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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点点头,每样都拿了一点,超市老板用大包装了起来,二人上了车,老板感叹道:“今儿又不是清明,怎么一个两个都烧这么多纸钱?”
“换我来开吧。”柏南筝坐上驾驶席,缓缓的把车开到坟场,小秀抱着纸钱,望着越来越近的坟场,不由难过起来。“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病逝的。”柏南筝握住小秀冰凉的手,说:“我们来尽个孝心,你别跟着太难过。”
车停下来,柏南筝也不知道司燃母亲的墓碑在哪儿,她问了问看坟场的老大爷,老大爷指了指,柏南筝一瞧,好像已经有一家三口站在墓碑前了,坟场阴气森森,她觉着自己是看花眼了,就揉了揉眼睛,一瞧,还是一家三口正在那儿烧纸钱呢。
“嘿,那位是谁啊?比我们还早?”
“您不认识那位啊?那可是我们锁镇的名人——中尉李长河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问题是,还有几个读者记得李长河此人?
上章中,olivia、潜水党、。、落花溅尼的回答素正确滴。
╭(╯^╰)╮救命稻草、藤乃饭,你们俩这么回答,不怕老柏从文里爬出来掐死你俩么?人家都攻出眼泪了耶。。
闰均啊,待恢复记忆,再称为司燃,岂不更加爽快?
(⊙_⊙)看在我如此勤奋的面儿上,有地雷的扔个地雷,给我加加动力嘛~
☆、81三十四 院中忆昨夕
中尉李长河何许人也?柏南筝翻了翻脑子里的名册;要说军区的别的中尉,或许她是没什么印象的,但这个升的奇快无比的李长河;她倒真还有那么一点印象。不为别的,这小子的“发迹”经历着实令人眼前一亮,先是救了雨都市长的儿子;还在服役期间和那位挥金如土的二世祖哥们儿相称,退役的时候还直接和雨都市长的三妹扯证结婚了。全雨都都知道;这位市长的三妹是老姑娘了;海归博士;听说面相长得真叫一个丑,这么些年也嫁不出去;她这一嫁出去;可不就成了一桩美谈么?众人都说李长河中尉长得挺帅,被市长的三妹给潜规则什么的,老妻少夫,李长河这一步走得挺好,他娶了别人不愿娶得女人,忍了别人忍不了的苦,自然也就尝得了别人尝不到的甘甜。柏南筝听别人议论起李长河的时候,她倒是还挺赞赏的,这小子压根没家庭背景,能凭借优异表现这么快成中尉,也着实不简单,绝不仅仅是弄大了市长三妹的肚子就能办到的。
她正想拉着小秀直接上前去,可生生的止住了步子,李长河为什么要给司燃的妈妈烧纸钱?柏南筝立即想到当年司燃那件事被扯上政治,言忱在办公室里严令她不得掺合此事的表情。那场所谓的政治刺杀,司燃是无辜的替罪羊,可也替了这么多年,她看向李长河,如今这小子也算是权势一族,冷不丁在这座坟头上烧纸钱,怕不会是和当年的政治刺杀有什么关联吧?突然警觉起来的柏南筝转而对小秀说:“那里有人,不方便,我们等他们走了再过去。”
小秀点点头,坟场有些烟雾迷蒙,她一时瞧不清那个高大男人的面目,只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柏南筝拉着小秀,到锁镇的其他地方转了转,转悠着转悠着,两人就进了一家土菜馆,小秀不饿,柏南筝也就点了两碗土鸡汤,喝了几口,小秀说:“那个男人应该走了,我们快去拜祭吧?”
“……好吧。”柏南筝缓慢的拉着小秀向坟场那边走,小秀心里觉得冷冰冰的,她一步步走向坟场,柏南筝瞧着她黯然神伤的侧脸,心也跟着揪起来,看来刘彤医生说得对,脑子里的记忆容易忘记,心里的那些曾经刻骨的感觉却能在没有任何记忆的依托之下,依旧在岁月里乍然鲜明,不自觉的就会难受。
缓步来到司燃母亲的墓碑前,柏南筝扫去了那些刚才李中尉烧得纸钱,她蹲下来,恭敬的献上一束早就预备好的红玫瑰,“妈,头一次来见您,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红玫瑰,您年轻时那么漂亮,一定有许多男人送过你红玫瑰。”
小秀呆呆的站在墓碑前看了许久,柏南筝蹲在地上,她拽了拽小秀的裤脚,“咱们给老太太跪一个。”
小秀缓缓的跪下来,她缓慢的摸着的墓碑上的刻字,“她只活了三十八岁?”
