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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痒。”
“渴不渴?”
“不渴。”
“这样你睡着不舒服吧?我放你靠着枕头吧。”
“不要。”
“呵呵……”
柏南筝就这么听着从司燃胸口传来的笑意,她向她怀里挤了挤,说:“再抱一会儿,我还不困。”
“好。”
两人都没再说话,病房里静静的,只有一些声音偶尔从外面的走廊上传过来,柏南筝说得再抱一会儿,是她整整抱了两个半小时,小秀在确定她真的睡着了以后,就松开手,把柏南筝小心翼翼的放倒,给她掖好被子。
良久的,小秀上半身都麻了,连伸个懒腰都不行。她坐在床边,望着熟睡的柏南筝,一时间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到底是哪里熟悉,她倒是真想不起来了。
而睡在梦里的柏南筝倒是想起来了,她记得那一次她被司燃从大火中救出来,虽不是重伤,但整个人也在医院躺了大约三天,这三天里,根本没人来探望她,全都是派人来送花篮送水果,只有……只有那个同样受伤了的见义勇为的司小妞来了,她瘸着腿来病房门口看了她几分钟。
那天,柏南筝知道司燃就在门外看着自己,但她没有叫她进来,原因很简单,当时柏南筝可不觉得司燃是见义勇为,她觉得这个叫司燃的女孩子肯定是图她什么,说不定她这一叫,这女孩就会狮子大开口呢……有多少女孩借事故和美色在她这里敲诈勒索,柏南筝见得太多了!她就觉得,这世界上全是这样的人。
小秀等身体回复只觉之后就坐起来,在病房里走了几步,后又打开病房走出去。她困得不行,但也确实饿得不行,原本打算出去吃点东西的小秀,在走廊上被刚刚为柏南筝诊断的大婶医生拉住了。
“医生,你好。”
“你好。怎么,你家那位睡了?”
“睡了。”
“你们好多久了?”
小秀笑了笑,脸红道:“蛮久的。”
“噢。挺好。”大婶医生说完就掏出三十块,说:“你是出去吃饭吧?给我带两份荷叶包饭,一个大份一个小份。”
“两份?”
“我们家那位在做手术,她挺能吃的,不是大份不行。”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大婶医生乐了,伸出手指,说:“三十年。我们是青梅竹马的,工作后确定关系的,她来大姨妈的时候老爱和我吵架,我都给她吵上火了。”
“挺好。”小秀捏着钱,说:“那我待会儿送去你的值班室,请放心吧。”
“出门右拐,那家巷子里的荷叶包饭,很好吃。”
“好的,我知道了。”小秀下着台阶,感叹的想,三十年,三十年,这得在一起时间多长啊?
这医院的台阶不长,台阶末端有两个花坛,左边那个花坛的右手边就站着正在和秘书打电话的云月明,小秀也看到有个男人在那儿打电话呢,她起初只看到是个男人,后看到那个男人手上的结婚戒指时,她心里一抖,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她捂住胸口,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那结婚戒指在医院门口淡淡的灯光下闪烁着金色光泽,小秀越看越觉得眼熟,她从前好像见过这枚戒指,想着想着,她的头就开始疼了。
这枚戒指也没什么特殊……小秀垂着后脑勺,她走到右边的花坛时,又站在原地多看了一眼。
云月明的电话打完了,公事交代完了,可是还在病床上躺着的爱妻……云月明摇摇头,要是知道当初司燃的死会给陆雅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他宁愿不把司燃扔海里!当初那一枪根本就没打中司燃,他当时只要再冷静点儿,或许今天,他和陆雅的夫妻关系就不至于如此紧张。
☆、68二十一 她要的爱
云月明抬起头;看向雨都的夜幕,他清楚的记得,当时他是如何愤怒的把陆雅从司燃的身上拉下来,如何把枪口对准陆雅,让陆雅替昏迷的司燃穿好衣服;又是如何掩人耳目的避过司燃的大舅和舅妈;把司燃扔在那一片碧蓝无际的大海中。
之后的一切,他都算得很准,那件政治谋杀正要来的十分巧合;他算好每一分每一米秒,却就是没算好司燃在陆雅心中的份量。夜幕黑沉沉的;一颗星星都没有,云月明看到这样没有尽头的漆黑,就好像看到他和陆雅今后的生活一样。这段时间,他除了和陆雅吵架,就是去找医生给陆雅“治病”,没想到这个病治得越来越重,他千方百计的要瞒住他的父母,保住陆雅云太太的位置,可惜……他觉得这越来越吃力了。
