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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有问过你,想不想要弟弟么?”展昭忽然放弃了追根究底,笑着问了一句。白锦堂一怔,随即也了然一笑,“问了,他们怕我独宠那么多年,忽然有个孩子跟我争宠我会生气……呵呵,哪儿来的啊,我当时都15了,早过了那个年龄了,何况那是我弟弟,我还能不疼他么?”
白锦堂这话倒是很真实,嫉妒也许有,但是他早已过了那个年龄了。半晌,白锦堂才想了想,“我妈是从椰子岛旅游回来以后发现怀孕的,当时我记得我妈说,孩子都三四个月了。”
——这段谈话,后来我听白锦堂跟我的叙述是展昭想追他弟弟的开始,当然白玉堂的回答就是在没法冲自己哥哥发火的同时拿我撒气。以至于让我狠狠宰了白锦堂一套一千多的汉服作为补偿。
但是当时到底是不是这样谁都不知道,展昭是以一种跟白玉堂完全相反的方向来查探的。
因为他的叙述中很重点跟我强调了这件事,而我则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暗示。
王雪死去的时候,现场时她的心脏,那个心脏中间有一个小孔;白玉堂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病史,而他的这种病,叫做房室间隔缺损。
都是一个洞,都在心脏上。
展昭的不理解正与他讲给我听得时候我的疑问一样。孕妇在孕期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药物,或者有其他剧烈运动,这都可能导致孩子出生后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何况王雪当年39岁,已经是明显的高龄产妇了。凶手如何知道她的孩子一定是先心病?那要是畸形呢?双胞胎连体呢?或者无脑儿,哑巴,聋子……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啊。
最有可能的是这孩子什么事儿都没有,好端端的。
放下笔,我当时对展昭说,不是没有可能……除非这人跟我一样,懂如何进行诱导,而白玉堂,就是他试验的对象。
何等仇恨,要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他出生后,又将如何面对如此痛苦的或漫长或短暂的人生?
是的,仇恨,展昭在想到白玉堂可能是被人故意害成这样的,第一反应那就是,谁会这么恨他?
其实这话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彼时白玉堂尚未出生,想在他出生前就害死他,那怎么也不是恨他,而是恨王雪。
想到这里,展昭恍然大悟,看来早就有人想到了这一点,这才会问白锦堂,王雪有没有什么仇人。
“我不敢肯定我母亲就一定是人见人爱,但是要说想弄死她的地步,还真不至于。”白锦堂啼笑皆非地往身后一靠,正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白玉堂跟他哥哥一样,也是这个习惯,不知是白家人的习惯还是哥俩耳濡目染的。
展昭暂时没有回答他,王雪是不是招了什么仇恨这一点现在还难说。谁都不是人民币,怎么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如果没有,那么唯一的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嫉妒。
刚才白锦堂说的话展昭还记得,不过当天晚上问的太多,有点乱了。他点了支烟,这才冷静下来,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展昭这才缓缓开口,“你说令堂去那什么椰子岛回来,才怀上白玉堂的?”
白锦堂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肯定不是,玉堂是四月出生的,早产一个月,我母亲检查出怀孕的时候都八月份了,只能是之前。——不过展局长,您问这些……恕我冒昧。”
“我是这么想的。”展昭灭了烟,“凶手杀害令堂的原因还没弄清。我们不妨这么想。首先,他为什么要害死令堂?动机何在?如果我们猜不出他的动机,不妨看看现场。
我们现在已经看不到现场了,但是你当时肯定是知道的。令堂的心脏被剖开,中间一个洞——心脏中间一个洞,你想到了什么?”
白锦堂刚刚下意识地摇头,就猛地一惊,“玉堂!玉堂有先天性心脏病,房室间隔缺损,那就是左右心房心室中间没有完全隔开,有个洞!”
展昭点点头,“好,那我们继续往下,当时知道白玉堂生病的消息,除了你家人,亲戚之外,是不是还有可能知道的?这样的话,这是不是在提示什么?或者说这本来就是针对白玉堂的?”