“是啊。我们给妈磕三个头吧?”柏南筝心怀敬畏,她能想象一个姹紫嫣红的应召女郎决定要孩子不要再红下去的决定,是多么艰难,何况是在窑子里养大司燃?照她当时的风姿,打掉司燃,再捞上几笔,日后也是吃喝不愁,但她选择了留下司燃这个孩子,柏南筝在心底深深的感谢丈母娘,没有她,也就没有她的司燃。“妈,隔了这么久,才来见您,是我们的不对,您也知道我忙。我和燃燃现在感情挺好的,你可要保佑我们事事顺利哟。”
说完,柏南筝又嗑了三个头,这三个头是她对丈母娘的愧疚,她在心里诚恳的说,妈,我知道从前是我混蛋,是我不懂事,害了司燃,害的我们分开这么久,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我们家燃燃,嗯,妈,你得看着我们俩。你也知道,燃燃现在还没恢复记忆,你得保佑她,早点恢复记忆,更要保佑她,恢复记忆以后,还要继续和我一块过。
柏南筝的潜台词一一在心里说了过去,小秀心里的潜台词是一片空白。她望着这个小小的坟包,分明觉得自己曾经来过这里……恍然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身穿丧服的小女孩哭着跑过来,倒在坟包上,哭着喊着,妈妈,妈妈,你快出来啊,你不要燃燃了吗?她使劲儿眨了眨眼睛,一瞧,眼前是坟头连着坟头,哪来得什么小女孩?她看向柏南筝,说:“她只活了三十八岁就过世了……真可怜。”
“你叫她一声妈妈吧。”柏南筝点着纸钱,叮嘱道。
“…………”
“你有什么话,想和妈妈说的,就说吧?”
“什么话……”小秀呆呆的站起来,又走到坟包边拔草,她开口道:“妈妈,南筝要送我去美院?你说我能行吗?我都不识字,别的同学恐怕得笑我。”
“笑你?他们敢?!!”
“妈妈,你要看着南筝,她在那么大的公司上班,又经常应酬,你看着她,不能让她出轨。”
“别在妈面前给我抹黑成不成?我才不会出轨呢!算算年纪,你这么年轻,我还怕你在外头招蜂引蝶呢!哼嗯!”柏南筝开始烧金元宝,小秀笑了笑,“妈妈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要担心我,你身体不好,要好好照顾自己。”
“…………”柏南筝看向小秀,“你……想起什么了?”
小秀点点头,又摇摇头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些话就从嘴里钻出来了。”
柏南筝想了想,以前司燃也会时不时的回来拜祭她的母亲,那时候司燃,该不会在已故的丈母娘面前使劲儿说她的坏话吧?她擦了擦汗……也许,以前司燃也会来丈母娘面前,求她保佑柏南筝不要出轨云云……这么一想,柏南筝反倒有些高兴,尽管这只是一些无法证实的猜测而已。
烧完了纸钱,小秀也说完了不少体己话,两人站起来,冲着司母拜了三拜,柏南筝拉着小秀的手离开,小秀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柏南筝抚了抚她的后背,说:“别难过,你自己过得好,好好学画,将来成了大画家,你妈妈一定为你高兴,想让她九泉之下也能笑开怀,你啊,就听我的话,上美院!”
“是了是了。”小秀吸吸鼻子,柏南筝替她擦了擦眼泪,说:“我爸妈还没见过你呢,等再过一段时间,可得见见了,你说呢?”
小秀脸红道:“现在不说这个。”
柏南筝琢磨着,等小秀先适应了美院的生活再说,两人手牵手的上了车。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小秀问。
“今晚就歇在锁镇,民宿我已经联络好了。”说是民宿,其实就是司燃小时候住的那条巷子,原先的窑子现在早拆了,那里一片都是平民房,车停在巷子口就进不去了,从巷子里走出两三个小孩儿,柏南筝问道:“这里是八十九号吗?”
“是。”小孩儿回答道。
“你先下车,我去前面的酒楼门口停好车。”柏南筝把包给了小秀,小秀下了车,她站在原地,盯着那条墙上长着苔藓的巷子,几个孩子大笑着冲进巷子里,小秀慢慢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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