在他的商圈朋友中,已经有人知道他太太出去点小姐作陪,大家都用猎奇的眼光看着他,有时候他们会在他的背后议论他,笑话他,这种感觉,比他老婆真的红杏出墙去找小白脸还让他难堪!他现在当真愿意陆雅出去是找小白脸,那样的绿帽子更符合常理,不至于惹来议论,别人会骂陆雅骚|货,倒不会骂他这个做丈夫的。
“如果云月明够男人,他老婆会去找女人吗?”这是朋友们私下最常说的笑话,云月明早就亲耳听过,但他只能选择忽略。被说了一次可以当是调侃,被说了无数次呢?面子上过不去,心里的挫败感更是无法言语。云月明最近已经不晓得该把陆雅放在哪儿了?……他不想真的和陆雅离婚,因为曾经的感情还留在他心里,他想等着陆雅变好,变成像从前那样,贤惠、温顺、事事以他为中心。
这样一想,云月明好像又看到了希望,他的双眼湿润了,侧过头看对面,只见一个人影走过去。
小秀转过右边的花坛,走到巷子里买荷叶包饭。
“……!”云月明后知后觉的退后一步,刚才他看到的身影,好像是司燃的背影!他惊讶的睁大眼睛,跑过去一看,里面没走几步就是一条小巷子,他的手心开始出汗,他没敢走进巷子里查看,云月明四处瞧了瞧,最终大步跑回病房,陪伴他昏睡中的娇妻。
卖荷叶饭的小店生意太好,小秀排了两分钟的队才买到荷叶包饭,她给柏南筝买了一碗白粥,买好之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医院,先把那大婶医生的两份荷叶饭给她,后就轻手轻脚的走进柏南筝的病房,谁知柏南筝已经醒了,正两眼红红的坐在床上。
“你怎么了?”小秀问。
“你去哪儿了?”
“去外面买饭。”
“……”柏南筝望了小秀一眼,赌气的说:“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你刚刚睡着了,我怕吵醒你。”
柏南筝觉得自己从前太讲理了,她现在不想做个讲理的女人,于是就立即蒙上被子,自己整个人窝进杯子里,小秀连忙说:“你别这样,还在吊水了,小心针头歪了,又要重新扎。”
“╭(╯^╰)╮”柏南筝不出声,在被窝里做了个如此的表情。
“你这样会闷坏的。”
柏南筝继续不理会,小秀以为她躲在被子里哭呢,她立刻放下荷叶包饭和粥,先坐在床这边劝慰一翻,无果之后又坐床那边劝慰一翻,劝来劝去,最后小秀急了,把被子掀开,柏南筝的脸被憋得老红,她是憋笑憋到面神经抽搐了,因为司燃从前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幼龄化的话语来哄她!小秀看她脸那么红,以为是哭得,又是一通心肝啊baby得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末了给她喂了半碗粥,柏南筝身上的过敏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她和小秀聊了一会儿后发现小秀有些心不在焉,就问:“你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出去买饭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觉得很眼熟。”
“……”柏南筝想了一圈,她不知道过去司燃的交际圈里能有哪个男人能让她眼熟的,“你怎么不上去问问他是谁?”
“我……有点怕他。”这样一说,小秀就觉得浑身酸疼,好像有人在拿重重拳头砸她的头和背,柏南筝连忙抱住她,哄道:“不怕,不怕,有我在呢,牛鬼蛇神统统都怕我!”
小秀笑了,柏南筝也笑了。
柏南筝掀开被子,让小秀进来,医院的被子味道可不好闻,柏南筝就靠在小秀的肩膀上,只闻她身上的味道,闻着闻着,她就安然入睡了,小秀也很快睡着了,可惜梦里不太平,她梦到一片汪洋大海,梦到激浪拍打着河岸,梦到自己浑身疼痛的睡在礁石上,梦到她看不到一个人,甚至连天空都是模糊的!
夜里,护士来给柏南筝拔吊针的时候,只见这两个人脑袋挨着脑袋,睡得可亲热了。
翌日醒来,柏南筝被满脸泪痕的司燃给吓着了,她不敢叫醒她,生怕把她的魂魄叫散了,再也收不回来,她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