地图,其中的圈圈点点皆是几日后要排布下部署。曹军不善水战,即便训练了这几个月也赶不上身经百战的江东水军,所以虽然此战看上去千难万险,但但凡了解之人便明白,这其中的胜算并非不可闻察。只是……
突是觉得胸口一阵闷苦,周瑜深叹了口气,将夏口的地图放到了一边,改换了一张荆州的地图。这张地图怕是已被他审视了很长一段时间,上面的笔迹有心有旧,密密麻麻比夏口那张要复杂的多。
荆州……荆州……尚不知自己这副身子,能否撑到荆州。亦或者主公对他的信任,能否沿留到他拿下荆州之后。
其实,主公的顾虑他并非不明白,只是与其去填补,不如就把这当作破绽留给那诸葛亮和庞统,看他们是否会挑拨自己和主公之间的关系,来使江东内乱而使刘备趁乱夺取荆州。诸葛亮虽已承诺不动荆州分毫之地,但这等话在乱世无非是口中轻言罢了,不可为信。设计此事,无非是让诸葛亮与庞统以为他们江东掉以轻心,而主公又与他不合,如此一来,他们行事便也轻率许多,便于此时此刻他暗中遣人去荆州探察民意,收拢荆州旧吏。
“那就算你大胜而归,怎就保证能回来而不是继续征战。”
小乔刚才似是无心的话还在耳旁,却又不得不说这点在他心口的话让他叹了口气。征战四方,图谋天下,曾经多么豪气凌云的话,如今提起来竟仅带来了愈演愈烈的疲惫。
其实他已经累了,但在那个诺言完成之前,他实在无法让自己停下来。
那个本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诺言。
又叹了口气,周瑜自嘲了一下自己的伤春悲秋,而后便收整好了好了心情,继续在地图上安排着部署。
窗外,一轮明月皎皎,经年未改。
“士元,你这子已经想了半个时辰了,若是再不落,亮只能先去小憩一觉了。”
瞪了一眼倚在椅上撑着头,哈气连天的诸葛亮,我说道:“孔明,这子我已经思考了一个时辰了,你觉得是半个时辰,是因为刚才你已经睡了半个时辰了。”
“是么?那就更怪士元了,虽说下棋落子应当三思而后行,但士元脱如此之久,莫非是想借此来拖着亮睡着了好悔了这盘棋怕输?”
“孔明所言极是,那就此停下好了,也不浪费你我的时间。”见他松口,我连忙放下黑子准备将棋盘扫乱。哪知他一把就抓住我手腕,认真道:“士元如此算计亮,逼着亮将荆州之地让给江东,亮不过就是罚士元与亮下盘棋,士元就如此耍赖不肯了?”
迎着他那似乎认真无比的眼神,我一弯眉眼,轻笑回去道:“孔明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觉得孔明应当是感谢我才是呢。如此这般让周瑜放松警惕将在荆州的部署显露出来,我自觉可是功不可没的。”
“士元此话诧异。我主公心仁慈厚,倘若到时江东真以此来索要荆州,怕是主公也会毅然放弃来成全此释吧。士元此举,实在是想陷我等于不忠不信之地。”
“或许吧,毕竟刘备在这种显露在世人面前的事,还是挺讲信用的。不过前提是……荆州是刘备的。”看诸葛亮依旧不变神色的严肃,我眯眼笑的愈发灿烂:“那荆州本是刘表的,而如今刘琮投降曹操,可刘表的长子刘琦还在,这荆州若是离了曹操的控制,那刘琦其实才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到时候刘备只要推脱说这荆州并非他能做主之事,再说上几句奉承大义的话,江东还能在理上占到便宜么?我不得不说,孔明随机应变的能力,实在是让人钦佩呀。”
听完这一长段话,诸葛亮终于收起了刚才的一本正经。他松开了握住我手腕的手,反而自己用手衣袖扫乱了棋盘:“士元果真聪明。既然如此,亮也不必用下棋来左顾而言他了。”
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