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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梅在长桌下面踢了一下司燃,两人对上眼,都是一脸的担忧。
这顿饭,只有找到了“妈妈”的两个小鬼才是最高兴的吧?俩人啃着鸡腿,满嘴油腻,那一副毫不察觉的小模样真让人好生羡慕。
当然,还有坐在主位上一丝不苟的吃螃蟹的言战。
这可是香港寸土寸金的海景餐厅啊,李冬梅只在杂志上看过这间餐厅的相关介绍,她觉得盘子里的美食精致漂亮,刀叉考究,高脚杯也是比一般餐厅透亮,要是平时,她能和司燃来这里烛光晚餐一下,那可多好啊……她有些没胃口的看着两个自落座后就没有动刀叉的女人——单思宁和孟霜霜。
这一桌,人可真够齐的。
李冬梅托着腮,再一次打量着桌边的人——
左边是孟霜霜和柏南筝。
右边是和言战聊天的单涵,一直在给秦雨夹菜的单思宁,两个坐在秦雨身边霸着不放的小鬼。
司燃和李冬梅坐在长桌的末端,不过,司燃,坐在了和言战面对面的位置。
李冬梅在司燃耳边说:“要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就好了……”
“呵。……我也这样想。”司燃正在吃黄桃,隔着长长的桌子,言战在长桌那头问司燃道:“我在你家看到了你的设计作品,你很棒。”
“谢谢。”司燃拿起高脚杯,和言战一起饮下一口葡萄美酒。
“你让我觉得有些苦恼了,因为以恒工作室和我们言氏的关系并不亲密。”
“那就不谈职位,谈谈其他的好了。”司燃笑道。
言战眉头一挑,左右看了一下,又对司燃做了个小鬼脸。是啊,这种气氛,还有什么其他的好谈,只要不打烂这一桌美味佳肴就是万幸了。言战双手一合,似是为了调节气氛,随口说了一个笑话。
“哈哈……”
“哈哈……”
——只有两个小鬼捧场的笑了,言战自己站起来,从冰块里拿出一瓶红酒,拿起开瓶器,她娴熟轻巧的打开了红酒,李冬梅见状,就问:“能教我怎么开红酒吗?”
“ok。”言战又拿出了一瓶红酒,她把刚刚打开的红酒放到了柏南筝手边,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灌醉你身旁的女人。”
“……”柏南筝喝了一口红酒,她坐在这里根本如坐针毡。
言战说完就走到了李冬梅身边,笑道:“我一开始也不会开红酒,来,我教你,这样,这样,再这样?”
“这样?这样?再这样?”李冬梅按照言战的动作开红酒,但是不知为何,那开瓶器到了她手上就变得异常难用,言战只好抓住她的手,“这样,这样,用力,旋转,再旋转,这样拔!”
轻轻得“嘭”一声,在言战的努力、李冬梅的配合之下,这瓶红酒被打开了,李冬梅笑着说:“真神奇,你怎么用力的,就像没用力一样?”
“什么?”言战没听明白,单涵很不规矩的敲了一下她的汤碗,抬手道:“抱歉,刚才那个画面很容易惹人不高兴吧?言总,你可以让司燃教李小姐的?”
“……听上去是个好主意。”言战手里拿着开瓶器,又走到了单涵身边,“那么单小姐,您需要我教你怎么开红酒,以打发这无聊到让你敲汤碗的快乐时光呢?”
“不用了,谢谢。”单涵笑着摇头道,两个人又开始继续谈最近的证券市场。
司燃看向李冬梅,李冬梅看向言战,小声对司燃说:“我发现你看言战的眼神有些不一样,我可警告你,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司燃笑着摆动了两下刀叉,正准备抹点辣酱在她的小披萨上时,柏南筝开口道:“你大姨妈快来了吧?那种辣酱非常辣。”
“……”李冬梅立刻盯着柏南筝,笑着说:“你真的记错了日期。”
“哦,是吗?”柏南筝不相信的眨动着双眼,她放下高脚杯,说:“我记得不久之前,在……好像是酒店,曾经遇到过你,李小姐?”
“……是的,你当时喝得很醉。”
司燃关切的看向李冬梅,问:“你们遇见过?……她,没为难你吧?”