“玉堂那么小,有谁会恨他?”白锦堂咬咬下唇,却见展昭缓缓摇头,“白总,我想有句话你弄错了——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报复,就是在她面前折磨她的孩子。你当时都高中了,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是刚出生的或者还没出生的小婴儿就没有了,要恨令堂,只能从你弟弟下手。”
白锦堂沉吟片刻,“那何必呢,只需要让我弟弟不要出生就好了……这人够狠毒的!”
——没错,真正的狠毒不是让你死,而是让你活着,活生生地感受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东隅
这个人确实非常狠毒,狠毒得让见惯了商界腥风血雨的白锦堂都有些浑身发凉。而他们所议论的主角,则优哉游哉地在校场实训。
袁哲第三次被他摔地上的时候终于泄气了,揉了揉胳膊,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白玉堂,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实训了,你干嘛啊这是?”
“下个星期就期末考了。大哲你可不能拖后腿啊。”白玉堂伸手把他拉起来,顺手扔了条毛巾给他,自己擦了一把汗,“我请假了半个月这还没拖课呢,再拖后腿咱指导员要骂了。”
袁哲擦了一把黝黑的脸膛,拧开水龙头对着凉水冲了冲脑袋,刚剃过的毛寸上挂着一颗颗水珠。白玉堂安安静静地站在他旁边,不知在想什么。半晌,袁哲才拿毛巾在脑袋上用力擦了一把,“白玉堂,你不洗洗么?”
“我再住院你给我当陪护?”白玉堂白了他一眼,随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赶紧回去冲澡吧,现在九点半了,咱们寝室得过打靶场,半个小时不知道能不能到,洗完澡11点指导员今天查房。”
袁哲用力一点头,“小白你放心,我这次期末考试一定过!我再也不手发抖了。”
白玉堂随意地点点头,并没说什么。此时夜已然逐渐加深,有薄而透明的云朵覆盖在月色上,朦朦胧胧透出些许银光。袁哲前后看了一眼,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
但是就这么一路过去,袁哲挠挠头。白玉堂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上。
“你乱看什么?赶紧洗澡去,洗完澡查房了!”
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就有人一把扯住他的肩膀。几乎是遇到危险的本能,白玉堂陡然身子一矮,随即抬腿踢了过去,身后人一闪,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玉堂,是我。大哲,这是展老师开的请假条,今晚白玉堂跟我回家一趟。”
来人自然是白锦堂,白玉堂当初的推测不是没跟他说过,与展昭所猜测的差不了多少。然而或许是当局者迷,白玉堂始终没有想过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当初计划生育的这点,他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从整体上来看,白玉堂的推测和展昭的推测并不差什么,但是明显,展昭的推断更合乎逻辑。
“哥,你带我去哪儿?”白锦堂一路走得很快,几乎是不容他反抗就把他扔进了车里,然后一路踩着油门往北开。直到白玉堂这话问出来,他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我们去找叶医生。”
叶桑榆。白玉堂微微一怔,随即听到白锦堂继续道,“玉堂,你还记得咱妈的事儿么?当初进行现场尸检的,是叶医生的叔叔叶檀天。今天我见展昭去了,玉堂,你是对的——”
白玉堂咬着牙差点笑出来,“我说老哥,你把我大半夜弄出来就为了找叶医生?你是要尸检报告不是为了给我看病去?”
“你乐意那甚好。”白锦堂又恢复了狡黠的一面,冲自己宝贝弟弟一乐,“那你打算躺多久?一个星期?”
“别……我下个星期期末考试,实训理论都要考,我可不想重修。”白玉堂连忙补了一句,白锦堂哈哈一笑,“那行,展昭跟我说的,咱哥俩回家说。你嫂子带你俩侄子回娘家了。正好明天也是周末——好久没通宵了吧?”
“哥,你信不信你叫我熬夜这话说出来,叶姐能杀了你?”
白家兄弟俩口中的叶医生名叫叶桑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白锦堂的青梅竹马,损友,闺蜜,以及……以及温润的闺蜜和大学同学。
叶桑榆比白锦堂小几岁,光屁股玩泥巴时代一起长大的,什么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两人统统没有,一起当学霸自然也不可能。两家是世交,家长巴不得让叶桑榆嫁给白锦堂,可惜两人是在熟的不能在熟了,在一起的可能性微乎其