就这么一句【她,没为难你吧?】,让柏南筝心里挣了一下。
她倒了一杯酒给孟霜霜,小声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就在那儿,飞不了,无论她是跟谁在一块,只要动动脑子,肯定能把人再弄回来。”
“你知道什么!”孟霜霜一口酒也没沾,她就这么盯着低头吃菜的秦雨。
“孟小姐,要是桌上的菜,让你一点胃口都没有的话,你可以再叫?”单思宁总算是开口了,她半搂着秦雨,又对孟霜霜说:“你这样总看着别人盘子里的菜,不觉得很镜花水月吗?”
“不觉得。这盘菜十分美味,每次都能让我食指大动,吃得十分尽兴。”孟霜霜轻咳了一声,“……小雨,我想,我们该回家了?真不知道……司燃从我身边把你掳走以后都做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以至于,你现在,连看都不敢看我?”
“……”秦雨手上捏着的勺子停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她又继续喝着她碗里的燕窝汤。
“单小姐,真的很晚了,我要带小雨回家了。”孟霜霜站起来,单思宁也站起来,言战本来就没坐,她也站了起来,开口道:“现在回家也太早了,孟小姐,单女士,请坐。”
“好……”柏南筝拽着孟霜霜坐下来,单思宁也坐了下来。
“……嗯。”言战抿了一口红酒,“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做调停的工作,要是再多做几次,我想我可以去法院了。呵。”
“长话短说。我知道孟小姐和单女士都是惜时如金的人,我也一样。……秦小姐,你能参与讨论吗?”
“她不需要参与。”孟霜霜说。
单思宁开口道:“我尊重小雨的意思。”
秦雨放下勺子,擦拭了两下嘴唇,微微抬起头来,孟霜霜看着她的脸,一时又分了神。
“小雨,我闻到你身上有中药的味道。为什么吃中药?”孟霜霜问。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她……”秦雨抓住了单思宁的手,单思宁立刻停止话题,她看向言战,“言小姐,有什么意见?”
“秦小姐,你和孟小姐之间,是否签订了什么合同?”言战问。
“是的,她把自己卖给了我。”孟霜霜肯定的说。
“是……终身契约?”单思宁问。
“是。”孟霜霜看向秦雨,“你自己签字的,不会也这么快忘了吧?”
秦雨不作声,言战又说:“这份终身契约,我能不能看一看呢?”
“抱歉,这是我和小雨之间的协定。”孟霜霜看向自斟自饮完全没有进入谈判话题的柏南筝,“你到底是在帮谁?”
“……”柏南筝又看了一眼孟霜霜,她点了一根烟,闷闷的应了一声,“听着呢。”
孟霜霜看了一眼言战,说:“言总,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家务事,希望你可以不要插手。”
“我不插手,就是做个调停。请你别误会。”言战喝了一口烈酒,单思宁开口道:“孟小姐,我想我应该要看看这份终身契约,因为我非常怀疑它是否具有一般协定的法律意义。”
“……我能问一下,您和我们家小雨是什么关系吗?”孟霜霜岔开终身契约的这个话题,转而将凌厉的眼神对准了一脸镇定自若的单思宁。
“她是我爱人。”单思宁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唇角,“听着,无论你的那份终身契约如何理直气壮,这份从医院拿过来的化验单,都足以让你那份契约彻底粉碎。与其问我和小雨是什么关系,孟小姐,你自己清楚你自己和小雨是什么关系吗?”
“她是我的女人。”孟霜霜看向单涵拿出来的一沓化验单,“小雨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一直在照顾她。”
“哈。”单涵笑着耸肩道:“如果我和我母亲再晚来一点,我这位任人宰割的姐姐恐怕就被你切成豆腐渣了。孟小姐,你的口味真血腥。你说她是女人?真的是吗?她身上那些伤口都留下了疤痕,你对着那些奇形怪状的疤痕,还能胃口这么好,我真是……奇了怪了。”
“姐姐?”孟霜霜看向秦雨,秦雨依旧不做声,她眼睛看着别处,纯然的把她当做了陌生人。“哈。上中学的时候,你是怎么欺负小雨的,大家心知肚明,也许我们可以找几个老同学作证。”
“我那时候不懂事,但孟小姐,孟霜霜小姐,以你现在的年龄和婚姻背景,你会比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更不懂事吗?不知道,法官到底会觉得谁恶劣呢?”单涵吃了一颗樱桃,“大家好歹是同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